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聘禮,都被她毀了!


    “你幹什麽!這是幹什麽啊!你發癲嗎?”柳老太氣得發抖。


    芳菲也幫著砸,她瞧了一眼地上的東西,一臉不屑。


    “就拿這些破爛當聘禮?還真是有臉拿得出!實話告訴你們吧,我們姑娘平日裏賞賜給我們下人的東西,都比你們這些破爛東西好!”


    這可是將吳家的臉麵,狠狠地摁在地上摩擦啊!


    吳父和吳母簡直氣壞了!


    吳父對柳老太說道:“姑母,這可是你說要與我們結親的?如今就是這樣結親的?”


    吳仁貴上前撒嬌道:“姑母,你管管她啊!哪家姑娘和她一樣顛?上次打了我不說,這次又羞辱我們吳家!”


    柳老太倒是想管啊。


    可她管不得了嗎?


    若沒有縣主的身份,她大可以行家法。


    就在此時,柳錚明下朝回來了。


    聽說了這邊的事情,便匆忙過來了。


    柳老夫人拉長著一張臉,“看看你生的好女兒,連長輩都不放在眼裏,竟然將吳家送來的聘禮,全部砸了!簡直不像樣,她是你女兒,你自己好好管管吧!”


    柳卿卿說道:“父親,我不願嫁給吳仁貴,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柳錚明歎了口氣,“不願意便算了吧。”


    柳老太震驚地望著柳錚明,“你說什麽?就這樣算了?”


    “母親,何必搞得家宅不寧呢?兒孫自有兒孫福,管不了便不管吧!”


    “那怎麽行?都是你縱容的!你是一點都不管教子女,你知不知道千雪的孩子沒了?”


    “當初若是我在,便不會讓千雪嫁到柳府做妾!都是你這個父親沒有當好!”


    “如今我回來了,柳府所有子女的婚事,都得由我過眼才行。”


    “柳卿卿一個和離的女人,我給她找了這麽好的一門親事,她有何不滿?”


    柳卿卿諷刺地說道:“祖母若是覺得這門親事好,那祖母你自己嫁去吧。”


    柳卿卿說完,轉身想要走。


    吳仁貴上前攔住了她,“你不能走,事情還沒說清楚呢!”


    柳卿卿抬起腿,一腳將吳仁貴踹飛了出去。


    吳仁貴從空中落下來,砸到椅子上,將椅子都給砸碎了!


    “兒子!哎喲,我的兒啊!”吳夫人鬼哭狼嚎地跑了過去,看看他有沒有事情。


    柳老太顫抖地指著柳錚明,差點沒有給氣死。


    “看看,你看看!”


    柳錚明低著頭,“母親,您消消氣,先回去歇息吧,吳家這邊,我來安撫。”


    柳老太被人扶著走了。


    吳家的人臉色很不好,尤其是吳夫人。


    “柳大人,我兒子若是有什麽三長兩短的,我也不想活了,你可要為我們家仁貴做主啊!”


    “表哥,表嫂,你們請放心,我這邊讓人請大夫過來給仁貴瞧瞧。”


    “至於兩家的婚事,你們也瞧見了,這事兒很難辦,我覺得婚事還是要讓雙方孩子滿意才行。”


    吳父立馬說道:“自古以來,兒女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要你點頭,難不成她還能翻天不成?”


    柳錚明為難地說道:“話是這麽說沒錯,但如今,卿卿已經是縣主,這品階上,就壓了我這個當父親的一頭,所以啊,她的婚事,隻能她點頭才行,我也勸說無果。”


    “若想要婚事成,就要看仁貴能不能博得她的芳心。”


    柳錚明把該說的都說了,便讓人帶吳家人下去安頓。


    大夫給吳仁貴檢查了一下,並未傷到筋骨,隻是皮外傷。


    吳家人關起門來,便開始計劃。


    “哼!神氣什麽?竟然還瞧不上我們吳家!若不是看在她是縣主的份上,給我們家仁貴提鞋都不配!都和離了,還那麽清高!”吳夫人一頓抱怨。


    吳父說道:“那怎麽辦?她就是不願意啊?這門親事,到底結不結啊?”


