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為了兄弟,隻能兩肋插刀。


    最終磨磨蹭蹭的兩人視死如歸,一人叼著一頭,嘴唇慢慢接近,生怕一個不小心碰上。


    兩人在最後關頭,徐憶雪小朋友聽從黎南煙的指示,輕輕推了推杜元洲的腿,成功親上。


    在場的攝影師記錄下兩個比鋼鐵還直的大男人接吻畫麵,麵容扭曲,瞳孔地震。


    現場響起此起彼伏的笑聲,震得杜元洲和白寒對視一眼,都覺得惡寒。


    他們都髒了!!!


    剩下的九個問題江時白回答得遊刃有餘,連最刁鑽細節問題他都清楚,更別提用十種語言向許羨告白。


    男人磁性的聲音充斥在房間,每種語言獨特的魅力,都化作一句中文的‘我愛你’作為結尾。


    遊戲結束,就是找婚鞋環節。


    杜元洲狼狽地在空調外機找到一隻,剩下的另一隻他們翻遍整間屋子都沒看見半點蹤跡,甚至連裝飾氣球都晃蕩一遍,生怕藏在氣球裏麵。


    “不會藏你們伴娘裙子底下了吧?”他氣喘籲籲叉腰問道。


    他可是看過網絡上的小視頻,真有人藏裙底,綁在伴娘的大腿上麵。


    塗雪的臉猛地爆紅,黎南煙則是瞪他一眼,暗罵一句,“色胚!”


    眼見臨近吉時,眾人還是毫無頭緒,無論用多少紅包,都不能從伴娘嘴裏套出一丁點信息。


    江時白見狀深幽的目光不動聲色地移向許羨的衣裙之下,在她紅唇落下一吻,溫柔道:“乖寶告訴我,嗯?”


    男人經絡分明的手掌撐著床鋪,單膝跪地,仰著頭詢問,像是金戈鐵馬的騎士在仰視他矜嬌肆意的公主。


    杜元洲桃花眸輕眨,湊到白寒身邊低聲道:“嘖嘖!沒想到下半夜商量的色誘大計被老江用上了。”


    白寒顯然沒從剛才的小插曲中走出來,不動聲色地往邊上挪了挪,表情嫌棄。


    杜元洲:“……”


    對於他的故意引誘,許羨還沒被美色衝昏頭腦,嬌豔欲滴的紅唇微張,發出輕軟的聲音,“江先生的誠意就這麽一點?”


    “晚上要多少,有多少。”江時白湊到她耳邊,故意壓低嗓音撩撥她。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許羨雪白的頸肩,她瑟縮一下,略施粉黛的小臉泛起層層紅暈。


    誰要他晚上的誠意啊?


    分明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下一秒,隻見幾乎籠罩她的男人直起腰,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著一隻金閃閃的高跟鞋。


