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淩沿著樓頂邊際,溜達了一圈。他忽然察覺,有一塊窄窄的長方形的物件凸出於牆麵。定睛一看,原是一扇窗戶的玻璃敞開著,阮淩心內一陣欣喜。他估摸了一下間距,這大抵是二樓的一扇窗。離樓頂約摸有三米五上下,隻是當下難以斷定,牆角的監控探頭能否拍攝到這個高度。他略作遲疑,尋思片刻便來到了牆角。牆角的監控探頭位於樓頂下方,差不多五十厘米左右的所在。他在牆角監控探頭位置的樓頂上,趴伏下去並把手伸下,將這一側的監控探頭緩緩地往下一壓,把監控探頭的角度調低了些許。接著他又去了另一邊,做了相同的舉動,同樣將監控探頭向下按壓,如此應當就進入監控盲區了。阮淩再度回到了樓頂中央的方位,他取出登山繩索,登山繩索的一端有一個彎鉤,他將彎鉤,掛在了天窗的邊沿。而後就順著登山繩索,朝著二樓的窗戶滑落下去。滑至二樓的窗戶時,他輕輕一晃身子就進入了二樓。他剛自窗戶躍入二樓,便聽聞有腳步聲傳來,這聲音距他起碼也有五六十米之遙。他立在牆角紋絲不動,悄然聆聽著,這腳步聲愈發臨近,最終停在了離他大概十米左右之處。停頓了一會兒,腳步聲再度響起,漸漸地遠去,直至大約離阮淩一百多米的地方。阮淩聽到了開門之聲,這個腳步聲,進入了一間休息室,想必是巡夜的超市保安。阮淩步入超市之中,超市內部同樣設有監控探頭,然而超市內的監控探頭,並非全方位、無盲區的。阮淩現今的雙目,雖說不上在黑夜中如同白晝般清晰,但隻要有一星半點的微光,他便能瞧得明明白白。他迅速掃了一眼,發現了幾個監控探頭,他謹小慎微地避開了監控探頭,探尋著自己的目標。阮淩尋覓了一圈,發覺沒有自己所尋之物。看來,不在這一層,應當在一樓,阮淩心中這般想著,一邊就朝著一樓的樓梯口行去。抵達樓梯口猛然發現,樓梯間裏也有監控探頭,這是一個全方位的監控探頭,整個樓梯間均處於拍攝範圍之中。阮淩思索一番,他拿出兩粒口香糖,並未放入口中,而是徑直揉搓起來,感覺兩粒不夠他又取出了兩粒。在手中揉搓了片刻,接著又拿出了一枚硬幣,這枚硬幣中間開了一個小孔,孔中係著一根釣魚線。阮淩用口香糖將硬幣包裹在其中,捏成扁扁的圓形,然後手指一彈,包著硬幣的口香糖,就飛了出去。“啪”。的一聲,就粘附在了監控探頭的鏡麵上,後麵還連著一根釣魚線,離開的時候隻要一拉釣魚線,便能將口香糖拉下。阮淩來到了一樓,又避開了幾個監控探頭,總算找到了要找的目標。不過,目標之處也有一個監控探頭,阮淩依樣畫葫蘆又用口香糖包硬幣將監控探頭遮住,他抵達了目標所在之處。這乃是兩個偌大的冷藏櫃,一個冷藏櫃內存放著冷凍的全雞,另一個則存放著冷凍的全鴨。阮淩取出了三個大型的編織袋,把冷凍的雞與鴨裝入了編織袋之中。一個編織袋約莫裝了五十隻,近乎一百五十斤上下,總共約有五百斤上下。這估計足以讓阮淩享用十天了,他將一個編織袋用繩索係在了背上。而後一隻手提著一個來到了偏僻角落,又把口香糖收起,接著返回了二樓。抵達二樓的窗口,他把編織袋放置在窗口下方,隨後自己率先爬出窗口,攀至樓頂,緊接著又將兩個編織袋拉扯上去。由於窗口狹小,一次僅能拉扯一個,阮淩來來回回折騰了兩回才把兩個編織袋都拉上了樓頂,總算大功告成。接下來他依循原路折返,再次回到了小林子。此刻天即將破曉,阮淩將一塊塑料布,平鋪在坑底,而後將編織袋放下。又用一塊塑料布遮蓋起來,在上麵還用樹枝野草將坑遮蔽住,做完這所有一切。這時東方的天際,已經有了些許泛白,阮淩不敢耽擱,似離弦之矢般朝家中奔去。阮淩剛躺到床上,就聽到了母親開啟房門的聲響,他的母親已然起身。新的一日又拉開帷幕,阮淩僅僅睡了一個多鍾頭就起來了,吃過早餐,一天的勞作開始了,很快一天便過去了……吃過晚餐,阮淩待父母皆睡下後,他再度來到了屋後的棚屋,這回他覓得了一個榔頭,一個鐵鉗,還有一張鐵椅子,和一個偌大的鐵桶。這些物件,原本都被形形色色的東西掩蓋著,白天的時候,阮淩尋了個契機,將這些東西都清理了出來。當下他提起這些東西朝小林子跑去,到了小林子把這些東西放置在土坑裏,他又離開了。過了近乎三個小時,他又歸來,這次他背著一個編織袋,手中還拎著兩個編織袋,氣喘籲籲地放下編織袋。