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哼笑一聲,拖著老板就朝公安部走去。


    好像忘了什麽?


    算了,那不重要。


    他雷厲風行地快步離開。


    被丟下的萩原研二眼睜睜看著小陣平走遠,無奈地喊:“等等hagi醬啊小陣平。”


    涼涼的夜風一吹,他打了個哆嗦,忙哭唧唧地追了上去:“你忘了你的幼馴染啊。”


    鬆田陣平:“……”原來是忘了你啊。


    萩原研二謹慎地問:“小陣平,你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要扔下hagi的吧?”


    鬆田陣平腳步一頓,桀驁的卷毛迎風招展,真情實感地說:“你這個笨蛋。”


    在萩原研二迷茫的眼神下,他身體前傾,英俊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壓迫感,冷笑道:“剛才那家夥帶著槍,你就直接擋在我的前麵,萬一他開槍呢,hagi,你有幾條命去逞英雄!”


    隻要想到hagi會死,他就完全無法接受。


    “那你呢。”萩原研二垂下的手攥緊,紫色的眼眸凝聚著同樣擔憂的情緒,誠懇地說,“你既然知道,你還主動去挑釁他。hagi也擔心會失去小陣平。”


    鬆田陣平被他的直球擊中,不好意思說:“白癡hagi,你忘了我隨身帶著藝術品嗎?”


    萩原研二表情凝固了一瞬,他還真忘記了。


    他手忙腳亂地說:“小陣平,你答應我啊,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動它啊啊啊。”


    炸彈的威力很不可控啊,被誤傷了才冤枉。


    “囉嗦。”鬆田陣平斜睨了他一眼,疾步離開,雷厲風行地說,“我有分寸的。快點hagi,別忘了我們的任務。”


    聯係完公安後還要去給那個殺手掃尾,緊接著要替換排查醫療基地的防爆隊友……


    這幾天忙得都沒趕上老板的肉餅。


    被迫跟著的老板露出了姨母笑,哎呀,小年輕之間還真友愛啊,讓人看了都不自覺提起嘴角。


    那啥,等等,我是一定要跟著嗎?


    你們到底是警察還是極道啊?


    他們先後離開,隻記得給公安報備,完全忘記真丟了摯友的諸伏景光。


    此時,正在意大利火拚現場的諸伏景光將槍扔給阿誇維特,笑眯眯地說:“野郎啊,我們的安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的實力,一定能讓我們從火拚中活下來。”


    阿誇維特顫抖著手拿穩槍,恨不得一槍打死這個王八蛋。


    自從這家夥抓走他後,從來不問他的名字,直接霸道的叫他馬鹿野郎。


    艸,誰家好人叫笨蛋啊。


    他惱火極了,但又打不過這個心眼兒賊多的家夥。


    這會兒有槍在手,他咽了咽唾沫,藏起眼底的精光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啊,你不小心被飛來的流彈擊中死掉了……”


    諸伏景光偏偏頭,指指他脖子上的項圈,笑容溫和,嗓音裹挾著柔軟的包容,惋惜地說:“那你隻能在我心髒停跳的下一秒炸成煙花了。”


    阿誇維特嚇得不敢吭氣,他是真的很佩服這家夥,總是能將恐嚇的話用這種溫情的語調說出來。


    諸伏景光目光在對方天崩地裂的表情上轉了一圈,一副善氣迎人的模樣,溫聲安撫說:“你別怕啊朋友,在這個異國他鄉裏,我們兩個一起死,誰都不會孤單的。”


    阿誇維特:嗚嗚嗚,我好怕,你個神經病,你死了還要拉我墊背!


    朗姆、琴酒,你們都是廢物嗎,這麽久了都還沒找到我。


    他表情猙獰,難道你們認為我一定對組織忠心耿耿,被綁架了都不會告訴劫匪關於組織的隻言片語,所以半點不著急是吧?


    他眼淚差點掉下來,不,我一點都不忠誠,我他媽是加拿大臥底啊。


    誰家臥底有他這麽倒黴。


    失聯這段時間,他都沒辦法跟聯絡人取得聯係。


    上司肯定以為他失蹤了,說不定還覺得他暴露了。


    一想到他回去後還得給上司寫報告,表明自己真的沒被策反,也沒故意失蹤,更沒突然死亡……


    阿誇維特:嗚汪,我真好特麽難過。


    他一邊在心中哭成狗,一邊慫慫的站出來保護自己和綠川朔。


    諸伏景光躲在倉庫中,爭分奪秒的學習宮村教官發來的心理課程,他還不知道,在他辛辛苦苦給組織設套時,某些人連組織群都有了。


    不止如此,還有他心心念念的貓片。


    運氣,有時候就這麽微妙。


    [一個月內回日本。


    ——f2]


    這時,他的聯絡人竹下先生忽然發來郵件,讓他在一個月內被組織抓回去。


    諸伏景光上挑的鳳眼閃過一絲銳利,終於、要跟組織打交道了啊。


    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他摩擦著手裏的左輪,頭也不抬地反手一槍,命中了悄悄靠近的敵人眉心,還側頭朝阿誇維特露出一個溫和的笑,鼓勵地說:“野郎,打起精神來,我們很快就會安全的。”


    故意放任敵人的阿誇維特打了個哆嗦,死死抱住槍不敢吭聲。


    時間緩緩流逝,月色降臨。


    黑幫火拚終於結束,雙方將自己人屍體收殮後快速退場,廢舊倉庫死寂了下來。


    阿誇維特處理好傷口,累得躺倒在地上休息。


    諸伏景光瞥了他一眼,腳步輕緩地靠近。


    脖子一涼的阿誇維特倏地睜開眼,正對上他森寒的眼神。


    阿誇維特:……又想殺我了是吧?


    諸伏景光見被發現了,友善的指了指地上的破布,體貼地說:“我嚇到你了嗎,抱歉,我看你帶傷睡在地上,怕你著涼,給你拿了蓋的東西。”


    阿誇維特:我信了你的邪!


    你這家夥想殺我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個神經病!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他幹巴巴地配合:“這樣啊,那、那謝謝你。”


    諸伏景光溫溫柔柔地一笑:“不用客氣,我也是怕你不小心死掉了,隻剩我一個人被組織追殺,太孤單了。”


    阿誇維特:“這、這樣嗎?”


    你人還怪好的嘞。


    啊呸,你個黑芝麻餡兒的。


    阿誇維特難受極了,跟這神經病在一起他連個好覺都沒睡過。


    但凡他閉上眼睛,下一秒殺氣突如其來,被驚醒時就看到對方悄無聲息地站在他床邊擦槍。


    阿誇維特:……心髒要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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