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購物的兩人沒有著急回家,百貨大樓的地理位置優越,在寸土寸金的繁華市中心。


    外麵是寬廣的江麵,一望無際,江水兩邊矗立著海市最高的建築群,燈影璀璨,人潮湧動。


    跨年夜的江邊會在夜晚十二點準時燃放煙花,不少人慕名而來,冷冽的寒風也抵擋不住迎接新年的熱潮。


    許羨和江時白逛完金店後,沒有下樓湊熱鬧,而是在江對岸的高檔酒店開了一間套房,視野極佳,能俯瞰唯美的江景。


    燈紅酒綠,繁華奢靡的海市,有提供富人觀賞煙花的最佳位置,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


    頂奢套房內,許羨懨懨的圈坐在沙發裏,蹬掉腳上五公分的高跟鞋,一臉疲軟,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似的散架。


    她屬於典型的要風度,不要溫度。


    高跟鞋能凸顯身材,她出門逛街自然注重這一點,愣是沒聽江時白的勸,在老宅換一雙平底鞋出門。


    登著恨天高逛街,還真是挺累人。


    她百無聊賴捧著江時白的手機玩開心消消樂。


    別的遊戲她都是黑洞,也就消消樂能讓她找到一絲僅有的信心。


    驀地,一條微信好友申請彈出,她眼睛瞥了一眼,下意識覺得礙事,蔥白的手指快速劃掉消息通知。


    粉紅的指腹停留在消消樂界麵,她略微思忖一瞬,覺得剛才的消息通知裏好像有幾個眼熟的字體。


    鬼使神差的她點開江時白的微信,果真瞧見通訊錄的新朋友窗口多出一個紅點。


    不知出於何種心理,她舔了舔微幹的嘴唇,瞥了眼不遠處正在打客房電話,讓人送數據線到房間的江時白。


    她的手機半路沒電了。


    許羨細長的眉微揚,斂眸點開窗口,隻見多了一位新朋友的提示,上麵的備注極為顯眼,甚至有點刺眼。


    “時白哥,我是翟錦,我想請你和許羨姐一起吃個飯,為上次貿然去你們家的唐突之舉賠罪。”


    “拈花惹草的男人。”許羨不屑地嘀咕一句,疏懶的眉眼透出幾分冷意。


    要是她沒看穿翟錦的意圖,說不定真以為她是一位暖心的鄰家妹妹,現在卻怎麽看都不順眼。


    她不喜歡圖謀不軌的外人覬覦她的男人。


    這點倒是和江時白的占有欲和嫉妒心如出一轍。


    隻顧著不喜歡的許羨並沒有察覺產生這份煩躁的理由。


    她盯著這條消息看了許久,直到江時白拆開一個新的泡腳桶,灌注溫燙的水從衛生間走出,放到她腳邊。


    矜貴的男人自然蹲下,動作嫻熟地脫掉那雙抵到大腿根部的肉色絲襪,絲毫沒覺得這個舉動過於曖昧。


    他的手漂亮修長,每根指節都很勻稱,冷白的膚色在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婚戒平添幾分情意,勾著肉色絲襪,糜色豔情。


    許羨臉上閃過幾分不自然,卻硬生生忍著沒動彈,饒有興致地瞧著他。


    半晌,她嬌滴滴開口:“時白哥哥。”


    四個字被她念得深情嬌媚,像是攝人心魄的女妖精,專門吸食男人精血。


    江時白眉心一跳,褪下她絲襪的動作停住,堪堪垂在纖瘦的踝骨,那截漂亮骨頭微微凸起。


    他視線劃過白嫩的大腿上移,撞入那雙似笑非笑的狐狸眸,淺褐色的瞳孔溢著戲謔和玩味。


    直覺這個稱呼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跡象。


    “怎麽了?乖寶。”


    男人蹲著的動作將他腰間別入西褲的白襯衫弄出輕微的褶皺紋理,堆疊在精瘦的腰線上,底下的溝壑若隱若現。


    許羨在心裏暗罵一句男妖精,麵上卻不顯露半分她貪戀他美色的神情,懶懶地勾著他的下巴,下頜骨鋒利。


    “沒怎麽,就是有人想請時白哥哥吃個飯,賠個罪而已,我代為轉達一下。”


    江時白不明所以地蹙了蹙眉,鳳眸不動聲色眯起,誰請他吃飯?


    而且他能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對勁。


    想到這,他沒再管腳踝處的絲襪,直起身,直接壓在她身下,單膝抵著沙發,性張力拉滿,緊實有力的腿部肌肉將西褲扯得平直。


    骨節分明的雙掌撐在她嬌軀兩旁,男人自上而下,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眼底充斥著濃濃的情愫,嗓音啞了幾分。


    “我怎麽惹乖寶不開心了?你說給我聽,我猜不出來。”


    她很少對他陰陽怪氣,心思再細膩的他有時也難猜女人心底的彎彎繞繞。


    還不如直接一點,威逼利誘。


    突然地靠近打亂許羨的節奏,變得慌亂,止不住往後縮,卻沒有退離的空間,滿腔男人性感的荷爾蒙。


    別無他法,隻能通過雙拳抵著男人壁壘分明的胸膛,阻止他得寸進尺地靠近。


    “你離我遠點,還有你自己猜,我才不告訴你。”許羨不高興地撇撇嘴,難得變得有點作。


    這種情緒在她身上極為少見,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被他寵出來的。


    見他盯著她不動,她推了推,充斥著冷香調的高大身軀並沒遠離,反而又湊近幾分,逼得她絲毫沒有挪動空間。


    江時白雲墨濃重的眼眸暗了暗,劃過一絲不明的笑意,徹底俯身,輕琢她的紅唇,反複碾磨。


    靈活的舌頭撬開潔白齒背,一點點攫取她僅剩無幾的空氣。


    許羨感覺五髒六腑在翻湧喧囂,尤其是肺裏的空氣在有意識地減少。


    最終隻剩下一口氣時,身上的男人才退離,給她喘息的空間。


    江時白牙齒咬著她細軟的耳垂,聲音溫沉,帶著細微的誘哄,“江先生不聰明,猜不出來,江太太告訴我好不好,嗯?”


    明明是詢問的語氣,許羨卻聽出幾分威脅的意味。


    兩人的身軀幾乎完全貼近,她能感受到腹部那一抹異樣的滾燙,生怕沒看著煙花就被男人吃幹抹淨,趕忙將掉落在沙發上的手機遞給他。


    “噥!你自己看。”


    江時白停止舔她耳垂的動作,微微歎口氣,稍稍直起身,卻沒有退離,接過手機瞥見上麵的消息。


    半晌,他饒有興致的挑眉,漫不經心的眸子露出星星點點的笑,像是窗外霓虹的燈光,繁花似錦。


    “這也值得你生氣?”


    他的乖寶是吃醋了嗎?對他在意了嗎?


    一向運籌帷幄的江時白不敢問出口,隻能委婉地表達,試探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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