休憩了片刻,他便再次離去,大約過了三個多小時,他又回來了。這次阮淩又取了三個編織袋回來,打開編織袋一瞧,裏麵皆是一顆一顆似雞蛋般大小的煤球。這些皆是從數十裏之外的煤球工坊獲取的,六個編織袋總計近乎半噸上下,也即一千斤。隨後他把盛有煤球的編織袋,置入了坑窪之中。阮淩望了望東方的天際,心中思忖,估摸離黎明不遠矣,看來,今日所能做的也就這麽多了。餘下的事務,隻得留待夜晚再處理了,阮淩想到此處,他再度把坑口用枝幹雜蕪遮蔽住,轉身又朝著家中奔去。又曆經一日,夜晚待父母皆安睡之後,阮淩再次來到了屋後的窩棚裏。此次他覓得了一塊鐵板,這塊鐵板,也不曉得是從何種大型器械上拆卸下來的。長度約摸有一米上下,寬度大致二十來厘米,厚度大約在四五厘米的樣子。阮淩握在手中估量了一番,應當有百餘斤重,他視若珍寶。這幾日所行之事,全然是為了它,他意欲為自身鑄就一把戰刃,阮淩離開家門朝著小林子疾奔而去。抵達小林子,阮淩將遮蔽的枝幹雜蕪挪開,將鐵板放置下去。又把鐵桶取出,徑直奔向幾裏之外的一條小河,到了河畔打了一桶水,又返回了小林子。接著他又運用粗實的枝幹搭建了一個構架,架設在火爐的上方,又從蛇皮袋裏拿出了十隻雞,用一根枝幹串聯起來,懸掛在爐子的上頭。此後他又取了一些蕪草和細枝幹,燃起了火焰,待火焰升騰起來後,又把小煤球投放進去。過了一陣子,等煤球也燃燒起來後,就將鐵板架在了爐子上,熊熊大火燃燒了約莫半個小時左右,總算將鐵板燒得火紅。阮淩用鐵鉗夾住燒得火紅的鐵板,將其放置在鐵凳之上,右手揚起鐵錘就朝燒紅的鐵板敲擊而去。“咚,咚,咚,咚,咚”。一錘接著一錘地砸在鐵板上,鐵板以肉眼能夠察覺的速度扁了下去,等鐵板冷卻之後,又放入水中。“嗤”。的一聲,一陣白色煙霧升騰而起,接著又將鐵板架到爐火上,這時的雞也已然熟透了。阮淩將雞取下,塗抹了一些調味佐料,就這般吃了起來,也不顧及味道優劣。反正饑餓之時,吃啥都覺得美味,阮淩吃得滿唇油漬,心滿意足,感覺從未品嚐過如此可口的食物。等吃完之後,又串了一串懸掛在架子上,這時候鐵板也燒紅了,又用鉗子夾起,然後又是。“咚,咚,咚,咚,咚”。的一輪全新的捶打,就這般經過好幾輪的敲擊,鐵板已然有了刀形的輪廓。這時候,阮淩又估摸了一下時間,天應當也快要亮了,今日便到此為止吧。接著阮淩用水將爐火熄滅,又將蛇皮袋封好,躍出深坑,用枝幹雜蕪掩蓋住,就歸家了。第二日夜晚,他又尋來了一塊磨刀石,對打造成刀型的鐵板進行研磨,就如此耗費了幾日的時光,終於把刀給磨製而成了。 這柄刀,刀長約一米上下,刀最寬的地方約有三十厘米上下,最窄處大概十厘米上下,單側開刃,刀背有五六厘米厚,具有一個棱形的刀尖,刀的重量約摸七八十斤上下。看上去宛如一把巨型鍘刀,恰似那種砍伐樹木所用的巨型鍘刀的模樣,當下要為這刀重新打造一個刀柄。阮淩內心的構想是,重新打造一個一米長的刀柄,通過螺紋結構予以連接。如此一來,便能分成兩段,方便攜帶,要知道,兩米長的刀,實在太過驚人,根本無法攜帶。他打算在刀的尾部,運用電焊,焊接一節帶有螺紋結構的接口,再尋覓一段鋼管進行連接,打造出一把兩米長的巨型鍘刀。清晨時分,阮淩洗漱結束,開始享用早餐,剛剛吃了幾口。他的母親李桂芳言道:“小淩啊,今日我與你爸外出辦事,中午的餐食都已準備妥當,屆時你自行加熱一下便可,我們要到夜晚方能歸來,你自己多加小心”。“噢,我知曉了媽,你們也要留神些,留意過往的車輛”。阮淩麵帶微笑說道。“哎,你這孩子,著實乖巧懂事啊,我們知曉了,我們都這般歲數了,這點小事我們心裏有數的”。李桂芬說完便開懷地笑了起來。阮淩的父親也在一旁微笑著說道:“那你就在家忙碌吧,我和你媽這就先走了”。說完兩位老人就一前一後地走出了家門。阮淩僅用了兩口就把剩餘的早飯,咽進了肚裏,他猛然跳起,飛速朝著自己的房間奔去。他把藏在床底的戰刀,取出,來到樓下他放下戰刀,接著又前往屋後的窩棚,將一塊碩大的鐵皮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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