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初不忿地說道:“哼!不過就是個嘉和縣主而已,憑著偶然的功勞,才有如今的身份,否則,府中整理名單時,也不會宴請她,我看她能囂張到幾時!”


    兩人正說著,楚辭蒙著麵紗來了。


    “月初郡主。”


    “你是……”程月初今日剛認識這麽多人,有些臉盲。


    加上楚辭又戴著麵紗,實在不好分辨。


    身邊的丫鬟說道:“郡主,這位是永安侯夫人,也就是古越國的楚辭公主。”


    程月初多少聽說過一些關於楚辭的事情,如今她毀了容,就是個怪物,沒人願意與她說話。


    “永安侯夫人有事兒麽?”程月初問道。


    “郡主,我確有些話想要跟您講,還請您移步。”


    程月初就算不願意,也不想當著這麽多年的人駁了她麵子。


    於是和楚辭來到一邊沒人的地方。


    “永安侯夫人找本郡主有何事?”


    “楚辭對郡主一見如故,想要與郡主談談心。”她開始套近乎。


    程月初對她半分興趣也沒有,一個落魄的侯爵府夫人,她用不著如此。


    “抱歉,永安侯夫人,本郡主今日可忙著呢?若你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我先走了。”


    “等等,如果我要說的,是關於宸王呢?”楚辭趕緊說道。


    程月初立馬停住了腳步,“你說什麽?熠哥哥?”


    楚辭笑了笑,果然,隻有抓住命脈,才有效果。


    “是,今日我瞧見月初郡主對那宸王甚好,我也聽聞月初郡主與宸王小時候青梅竹馬,所以有些關於宸王的事,想要告訴月初郡主。”


    “到底何事?”


    “其實宸王在京城,早就有人了。”


    程月初睜大了眼睛,“你說熠哥哥有人?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熠哥哥他怎麽會!”


    想要巴結衛國公府的人多了去了,她現在懷疑楚辭是為了巴結她胡編亂造的。


    南宸熠天生孤僻,又不近女色。


    這麽多年,身邊除了一個落雪的護衛,再也沒有其她女子了。


    “郡主,我能拿這麽大的事情來誆騙郡主麽?我說的都是實話。”楚辭說道。


    程月初見她信誓旦旦的樣子,不禁捏緊了手指,心中的恨意湧上心頭。


    “那個女人是誰?”


    “柳卿卿。”


    程月初滿臉驚訝,“又是她!”


    回京之後,關於柳卿卿的事情,她可是聽了不少。


    首先在玲瓏閣,與柳卿卿結下了梁子。


    方才,安寧公主發脾氣,也是關於柳卿卿。


    如今,還是柳卿卿!


    “你將宸王與柳卿卿之間事兒,給我仔細說來!”


    楚辭瞥了她一眼,露出了得意的笑,“是,郡主。”


    “柳卿卿三年前嫁入永安侯府,趁著侯爺出征,便勾引了宸王,與他偷情三年之久,後來又與侯爺和離,也是因為宸王。”


    “如今,柳卿卿和離成功,還不知私下與宸王來往了多少次。”


    程月初睜大了眼睛,“你說她偷人,偷的還是宸王!為何這些,我從未聽說過?”


    “郡主,事關侯府的顏麵,此事侯爺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家中的婆母,也被氣得一病不起,此事沒人敢說,外人自然不知。”


    “既然不敢說,那你為何今日卻又敢說了!”


    楚辭笑道:“我隻是想與郡主交個朋友,郡主出身世家貴族,又備受當今太後娘娘的寵愛,而我,因為毀容的事情,沒人願意跟我做朋友了,加上我是古越族的人,多少會被人排斥,所以想和郡主交個朋友。”


    程月初雖然瞧不上楚辭,不過眼下,楚辭對她有利,她轉變了之前的態度。


    笑著說道:“永安侯夫人言重了,你人如此好,你這個朋友,我程月初交定了,多謝你告訴我這些,否則,我還被蒙在鼓裏。”


    兩人之間,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


    安寧公主找到柳卿卿時,便開始告狀。


    “大哥,你一個人跑這裏躲清淨,你可知,那侯府的張氏,竟然在背後與其他夫人說你壞話!簡直壞透了!”


    “更可氣的是,那個藺婉韻,竟還在旁推波助瀾。”


    柳卿卿問道:“他們說我什麽了?”


    “反正什麽都說,不是什麽好事兒,我正好路過,好像聽到什麽偷人這些,你說,她這不是壞你名聲……”


    安寧公主還沒說完,柳卿卿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立馬起身走了。


    -


    時辰不早了,張氏從宴會上準備離開。


    她剛走至假山附近,柳卿卿忽然出現,一掌打暈了跟在張氏身後的丫鬟。


    隨即迅速捂住了張氏的嘴,將她控製在手裏,並帶走了她。


    來到園中一處池子邊,柳卿卿才鬆開了她。


    張氏頓時氣憤不已,“柳卿卿,你竟然敢公然綁架我!你好大的膽子!”


    柳卿卿二話沒說,拿出一把匕首對著她,“我還有更大膽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可以立馬殺了你,將你的屍體扔到這池子裏麵。”


    張氏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柳卿卿的做事利落,她在侯府時,便見識過的。


    “你也別想著喊,這邊沒人,還沒等你一嗓子喊出來,你就已經沒命了!”


    張氏見柳卿卿不是開玩笑的,心裏愈發的緊張了。


    她不敢去看柳卿卿的臉,而是心虛地問道:“你抓我有什麽目的?我……我可沒有得罪你。”


    “沒有得罪我,那你緊張什麽?為何不敢直視我?”


    “我……”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張月,你自己做了什麽,你心裏不清楚麽?需要我一一說出來?”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與你沒有聯係,我做什麽了……”


    柳卿卿冷笑一聲,拿著手中的匕首,忽地往張氏臉上削過去。


    張氏嚇得尖叫,害怕地閉上了眼睛。


    待她睜眼時,發現頭上有一縷頭發絲緩緩飄落了下來。


    “非要我給你點出來麽?你今日在宴會上,為何要說我的是非?”


    張氏嚇得癱坐在地上,“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偶然說起,再說了,你與宸王偷人,原本也是事實……”


    柳卿卿見狀,眼眸閃過一抹寒冽,她一把揪住張氏,將她拖到了池子邊。


    “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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