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鋒芒畢露


    還未到梟家府邸,便聽見陣陣叫罵聲,指名道姓的侮辱梟家,止言聽到立馬火冒三丈,真元湧動,卻是被寧墨按住肩膀,她回頭不解,寧墨眼神示意左邊一小巷,她順著看去發現一乞丐般模樣的少年正麵色慌急不停對他們打著手勢。


    兩人走了過去,那少年才貌似緩了一口氣,待他們走到麵前,馬上躬身道:“三小姐你沒事就好,現在卻來不及說清楚,隨我來。”語罷就急匆匆的往深巷裏而去,寧墨二人藝高人膽大,也隨了過去。其實也是寧墨感應這少年的確未曾有歹意。


    他們走了不過片刻,就有一隊人馬呼嘯而來圍著馬車,倒是嚇壞了車夫,為首一氣息凝厚的中年人問名了車夫寧墨二人去哪了便馬上騎馬追進小巷,可惜已無人影。


    “汪大人,要不我們多叫一些兄弟挨家搜?”


    “算了,梟家三小姐雖然天賦超絕,但終究不過一後天修為,待我們解決了梟家那老家夥,這些漏網之魚一個都跑不掉!至於現在就不用太張揚了,縣府那邊態度中立,我們也不能不給他麵子。”


    “大人英明!深思熟慮非小的們所能仰及!”


    ……


    話說這邊寧墨二人跟著乞丐少年左轉右轉來到一破落院子,隻見那少年敲了四聲長,三聲短的門,才有人開了,迎他們進了去。進去後一麵色蠟黃的中年人正皺眉歎氣,見到寧墨二人進來,眼神一頓,繼而猛然驚呼。


    “三丫頭?你沒事?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你可知我們擔心死了!你安全就好!快快過來”


    “四叔,這到底怎麽一回事?為什麽要小心翼翼到這裏來?家裏可是出了什麽事情?為何家裏那邊喧嘩非常”


    這名被叫為四叔的男子聞言,臉色瞬間又變得灰白,語氣憤慨而絕望。


    “說來話長,幾天前,家裏收到你在巔峽山失蹤的消息,家族護衛出了近三分之一去尋你。那晚汪家卻突然襲擊我們大部分產業,並且私自控製起來,你爹剛突破先天,覺得汪家欺人太甚,便帶領餘下護衛去討個說法,卻不想汪家大長老出關直接發難,與你爹動了手,同為先天上師,特別是王家大長老時日無多氣血衰敗,兩人抖的旗鼓相當,然而這時汪家宅裏卻是飛出兩位上師,猛然出手重傷你爹,若非你爹看情況不妙,燃燒氣血逃了出來,怕早已身死當場!“


    止言聽到父親被打傷,頓時急了,要往大宅趕去,被四叔一把拉住,臉色通紅的吼到:


    “你幹什麽!你這和送死有何區別!哪怕今日我梟家要亡於此,你也不能去!天一黑我就帶人去突圍吸引他們注意力,你今夜趁夜色出城,越遠越好,你從小天賦奇高,隻要你不死,我梟家就有可能報仇啊!倘若連你都死了,我下去了有何顏麵見列祖列宗?!”說到後來已然聲嘶力竭。(.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這時,城內突然爆發出猛烈的爆炸聲,整個天空都被照亮了,止言知道那是汪家已經失去耐心決定總攻。三位先天上師!哪怕她突破了也無能為力,她隻好看向寧墨,寧墨依然那副淡漠的樣子,從進門就沒變過,而四叔也看了過去,心裏卻是極度不滿,這小子也不知和三丫頭什麽關係,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看起來柔弱不堪,也不知為何跟著止言身旁。


    “作為武者,當心中無畏,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這才是修行。更多的時候,你要明白一件事,任何陰謀在絕對的力量前都是虛妄的!”


    ”哼,不知所謂,年紀輕輕。。。“


    四叔剛欲出言怒斥就見就見寧墨雙手負背,轉身踏出一腳。


    這一腳風輕雲淡,落於地麵卻是讓人感覺天色為之一亮,整個縣城之內後天以上的武者都感到整了空氣一震,像是巨大的心跳一般,一種莫名的氣機籠罩在心頭。。


    這一刻四叔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他身為後天後期的修為自然也能感受著突如其來的變化,!這僅僅後天氣息的男子竟然如此高絕,連他大哥、剛突破先天的一家之主也比不上他絲毫!


    寧墨就這樣緩步走向梟家府邸,第一步落下就已經出了門,第二步就登上了房頂,仿佛世間行走的神靈!


    止言急忙鼓起真元隨後,這讓在她旁邊的四叔嘴張的更大,這、這、這、、、三丫頭突破了先天???這種氣息和大哥一般無二,可是這怎麽說的通,半個月前她不過後天中期!這下四叔覺得自己的腦袋已經不夠用了,巨大的喜悅感讓他隻想仰天長笑:


    “天不絕梟家啊!天不絕梟家啊!哈哈哈哈”


    院旁的護衛莫名其妙,覺得四老爺是怎麽了?難道壓力太大,瘋了不成?


    ………


    花開兩朵,各表一支,那邊四叔喜極而涕,這邊梟家府邸旁邊的酒樓上,卻是坐了四人悠閑的喝酒,在最下座的老者,頭發花白,卻一絲不苟,臉上眉毛細長,鼻梁骨突起,看起來很是陰冷,正是汪家大長老:汪濤!


