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蔣明春與許xx的事情最終還是傳出去了。


    曹雅琴看著滿臉憤怒的梁玉萍,立刻就後悔把這個消息告訴她了。


    “玉萍,你先別生氣,說不定是別人瞎傳的。這個人也不一定是在罵春明。”


    梁玉萍緩緩的將報紙疊起來,疊的很認真,然後把它夾進書裏,起身道:


    “雅琴,下午你幫我和老師請個假,我有點事情。”


    “啊?下午是蘇教授的課,你也不去嗎?”


    梁玉萍搖頭:


    “不去了,我要去燕大找明春。”


    可能是雙胞胎之間真的有心靈感應,姐妹倆不約而同的來到燕大,搞得蔣明春以為她們是約好的。


    “你們怎麽都來了?沒課嗎?”


    梁玉雯欲言又止,看向姐姐。


    梁玉萍一改往日的態度,很是堅定道:


    “明春,事情我都知道了。對於那樣的人,我隻想說,你罵的對,罵的好。這一次我不希望你繼續當啞巴,有些人就應當給一些教訓,而且是狠狠的教訓!要把他打疼了,他才會收斂!”


    梁玉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還是自己的那個溫柔的姐姐嗎?


    這兩口子怎麽都這麽善變啊!


    蔣明春看著自家媳婦捏著拳頭,一副要上去打架拚命的樣子,隻覺得有些可愛。


    習慣性的伸手就往對方的臉上捏了幾下。


    “嗯嗯。”


    梁玉雯清了清嗓子,表示這裏還有個人。


    梁玉萍倒是沒有之前那麽害羞了,但還是有些招架不住,往後躲了一步,避開對方的鹹豬手。


    蔣明春本來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眼裏,不過自家媳婦說的對。


    這次不能繼續裝聾作啞了,像許xx這樣的人一定要給他回應,還要激烈的回應。


    “好!這次就聽我們家玉萍的,他怎麽罵的,咱們就怎麽還回去。玉雯你帶紙和筆沒?”


    梁玉雯疑惑:


    “你不會是現在就要寫吧?都不用想一想嗎?”


    蔣明春無所謂的笑了笑:


    “罵人還用長篇大論嗎?幾句話就完事兒了。”


    兩人身上沒有可以寫的稿紙,蔣明春四下看了看,徑直朝著傳達室走去。


    張大爺正看著報呢,蔣明春過來打了個招呼。


    “張大爺,你這裏有稿紙沒有?”


    張大爺放下報紙,看到眼前的年輕人頓時笑了:


    “是大作家呀!有有有!你用多少拿就行了。”


    這位張大爺可是蔣明春的忠實粉絲。見蔣明春掏出筆,要寫東西。


    張大爺還邀請他坐下。


    梁玉萍和梁玉雯也跟了過來,張大爺看看兩個小姑娘,又看看蔣明春,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蔣明春握著筆,隻是思考了不到兩分鍾,然後提筆開始寫了起來。


    姐妹倆一左一右,看著稿紙上的內容,不由的念了出來。


    “回首聞言說教,又見豺狼笑。”


    “不念甲午之史,怎可把賊邀。”


    “家立三十餘載,多有惡鄰擾。”


    “奮起手握鐮刀,誰敢試比高。”


    “今我華夏春來,天下皆舜堯。”


    張大爺也好奇的湊過來,蔣明春停頓了一陣,又繼續寫出最後一句。


    “待到他日盛開,豈容狗來叫。”


    “搞定!”


    蔣明春把筆還給梁玉雯,然後對著若有所思的張大爺道,“謝謝張大爺的稿紙。我們先走了。”


    “哎。”


    張大爺下意識的答應了一句,等到幾人離開,這才猛的反應過來,拿起自己剛剛看過的報紙,上麵正刊登著許評論家的《一隻槳》


    “這...這是要回應了?”


    走路的功夫,梁玉萍和梁玉雯還在思考剛剛蔣明春寫的東西。


    “明春,你這個好像不是詩詞吧?”


    梁玉萍疑惑。


    蔣明春哈哈一笑:“我就是隨便寫寫,你就當我是為了罵的押韻一些好了。”


    梁玉雯:“你好像沒寫題目吧?”


    “題目?這個題目得讓許某人自己去想。我可懶得替他點題。”


    梁玉萍屬實是被自家男人這種玩鬧的心態給逗笑了。


    也不知道這人的心是怎麽長得,好像對什麽事情都不太在意。


    當然了他對自己還是很在意的。


    “明春,你這個準備發表在哪裏?”


    蔣明春抬頭注視著遠處,最終開口道:


    “別的報紙刊物不合適,不知道校報敢不敢登我的作品,哈哈,說來這次又要為難我們的校領導了。”


    很快,蔣明春這個四不像的作品就出現在了管主任的辦公桌上。


    蔣明春和許評論家的事情,現在幾乎都傳遍了。管主任也不可能不知道。


    要是細算起來,還真扯不到燕大的頭上。頂多就是學生個人行為。


    可這個作品要是在校報刊登,那就成了另外一種意思了。


    管主任一時間拿不準主意,隻能去和學校領導商量。


    當校領導們看到蔣明春寫的幾句後,頓時哭笑不得。


    劉主任摸著腦門搓了搓:


    “要不把這小子開除算了,拿學校的喇叭去罵人,虧他能想得出來。”


    副校長拿著這張稿紙,看了幾遍,又放了回去,不做表態。


    上一章還在笑的校長,這一章隻有無奈。


    虧他還想看看,蔣明春這個孩子的表現。


    結果這人直接反客為主,要先看看學校的表現。


    “校長,我這就去把他找來!太不像話了!”


    校長看著一臉憤慨的劉主任,直接戳破了他的表演:


    “行了,你就別在我這裏演戲了。蔣明春都被你劉主任當成係裏的寶貝了,你也就是嘴上說說。”


    劉主任老臉一紅,早知道就學副校長不說話了。還是領導聰明啊!


    “管主任,給他登吧。就按照學生的作品展示,署名不要用他的筆名。”


    校長的表態無疑讓眾人感到驚訝。


    這麽一來,就等於燕大公開站在了蔣明春的立場上。


    都說劉主任護犢子,合著校長才是最護犢子的一個。


    此刻蔣明春這個犢子,在去食堂的門口,遇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準確的來說,是當前“仇人的兒子”許良玉學長。也就是那位,在元旦晚會的舞台上,當眾上演等待戈多的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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