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並未阻止幼馴染,他白皙俊美的臉龐明媚中帶著輕浮的笑意,瑰麗的紫眸如同誘惑人心的魔鬼:“小陣平一定沒有hagi醬厲害哦,肯定是hagi醬先得到代號的。”


    他嘴角彎起,神色溫柔中透著冷漠:“沒有人會比我更適合情報部門。”


    他提前鎖定代號,目的極強地說:“我聽說那個組織的高層都用酒名做代號,我覺得卡慕(camus)很好。”


    卡慕又稱金花幹邑白蘭地,代表勇往直前,以葡萄作為原料加以醇製混合而成,具有雅致且充滿活力的紫羅蘭芳香。


    鬆田陣平扶了扶墨鏡,挑釁地說:“我作為稀缺技術人員,不可能比你還差的。田納西威士忌(tennessee whiskey)就很適合我。”


    田納西威士忌,有華麗的香味和潤滑的口感,屬於波本酒的一種,鬆田陣平想取而代之的心思可以說是毫不掩飾了。


    準臥底諸伏景光:“……”


    突然焦慮.jpg


    聽到同期對代號的覬覦,不知為何,諸伏景光莫名覺得有些慌,那種被比下去了、輸了等等想法在腦中轉了一圈後,化成了一句話——我還沒來得及鎖定代號。


    他隻是覺得自己被卷王包圍了,你們怎麽這麽上進了?


    而且這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十二分的微妙,所以諸伏景光就連忙道:“我也想要代號!”


    主打一個強行融入集體。


    伊達航目瞪口呆地看向突然燃起來的同期,隻見萩原笑容親和,紫眸流淌著神秘的味道,荷爾蒙肆無忌憚地宣泄;鬆田冷酷傲慢,看誰都仿佛下一刻大喊一聲‘炸了’,大佬氣勢毫不掩飾。


    諸伏坐在一旁,微微側頭,神色瘋狂又陰暗,讓人忍不住膽寒。


    眼看著同期們有一個算一個,越來越有判頭,伊達航克製住拿出手銬的手,趕忙阻止:“等、等等,你們這是幹什麽?去非法組織團建嗎?”


    他擰緊眉頭,火冒三丈:“國家還需要你們這些精英,你們卻想著跳槽?想讓我將你們都銬進去,然後自己當獄警陪你們嗎?”


    萩原研二訕訕一笑,周身捉摸不透的氣場打破,語氣帶著調侃,眼神卻冰冷異常:“班長,我們這不是想辦法去組織救小降穀嗎?誰讓那家夥一畢業,就好像成了萬人迷一樣被人人爭搶呢。”


    萩原研二咬了咬牙,可見氣得狠了。


    那個組織的幹部能說出將小降穀送給他的話,就證明小降穀的處境一定很艱難,就像沒有地位和自主權的寵物,任人欺淩,好像誰都可以上去……


    萩原忍住不讓思想劃向深淵,既然諸伏短時間內無法接觸到組織,那有先決條件的他和小陣平可以先頂上。


    現在這種情況,踩油門往前衝就行了。


    等他用最快的速度得到代號,可以先一步將小降穀從波本那裏要過來——


    想必小陣平也是這麽想的。


    他抬頭看去,與幼馴染隔著墨鏡對視一眼,都了然了心中所想。


    最起碼,先在組織將小降穀\/金發大老師庇護住。


    伊達航心裏咯噔一跳,總覺得一旦放任了同期的行為,好像就會失去某些東西,又會多些不想聽到的東西。


    比如——卡慕酒和田納西、波本爭搶情人。


    這裏麵還沒有包括諸伏。


    這是什麽地獄笑話。


    “行了。”靠譜硬漢老班長及時製止,“萩原、鬆田,你們線人的身份是怎麽回事大家都清楚。若你們真去了組織,就是主動給波本送上門的把柄去威脅降穀。你們都給我冷靜下來。”


    真當那個組織的人瞎嗎?


    老班長當場摁住頭腦發熱的幾人,沉下臉時氣勢十足,打算以一己之力拉住這幾匹準備掙脫韁繩就跑的野馬。


    鬆田陣平破罐子破摔,惡狠狠地說:“既然金發大老師能聯係上公安,就讓公安去問問他,我們線人的身份是否能參與其中好了。”


    萩原研二勾著鬆田的脖子,眼神晦暗不明,語調甜膩膩地說:“反正不會再壞了,試試看吧小諸伏。我們總要為小降穀做些什麽。”


    莽上去試試,看看結果到底如何。


    諸伏景光被說服了。


    他摸了摸腰間的槍,緩慢又堅決地說:“那就試試看吧。我們幾個在一起,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


    被完全忽視了的班長:……


    啊,真是讓人火大啊。


    “是想讓我給你們當聯絡人嗎?”伊達班長看著這群讓人頭大的同期,摸摸頭頂,體會到了教官當初的艱難。


    他叮囑道:“前提是你們真能混到那個組織。但是,都給我好好活著啊,你們這群讓人頭疼的家夥。放著好好的警察不當,非得進那種地方。”


    日光燈下,四人對視一眼,默契地笑了起來。


    他們相信,一切都會變好的。


    十一月九日,清晨五點半。


    距離萩原死劫過去不過兩日,降穀零卻有種過去了兩年的錯覺。


    熬了一整夜的他耷拉著下垂眼,從放滿水的浴池裏爬出來,狼狽地趴在浴池邊將嗆進身體的水咳出來,看上去就像雨天被飛馳而過的轎車揚了一身水,又被流浪漢踹了一腳的狗狗,可憐極了。


    操心師——


    有你我真的服氣。


    我連覺都不用睡了。


    降穀零首次開始懷疑,操心師真的是人類嗎?


    不管是那匪夷所思的腦回路還是總在自殺的行為,以及不睡覺的精神……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打斷了降穀零的思緒。


    他接通後,琴酒毫不客氣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立刻來我發的地點,今天這場交易以你為主。”


    通話幹脆利落地掛斷,可見琴酒有多不待見他。


    降穀零嘴角下撇,迅速打開郵件,一條地址加時間點出現。


    [新宿區,6:00am]


    他剛看了眼,郵件就自動粉碎。


    降穀零撥通電話,朝被征用的工具人勒令:“諾布溪,來安全屋接我。”


    “請您稍等,我立刻趕來。”


    電話另一頭,五號君,也就是諾布溪威士忌仰慕地盯著手機上‘安室先生’這個名字,完全看不出接電話前他還在熟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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