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領導,那委托您辦事的那個人,您打算怎麽和他交代呢?”


    老周答:“這你別管,好好幹,有問題提前打電話匯報。”說完,他掛了電話。


    老周這邊沒多想,直接回撥給杜成,告訴他這事沒法辦。他說:“天上人間被查封的消息已經傳開,不可能短時間內做到解封。這樣搞,我在上麵交代不過去啊,這會顯得我老周辦事無能。這事兒先擱一擱,過段時間再看情況。”


    杜成聽後心裏直發怵,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他也沒法再去找鄭哥,最近鄭哥自身難保,老太子的麵子也不管用了。杜成想,按照傅正華這性格,他不太可能給鄭哥任何情麵。


    正在杜成發愁時,傅正華的兒子傅偉倫又鬧起來了。他看著杜成把他老爹揍得鼻青臉腫,心裏窩了一股火。再加上秦輝等人被關進狗籠子裏,折磨得不成人樣。不給吃喝,天天打罵,怎麽回答都不對勁。四大花魁被虐得像一堆枯花。


    杜成眼見運作失敗,就聯合大誌和勇哥,直接跑了一趟市總公司。當他看到秦輝和梁海玲的慘狀時,內心簡直要崩潰。特別是梁海玲,這種光鮮的人物,被打得簡直不成人形。


    秦輝一看到杜成就崩潰了:“兄弟,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多少錢我都認了,快把我弄出去。我實在受不了了,再這麽下去我要被打死了!”


    杜成安撫他:“別急,我來就是為了幫你運作的。我怎麽可能不管你?放心吧,有我在呢。市總公司的人居然把你們弄成這樣,我必須得找他們討個說法。”


    “成哥,這事不是市總公司的人幹的,都是傅偉倫那小子。他沒幹什麽好事,隔三岔五就來打我們,都快把我虐瘋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三天五天,我的精神都快崩潰了。求求你趕緊運作,花多少錢都行。”


    杜成聽了心裏難受得不行。話音剛落,“說曹操,曹操到”,傅偉倫帶著三四個狐朋狗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他看到杜成,立刻擺出一副氣焰囂張的姿態,鬥誌昂揚,毫不掩飾他的得意之情。


    傅偉倫瞥了一眼,冷笑著說道:“這不是杜成嗎?怎麽,今天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我爸上次沒逮住你,今天你倒是乖乖現身了。”


    杜成一聽,皺眉回應:“姓傅的,你這事兒沒完了是吧?冤有頭債有主,有事衝我來!你抓秦輝算什麽本事?隻會欺負女人是不是?你看看那四大花魁,被你折騰成什麽樣了!”


    傅偉倫嗤笑:“我削她們怎麽了?你還心疼了?四大花魁裏,你喜歡哪個呀?不如說出來,我下次對她輕點兒?”


    杜成冷冷說道:“我沒空跟你在這兒扯皮。我最後警告你一遍,立刻放了秦輝他們!這事兒和他無關,你要查店就查店,該罰就罰,別在這兒耍盲流!你變態到這地步,居然還想打死人?”


    傅偉倫獰笑一聲:“杜成,你到底搞清楚沒?這是市總公司,我爸是一把手,這地盤我說了算!今天我就當著你的麵教訓人,看看你能怎麽著!”


    杜成怒目而視:“你敢動手試試!”


    傅偉倫一聽,更加挑釁:“要不是你這句話,我倒真懶得動手。可既然你挑釁了,那就看我敢不敢!”說著,他擼起袖子,喊道:“來,把狗籠子打開!”


    隨即,他順著牆邊抄起幾根橡膠棍,衝著秦輝和梁海玲就是一頓猛砸,直打得兩人慘叫連連。旁邊的幾個女孩也被嚇得哭成一片。杜成眼看著場麵失控,想衝上去阻止,卻孤立無援,完全沒法動手。


    傅偉倫得意地笑道:“杜成,你可搞清楚這是什麽地方!你要敢動手,我們隨時可以把你送上法庭!”


    眼看情勢不利,勇哥和大誌連忙拉住氣得發抖的杜成。大誌低聲勸道:“兄弟,冷靜點!他們就是故意激你,別中計了!現在衝上去,就正中下懷。先撤出去再想辦法!”


    杜成的拳頭緊握,眼圈裏已經泛紅,眼淚幾乎要掉下來。傅偉倫則在一旁得意地晃著腦袋,陰陽怪氣地說道:“怎麽的啊?我就打,你能拿我怎麽樣?等你走了,我還打,氣死你!”


