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在這座繁華都市的心理谘詢行業中,是一顆璀璨的明星。他的谘詢室位於城市中心一座寫字樓的高層,裝修簡約而不失溫馨,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他對這份職業的尊重與熱愛。每天,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柔軟的地毯上,為這個充滿神秘色彩的空間增添了幾分寧靜。


    張銘,三十出頭,麵容溫和而有親和力,眼神中透著洞察人心的犀利。他總是穿著一身整潔的西裝,搭配著素色的領帶,給人一種專業且可靠的印象。從大學時期開始,他就對心理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經過多年的學習與實踐,他已經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谘詢風格。他相信,每個人的內心都像是一座迷宮,而他的職責就是幫助來訪者找到出口。


    他的谘詢室每天都人來人往,有因為工作壓力而焦慮的職場精英,有陷入情感糾葛無法自拔的癡男怨女,也有因家庭矛盾而痛苦不堪的男女老少。張銘總是耐心地傾聽他們的故事,用他那富有感染力的聲音和專業的技巧,引導他們走出心理的陰霾。


    然而,最近這段時間,張銘卻時常感到一種莫名的不安。這種不安就像一陣無形的寒風,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候,從他的脊梁骨上悄然拂過。每當他坐在谘詢室的沙發上,準備迎接新的來訪者時,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隱藏在某個看不見的角落,正窺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那是一個平常的午後,陽光依舊燦爛,城市的喧囂從窗外隱隱傳來。張銘剛剛結束了一場艱難的谘詢,送走了一位因長期失眠而精神恍惚的中年男子。他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一下緊張的神經。就在這時,那種不安的感覺再次襲來,而且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他環顧四周,谘詢室裏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書架上擺滿了心理學的專業書籍,牆上掛著一些舒緩情緒的畫作,角落裏的綠植在陽光下顯得生機勃勃。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有什麽東西不對勁。他起身在谘詢室裏踱步,仔細檢查每一個角落,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種莫名的不安開始影響他的工作,在與來訪者交流時,他偶爾會走神,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這隻是工作壓力過大導致的幻覺。但內心深處的某個聲音卻在不斷提醒他,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這股隱藏在暗處的威脅,正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慢慢地向他收攏。而他,還完全不知道敵人是誰,也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因何而起。他隻能在這種不安中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等待著那隱藏在黑暗中的真相逐漸浮出水麵。


    午後的陽光逐漸變得柔和,張銘還沉浸在剛剛那莫名不安的情緒中,這時,谘詢室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恢複了往日專業的神情,打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位女子,她看起來三十歲左右,身材消瘦,麵容憔悴。她的頭發有些淩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極度的驚恐和迷茫,仿佛剛從一場可怕的噩夢中驚醒。她穿著一件破舊的大衣,衣角微微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提包,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女子走進谘詢室後,並沒有立刻坐下,而是站在屋子中央,警惕地環顧著四周,仿佛這裏也隱藏著什麽危險。張銘輕聲說道:“女士,請坐吧,這裏很安全。”女子這才緩緩地坐在沙發上,但身體依然緊繃著,像是一隻受驚的小鹿。


    張銘坐在她對麵,用溫和的聲音開始詢問:“您好,女士。我是張銘,您可以告訴我您的困擾嗎?”女子的嘴唇微微顫抖,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我覺得我要瘋了。”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眼神中滿是恐懼。


    張銘遞過去一杯水,鼓勵她繼續說下去。女子接過水,手卻抖得厲害,水都灑出了一些。她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她的經曆:“最近,我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跟著我。不管我是在大街上,還是在家裏,那種被跟蹤的感覺都如影隨形。”張銘點了點頭,問道:“您有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人或者跡象呢?”女子搖了搖頭,說:“沒有,什麽都沒有,但我就是能感覺到。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一雙冰冷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我,窺視著我的生活。”


    隨著講述,女子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她開始描述一些細節。她說,有時候晚上睡覺,她會聽到隱隱約約的呼吸聲,但當她打開燈,卻什麽都沒有。還有一次,她在洗澡的時候,感覺浴室的簾子似乎被人輕輕拉動了一下,可當她看過去時,簾子卻紋絲不動。


    張銘試圖用專業的知識來解釋這一切,他說:“女士,您這種情況可能是由於最近壓力太大,產生了幻覺。也許是您的生活中有一些未解決的壓力源,導致您的精神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然而,女子卻根本聽不進去,她突然站起來,情緒失控地大聲說道:“不是幻覺!我知道這不是幻覺!它是真實存在的,它想要害我!”


    她開始在谘詢室裏瘋狂地踱步,眼神變得更加驚恐。張銘意識到情況不對,想要安撫她,可女子卻突然衝向窗戶,試圖打開它。張銘急忙衝過去製止她,擔心她會做出危險的舉動。在拉扯過程中,女子的力氣出奇的大,她一邊掙紮一邊大喊:“讓我出去!它來了!它要抓住我了!”


