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將位置告訴宮野明美,幹脆地說:“來這裏接我。”


    掛了電話,他又給宮村警官發了消息,他準備了一份組織一部分在日本活動的代號成員罪證和黑色產業鏈,讓人在去機場必經的那座高架橋上拿。


    [欺詐師:。]


    宮村警官回消息後,他又給風見發了郵件,讓公安從現在開始準備著,很快將會一場大戰。


    半個小時後,宮野明美神色嚴肅的開著一輛低調的豐田快速駛來,車剛停穩,車門就被拉開。


    “明美小姐。”


    車門邊,青年彎彎眼睛,笑著打招呼。


    他金發黑膚,穿著白色襯衫,配著灰色修身馬甲,脖子上打著精致的波洛領結,點綴著淡黃色的寶石,與他的發色相稱,帥氣又陽光。


    看起來不太像組織高層,反而像未出校園的單純大學生。


    宮野明美眼裏閃過一絲警惕,這人一看就偽裝的很好,組織怎麽可能會有這麽陽光的人。


    諾布溪大人打電話過來警告過她,不允許對這位大人不禮貌,話裏話外透露出來的敬仰和狂熱,無一不表明,這位一位組織高層幹部,甚至權利和威望都很大。


    宮野明美不敢有半點放鬆,拘謹地回應:“您好,大人。”


    青年笑吟吟地上車,屈起大長腿坐在車後座。


    靜謐的空間內,啟動車子的宮野明美看起來更緊張了。


    她組織外圍成員的身份還是組織看在誌保的份兒上給的,用以牽製誌保。對組織的情報完全不了解。


    她遠離組織,安心過著普通的即將步入大學的高中生生活,怎麽突然有組織高層找她。


    她下意識揚起溫柔的笑臉,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下,隱藏起自己的緊張:“大人要去哪裏?”


    還很稚嫩啊。


    降穀零無聲歎息,嚇到她了。


    他坐直身體,紫灰色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狡黠,語調輕快地說:“明美如今變得這麽溫柔了?明明小時候可厲害了,直接就拽著我去找艾蓮娜醫生看傷。”


    “吱嘎!”


    車子猛地刹住。


    宮野明美倏而轉頭,仔細審視他的外貌,像是終於回憶到了什麽,紅著眼睛,不敢置信地說:“你是、零哥?”


    降穀零揚眉,聲音溫柔地安慰:“是我。你以前為了給我上藥還凶巴巴按著我不準動呢,忘記啦?”


    宮野明美眼睛眨了眨,強壓著心底的情緒,留下一絲僅剩的戒備心。


    她帶著並不高明的試探,傷感地說:“我沒想到你會在組織裏。零哥從小就聰明,就是性格太較真。離開前聽說你交到了好朋友,我還以為你會過得很好。”


    可你怎麽就來了組織!


    那一段兒時回憶,帶著父母的陪伴和甜蜜,是她一直小心翼翼珍藏在內心深處的寶物。


    零哥怎麽就——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慌亂地問:“是我們嗎?是因為爸爸媽媽,你才被組織盯上被抓進來的嗎?”


    眼見這個善良的女孩兒滿是自責痛苦,他聲音包容,像是給人心肺間吹了一縷暖風:“別擔心明美,這都是命運的安排。”


    他誇讚說:“你用善良和溫柔做養料,堅強和勇敢當雨露,你在滿是淤泥的沼澤裏,撫育出一朵馥鬱芳香的花。”


    見她神色懵懂,他眼中帶著欣賞說:“請你陪著她,堅持到綻放吧。”


    宮野明美恍然,原來他說的是誌保。


    她有些羞澀,我真的是個好姐姐嗎?


    真的沒有,讓誌保失望嗎?


    我也是一朵淤泥裏盛開的花嗎?


    “零哥,我、我會堅持下去的。”


    宮野明美眉宇間的青澀退去,一絲絲堅毅爬上眉間。


    她想,能說出這種話的零哥,是可以信任的吧。


    她想相信溫柔的零哥。


    降穀零見她情緒穩定下來,輕輕開口,說出了那句十幾年都沒機會說出口,甚至在那個漫畫裏,都沒有機會開口的話。


    他說:“我一直在找你們。”


    他說:“抱歉,我來遲了,沒能救下你的父母。”


    “你說等妹妹出生就帶我去看看,我現在有機會見見她嗎?”


    金發男人的聲音清澈幹淨,卻好像是從很遠的時間傳回來,隔了重重的歲月和磨難,曆經千辛萬苦。


    而他本人就像在泥沼裏跌滾打爬無數年後,洗淨鉛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裏,一身幹淨如初的站在她麵前,笑容依舊的給故人一個溫暖的微笑。


    宮野明美不知怎麽的,眼睛酸澀,淚水一下子就湧了出來。


    她總覺得自己仿佛等一個人說這句話很久了。


    像是十幾年的委屈一下子有了傾倒的地方。


    她盯著金發青年,聲音哽咽地說:“她叫誌保。”


    宮野明美擦擦眼淚,再看降穀零時,分隔多年的隔閡不見,隻剩下淡淡的溫情和暖意。


    她從沒想到,除了父母外還有人惦記著她們,還一直堅持不懈地找她們。


    “誌保已經十一歲了,自幼在美國留學。”


    提起妹妹,宮野明美有些傷感:“我很久沒見過她了。”


    降穀零回憶了下漫畫中的小哀,看上去也就比現在小三四歲。


    那孩子冷靜敏銳,又要強,是國家難得的天才。


    就是那個酒精雷達檢測不太科學的,如果若他用幾種不同身份出現在誌保身邊,他能分出誰是真酒誰是假酒嗎?


    較真的性子一上來,他就忘了宮野誌保如今年歲還小,對組織的應激反應可能沒那麽強烈,一心隻想要探究下。


    好奇.jpg


    “不用擔心,我接了美國的任務,到時候幫你探望下誌保。你有想帶給她的東西嗎?”


    宮野明美一喜,從包包裏掏出一個手工毛絨小熊,小小的隻有掌心那麽大,看上去十分蠢萌可愛。


    將小熊遞過來,她柔柔地說:“這是我親自做的,麻煩零哥給誌保送去。”


    降穀零妥帖收好,看了看時間,說:“差不多了,我還要趕飛機。明美,以後不要叫我零哥。”


    他微微側頭,半邊臉藏在陰影中,語調溫和優雅:“我暫時不會告訴你代號,但你可以叫我徹哥,宮野徹。”


    宮野明美眼睛驀然睜大,耳中仿佛有巨大的轟鳴聲,接著隻剩下宮野徹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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