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音唯一能製勝的就是速度,一快毀所有。場中混亂不堪,而她也成功地以一人之力毆了一群人。


    不是這群人有多蠢才,宮中侍衛都是百裏挑一的好手,哪個也不是孬種。


    而是雲天音速度太快,眾人隻覺眼前虛影層層疊疊出現,摸不著,看不清,隻有被迫挨打的份兒。


    君賽看的意猶未盡,老實說,對這個皇後他太滿意了,那容貌,那氣質,那小倔脾氣,還有著一身不俗的武功,簡直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哪兒哪兒都合他的心意。


    這時再想眼前女孩,雖然已為人母也不覺得遺憾了,這樣的人,哪裏是他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肖想的,若能與之共度餘生,那絕對是上天賜的福分。


    想到此,又覺心猿意馬,抬起手向空中勾了勾,笑的痞氣十足,笑的誌在必得。


    這時一個獐頭鼠目的黑臉大漢從後麵走了出來。未說話,與皇帝深施一禮後,拿著長刀上場了。


    大刀掄起來虎虎生風,漸漸的,場中眾人個個退出戰局,隻剩下他與雲天音二人鬥的暢快。


    那大漢身高過丈,蒲扇般的大手握著宰牛刀。怎麽看怎麽凶悍,在場諸人看的也暗暗為雲天音捏了一把汗。


    雲天音身如飛燕在刀尖起舞,看的賞心悅目,實則凶險至極,若哪一刀躲不過,刀鋒過處血濺當場,命喪黃泉。


    人們看得心驚膽戰,卻聽刀影重重中,雲天音不屑道:“千裏獨行俠左程沙,一手流星沙暗器使的出神入化,果然名不虛傳。”


    左程沙不語,十七年前他替西齊皇賣命,偷襲大梁樂安公主府搶奪鳳凰女失敗,漸漸地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如今知道流星沙暗器的人已經不多了,不知這小娃娃如何認得流星沙。


    “左程沙,小心了!”


    “好好的江湖浪客你不當,偏偏去做那什麽朝廷鷹犬,還不是最厲害的那一個,簡直該死。”


    話落,兩人打到白熱化。


    而左程沙已然曉得,當年圍攻公主府之事已不是秘密。


    既然那件事被人查了出來,那這女子能認出他來就不奇怪了。


    今天,弄不好會是自己的劫數。


    兩人鬥得酣暢淋漓,黑虎掏心,八步趕蟬,猴子撈月,壽星獻桃,招式層出不窮。


    左程沙一招大戰八方,雲天音隨後一個燕子斜飛從他頭頂掠過,誰知左程沙速度也不慢,就一招舉火燒天。


    雲天音隨後來個燕子斜飛,幾乎是從他的刀刃上翻滾而過,甚至感覺到刀鋒刺的脊背隱隱作痛。


    而她順勢一個翻身旋轉,雙足夾住左程沙脖子,用力擰下,若是武功全盛之時,這一步足可扭斷對方脖子,也足可踹下他半個腦袋,就如當初在塞外圍剿時,一腳就將刁大鵬的腦袋踏碎一樣。


    隻可惜雲天音終是輸在了內力不濟上。而左程沙也早已經察覺到了對手的異樣。


    雙手抓著雲天音的一雙玉足狠狠旋轉,直把個雲天音轉的七葷八素,外圍那些看客也變得鬼影重重。


    好個雲天音在這必輸的敗局中,腰身一個後彎,身體向後來了個對折。隨後雙指狠狠插進那左程沙的眼中,那人吃痛,一時失手將她甩了出去。


    見雲天音頭顱向殿門上撞去,這一撞必是腦漿崩裂,死相極為慘烈,眾人不敢直視,俱都閉上了眼睛。


    沒有聽到顱骨撞碎和腦漿濺落的聲音,再睜開眼時,見雲天音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裏。正在含笑看著眾人。


    隨即足尖點地,正欲從大殿屋頂逃走,還沒到屋頂,一張大網當頭罩下,人剛落地,轟隆聲響起。四周彈出四麵鐵柵欄,竟將人生生困在其中。


    遠處屋脊上一個高大黑影已經與暗夜容為一體,他目光怨毒,嘴角擎著笑意,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君賽說的沒錯,最懂雲天音的人還是他影二。


    雲天音看著四麵圍籠,心裏不悅,若非內力不濟,這小小鐵籠怎會困得住她。


    西齊真是養了一群卑鄙小人,竟會玩陰的。


    可是既已中招,現在想什麽都晚了。索性不再理會,開始閉目不語。


    剛才她親眼目睹君莫離已被明月和肖遙帶走了,想來這一次是不虛此行的。


    正在沉思,聽聞身後有聲音,隨後刀鋒襲來。


    雲天音頭也未回,兩枚鋼針從漁網裏射出。正中左程沙眉心,左程沙本想報仇,沒想到一時大意就中了暗算,怒罵道:“敢使暗器,雲天音,你身為這天下高手排行榜的榜首,怎還這般卑鄙小人。”


    雲天音所問非所答道:“左程沙,本想放你一馬,你竟找死。”


    這時眾人見左程沙向後倒去,臉色烏黑,竟像銅澆鐵鑄一般,是中毒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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