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次來南州見到微臣,可從微臣身上看到了有何異樣嗎?”


    一提起這件事,得勝侯心中便著實暢快,竟然賣起關子來了。


    太子也不與他計較,皺眉思索了一會,忽然開口道:“莫非是,張侯爺進階了?”


    “殿下聰慧過人,微臣不得不服。”得勝侯半真半假地拜服於地。


    “果真進階了?”


    太子霍地站起,喜形於色。得勝侯張懷亮是皇帝最倚重的重臣之一,他的修為大漲,那也相當於皇帝的實力提升了。


    得勝侯心中感動,認認真真行了一禮,道,“正是。微臣這個三十餘年的老金丹,今年終於進階到金丹中期了。”


    “好,好,好!”太子起身上前,伸雙臂一把抱住他,說道,“張侯爺,你如今實力大增,今後更須為我父皇多多分憂。這幾年,我父皇過的不易啊!”


    “臣受陛下大恩,敢不以死相報!請太子殿下寬心。”


    既然提到了皇帝,大家說話就不能太隨意了。沉默了一會,太子才問,“張侯爺,你進階與星辰兄有關嗎?”


    “是。”


    張懷亮將元珠魚助他進階之事說了一遍,太子笑道,“原來如此,星辰兄又立了一個大功勞啊。張侯爺,你就縱容他一些也無妨的,即便我父皇知道了,也隻會一笑置之的。”


    太子如此重情義,又能體恤下屬,縱然張懷亮久曆世情,胸懷丘壑,也難免大起“士為知己者死”之歎。


    李欽儒卻瞥了周星辰一眼,陰陽怪氣道,“星辰弟,原來你還有這等好東西啊,嘖嘖,上古時候的異種,便在皇宮裏也極難一見的。可是太子與我來南州已有好幾日了,怎的不見你提起啊?”


    “正有幾條魚兒要獻與太子,隻恐禮物太輕薄了,故而至今不敢拿出。”周星辰早有準備,反正元珠魚他多的是。


    大家說說笑笑的觀賞著元珠魚,門口一暗,朱天相自外麵奔進來。


    “太子殿下,薑國派使者過來了!”


    “薑國使者?!”


    不但太子與小賢王,就是張懷亮這個一國大軍的總帥也吃了一驚。


    “使者何在?”


    “薑國使者共有三名,極其飛揚跋扈!”


    說到“跋扈”二字,朱天相不禁偷瞧了周星辰一眼,又以掌拊麵,似乎那日被扇過之處還在作痛。


    “我的親衛前去攔截盤問,被他打倒了三人!一路直入,無人敢擋。幸得車折柳都統親自現身,才略略鎮住了些兒,卻也不能令他們止步,等候通稟,如今正朝著這裏闖過來!”


    太子小臉一沉,怒道,“薑人直如此藐視本王嗎!”


    得勝侯也嘿嘿冷笑。


    李欽儒哼了一聲,道,“張侯爺,你是大軍的主帥,如今太子殿下在你這裏被薑人小瞧了。你說說,該如何應對?”


    “太子息怒。兩位殿下,那薑國使者不是囂張跋扈嗎?咱們這兒現放著一位更加跋扈的小子,不若令他前去,也折一折薑人的威風!”


    “甚好!”


    太子略顯遲疑,小賢王卻已經點頭了,囑咐道,“星辰弟,薑人欺人太甚!你在青州與南州時都曾殺得他們膽寒,由你出麵應對再合適不過了。此次你可以隨意施為,萬事有我三人給你撐腰!”


    “遵命!”


    周星辰應了一聲,踏踏踏地出去了。


    朱天相麵有喜色,偏偏被太子看見了,問他:“薑國使者是何修為?”


    “使者年紀不大,乃是一名初階上師。左右隨從卻是兩名中階上師。三人的戰力極強,車折柳都統也無必勝的把握。”


    “連車都統都不能勝他們?”太子麵有憂色。


    得勝侯盤算了一會,道,“殿下隻管放寬心!周星辰做事,還從沒讓微臣失望過的。”


    太子點點頭,卻再難以安坐,微微扭動著身子。


    忽聽得踏踏的腳步聲響,一名近衛飛奔來報,“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是何人與何人打起來了?說得清楚些!”李欽儒喝問。


    “稟報太子,稟報小王爺,額,張大帥也在……”這名近衛腦筋有點兒迷糊。


    張懷亮皺眉道,“小王爺問你話呢!”


    “額,是,是,張侯爺。是才出去的那位周星辰與薑國使者打起來了!”


    “雙方各有幾人動手?星辰兄以一敵三嗎?”太子急不可耐。


    “額,太子殿下,當時隻有周星辰與薑國使者兩人動手,至於使者的兩名隨從,被車都統率羽林衛看起來了。”


    太子鬆了口氣,正要再問,又有踏踏的足音傳來,一名近衛還未進來,就高聲稟告,“太子殿下,周星辰生擒薑國使者!現他正與車都統聯手,對戰餘下的兩名薑人。”


    “好!”太子振奮莫名,忍不住使勁地跳了一跳,道,“王兄,侯爺,要不咱們出去瞧瞧?”


    張懷亮想了想,道,“殿下身份何等貴重!莫不如就在此安坐,等候周星辰與車都統擒了薑人獻上來。”


    太子歎了口氣,重又坐下,問近衛道,“他們是怎麽打起來的?是一見麵就開打了嗎?”


    “稟殿下,薑國使者在車都統押送下正往這邊衝來,當頭遇上了周星辰,呃,是周道友。周道友怒喝,“誰人敢在我元國軍中跋扈?”那薑國使者笑道,“本座一向都是跋扈慣了的,到了哪裏都是這般跋扈。”周道友不怒反笑,說是,“好,你是跋扈慣了,本座也是跋扈慣了,那今日咱們便鬥上一鬥,且看誰更跋扈,如何?”薑國使者大笑,也道聲好,兩人便動起手來了。”


    “星辰兄是怎麽生擒他的?經過了一番激戰嗎?”


    “並沒有!殿下有所不知,”這名近衛說得眉飛色舞,竟一時忘了上下尊卑有別,但太子也沒在意,“兩人鬥了一會,這薑人的法寶甚是厲害,壓得周道友連連後退,我等正為周道友擔心時,忽然薑國使者身子一僵,叫道,“啊,你是,原來你便是,周……”話未說完,就被周道友以一張陣圖兜住,隻一晃,就沒影了!”


    “還有呢?”太子聽得精彩,心癢難搔。


    “兩名薑國隨從撲上去要奪人,車都統大叫,“你們薑人眼裏就隻有周星辰嗎?本座在此!”於是四人戰作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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