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大約下午三四點到達那家店。


    看著林鹿有些膽怯。


    殷珀瑾在身後,隔著芒百香和夢溪兩個侍女打氣。


    “鹿兒,你放心去,我和習千清都可以保護你周全。“


    習千清低聲穩穩接話道:“是啊,小姐放心,秋千和金箔都會保護小姐的。”


    習千清話音剛落,殷珀瑾瞪了芒百香一眼。


    對她為自己和習千清扮作小廝,起的新名字不表示不理解以及不滿意。


    芒百香盡力忍住笑意。


    她倒是不擔心會有危險。


    或許以前的自己會擔心。


    但現在完全不擔心。


    畢竟習千清都不是人了,有什麽好害怕的!


    芒百香戳一戳林鹿。


    “小姐別猶豫,不用多想!上去就是幹!”


    林鹿在眾人的鼓勁下,走進鋪子。


    “讓你們老板來見我,馬上有一場巨大的喪事。”


    一個粗暴的聲音傳來。


    “嚷什麽嚷,讓我看看又是哪家死了爹娘!”


    未聞其人先聞其聲。


    肉眼可見,殷珀瑾的臉色瞬間陰沉。


    習千清聽到殷珀瑾緊緊攥緊的手腕骨節嘎嘎響。


    芒百香看到殷珀瑾心裏已經在想要把這男人千刀萬剮。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過來。


    幾人看著他的樣子,推斷出就是雲瑤遇到的男子。


    “你是老板?”


    那人不屑的瞥了林鹿一眼,昂著頭道:“是啊,找你莫爺爺什……”


    不經意一瞥,被林鹿的美貌吸引。


    他心裏興奮。


    “呦呦呦,我這店最近這麽多漂亮妞,前幾天剛來一個,雖說你長得沒她美豔、清淡些,但也對我胃口。”


    他沒有注意到林鹿身後兩個男人隱隱泛起的殺意。


    靠近林鹿,言語輕佻:“那個女子是的火辣脾氣,死了。”


    他的手抬起,逐漸靠近林鹿臉頰,“你的脾氣倒是不錯,女人嘛,溫和乖順更重要。”


    他的手距離林鹿臉頰還有一寸時,林鹿用力拍開他的手。


    他有些火氣,卻不在乎一般繼續調戲:“你這麽個弱美人……”


    說罷便想強行拉林鹿的腰肢。


    這次被芒百香狠狠甩開。


    “誰說女子便該乖順溫和?我們小姐自幼飽讀詩書,浩瀚思想豈是你可以觸及?”


    那人依舊不屑輕浮,莫名普信,“小姐?讀書多?有什麽用呢?家裏父母死了沒了庇護吧!不如嫁給我!”


    又指了指芒百香:“你身邊那個小辣椒,我覺得也不錯,讓我好生訓一訓,應該比你這清冷小姐好玩!”


    他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習千清也緊緊攥拳,指節握的嘎嘎響。


    芒百香聽著習千清關節的聲音,心中暗暗道:【你少說幾句吧,習千清現在指節握的嘎嘎響,一會兒你就是被肢解嘎嘎慘。】


    姓莫的依舊放肆:“爺爺我現在看得上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說罷想想去強拉林鹿。


    不等他拉倒林鹿。


    芒百香感覺眼前一黑。


    殷珀瑾不知何時閃到林鹿前麵。


    定睛一看,姓莫的已經被踢到十米開外。


    他正巧躺在一個花圈中,下體疼的蜷縮著靠在花圈裏。


    左右看看,一左邊站著殷珀瑾,右邊堵著習千清。


    莫動了動嘴,疼痛讓她短暫失聲。


    幾個彪形大漢圍上來。


    緊緊的圍繞著殷珀瑾和習千清。


    莫瘋狂且用盡全身力氣指了指這兩個人:“給我打!我重重有賞!”


    隨著莫話音落下,場麵再一次混亂。


    漫天的假花和撕碎的紙屑。


    不待芒百香欣賞習千清和殷珀瑾的武藝。


    不到一分鍾。


    戰局已然分明。


    如殷珀瑾所說、如我所願。


    這裏急需辦一場喪事。


    “好了,這下各方的仇都報幹淨了,他們死了,死無對證。”


    林鹿看著眼前混亂但有序的場景,不免感慨萬千。


    芒百香心裏也多震撼。


    【好好好,殷珀瑾你和習千清玩簡單粗暴是吧,不和他們多糾纏,直接斷崖式壓製全都滅了幹淨。】


    殷珀瑾看著倒在血泊中的莫姓男子。


    不屑道:“就你,也敢羞辱林鹿!”


    一邊說一邊示意林鹿離開。


    林鹿腿或許是軟了,走路顫顫巍巍,芒百香緊緊扶著。


    夢溪也被嚇得的不輕,緊緊的跟在林鹿身後不敢放慢一步。


    “小姐,小姐,等等奴婢。”


    芒百香急忙回頭攙扶著夢溪,把林鹿扶到殷珀瑾懷裏。


    每走幾步。


    眾人被官府追兵圍堵在大街。


    “大膽賊人,通通拿下!“


    殷珀瑾和習千清假情假意上前抵擋了一下下。


    裝著敵不過被追兵按倒在地。


    哦,殷珀瑾是真的敵不過。


    芒百香心底暗笑,盯著被臉被按在地上的殷珀瑾。


    看著他心底的怒火,差點忍俊不禁。


    殷珀瑾:【習千清你看看你出的什麽餿主意!】


    【這幾個一個都不能活!一個都不能!】


    想著想著狠狠瞪了習千清一眼。


    習千清回之一個委屈又無辜的眼神。


    殷珀瑾被他氣的沒脾氣。


    重重的歎息一聲,接著開始在心底計劃如何懲治這些人。


    監獄。


    冰冷潮濕黑暗。


    到處散發出腐臭味道。


    芒百香忍不住皺眉。


    她和夢溪被綁在一起。


    眼睜睜看著殷珀瑾和習千清被強行壓著跪在地上審訊。


    鋪子的情況很快理清。


    縣令氣急敗壞進來。


    許是被氣急。


    呼吸一顫一顫, 芒百香都怕他年紀不小一個受不住撅過去。


    審訊的酷吏見領導來,急忙行禮問候。


    “堂下是何人,竟然陳敢公然行凶殺了莫錫!”


    他一邊說一邊喘,一邊帶著滿滿的恨意看著堂下被迫跪著的殷珀瑾和習千清。


    殷珀瑾和習千清穿著粗布麻衣,但殷珀瑾傲人的氣質和習千清冰冷的氣質依舊難以遮掩。


    或許是他們懶得隱藏。


    兩人至今頭也沒低一下。


    很快,莫錫的父母趕到。


    一進來便嚎啕大哭。


    “兄長啊,你不曉得錫兒死的多慘!現場簡直血濺十裏!屍橫遍野慘不忍睹啊!”


    芒百香對於他這誇張瞠目結舌:“誒誒,你說話講點事實依據好不好啊?”


    是啊。他們需要的或許並不是真正的正義和真相。


    他們需要的一個合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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