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殷珀瑾悠悠開口,“那幾個人我都是一刀封喉,傷口都不大,哪裏來的血濺五步。”


    “你!”他不可思議,手指著習千清。


    “你怎可如此放肆!”


    “來人!把這個先來下去亂棍打死!”


    說罷又指著殷珀瑾,“這個先杖責,好好審一審,是誰派他們來的!”


    酷吏低語問:“那幾個女囚呢?”


    縣令往這邊看了看,指著林鹿道:“把這個送到我府上。”


    說罷又看了看夢溪和芒百香。


    指著芒百香道:“這個多嘴的也審一審,那個送你了。”


    酷吏看看夢溪,雖不如林鹿,倒也是他難得一見的俊美。


    芒百香不理解,大大的不理解。


    “不是,老登,你嫌棄我芒百香不好看?”


    她臉一股一鼓,習千清看著她,覺得她難得一見的可愛。


    “百香,你很美,我覺得你是這世上最美的女子。”


    眼看著死到臨頭,這幾個人還在說說笑笑。


    縣令不理解但生氣。


    氣憤高呼:“還不拉下去!亂棍打死!”


    又指著殷珀瑾:“先給他用刖刑!本官看看他敢不敢說話!”


    幾個人上去要給殷珀瑾用刑。


    殷珀瑾碰到刑具的一瞬間,整個監獄忽地冒出一大堆皂隸。


    裏三層外三層圍著眾人。


    莫錫大伯和父母顯然懵了。


    不知道從哪裏忽然冒出這麽多人。


    他的心腹此時匆匆過來。


    艱難的到他身邊。


    “他們把府衙圍得裏三層外三層,控製住所有人,不讓任何人進來報信。


    他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弟弟。“你?你剛才從外麵進來?”


    弟弟也不知發生了什麽:“大哥,我不知啊,外麵就是正常的官爺,直接放我進來了。”


    此時殷珀瑾已經被來人請到上座。


    習千清也站在殷珀瑾身邊。


    習千清悠悠開口:“是的,就是正常的官兵,錦州調來的人,你是外麵的人,當然認不出。”


    知府帶著一眾人匆匆趕來。


    這邊莫等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大人!您……您……”


    他看著對方的官服,心下暗暗害怕。


    怎麽他親自來了?


    京城來的幾個官員也匆匆趕來。


    他們隻當明日工作,剛剛正在用晚膳。


    忽然聽說這一切,趕緊扔下飯碗就往縣衙趕。


    整個府衙和莫府被圍得水泄不通,被人翻個底朝天。


    殷珀瑾和莫大伯的位置徹底顛倒。


    殷珀瑾被人簇擁坐在上首。


    許久他悠悠開口:“先說莫錫。對父皇大不敬,謀大逆;拐賣強搶良家婦女;行凶殺人;欺行霸市,竟連我的米鋪也搶了去,更何況百姓。”


    殷珀瑾仗著莫錫死了,此時亦無人敢為他說話,也無人心甘情願為他說話。


    直接讓他再背一口大鍋。


    殷珀瑾心想著,左右他也是要死的,自己早早帶著人去,讓這一切死無對證。


    接著提審莫縣令。


    有一部分罪行已經被整理出來。


    “這罪行,真是罄竹難書!”知府惱火之色大起。


    恨不能現在立刻把莫拉出去刀了。


    莫跪在下麵,緊緊抱著這位有可能救他的知府大腿。


    “大人,大人您可不能不管屬下啊,逢年過節,屬下可沒少給您……”


    “住嘴!“知府慌張的命人按住他,不許他出聲。


    說罷尷尬的偷瞄了殷珀瑾一眼。


    殷珀瑾隻冷冷坐在上首不做聲,隻做未曾察覺。


    知府討好問:“太子,這案子您看……“


    殷珀瑾目不斜視,語氣平靜:“傷害當朝太子,和匪徒沆瀣一氣,縱容親屬作惡。你看著處置。”


    說罷起身拂袖欲離開。


    “哦對了,查一下他的賬目,這些年貪了多少。這些年辦的冤案,尤其是茶舍老頭女兒的案子。”


    指了指就京城一同來的幾位官員:“你們幾個輔助知府一同查看,免得這中間出了錯漏。”


    說完甩手離開。


    知府暗暗擦汗,萬幸沒和他追責。


    但太子派人和他一起查,他便無法為莫家掩飾分毫。


    殷珀瑾離開後。


    當天夜裏,殷珀瑾派人迅速出兵,攻山。


    夜裏火光漫天。


    一夜戰鬥。


    第二天,整座山幾乎屍橫遍野……


    莫縣令看著眼前這一切,目瞪口呆。


    這可是剿匪幾次也清理不掉的匪徒。


    雖然有他故意放水,壓根沒有真正剿匪。


    但莫縣令命明白,哪怕一整個縣的人馬全部出動,也撼動不了山匪絲毫。


    那座山易守難攻。


    雲知府也很是震驚。


    他也曾派援軍來支援過剿匪,但並沒有成功。


    後來莫縣令代替匪徒頭子給自己送了一尊金雕。


    之後剿匪他派兵增援也隻做做樣子。


    他們偏安一隅,得到銀錢,才懶得管其他。


    按理說這幾年發展,剿匪應該更難。


    沒想到太子一夜便攪得幹幹淨淨。


    芒百香看透他們惶恐的想法,冷笑:“嗬很驚訝麽?你們以為你們很強很無敵?嗬!自作聰明!”


    “少點張狂,你一個小小縣城,如何敢和天子不和?”


    殷珀瑾抿嘴笑笑,不露喜怒走到雲知府身邊。


    “我知道大人你官大,但別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今日我可以從幾個州縣調兵剿匪,查縣令。以後也可以查知府。”


    說完拉著他的隨從和習千清離開。


    林鹿和夢溪昨晚回到客棧。


    見直到上午,殷珀瑾才風塵仆仆回來。


    她滿是關心迎上前。“瑾郎一夜未歸,我擔心了一個晚上。”


    殷珀瑾滿滿愛意輕撫林鹿發梢:“昨夜歇息的如何?”


    林鹿點點頭:“放心,我休息的極好,孩子也極好!”


    說罷又拉著殷珀瑾,“快說說,昨夜是不是很凶險,那人是不是很不好抓?”


    殷珀瑾寵溺一笑:“你放心吧,昨夜一切順利,習千清和芒百香先潛上去,把那山匪頭子挾持,我們才上去一網打盡。”


    “說罷指一指門外:”山匪頭子直接歸降了,就在屋外。“


    林鹿不信:“可是我聽說你們伏屍百裏!“


    殷珀瑾無奈:“也打了打,也誇張了,以後他就是我的人,為我提供銀錢。“


    林鹿看向芒百香求證:“真的麽?真的是你們先上去的?夜黑風高,你們是怎麽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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