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淩把薄鋼板拿到室外,而後再度返回窩棚,尋覓了一陣子,終歸尋到了他所期望的物件。這大抵是某個規模龐大的機械裝置,用於穩固輪胎的螺拴,這個螺拴的直徑近乎五六厘米。阮淩打算把這枚碩大的螺拴焊接在刀尾處,緊接著再尋覓一根鋼管套上去充作刀柄。阮淩移步至工坊之中,先是給電焊機的插座接通電源,隨後右手攥住一把鉗子夾住一根電焊條,左手則將電焊麵罩遮於麵前。“嗞,嗞,嗞”。一團藍白色的光輝閃耀,刺眼至極,讓人壓根難以睜開雙眸,倘若非要憑借肉眼窺視,會使人陷入短暫性失明的狀況。阮淩焊接得極為精細,每一處細微的接口與縫隙他都不曾忽略。原本刀尾已被阮淩捶打成一個圓環形狀,如此進行焊接方能真正堅實穩固。大致焊接了十幾分鍾,總算圓滿告成。焊接得極為穩固,給人一種格外流暢的感受,毫無半分的粗糙質感,這般手藝無疑是極為專業的。阮淩又尋得了一根大約一米的鋼管,隨後又借助老虎鉗將鋼管予以固定。接著運用內絲絞板工具,在鋼管內部絞製出內絲紋理,隨後套上了螺絲銜接處,將接口旋緊。至此,一把約兩米長的巨型鍘刀大致成型,當下這把刀估摸有一百斤上下。阮淩手持嚐試了一番,感覺還算不錯,雖說在穩固程度方麵尚有些許不足。然而當下也隻能做到這般地步了,畢竟條件如此,著實無可奈何。正在此刻,他驀然聽聞外麵有腳步聲傳來,阮淩著實被驚了一跳。原本以阮淩的聽力,不應讓人行至這般近才察覺,隻因為他著實太過專注了。緊接著便聽到了一聲呼喊:“有人嗎”?“有,有人在”。阮淩趕忙將刀收起,並回應道。“大白天的,你把卷簾門拉下,不做買賣了”?來人抱怨道。“噢,我方才有事,因而才關了門,您有何貴幹嗎”?阮淩解釋並詢問道。“噢,我的車出故障了,發動機乏力,也不知是何緣故,你快幫我瞧瞧”。來人說道。“好,好,好我幫您瞅瞅”。阮淩走出來說道。阮淩剛一踏出房門,便瞧見一台大型的推土設備,就停在門外不遠處,他走上前去打開發動機的蓋板。查看了片刻,又用手觸摸了一番,便說道:“噢,問題應當不大,是車的皮帶老化了,皮帶過於鬆弛,僅需更換一下皮帶即可”。“噢,是這樣啊,那就趕快更換吧,我還有活兒要做呢”。來人說道。“好,我即刻為您更換”。阮淩說完,就回屋取了兩根皮帶,又走到車前,很快皮帶就更換完畢。“換好了,您嚐試一下,要是沒毛病的話便妥當了”。阮淩說道。“好,我馬上嚐試一下”。來人說道。過了一會兒,嚐試之後沒有問題,來人說道:“多少錢”?“噢,材料費用加上工時費用,總計一百二十元”。阮淩說道。以下是為您改寫的內容:阮淩講道。“行,給您銀兩,那我便先行離去了”。來者說道。“好嘞,好嘞,您緩行”。阮淩把來者送走以後,再度返回屋內拉下了卷閘。阮淩再次把利刃取出,將金屬管拆卸下來,又尋得一個碩大的螺帽,焊接在金屬管的末端,如此一來能夠避免手滑,不讓利刃掉落。接著他又覓得了若幹塊木板,用薄鐵片包裹住,裹了個層層疊疊,再用鉚釘逐一釘實了,製成了一個薄鐵盒子,他將利刃和金屬管放置進去,恰如其分。而後他又搜羅來了一些布條,把整個金屬管都包裹起來,包裹得密不透風。這般模樣看上去便是真正的刀把了,至此總算完工了,一把長達兩米的巨型鍘刀總算告成了。一瞧時間將近十二點了,肚子已然是餓得咕咕直叫,趕忙下廚做飯,用過午膳阮淩又承接了幾筆生意,修理了幾輛車子。不知不覺中天就暗了,雙親也歸來了,一天就這般過去了。兩日過後,國慶長假終於來臨。一大清早,阮淩就接到了李建打來的電話講道:“為何歸來了不告知於他,害得他一直憂心忡忡,上學都心不在焉”。阮淩說道:“主要是他正在求學,不想對他造成幹擾,反正國慶長休即刻就要到了,眾人很快便能會麵了”。李建說道:“那日他們返回營地,尋到了專業救援團隊,其後到了東山脊。然而,不論他們怎樣尋覓都尋不到那條岩縫,也不知到底是何緣由。他們找了整整七日,都未曾找到,最終都認為你沒有存活的希望了,可是我就知曉你定然安然無恙。果然你又歸來了,那如此吧,明日喚上張峰他們幾位,一同享用一餐,大家相聚一番,談天說地,你覺得如何”?阮淩說道:“那甚好啊,就這般敲定了,不聚不散,在何處,定妥了告知於我”。李建說道:“既然兄弟你,曆經大難而後生還,自然得挑一家上乘的飯館,那就定在“鳳鳴大酒樓”到時候不見不散”。 阮淩講道:“好嘞,不見不散。”時光匆匆,一日轉瞬即逝。次日黃昏時分,阮淩抵達了“鳳鳴大飯店”,尚隔著一條馬路。