“你想弄死誰?”江暖皺著眉頭踏進江家。


    走到江老頭的屋裏。


    剛走進去,那撲麵而來的惡臭味差點把她給熏暈。


    她差點沒給熏吐。


    江暖捂著口鼻,“你這是多久沒給他收拾了?


    這屋裏都比垃圾場臭了。”


    江媛如今沒了父母疼愛,整個人瘦了一大圈。


    才一段時間不見,她竟然瘦了一二十斤。


    皮膚曬得黝黑,頭發髒亂得如叫花子。


    身上的衣服也是髒兮兮的。


    江暖差點都沒認出來。


    江媛一見到江暖,心裏那個氣啊。


    她瞬間朝江暖撲去,“這個賤人!


    你還敢回來?


    要不是你,家裏怎麽會變成這樣?


    你是來看笑話的對吧?


    現在江家全完蛋了,你滿意了嗎?”


    江暖站著沒動,在江媛撲過來時,輕鬆捏住她的手腕。


    冷眼警告她,“我勸你好好說話,不要動手動腳。


    惹毛了我,對你沒好處。”


    或許是她眼神太過冰冷,江媛想到之前被她用榔頭砸,放狗咬。


    整個人瞬間打了一個寒顫。


    “你……你放開我!”她甩開江暖的手。


    沒好氣問,“你來做什麽?”


    江老頭看到江暖,有些激動。


    眼裏淚水泛濫,一臉悔恨地盯著江暖,嘴裏“啊啊啊……”地叫著。


    他抬起能動的那隻手指著江暖,顫抖地比劃。


    江媛見他這麽激動,譏諷說道,“怎麽?


    你莫不是以為她是來幫我們的?


    爺爺,你別做夢了。


    江暖恨這個家裏的每一個人。


    她來隻會落井下石。


    來看看你死了沒有?”


    江老頭心裏悔恨交加,如今看到江暖才發現自己曾經錯的多離譜。


    他悔啊!


    可惜老天爺不給他機會彌補了。


    他現在癱了不能自理,連話都說不出。


    想要求江暖原諒的話都沒辦法說出來。


    江暖不想聽江媛嘰嘰歪歪,“閉嘴!


    再唧唧歪歪的,可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江媛如今沒了靠山,不敢再和江暖對著幹。


    有些後怕的往後退,“你來到底想做什麽?


    現在家裏人都遭到了報應。


    你就算再恨,氣也該消了吧。”


    江暖冷笑,“請你搞清楚,你們家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完全是你們咎由自取,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可沒主動對付你們任何一個人。


    我今天來隻是想問你爺爺一個問題。


    不過看他這個樣子是沒辦法回答我的話了。


    你幫他收拾一下,送他去醫院。”


    江媛以為聽錯了,“你沒開玩笑吧?


    送這老不死的去醫院?


    我連飯都吃不起,哪來的錢給他治病?”


    江暖涼涼地掀了掀眼皮,“醫藥費我出。”


    要不是想要他開口說話,以為她樂意管嗎?


    江媛很不想管她爺爺。


    但想到他一天躺著要死不活的,吃喝拉撒都要伺候。


    她簡直快瘋了。


    可又不敢狠心弄死他。


    現在江暖說要出錢醫治他,她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


    她不敢置信地問,“你剛剛沒開玩笑?”


    “你真的願意出錢給爺爺看病?”


    江暖:“我可沒你那麽閑,滿嘴謊話。”說完她就往外走。


    “速度點,我出去找個車來拉他。”


    隻有治好江老頭,才能問出親生父親的名字。


    不管父親出任務後,是不是犧牲了。


    江暖都想找到他。


    找到親生父親才能知道親生母親是誰。


    她是父親寄養在江家的。


    那母親呢?


    她是否還活著?


    她還有沒有其他的親人?