    最上座的卻是一二十來歲的錦衣年輕人,麵色不自然的蒼白,五官卻很是俊美,但是都被眼角那一絲淫邪所破壞。他躺在一華麗的折椅上,旁邊兩位衣著暴露的女子為他揉肩喂酒,如此肆意懶散,汪大長老依舊陪笑不停恭維著。


    而兩側的兩位默然的坐著身上衣著卻是和年輕人差不多,隻是要簡陋很多,看其對男子的態度,竟然是仆從模樣!也不知是何身份,能讓先天上師當仆從。


    就在寧墨踏出一步那刻,四人都有所感,看向西方,隻見一白衣男子從夜色中飄然而來,周身劍氣薄發,一步就是十丈,仿佛虛空淩度。座位上一仆從的劍竟然隱隱共振,發出輕微鳴響。


    這一聲鳴響終於讓錦衣男子麵色變了一變,繼而狠厲道:


    “真是該死,這偏遠地方也能遇到劍修,來者不善,真讓人掃興,龐龍你二人去處理了他,別讓他跑掉,劍修是出名的麻煩,看他也能縮地成寸,想來修為不弱,別大意了”


    左右二人應了聲便拔地而起,一出手就是邪氣森森,黑霧彌漫,如鬼域般像寧墨籠罩而去。寧墨視而不見,速度不變,雙眼如星空一樣深邃看向年輕男子。


    男子隻覺得神識不穩,像要脫離身體而去,咬了一口舌頭才猛然驚醒,內心卻已經極度惶恐,知道這次惹到大禍了,張著滿是血沫的嘴嘶叫到


    “快回來!”


    然而這眨眼功夫,他的兩位仆從已經激射到寧墨上空,一人掌法如血雨,遮掩小片天空,密不透風。另一人劍如毒蛇,劍光遊走,伺機爆發,氣機牽引之下連百丈之外的止言都覺得難以呼吸。


    寧墨隻是抬起頭,眼神淡漠,右手輕握住劍柄,這一刻正好年輕男子嘶吼聲傳及,然而下一刻,漫天的廝殺聲都停止了,因為整個天空被藍色星光充斥。


    在周圍護衛的眼中,隻見白衣男子手中爆發出璀璨的劍芒,隨之整個天空都為之而亮,眼睛都睜不開,再次睜開眼,隻見往常仰視的先天上師竟然睜大了眼睛跌落在地上,死不瞑目。身下一灘血肆意的流淌,鮮紅刺眼。而白衣男子已經立於酒樓扶欄之上,眼神漠然的俯視著錦衣男子以及汪濤大長老。


    此時四叔才跟著止言趕到,立在止言身後,遠遠的看著酒樓上的寧墨,又看到地上的屍體,不由得眼角抽搐,心裏難以置信,不過短短十幾息時間,這兩位先天上師已然身死!這年輕人到底是何人,何等修為?!


    這一刻,一襲白衣的寧墨與往常的低調沉默截然不同,夜間的冷風呼呼作響,然而立於亭樓之上的他是如此鋒芒畢露。這卓然而立的身影不僅僅震撼了四叔,更深深刻在了整個北未縣大家族的腦海裏,難以抹去。


    “


    寧墨揮出兩道劍元便封鎖住錦衣男子與汪家大長老的真元,隨後掃了一眼還在包圍梟家的汪家護衛,眾人隻感覺如芒在背,頓時氣勢一竭,散了開來。


    “你可知我是誰?竟敢如此對我?”錦衣男子臉色漲紅,大聲吼道。


    止言也馬上從震驚中醒悟過來,一跺腳就風一般衝進梟家府邸,而寧墨


    “他們已經被我封住真元,與普通人無差。”


    四叔略顯呆滯的看著腳旁邊的兩人,幹咽了咽口水,還是戰戰兢兢的喊了護衛綁了他倆帶進府內。


    寧墨跟著止言一路行來,眾家丁護衛隻是恭敬的對止言行了禮,卻無一人敢上前相問,要知道這白衣男子殺先天上師如同殺雞,盡管此時風輕雲淡,書生模樣般人畜無害,但是那一刻的鋒芒卻是深入人心,令人敬畏。


    不片刻就到了一處密室所在,幾名氣息沉穩的護衛守護,見三小姐與那白衣男子過來,便讓出一條路。


    寧墨進去後,正見一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著練功服從床上坐起,額頭寬廣,頭發簡短豎直,眉毛像是臥蠶,兩眼神光暗淡,雙唇也蒼白異常,雙手作輯要站起來給寧墨道謝,止言馬上過去攙扶,而兩旁的侍女也給其披上外衣。


    寧墨隻是淡淡點點頭,說道無妨不用多禮。梟家主還欲彎腰誠摯感謝,卻是被一股力量虛空而托無法下彎分毫,這神鬼莫測的能力不僅讓梟家主內心更加敬畏。


    “這位少俠,千言萬語不足以言謝,若是有何吩咐,梟家莫敢不從!“梟家主沉聲說道,由於傷勢頗重,聲音不免有些嘶啞,繼而握住止言的手再次歎道:


    “三丫頭,為父怕是再無能力保護你了,哪怕此次托少俠的福擊潰汪家,可是我傷勢雖不至死但也再也無緣先天,這幾天我就命你四叔收拾一下,離開北未縣,不然到頭來還是要被其他家族吞並。’此時梟家主重傷之下沒能感應出止言已然先天。


    寧墨心中暗自點頭,如此大的家勢說放就放,果然不愧是一己之力突破先天的人物,大果斷,大毅力。


    “其實梟家主的傷勢也並非無治,不過需要你放開所有心神,我才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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