    “結,當然要結了,她是縣主,我們家若是娶了縣主,往後這地位也就不一樣了。”


    “方才,我聽我那表弟說得很清楚了,這事兒要成,得柳卿卿自己點頭才行,我看難。”


    吳夫人不以為然,“想要她點頭還不簡單,仁貴,你自己加把勁兒,將她拿下不就成了嗎?不管用什麽手段。”


    吳仁貴一聽,立馬欣喜地問:“母親的意思是,什麽手段都行了?”


    “自然,這柳老夫人,可是你父親的親姑母,是你親姑奶奶,有什麽事兒,她會替你兜著的,隻管放開手去做。”


    有了吳夫人這句話,吳仁貴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柳卿卿幾次揍他,他非要想辦法將她拿下不可!


    然後,再好好的蹂躪她,磋磨她。


    讓她跪下求饒!


    -


    翌日。


    柳卿卿用過早膳,專門出門查看鋪子。


    順便詢問了一下關於吳家人的情況。


    芳菲說吳家人安排在客房,也就是今早,吳夫人去給柳老太請安了。


    估計是哭訴了什麽,倒也沒鬧出什麽動靜。


    柳卿卿隨後便出門了。


    如今她名下,擺在明麵上的,有米鋪,酒鋪,布莊等等。


    一天下來,也是累得夠嗆。


    從布莊出來,柳卿卿遇到了楚辭的哥哥李牧。


    李牧因為欠了酒錢,被人在街上毆打。


    “呸!窮酸鬼,沒有酒錢,還來我們酒樓吃酒!你討打!”


    李牧不甘心地說道:“當初你們家的酒,還是我們李記酒莊送的呢!”


    “可現在不是了,你已不是李記酒莊的東家,隻是一個落魄的臭乞丐而已!來人,給我往死裏揍!”


    幾個打手對著李牧便是一頓暴揍。


    “住手,他的酒錢我給了!”來人說道。


    柳卿卿驚訝地發現,竟是陸現!


    陸現扔給了他們一袋銀子,那些人掂量了幾下,便走了。


    “陸大人!”柳卿卿喊道。


    “柳姑娘,你也在啊?”陸現柔聲說道。


    看向柳卿卿的眼神,似在發光、發亮。


    李牧這時從地上起來,一瘸一拐地過來,“多謝公子相助!”


    “無妨。”


    “這位公子,不知該如何如何感謝你?”


    “我乃大理寺少卿陸現,見你有難,順手而已,不必掛心。”


    李牧聽說陸現是大理寺少卿,頓時震驚了!


    他可沒機會接觸這樣的朝廷官員!


    “原來是陸大人,失敬失敬,陸大人,您幫了小的,小的無以為報,往後隻要陸大人用得著小人的地方,盡管開口!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辭!”


    “不用你上刀山,你受傷了,我送你回去吧,若是你不介意,可否討杯茶喝?”


    柳卿卿有些奇怪,陸現怎麽盯上了李牧了?


    他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此番定是有他的目的。


    “當然當然,陸大人這邊請!”李牧求之不得。


    若是能結交大理寺少卿這等人物,他以後出門,也可以吹噓一番。


    “陸大人,我與你一起吧。”柳卿卿主動說道。


    她也想看看陸現究竟要做什麽。


    陸現點了點頭,兩人便跟著李牧,來到了西郊的一所民宅。


    京城很大,分為東西南北四個方向。


    其中就屬西郊最為貧窮落後,這邊的房屋很差,住在這裏的人,基本都是落魄戶。


    “兩位請坐!”


    李牧說完,進屋去拿了茶水出來,倒了兩杯粗茶。


    “讓兩位見笑了,家裏就是這個樣子。”李牧實在不好意思。


    他沒有落魄之前,住的那也是庭院,有傭人伺候著。


    真是時過境遷啊。


    “李公子,我記得你家以前是開酒莊的,我未中舉之前,還去你家酒莊買過酒,這短短數月的時間,怎成了這副田地?”陸現詢問。


    “原來小人與陸大人還有如此緣分,隻不過,那都是以前了,數月前,我李家在京城雖不算大戶人家,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家中富足。”


    “可是,都被我那該死的妹妹敗光了!如今我們父子才落到如此田地,就在前不久,我父親也因病去世了,家中衰敗後,妻子也離我而去,如今隻剩我一人了!”


    李牧說著,又恨得咬牙切齒,“都是她!都是李賤妹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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