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好傷的易中海,還是找到了一些零工,給一些小的機械廠做技術指導。


    他這樣的大師傅,手上是有真本事的,要不是他自己心思不純,也不會落到如此下場。


    雖然還是有人喊他易師傅,但是背地裏卻叫他勞改犯,易絕戶。


    一個月掙個20來塊錢,易中海十分懷念以前在鋼鐵廠的日子。


    不用早出晚歸,不用擔驚受怕的。


    陳衛東平時都很少碰到易中海,陳衛東家裏也有水龍頭。就不會去中院。


    院裏的水電費還是每家平攤,冬天來了,上漲了一些。


    眼看一年都要結束,很多人都在認真做事,就期盼著新的一年到來。


    鋼鐵廠的廢熱能源不少,有著這些熱水管,辦公樓,宿舍等建築裏,就很暖和。


    就是這些水管需要有人維護維修,還需要有人定期檢查。


    廠後麵的倉庫,吊裝場,因為特殊原因,沒有加裝加熱的設備。


    後門執勤的保衛處人員,多冷的天都會認真巡查。


    一說話就哈出一口氣,室外的溫度的零下幾度了,滴水成冰。


    就在陳衛東剛出辦公室沒多久,就看到有一群人,拿著榔頭鐵鍬往倉庫跑去。


    “趕緊去個人問問咋回事?”陳衛東一聲令下,他的一位手下就朝著那邊跑去。


    身為保衛處副處長,現在陳衛東在廠裏走動,都會帶著人,以方便隨時安排工作。


    那群拿著鐵鍬榔頭,還有蛇皮口袋的人,往原料倉庫跑去。


    堆煤倉庫,兩波人正在對峙著,誰也不讓誰。


    剛拉來沒多久的煤塊,還沒有經過處理,所以是露天堆放。


    平時這塊都是不讓人隨便來的,受天氣原因影響,焦煤車間要先運走倉庫的煤炭。


    “副處長,看樣子是有人要搶廠裏的煤!”剛剛跑去打探情況的人回來說道。


    他人年輕,在寒風中奔跑,也隻是喘了兩下。


    “真是胡鬧!”陳衛東聽到這裏都是頭疼了。


    廠裏默許員工可以從靜放一段時間的廢料中撿煤塊,而原料庫是不準有人來的!


    “小方,去通知沒任務的保衛員趕緊來!”


    廠裏鬥歸鬥,還是有規章製度在的,如果不遵守,豈不是亂套了。


    現在環境混亂,陳衛東也強行去組織,就怕有渾水摸魚的人在其中。


    “用點煤咋了?”


    “說了不準,這都是計劃好的!”


    “難道你想凍死我們嗎?”


    “廠裏難道沒給你發工資?”


    不用懷疑,肯定有人帶頭,煉鋼的煤,是關係到鋼鐵產量的。


    守在倉庫這裏的人,說什麽也不敢放這些人亂來。


    要知道廠裏一線工的規模是很大很大的數量,若是一小部分人得逞,那麽大部分人也會聞風而動。


    直到保衛處的人都到了,陳衛東才趕緊帶人上去。


    先把人控製起來,一個個的問,很快便把帶頭鬧事的控製了起來。


    這些人原本就是愛出頭,愛湊熱鬧。


    抓了這些人,陳衛東趕緊向曾書記匯報。讓他拿主意該怎麽處理。


    曾書記也沒有多說,直接發話,領頭的人,全抓起來送到分局去。


    光是這些人破壞生產,就不是一項小罪名。


    依法處理,法不容情。


    另一邊的李懷德,還等著曾書記派人調查具體情況。


    等來等去,卻聽到手下人說,廠裏要把那些人叫給分局去審。


    李懷德很是不滿,一是沒和他商量,二是曾書記沒跳他的坑。


    想到這裏,李懷德拿起來電話。


    “是書記嗎?我李懷德,聽說你讓保衛處抓了一些人,都是廠裏的生產骨幹,能不能先放回車間再說!”


    李懷德本以為曾書記會給他一些麵子,才敢厚著臉皮說這話。


    “已經送走了!要是人手不夠,從分廠調人來吧!”電話裏傳來的聲音說道。


    李懷德憤怒的的掛了電話,就想把曾書記也給搞下去。


    他覺得自己想要在廠裏為所欲為,就必須要讓曾書記走人。


    或許是靠山給他的底氣,也有可能是他逐漸膨脹的野心,他竟然想和曾書記鬥一鬥,就像他搞倒楊成光一樣。


    用卡車將人送到分局後,陳衛東回廠複命,並且安排人手加大巡邏力度。


    天氣一冷,就有人鬆懈下來,這樣很容易被人鑽了空子。


    李懷德想要雄心勃勃的控製全廠,殊不知他的罪證早就被人收齊。


    不光是大吃大喝,貪汙物資,還有亂搞關係,隨意安插親信。


    看到曾書記讓秘書送到自己辦公室的文件,李懷德知道曾書記和他攤牌了。


    正值這個關鍵時刻,李懷德要是利用工人隊搞事情。


    曾書記也會讓人把李懷德的罪證在全廠張貼,就看李懷德怕不怕。


    李懷德當然怕了,他不是怕下麵的人知道這些,他是怕曾書記將東西送到部裏。


    李懷德的靠山雖然很厲害,也沒法做到隻手遮天。


    而且李懷德也不確定曾書記還有沒有其他的證據。


    在打了一通服軟電話後,李懷德在辦公室裏又摔又砸。


    他的秘書聽到裏麵沒有動靜,才輕輕推門走了進去說到:“廠長,下午還去區裏開會嗎?”


    李懷德是廠裏的運動會主任,而且他也熱心地方上的運動,早就和人說好了要去參加。


    李懷德長舒一口氣說完還是消除不了心中的怒火。


    他不知道自己身邊是不是有內鬼,不然怎麽會讓曾書記知道這麽多隱秘的事情。


    他在廠裏經營了這麽多年,鬥倒了楊成光,熬走了老書記。


    偏偏又來了一個曾書記,讓他始終沒辦法做到在廠裏一言九鼎。


    和李懷德高度捆綁的秘書,也不催促,他深知李懷德的脾氣。


    李懷德站了起來,渾身燥熱,他對著秘書說到:“去把劉嵐叫到我這裏來!”


    李懷德的吩咐,秘書沒有絲毫質疑,點了個頭就轉身離開。


    正在食堂洗菜的劉嵐,就這樣被李懷德的秘書叫走了。


    知道內情的人,都在暗中癟嘴。


    李懷德行事越來越囂張,而且無所畏懼。


    隻要是有點姿色的寡婦,都難逃他的魔掌。


    以前傻柱還嘴貧,會去笑話劉嵐,而現在他卻當做沒看到。


    誰讓李懷德也把秦淮茹叫過去幾次,傻柱已經不是初哥了,有些事情他早就心知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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