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降穀零接過文件,琴酒指腹夾著一根煙,淡淡地說:“這是你明麵上需要做的事情。暗地裏,組織要你拿到黑格組的研究資料。”


    降穀零心神一動,黑格組啊。


    他在臥底訓練營時,抽空將日本極道組織的情報都看了一遍,黑格組這個毒瘤早已被公安盯上。


    這次行動倒是個好機會,可以借黑衣組織的力量,將黑格組拔除。


    若有可能,將黑格組的資料給公安也備份一份兒。


    沒道理黑衣組織有的東西國家沒有啊。


    心思轉動間,降穀零提不起精神,懨懨地問:“我的報酬是什麽?”


    琴酒:“你想要什麽?隻要不太過分,我可以做主答應下來。”


    “我要一個代號。”


    伏特加迷惑:“你不是——”有代號,名叫波本嗎?


    “伏特加。”


    琴酒打斷了伏特加的話,瞥了眼不知情的諾布溪,興味地說:“我會向boss請示,若boss同意,你選中的代號組織也沒有人使用,可以給你。”


    至今為止,安室透出現了三個人格。


    不懂人心卻無所不知的偵探、神秘主義的情報人員宮野徹、看透人心又控場能力極強卻總在搞事的指揮。


    三個人格擅長的方向不同,但不可否認都很強大,無法分清楚究竟誰才是主人格。


    而這三個人格中,唯有神秘主義的宮野徹承認波本這一代號,偵探貌似十分不願,現在指揮也要另外一個代號。


    由此可見這家夥的三個人格的立場並未統一,甚至可能互相對立。


    有意思!


    琴酒毫不客氣地在上麵添了把火:“偵探是否也需要單獨的代號?”


    試試看這三個人格之間是否記憶相通。


    降穀零深深地看了眼琴酒,你這麽積極是想搞事吧?


    “需要。”他彎起來的眉眼帶著說不出的無害,語氣卻散漫無情,“多來幾個也無妨哦。”


    琴酒像是確認了什麽,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降穀零,別開頭把玩著打火機不再出聲。


    降穀零將資料翻開放在膝蓋上,一邊看一邊拿起手機光明正大地聯絡公安,朝風見裕也發任務信息。


    [null:啟動公安線人和臥底,準備將黑格組解決,我這邊會牽製黑格組主力。]


    他翻完情報資料後,將黑格組的秘密研究所和分布各處的據點地址發了過去。


    主打一個#借花獻佛#,快樂。


    不得不承認,黑衣組織的情報網很強大,也很詳細。


    這麽厲害的情報網就該為國家發光發熱啊。


    [null:注意隱蔽。]


    很快,手機上傳來回複。


    [file:公安部等待您的指示。]


    琴酒聽著噠噠不停的按鍵聲,審視地看向降穀零:“你在聯絡誰?這個手機不是組織的?”


    降穀零掩口打了個哈欠,歪歪腦袋,言辭冷酷得幾乎無情:“我是情報人員,有幾個手機不是很正常嗎?難道聯係線人也要向你報備?”


    琴酒冷冷看著他,警告說:“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你的尾巴。”


    降穀零像招財貓一樣晃晃手,極其敷衍地說:“安啦安啦。”


    然後他繼續噠噠地按手機,對琴酒暴漲的殺氣視而不見。


    琴酒的表情越發可怕,一路上都在摩擦著伯萊塔,嚇得伏特加都不敢說話。


    [null:fraudster(欺詐師),我要打掉黑格組。]


    欺詐師,公安警視正,臥底訓練營導師,宮村和人。


    降穀零眼裏閃過一絲堅定,組織與黑格組的交易隻能是一錘子買賣,不能持續發展。


    極道組織的醫藥生物研究不可避免都牽扯著人體試驗,他閉著眼睛都猜得到裏麵的肮髒和黑暗。


    必須砍掉才行。


    [fraudster:聽從你的指揮。]


    這條短信後麵,附帶了一個聯係方式,是直屬於公安部欺詐師團體的臥底。


    降穀零記下這串號碼後,笑著刪掉了短信。


    宮村警官,真是太靠譜了。


    降穀零抽空與那位臥底聯係了下,得知對方跟在黑格組主持合作的a幹部身邊當秘書,甚至黑格組長本人都秘密藏在隊伍中,眼神亮了亮。


    [null:搞定a幹部,不要讓他在交易中發揮出價值,小心點,別驚動黑格組長,之後聽我命令行事。]


    [f2:是,長官。]


    看到這個代號,降穀零眼裏劃過一絲笑意。


    宮村警官在公安內部的代號是欺詐師,他的屬下都用f加數字來作為代號,很有幽默感。


    草案大廈很快到了,三層樓上,此時已經全部清場,黑格組的成員守在四周。


    黑西裝筆直板正,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都帶著斯文敗類的秘書先生推了推眼鏡,朝a幹部道:“先生,交易的具體流程,我需要跟您再次匯報核查下。”


    幹部沒有懷疑,帶著秘書朝角落走去。


    時間很快過去,諾布溪的車輛停下,琴酒和伏特加正準備下車,便見降穀零拿出一個聯絡器扔給琴酒。


    “組織的手機裏有我的定位,這個聯絡器也能聯係到我。”


    他笑意加深,意有所指:“我會讓黑格組長主動帶我去拿資料,gin君,配合好我。”


    琴酒接過聯絡器,危險地眯了眯眼,嗤笑一聲別過頭,看樣子是答應了。


    他與伏特加下車後,諾布溪也下車來到副駕駛外打開了車門。


    降穀零陰鬱著臉走了出來,諾布溪上前將胳膊間的黑色風衣披在他身上,退後兩步恭敬地說:“先生,到了。”


    伏特加側頭看去,不由得噤聲。


    披上黑色大衣的指揮多了上位者的威嚴,他嘴角勾起捉摸不透地淺淺弧度,粘稠又冰冷的惡意從他身上傾瀉而出,就像從深淵爬出的惡鬼。


    伏特加:害怕.jpg


    “琴酒。”降穀零盯著琴酒凝視了一會兒,倏地開口,“走吧,我們去見見黑格組的人。”


    琴酒瞥了眼顫抖走上前的黑格組成員,壓了壓帽簷站在降穀零身後。


    今天的主導者是指揮,隻要能圓滿完成任務,他做個保鏢跟班也無傷大雅。


    “各、各位請。”黑西裝男人抹著冷汗哆嗦著說,“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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