    之前不是她不想問江家人親生父母的身份,而是知道那時候就算問。


    他們也不會說,說不定還會要挾她。


    她找人查過。


    在江家搬來縣城之前,他們還搬過一次家。


    可之前他們第一次搬家的村莊,時間過去太久了。


    她找的人並沒有查到。


    她有些懷疑江雲城並沒有完全說實話。


    想要查清事實的真相,隻能撬開江老頭的嘴。


    ……


    醫院。


    江暖把江老頭安排住院後去了江浩的病房。


    江浩還能躺在醫院裏,是顧司衡和撞他的司機一人出了一部分的錢。


    若是江暖不管他,最多再過幾天,他就會因為斷了醫藥費被趕出醫院。


    江暖坐在江浩的病床前,冷眼看著這個上輩子親手送她下地獄的人。


    重生時,她是恨江浩的。


    恨不得手刃他。


    可如今,看到他半死不活的躺著,她心裏並沒有喜悅。


    加上她如今有了顧司衡,他的身份特殊。


    她不想手上沾滿鮮血,毀了軍嫂的形象。


    她淡漠地問江浩,“後悔嗎?”


    由於葉嵐失蹤,江浩的主治醫沒有再對江浩下損壞他身體機能的藥。


    他的手已經恢複,能動了。


    他激動地看著江暖,想喊她二姐。


    想說他知道錯了。


    想說他後悔了。


    他淚流滿麵,嘴巴瘋狂蠕動。


    雙手比劃著。


    可惜嘴裏隻能發出難聽的“啊啊啊……”


    江暖見他這個表情,就知道他現在才知道後悔了。


    “可惜啊,後悔也晚了。


    江浩,任何人做錯事,都得付出代價。


    你眼瞎心盲,聽信葉嵐的挑唆對我下手。


    卻不知在她心裏,你不過是顆棋子。


    更可悲的是,她還是你親姐姐。


    怎樣,現在是不是覺得你自己很可笑?”


    江浩滿臉悔恨,痛哭流涕,“嗚嗚嗚……”


    江暖可不是來看他懺悔的。


    她說,“我是來接你出院的。


    我給你找了個醫生,他能治好你的腿。”


    空間裏的小老頭不能離開她太遠。


    想要他救治江浩的腿,隻能把江浩接回去。


    她每天要複習功課,沒有那麽多時間往醫院跑。


    把江浩帶到四合院,能方便小老頭治療。


    江浩沒想到江暖會說要治療他的腿。


    醫生都說他的腿沒救了。


    可江暖竟然說要治療他的腿!


    他之前那麽對她,她之前不是討厭他的嗎?


    為何突然間要幫他?


    江暖站起身,“別誤會,我幫你治療腿是有目的的。


    並非是原諒你了。


    我答應你爸治好你和你爺爺。


    他們告訴我我親生父親的身份。


    這兩者之間隻是交易。


    等你的腿好了,交易就結束了。”


    江浩一愣。


    交易!


    他眼裏閃過失落。


    是了,二姐這麽恨江家的人。


    若不是交易,她怎會願意治療他的腿?


    不過無所謂了,隻要他還有機會站起來。


    以後,他一定會改過自新,彌補二姐的。


    ……


    軍區部隊。


    顧司衡在出任務前去了霍司令的辦公室。


    司令大人的辦公室簡潔而莊重。


    一張寬大的實木辦公桌占據中心位置。


    桌上文件擺放整齊。


    牆上掛著軍事地圖。


    窗邊擺放著幾盆綠植,為嚴肅的空間增添了一絲生機。書架上擺滿各類軍事書籍和文件。


    霍建濤坐在辦公椅子上,見他來有些意外,“你不是要去出任務了嗎?來找我有事兒?”


    顧司衡一身軍裝,先給霍建濤敬了個軍禮後說道,“我來是有件私事想告訴司令。”


    霍建濤挑眉,“哦,私事!”


    “說說看。”


    顧司衡抿了抿唇,還是把江暖告訴他的話告訴霍建濤,“是有關司令夫人的,您小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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