阮淩就瞅見“鳳鳴大飯店”五個熠熠生輝的大字,門口挺立著兩隻大石獅子,大門璀璨奪目,這乃是一座三十多層的五星級大飯店。阮淩遠遠便望見,李建站在大門口,引頸期盼,張峰他們幾個也立於一旁,皆在等候阮淩的到來,李建總算瞧見了阮淩。激動地大喊道:“兄弟,這兒,這兒。”一邊叫嚷,還一邊揮動著手臂,眾人也都一同揮手呼喊。阮淩一邊朝這邊走來,也一邊揮著手說道:“來啦,來啦,我來晚啦,抱歉,抱歉喲!”行至跟前,眾人又都熱忱地相擁了一下,馬國強笑著言道:“你這小子吃個飯都遲到,讓咱們大夥都在等你一人,你就不能早點兒來。”說完又給了阮淩一個熱烈的擁抱。“對不住,對不住,出門的時候覺著時間還早,沒料到碰上晚高峰,堵車啦,抱歉,抱歉喲!”阮淩難為情地笑著說。“得了,得了,別囉嗦了,進去再講。”張峰笑著說。“阮淩,阮淩,我好牽掛你喲,我還以為這輩子都沒法再見到你了。”王小美眼眶泛紅,歡喜地說道。“阮淩,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很欣喜,我先前聽李建講你回來了,當時我還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這竟是真的,我好開心啊。”嶽振軍笑著說道。“見到阮淩歸來,誰不歡喜,咱們大夥都很開心喲。”張峰笑著說道。“兄弟,要不是我致電給你母親,你母親說你回來了,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給我打電話,真是的,你這還算兄弟嗎?”李建笑著埋怨道。“不是,不是,主要是因為你在念書,我著實不好意思打擾你,這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的不是。”阮淩又尷尬地笑著說。“兄弟,別拘謹,別拘謹,隻是開個玩笑,其實你能回來,我真的是太歡喜了,我是打心底裏高興啊!也為你父母高興,你母親為了你付出甚多,我都看在眼裏,我真為她高興,她總算能夠不再憂愁了。”李建開心地笑著說。其實阮淩心裏也清楚,在這些人當中,雖說當下眾人皆是兄弟,然而真正的手足,可以推心置腹,做一輩子摯友的也就李建一人。其餘的人,當下大家皆是同窗,也是兄弟,可是一旦大學畢業,步入社會之後,還能否成為真正的兄弟,朋友尚難確定。眾人就這般你一言,我一語很快便來到了包房,眾人都各自落座。李建詢問大家喝點啥?馬國強搶先說道:“啤酒吧。”眾人也都沒有異議。王小美要了一瓶可樂,待大家酒杯斟滿。李建站起身來開口言道:“來,大夥舉杯,為咱們的英雄平安歸來,同飲此杯。” 大家也都站了起來,共同舉杯,一起將酒杯送到台中間,又相互碰了一下,然後一起大叫道:“為我們的英雄平安歸來,幹杯”。說完,大家一仰脖子,咕咚一聲,一飲而盡。接著大家又倒滿了酒,連幹了三杯。三杯酒下肚,大家又開始聊了起來,當然大家最關心的話題,自然是阮淩的經曆。“阮淩,阮淩,跟我們說說你的經曆吧,你掉下岩縫後都發生了什麽事,你是怎麽樣走出來的,說嗎,說嗎”?王小美最先忍不住向阮淩問道。“噢,那什麽,這有什麽好說的,還是說說大學裏的事吧”。阮淩打著哈哈道。眾人一聽,不但沒說大學裏的事,反而一起向阮淩逼問,你就不要賣關子了。還是給大家說說你的經曆吧,現在大家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其它的事都不感興趣。“噢,是這樣啊,那我就說說我的經曆,不過這是獨家內幕消息,是要收版權費的,你們打算出多少錢,來買這版權呢”?阮淩故意急他們,開玩笑說道。“哎,你這人怎麽變了,好像不是你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的。難道你不是阮淩,而是什麽妖怪變成了你的樣子,來騙我們的”。馬國強笑罵道。“對,對,對,我感覺也是,莫非真是什麽妖怪變的”。嶽振軍也起哄道。“你們別再胡扯了,還是阮淩快說吧,我們都等著呢”?張峰說道。“對,還是張峰說得對,你們兩個啊,真是一對活寶,就知道瞎扯,沒有一句正經話,哼”。王小美怒視馬國強和嶽振軍道。“那就請我們的英雄,來說說他的英雄事跡吧,大家鼓掌”。李建開玩笑道。接著“啪啪啪啪啪啪”的大家還真鼓起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