    張銘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女子從窗邊拉回來,他試圖讓女子冷靜下來,但女子卻像是完全陷入了另一個世界。她的身體不停地抽搐,嘴裏說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眼神空洞而又充滿恐懼。張銘當機立斷,撥打了急救電話。


    不一會兒,急救人員趕到,將女子抬上了擔架。在女子被抬走的那一刻,張銘看到她的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絕望,那眼神就像一把鋒利的刀,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看著遠去的救護車,張銘心中的不安愈發濃重。這個女子的情況太過離奇,完全超出了他以往的經驗,他知道,這背後一定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他,已經被卷入其中。


    送走那發狂的女子後,張銘獨自在谘詢室裏,疲憊地坐在沙發上。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女子那驚恐至極的眼神和瘋狂的舉動,這一切都像是一團迷霧,讓他感到無比困惑。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找到事情的真相,否則,類似的悲劇可能還會發生。


    他起身開始整理谘詢室,試圖讓自己的思緒從剛剛的混亂中平靜下來。當他挪動沙發時,一個破舊的筆記本從沙發縫隙裏掉了出來。筆記本的封麵已經磨損得很嚴重,顏色也變得斑駁,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張銘撿起筆記本,好奇地打開它。


    本子裏的紙張有些發黃,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奇怪的符號和模糊不清的案例。這些符號他從未見過,像是某種古老的密碼,又像是一種神秘的語言。他仔細端詳著那些符號,試圖從中找到一些線索。有些符號像是扭曲的人形,有些則像是抽象的幾何圖案,它們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種神秘而又詭異的氛圍。


    再看那些案例記錄,文字雖然模糊,但大致還能辨認。這些案例似乎都和心理異常有關,每一個案例中的主人公都經曆了類似被跟蹤、被監視的感覺,然後逐漸精神崩潰,出現幻覺、狂躁等症狀,和剛剛那位女子的情況驚人地相似。張銘心中一驚,他意識到這本筆記可能是解開謎題的關鍵。


    筆記裏隱約提到一個古老的心理暗示流派,字裏行間透露著這個流派充滿了危險和神秘。其中有一些方法被描述得十分隱晦,似乎是通過特殊的環境、語言和行為來對人的潛意識進行誘導,從而達到控製人心理的目的。張銘皺起眉頭,他在心理學領域鑽研多年,卻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流派。


    他繼續翻閱筆記,發現其中有幾頁被撕掉了,剩下的頁麵邊緣參差不齊,像是被人匆忙撕下的。這讓他更加好奇,被撕掉的內容會是什麽呢?是更關鍵的信息,還是一些不能被人發現的秘密?他試圖從殘留的紙張上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發現有一些模糊的數字和地名,但都不完整。


    張銘拿著筆記坐在書桌前,打開電腦,試圖在網絡上搜索關於這些符號和古老心理暗示流派的信息。然而,網絡上並沒有相關的內容,這讓他感到有些沮喪。他又打電話給幾位在心理學界的好友,向他們描述了筆記中的內容,但他們也都表示從未聽聞,甚至有人認為這可能隻是某個精神病人的胡言亂語。


    但張銘不這麽認為,他的直覺告訴他,這本筆記背後有著重大的秘密。他決定繼續深入研究這些奇怪的符號。他從書架上拿下一些關於古代文字和符號學的書籍,試圖從中找到匹配的信息。在這個過程中,他發現其中一個符號與古代某個神秘部落的祭祀符號有一些相似之處,但具體的關聯還需要進一步探究。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谘詢室裏的燈光顯得有些昏暗。張銘坐在桌前,被神秘筆記中的內容深深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時間的流逝。他知道,自己正在揭開一個巨大秘密的冰山一角,而這個秘密可能會將他帶入一個更加危險的境地,但他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因為他是一名心理谘詢師,解開人心的謎團是他的使命,無論這個謎團有多麽可怕。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張銘卻無心欣賞這日常的美景。他懷揣著那本神秘筆記,前往一位資深同行——李教授的住所。李教授在心理學界德高望重,知識淵博,對各種心理學流派和曆史都有著深入的研究。如果有人能對筆記中的內容有所了解,那一定是他。


    張銘來到李教授那位於城郊安靜住宅區的家,按響門鈴後,門很快打開。李教授看到是張銘,微笑著將他迎進門。屋內布置得很溫馨,到處是心理學相關的書籍和資料,牆壁上掛著一些心理學研討會的照片,彰顯著主人在這個領域的輝煌成就。


    張銘沒有過多寒暄,直接拿出筆記,向李教授講述了那奇怪女子的事和自己的發現。李教授接過筆記,原本和藹的麵容逐漸變得凝重。他仔細翻閱著筆記,眉頭越皺越緊,手指不自覺地輕敲著桌麵。


    “張銘,你從哪裏得到這個的?”李教授的聲音低沉而嚴肅。


    張銘如實回答了發現筆記的經過。李教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把筆記放在桌上,緩緩說道:“你不應該再深入探究這件事了,這可能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


    張銘一臉疑惑:“李教授,為什麽?這裏麵到底是什麽秘密?”


