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冷霧漸漸散去,陽光透過雲層灑下,照亮了大地。樹葉上的露珠晶瑩剔透,一滴滴地順著葉脈滑落,滴落在地麵上,發出清脆的滴答聲,宛如敲打著人們的心弦。


    母女倆隔著大門遙遙相對,彼此都顯得有些拘謹和尷尬。


    “染染,我聽張漾說你回來了,我很擔心你會出事,所以過來看看你。”陳豔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關切,但更多的是緊張和不安。


    許輕染微微皺起眉頭,輕輕打開門,緩緩走了出來。她的臉色冰冷,語氣也毫無波瀾:“我沒事。”


    “那你為什麽突然回來了?”陳豔玲目光掃向院子內,繼續問道:“長征有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沒有。”許輕染的回答簡潔明了。


    “啊,你們是不是吵架了?”陳豔玲焦急地追問,臉上滿是擔憂之色:“我早就告訴過你,作為一個女孩,應該溫柔一些,不要整天發脾氣,還老是喜歡打架罵人。長征能忍受你的脾氣已經很不錯了。”


    “你說完了嗎?”許輕染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有話直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陳豔玲微微皺眉,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然後悄悄地靠近許輕染,壓低聲音說道:“家裏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到時候你能不能幫我照看一下張端?”


    “發生什麽事了?”許輕染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但她並沒有表現得太過驚訝,反而顯得十分冷靜。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隻是感覺你張叔最近有些異常。我擔心會有意外發生,所以想提前請你幫忙照顧張端。”陳豔玲的語氣帶著些許憂慮和不安。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許輕染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個分貝,帶著一絲嘲諷和不滿:“那麽張耀呢?你就打算不管他了嗎?”


    陳豔玲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和無奈,她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端端還太小了,需要更多的照顧。而張耀已經長大了,應該能夠自己照顧自己。”


    “能長大多少?不過是三歲而已,”許輕染輕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悉一切的神情:“你覺得張耀知道你這次選擇拋棄他嗎?”


    陳豔玲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她怒視著許輕染,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給我閉嘴!你隻需要記住,無論如何都要全力保護好張端。”


    “這是你有求於我,”許輕染似笑非笑道:“你就是這麽求人嗎?”


    “張端是你弟弟,而且他對你那麽好,你怎麽這麽沒心沒肺,”陳豔玲怒罵道:“我養你這麽大,為了你付出了多少,挨了多少罵,結果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對啊,我就是個白眼狼你又不是不知道,”許輕染滿臉不在乎地說道,仿佛對自己的評價毫不在意。


    “張端的事情你必須幫我做到,否則你外婆留給你的東西,我是一個都不會給你的,”陳豔玲威脅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和狠厲。


    許輕染聞言,眸子中染上一抹認真:“外婆留給我東西你想給就給吧,還有張家到底出什麽事了?以至於你都用這個來威脅我了。”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


    陳豔玲的神色有些閃躲,似乎不願意回答許輕染的問題。


    許輕染步步緊逼:“為何你這麽篤定張家一定會出事,我親愛的母親?你這次又準備如何算計張家?”她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陳豔玲臉色白了白,最後咬咬牙道:“我們娘倆後半生的榮華富貴都在張端身上,如果你不幫忙救張端,到時候你連個娘家都沒有,隻會被別人看不起,被別人欺負。”她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和擔憂。


    “我沒權沒勢,怎麽救?”許輕染皺起眉頭,感到十分困惑。她很想知道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為什麽母親如此篤定張家會出事,並且將自己的後半輩子都寄托在這件事情上。


    “魏家現在如日中天,不過是出手救一個孩子,簡直易如反掌,”陳豔玲輕蔑地看了一眼許輕染。


    “可是嫁出去的女兒 潑出去的水,你覺得魏長征的父母憑什麽為了我願意淌這趟洪水呢?”許輕染毫不示弱地反駁道。


    聽著許輕染的反問,陳豔玲簡直想捶死眼前的人:“你真是白長了這麽好的一張臉,一點用都沒有,你要是有我一半精明,我們娘倆何至於此。”


    許輕染微微皺眉,眼神堅定而冷漠:“媽,你別再想利用我來攀附權貴了。我是不會被你們左右的,也不會再讓自己陷入困境。”


    陳豔玲氣得臉色鐵青,指著許輕染的鼻子罵道:“你這個不孝女,竟然敢頂嘴!你以為你是誰啊?離開了魏家,你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可憐蟲!”


    “我覺得我現在過的挺好的,謝謝。”許輕染平靜地說道,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真是個廢物,全身上下包括那個腦子沒有一個像我的……我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生了一個你這樣的女兒……”陳豔玲繼續惡狠狠地罵著,轉身離去。


    許輕染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她罵罵咧咧的離開,心中倒是鬆了一口氣。


    她這個母親平日裏為了達到目的總是不擇手段,被這種人纏上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而且她現在還懷有身孕,不適合和這種滿腦子都是算計的人打交道。


    回到屋子後,許輕染疲憊地躺在柔軟的床上,雙眼緊閉,但思緒卻如洶湧的海浪般翻騰不止。


    看來在她離開的這大半年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張漾嫁入了李家,成為了李部長的妻子;張家似乎陷入了困境,麵臨著某種危機;而最讓她困惑不解的是,陳豔玲為何隻救張端,卻對張耀置之不理呢?


    許輕染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張端那張稚嫩的臉龐,他是他們三個孩子中長得最像陳豔玲的人。


    相比之下,張耀的容貌則更多地繼承了張赫峰的特征。


    想起張家老太太對張耀的寵愛有加,每次出門必定帶著他,而對張端雖然也有所疼愛,但那種程度與張耀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許輕染努力在腦海中回憶起張端的模樣,突然間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難道張端並非張赫峰的親生骨肉?


    這個念頭一經出現,連許輕染自己都不禁咂舌。如果這是真的,那麽她這位母親的膽量可謂驚人,竟敢在張赫峰的眼皮底下與人私通,實在是令人佩服的“勇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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