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佯裝問道:“你說的是李賤妹,是永安侯府的主母嗎?”


    “對,就是她!本想著,她嫁入侯府,我們李家也跟著沾光,誰知,她三天兩頭回家,管我們要銀子,不給,就要殺了我們,我的手指,都被她切掉了兩根。”


    “有了一次便有二次,最後為了與對麵的酒莊競爭生意,將我們李記酒莊賠進去了!”


    “這還不算,她在侯府缺錢了,就逼著我們拿錢,我們實在沒錢了,她硬是逼著我們將房契交出,把祖宅都給賣了!”


    “否則,我怎會淪落至此啊!”


    陸現好奇地問:“那你們就完全沒有辦法麽?打不過她?”


    “當然打不過,且不說,她是昭華將軍,她還是侯府主母啊,侯府我們惹不起,加上她去了一趟戰場,武功竟然變得那麽好,我曾找人暗中除掉她,但都被她解決了,到頭來,還將我與父親吊起來打!”


    柳卿卿:“……”


    她想過楚辭心狠,沒想到心狠手辣到這種地步。


    竟然親爹和親哥哥吊起來打。


    簡直太瘋批了。


    “我真是恨啊!小時候,我就該在她身上多戳幾個窟窿,將她給戳死的!”李牧言語間,盡是恨意。


    “你的意思是,小時候,你欺負過她?”陸現又問。


    “當然,小時候她就是一個軟弱的賤骨頭,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隻會偷偷哭,我記得有一次,我拿了烙鐵,從背後燙她,她痛得哇哇叫,那時候,我就該燙死她,在她身上狠狠地戳幾個洞……”


    李牧不斷說起小時候欺負李賤妹的事情,樣子有些癲狂。


    柳卿卿忽然覺得,這李牧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小小年紀,竟然虐待一個弱女子,簡直不是人。


    “李公子,你還記得,那烙鐵是什麽樣子形狀的麽?”陸現問道。


    “是三角形。”李牧又好奇道,“不過,你們打聽這些作甚?”


    陸現這時起身,又拿出了一袋銀子,放在了桌子上,“沒什麽,就是隨便問問,時候不早了,陸某還有事兒,便不打攪李公子了。”


    “陸大人好走,多謝陸大人!”李牧拿著銀子,興奮地說道。


    他才不會管那麽多,隻要有銀子就夠了。


    陸現與柳卿卿離開了李牧家,柳卿卿好奇地問,“陸大人,您是在調查楚辭?”


    陸現點了點頭。


    “可是與最近女鬼案有關?”


    陸現也不瞞著,如實道來,“姑娘說得沒錯,最近我在查女鬼案,發現受害者,都是被剝了麵皮。”


    “還有目擊者稱,女鬼神出鬼沒,出手很快。”


    “我便猜想,她的武功一定很好,於是查了一番京城有武功的女子。”


    “一番排除後,最後落到了昭華將軍和幾名女子身上,尤其是昭華將軍,讓我有些生疑。”


    “今日聽了李牧這一番話,便覺得可疑了!”


    柳卿卿笑道:“我也會武功,陸大人可曾懷疑過我?”


    “陸某永不會懷疑柳姑娘,柳姑娘自然不在我的名單內。”


    “那陸大人可別看走眼了!”


    陸現溫和地笑了笑。


    柳卿卿接著說道:“現在陸大人是不是懷疑,眼前的楚辭,並不是李賤妹?”


    “是的,從李牧的敘述中,這李賤妹是一個極其膽小懦弱的人,就算是被逼頂替上了戰場,也不會導致性情大變,有如此的殺戮之氣。”


    “不滿陸大人,我之前也調查過楚辭,懷疑楚辭不是李賤妹,畢竟她與李賤妹性格迥異,一個從小備受壓迫的人,怎麽會改變得徹徹底底!”


    “看來,我與柳姑娘想到一起去了,隻是最近,女鬼再也沒有出現,也沒有新的突破,我擔心她察覺到了什麽,案子便一直擱置了。”陸現歎了口氣。


    柳卿卿說道:“陸大人,這件事情不如交給我吧,我可以幫你證實一下,這楚辭是不是李賤妹。”


    想要知道,隻需看楚辭的後背,有沒有三角烙鐵印記,便可知曉了。


    “那就多謝柳姑娘了!”陸現雙手作揖,十分感激。


    -


    柳卿卿回到柳府,天已經黑了。


    今日與陸現所發現的事情,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若真是楚辭幹的,那她為何要這麽做?


    倘若楚辭不是李賤妹,那她的真實身份,又是誰?


    想著想著,柳卿卿有些口幹舌燥。


    她去桌子上,倒了一杯水來喝。


    喝完以後,她竟然發現自己渾身燥熱,臉頰在微微發燙。


    “不對,有問題!”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這房間裏麵的味道不對!


    她查看了一下香爐,今日沒有點香。


    她看到了窗台前,有一束荷花,她趕緊走過去,扒拉開,發現了藥粉!


    竟然有人在荷花裏下藥!


    芳菲每日,都會去池塘,采摘一些新鮮的荷花插瓶,放在屋子裏。


    所以屋子每日都有一股荷花的清香。


    定是有人將媚藥放在了花芯裏,結果就被采進來了!


    她一把將這荷花,扔到了窗外。


    柳卿卿現在口幹舌燥,好不難受,不停地扒拉著衣裳。


    這時,吳仁貴又從窗戶跳進來了。


    見柳卿卿額頭上冒著細汗,難受至極的樣子,他猥瑣地笑了笑。


    “表妹,需不需要表哥來幫你啊?”


    柳卿卿目光寒冽地盯著他,“是你,是你將媚藥弄在池塘的荷花裏!”


    “不錯,就是我,臭丫頭,你現在別無選擇了,隻能選擇我,否則,你活不了!這可是我在黑市托人買的!”


    吳仁貴說著,便向柳卿卿撲了過來。


    柳卿卿側身躲過去了,渾身太難受了,身體裏仿佛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幾乎快要將她灼傷了!


    “喲,還強呢?今日,我便要讓你在我身下求饒,柳卿卿,我忍你很久了!”


    吳仁貴露出邪惡的麵孔,想要上前抱住柳卿卿,將她往床上抱去。


    誰知,柳卿卿竟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地折了一下。


    哢嚓一聲!


    吳仁貴慘叫的聲音傳來。


    柳卿卿從屋子找了一條繩子,三下五除二地將吳仁貴捆綁了起來。


    “放開我,柳卿卿,現在隻有我能幫你!”


    芳菲聽見聲響,趕緊進來,便看到這一幕。


    “姑娘,這賊人怎麽又闖進來了?”芳菲大驚。


    現在是晚上,吳仁貴當真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從窗戶翻進來的,不怪你。”


    柳卿卿說完,重重地踹了吳仁貴一腳,握緊手中的繩子一拉,吳仁貴便被吊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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