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之前想的很好,他要將組織摧毀,裏麵的財富上交給國家。


    但現在滿腦子都是劃破老烏鴉的喉嚨,接手組織的勢力,並將其擴張到整個日本,成為黑暗中的無冕之王,國家的暗中掌權者。


    這——


    降穀零睫毛顫了顫,掩去了眼底的震撼。


    這就是——陽光開朗大男孩??


    係統,你驢我!


    但看著目光深沉著盯著自己的琴酒,他輕咳一聲,神色無辜又乖巧:“利用公安牽製住黑格組的大部分力量,方便我們的行動,而知道這場交易的都已經死在了草案大廈,事後更是連掃尾都不用。黑格組不費吹灰之力被鏟除,我們付出的僅僅是被公安收繳的黑格組的部分利益。”


    他步履輕快地走到琴酒身邊,周身縈繞著可怕的死寂,嗓音清爽,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還是說,gin君懷疑我是臥底?”


    他躍躍欲試,笑的非常開心。


    琴酒嫌惡地退後了幾步,好像指揮是病毒一樣。


    他鬆開一直放在風衣兜裏握著槍的手,語氣冰冷地警告著:“不要去條子那邊搗亂,組織的宗旨是低調,你最好給我安分點。”


    公安插手一事,琴酒算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了。


    最重要的是,他不認為官方組織會派一個精神病前來臥底。


    指揮的瘋,在組織裏都是數一數二的。


    隻要指揮能自己掃尾,不讓公安追查到組織身上,他的任何手段都是可取的。


    “我記得科恩兩日前的報告中有提到,你在警視廳有線人?”琴酒隨口問道。


    降穀零神色一斂,幽深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沉寂冰冷,又帶著洞察一切的讓人不適的掌控感。


    “不要試圖探究我,gin。”


    他眼眸越發深沉,卻又空無一物,帶著威懾一切黑暗的傲慢和掌控世界的強勢。


    琴酒凝視著他,第二次了,指揮這家夥第二次展露出隻屬於上位者的氣勢,而且還是屬於血腥和暴力統治的mafia首領的氣場。


    他的身份絕不簡單。


    窺一豹而知全身,琴酒眼神閃了閃,意識到了什麽。


    他將煙蒂裝好,嘴角揚起嗜血的興奮,是未知又強大的mafia組織,應該不是日本本土勢力。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與黑暗裏的鬣狗交鋒了。


    琴酒沙啞著嗓音警告,語調優雅中透著意味不明:“希望你不要被我抓到把柄,田納西。”


    “實驗室地址發給你了,以後你的所有檢查都在crs實驗室,你自己抽時間檢查下腦子吧。”


    琴酒帶著欲言又止的伏特加離開了。


    降穀零看著他們的背影眼裏閃過深思,crs實驗室?


    是細胞再生係統實驗室嗎?


    他轉身坐在沙發上,掏出耳機戴好後,懶洋洋地闔眼,像是睡著了,大腦卻飛速轉動著。


    黑格組任務算是揭過去了,畢竟組織得到了需要的資料,拿下了黑格組隱於暗處的勢力,扔給公安的損失忽略不計。


    隻是,萩原和鬆田到底是被琴酒記住了。


    必須盡快將冤種同期從琴酒記憶裏徹底消除,並且打消大冤種想要潛伏進來的想法。


    “田納西!”早已離開的琴酒冷厲的嗓音突兀在耳邊響起,聲音壓抑的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你最好不要讓我再抓到你偷放竊聽器!”


    一陣電流滋啦聲響起,耳機那頭死寂一片。


    看來是琴酒將竊聽器碾碎了。


    降穀零挑眉,慢條斯理的切換了下頻道,繼續聽。


    “大哥,我是不是應該給boss發郵件請罪?”握著方向盤,伏特加猶猶豫豫地問。


    琴酒冷哼,將最後一枚定位器從帽子邊拿下來扔到袋子裏,目光落在伏特加身上。


    “檢查下你自己。”琴酒說。


    伏特加:??


    他不由得看向袋子裏三個定位器和兩個竊聽器,福至心靈,臉色大變,急急忙忙在自己身上翻找。


    琴酒坐在一邊指揮:“鞋後跟,衣領內側,衣擺處,腰帶上……”


    他每說出一個位置,伏特加便從那個地方拿出小巧的竊聽器或定位器。


    隨著找出來的小東西越來越多,琴酒的臉越來越黑。


    伏特加:……大哥,你為什麽這麽熟練!


    不愧是大哥!什麽都知道。


    深受指揮迫害的琴酒打開伏特加手機後蓋,果不其然,裏麵有個定位器。


    他數了數,單從伏特加身上就搜出了五個竊聽器,九個定位器,再加上他的——


    琴酒額角青筋跳了跳,恨不得一槍崩了指揮。


    “田納西!”琴酒低吼一聲,咒罵了一句。


    伏特加將這些小東西都想辦法關閉後,小心翼翼地問:“大哥,這些要怎麽處理?”


    “送去後勤組檢查下,沒問題就收起來。”琴酒沉著臉說,“以後可以重複利用。”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琴酒低頭看了眼,很眼熟,是那該死的田納西。


    琴酒接通後,眼裏滿是戾氣,不耐煩地問:“什麽事?”


    “不是什麽大事。”田納西的聲音傳出,輕飄飄地透出一點意味深長,“隻是想知道gin君做任務時的基本酬勞罷了。”


    琴酒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譏笑:“不要想著搞砸我的任務,我做任務沒有酬勞。”


    田納西簡直隨時隨地都在想辦法搞事,搞事精嗎這家夥。


    “組織竟然是這種白嫖的資本家嗎?gin君,我有個想法……”


    “把你的想法給我打消。”琴酒無語地說,“不要背叛組織,不然我一槍崩了你。”


    不用他說完,琴酒都知道他在想什麽。


    這家夥想背刺老板的想法簡直刻在腦門上,太不安分了。


    田納西聲音輕快隨意地說:“安啦,我這不是看你活得太窘迫了嘛,我用過的小道具你都要回收,而不是一槍毀了。gin君,我這是為你考慮哦。”


    琴酒臉色驟然黑如鍋底,握著手機的手青筋凸起,田納西這樣的表現就說明還有沒找出來的小道具!


    他直接被氣笑了。


    這家夥放小道具的手段還真是高明!


    “gin君,真不考慮跟我合作嗎?我可是很大方的。”


    他嘴巴叭叭個不停,不遺餘力的想將琴酒拉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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