    盤腿坐在床上的許羨下意識摸了摸藏匿婚鞋的裙擺,一片扁平。


    “老江,還是你厲害!”徐敬就站在旁邊,他一舉一動看的那是一清二楚。


    聲東擊西,迷惑敵人。


    江時白捧著那雙瑩潤雪白的腳,將婚鞋替她穿上,深情地在膚若凝脂的腳背落下一吻。


    趁著眾人迷糊的瞬間,一把抱起她朝外走,大步流星,意氣風發,像是打了勝仗的將軍。


    敬茶改口、合影等流程一一走完之後,鞭炮齊鳴,幾百米長的婚車隊伍繞內城一圈,才緩緩駛向婚禮現場。


    婚禮場地在郊外的江家歐式莊園舉行,山清水秀,風景秀麗,一望無際的草坪適合舉行戶外婚禮。


    賓客雲集,觥籌交錯,浪漫的輕音樂散布在角角落落,香檳美酒、西裝長裙,詩情畫意的唯美。


    儀式時間還未到,賓客們陸陸續續抵達莊園,名牌豪車駛入大門,抵達別墅位置。


    作為長輩的江老夫人和江家夫婦站在門口得體地迎接,展現海市首屈一指江家的尊客之道。


    參加儀式的人形形色色,政界、商界、軍界皆有涉及,個頂個是人精,一眼知曉主家的態度。


    他們的圈子大多重合,不難從別人嘴裏聽說許羨的家世。


    江老夫人不用多言,她本身就喜歡許羨,全程迎客笑地合不攏嘴,肉眼可見的歡喜。


    她對眾人傳達的信號是十分滿意,作為江家的大家長,她的態度就足夠讓大家不敢因新娘無背景的家世,看輕她。


    更別提轟動全國的婚禮,現在網絡媒體發達,幾乎都是婚車行駛的視頻和照片。


    一場讓人豔羨奢華的婚禮,足以看出江氏掌權人多愛他的妻子。


    至於她身旁的江氏夫婦也是一臉溫和,不論表麵真假,都可以斷定新娘是江氏集團掌權人妻子的身份板上釘釘。


    他們的心思江家人不清楚,反正事已至此,溫聽雲就算心裏不滿意這位兒媳,表麵也笑嗬嗬,一副娶到寶的表情,讓外人看不出虛實。


    她有什麽辦法,臭小子特意私下找她直言,江家未來繼承人的媽媽隻能是許羨,讓她別在婚禮上出幺蛾子。


    言之鑿鑿的話讓人心驚,溫聽雲能感受到他的堅持,最終為了未來的孫子或者孫女,她硬生生憋著一口氣。


    今天更是忙前忙後,水都來不及喝一口。


    更何況有江老夫人在旁坐鎮,她也不敢甩臉子造次。


    盛安陽穿著一身黑色燕尾服西裝,打理得一絲不苟,從容不迫地走向江家長輩,點頭問好。


    “江奶奶,江伯父,江伯母,你們好。”


    江老夫人眯了眯眼睛,感覺沒在海市的小輩中見過他,遲疑問道:“你是哪家的孩子?”


    “我叫盛安陽,我媽媽是盛明珠。”


    江老夫人記憶力大不如前,愣是想不起這個名字,“盛明珠?”


    “媽,就是從京市搬遷來海市的盛家,二十幾年前搬到了德國,當年和公司有合作往來,盛董事長還來家中參加過時白的滿月宴。”江延鋒一臉嚴肅地回答。


    他在集團任職時,和st就有合作往來,和盛明珠算是老相識。


    怕江老夫人想不起來,他又道:“他爸爸是榮呈。”


    聽到榮呈這個名字,江老夫人總算反應過來盛安陽的身份。


    畢竟當年盛家和榮家聯姻後,雙方聯姻破裂的事情在海市鬧得沸沸揚揚。


    而且總感覺麵前男人的名字和長相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江老夫人沒認出來,溫聽雲可是一眼認出他的身份。


    眼前的盛安陽不就是許羨的前男友?


    當時資料上麵可是寫得清清楚楚,她不會認錯。


    “江伯父好記性,我媽媽讓我代她向您問好。”盛安陽謙和有禮。


    “一轉眼你也長成大小夥子。”江延鋒客氣寒暄。


    幾個人站在原地寒暄一會兒後,盛安陽西服內袋中掏出一個輕飄飄的紅包。


    溫聽雲見狀笑道:“今日不收大家的禮金,安陽你就別拿了。”


    江家不靠禮金的錢發家致富,也不缺這一份錢,幹脆通知不收賓客的禮金,隻圖一個喜慶。


    盛安陽笑容不變,“我媽媽和許羨小姐特別有緣,當時在德國一見如故,如今她不能親自到場,隻能委托我送上這份禮物,隻是五百萬,還望不要推辭。”


    “這——”溫聽雲略顯為難。


    他是許羨的前男友,如今堅持送幾百萬禮金,鬼才信他這句說給外人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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