    李教授起身,在房間裏踱步,像是在思考如何措辭。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這個古老的心理暗示流派,是心理學曆史上的一個禁忌。傳說它起源於一個極其隱秘的組織,這個組織的目的不是治愈人心,而是利用心理控製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們的手段非常殘忍和危險,很多人在被他們盯上後,都落得個悲慘的下場。”


    張銘聽得入神,他追問道:“那這個組織現在還存在嗎?這些案例和他們有什麽關係?”


    李教授停下腳步,看著張銘:“我不能確定這個組織是否還存在,但這些案例很可能是他們的傑作。他們通過特殊的心理暗示手段,在受害者的潛意識裏種下恐懼的種子,然後讓這些種子生根發芽,最終摧毀受害者的心理防線。這本筆記裏記錄的內容隻是冰山一角,如果他們發現你在調查,他們會不擇手段地阻止你。”


    張銘心中湧起一股寒意,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李教授,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更多的人受到傷害。如果這個組織真的存在,我們必須阻止他們。”


    李教授無奈地搖搖頭:“你太年輕,太衝動了。你根本不知道他們的力量有多大。一旦你卷入其中,就很難脫身了。”


    張銘握緊拳頭:“但我是一名心理谘詢師,我有責任保護我的來訪者,保護那些可能成為受害者的人。”


    李教授歎了口氣:“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這樣做可能不僅救不了別人,還會把自己搭進去。你要知道,有些黑暗是我們無法抗衡的。”


    兩人陷入了沉默,氣氛變得異常沉重。張銘知道李教授是在為他好,但他內心的正義感讓他無法放棄。他拿起筆記,對李教授說:“謝謝您的提醒,教授,但我已經決定了。我會小心的。”


    李教授看著張銘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擔憂。他知道,張銘一旦踏上這條路,就如同在黑暗的深淵邊緣行走,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而張銘帶著滿心的疑問和堅定的信念,離開了李教授的家,他感覺自己仿佛是在與一個看不見的巨大敵人宣戰,盡管前方充滿未知的危險,但他已沒有回頭路。


    張銘離開李教授家後,心情愈發沉重,但他的腳步卻沒有絲毫猶豫。回到谘詢室,他將那本神秘筆記攤開在桌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奇怪的符號和模糊的案例記錄,試圖從中挖掘出更多線索。


    在反複研究筆記的過程中,張銘突然發現了一些之前未曾留意到的細節。筆記裏有幾個符號,雖然形狀扭曲,但似乎和那位發狂女子提到的某些細節有著微妙的聯係。比如其中一個類似漩渦的符號,女子曾在描述被跟蹤的感覺時,提到過一種仿佛被卷進黑暗漩渦的幻覺。還有一個像是眼睛輪廓的符號,這與女子一直強調的那窺視她的目光不謀而合。


    這些發現讓張銘心跳加速,他感覺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他開始重新梳理女子的信息,回想起女子在谘詢過程中提到的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地點,比如她經常路過的一個偏僻街道和一家她曾經短暫停留過的咖啡店。


    張銘決定從這些地點入手,他先來到了那條偏僻街道。街道很窄,兩旁的建築有些破舊,牆壁上布滿了歲月斑駁的痕跡。這裏行人稀少,偶爾有幾個路過的人也是行色匆匆。張銘沿著街道緩緩前行,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線索。他注意到街道盡頭有一個廢棄的電話亭,電話亭的玻璃上有一些奇怪的劃痕,那些劃痕的形狀竟和筆記中的某個符號有幾分相似。


    接著,他來到了女子提到的咖啡店。咖啡店的生意很清淡,店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咖啡香氣。張銘向店員詢問女子的情況,但店員們都表示沒什麽特別的印象。正當他準備離開時,他在咖啡店的留言牆上發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畫著一個簡單的圖案,正是筆記中頻繁出現的另一個符號。


    張銘越發覺得事情不簡單,他順著這些線索繼續追查,發現女子曾經去過的這些地方似乎都被人刻意做了標記。而這些標記都與筆記中的符號相關,這絕不是巧合。


    經過一番調查,他得知女子在出現異常之前還去過一個地方——一個位於城市邊緣的偏僻診所。這個診所的信息很少,網上隻有一些模糊的地址和寥寥幾條評價,而且評價內容都很奇怪,有人說那裏的氛圍很詭異,也有人說在那裏看病後感覺更不舒服了。


    張銘決定前往這個診所一探究竟。診所坐落在一片略顯荒涼的區域,周圍雜草叢生。診所的建築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外牆的油漆剝落,窗戶玻璃也有些模糊不清。診所的大門緊閉,周圍安靜得有些可怕,隻有風吹過草叢發出的沙沙聲。


    張銘走到診所門口,推了推門,發現門是鎖著的。他繞著診所走了一圈,發現側麵有一個小窗戶,窗戶沒有完全關閉。他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從窗戶翻進了診所。一進入診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著一種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他不禁皺起了眉頭。診所裏的燈光很昏暗,牆壁上的白色瓷磚有些發黃,地麵也有些濕漉漉的,仿佛這裏隱藏著無數的秘密,正等待著他去揭開。而張銘知道,自己已經深入到這個神秘事件的核心區域,每一步都可能充滿危險,但他沒有退路,隻能繼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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