    杜成咬著牙,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一言不發地走出市總公司,坐進車裏,臉上寫滿了憤怒和不甘。大誌坐在一旁,聽見杜成咬牙切齒的聲音,甚至感覺到他快要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勇哥歎了口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安慰。


    大誌這個時候沉聲說道:“兄弟,你剛才真是撿了條命,知道嗎?要是你剛才衝上去了,咱們現在恐怕一個都別想脫身。”


    杜成冷冷開口:“停車。”


    大誌皺眉:“不是,你讓停車幹什麽啊?”


    杜成語氣堅定:“靠邊,停一下。”


    司機一腳刹車踩住,車子穩穩停靠在路邊。杜成迅速下車,打開後備箱,從裏麵掏出一把家夥,將花生米逐顆壓滿,動作熟練而冷靜,“哢嚓”一聲推上膛。


    大誌一看,趕緊問道:“兄弟,你這是要幹什麽?”


    杜成眼神淩厲:“別攔著我!你們現在立刻走,別管我!”


    大誌急了:“我們怎麽能不管你呢?這眼瞅著你要做傻事兒了!我跟你講,這事兒沒那麽複雜,打個電話,找點人運作一下,不就過去了?可要是你現在真鬧大了,這事兒就沒法挽回了!傅正華那人多難對付,你到現在還沒看透這個局麵嗎?他分明就是衝著咱們幾個人來的!”


    杜成咬著牙說道:“你們別再勸我了!這件事要不是因為我,秦輝至於落到這種下場嗎?今天無論如何,這口氣我必須出!我就算不送他見地下王,也得讓他在醫院躺上幾個月!現在我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傅偉倫那張嘴臉!不把他收拾了,我今天晚上別想睡覺!別攔著我,你們知道我的脾氣,今晚攔住我,明晚也攔不住!”


    勇哥和大誌心知拗不過他,開車沒有走遠,而是停在市總公司附近守著。傅偉倫此時正悠閑自得,剛剛在公司裏把秦輝折騰得夠嗆。揍累了的他跑到辦公室裏喝了點茶,吃了點點心,緩了口氣後,又開始琢磨著找個地方好好樂一樂。


    杜成此時開著自己的車,大誌的車緊緊跟在後麵。眼看著傅偉倫的車從公司開出來,杜成當即一腳油門追了上去。


    車輛行駛到一片荒郊野嶺時,傅偉倫的司機從後視鏡中瞥見後方那輛車,感覺不對勁,便提醒道:“傅公子,後麵那車一直跟著咱們,好像不對勁啊。”


    傅偉倫不以為然:“沒事兒,你接著往前開。前麵有個紅綠燈,別轉彎,靠右邊停一下。”


    杜成一看對方停下,立刻把車挨了過去。透過車窗,根本看不清裏麵到底是誰開車。紅燈還沒變綠,傅偉倫忽然猛踩油門,一腳衝了出去,車子直奔路口。


    可杜成今天的目標就是要堵住他,哪管得了違不違章,直接一腳油門躥了出去,死死咬住。


    傅偉倫往後瞥了一眼,臉色沉了下來:“看樣子是衝著我們來的,十有八九是杜成那幫人。慢點開,就保持二三十邁的速度,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一直跟著。”


    杜成的耐心終於被消磨殆盡。他瞧見前方車速放慢,心中頓時警覺,判斷傅偉倫可能發現了自己。未等多想,杜成猛踩油門,車子像脫韁的野獸一樣衝了上去,“咣當”一聲,直接撞上了傅偉倫的車尾。傅偉倫正在車內,後背被猛地震了一下,還未來得及反應,杜成再次踩下油門,從後麵又是“咣”地一下,狠狠撞了過去。這接連的兩次撞擊,直接將傅偉倫撞懵了。


    傅偉倫穩住身形,急促地對車內說道:“加速,快加速!”話音剛落,杜成的車速也隨之飆升,兩輛車一前一後競速,幾乎並駕齊驅。隨後,杜成猛打方向盤,又是一腳油門,“咣”的一聲,這回直接衝著傅偉倫的車頭來了。車子被硬生生頂進一個無法逃脫的死角,徹底動彈不得。


    傅偉倫畢竟是個沒什麽社會經驗的人,手足無措之際,他的隨行兄弟們已拿出藏著的響器,毫不猶豫地朝杜成的車開火。車窗剛搖下來,“嘣嘣嘣嘣嘣”幾聲槍響劃破了空氣,子彈咆哮著擊碎了車窗,但杜成卻毫發無傷。見狀,杜成推開車門,拿起家夥徑直走了下來。


    這時,大誌開著車趕了過來,急忙跳下車勸道:“成哥,聽我的,別鬧大了!今天你真把人打出事了,明天麻煩可就大了!你聽我一句,把家夥放下,嚇唬嚇唬他就夠了!”


    大誌一番話讓杜成的情緒稍有緩和,他握著手裏的家夥猶豫了片刻。然而,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卻浮現出秦輝被欺負的畫麵,以及那天在天上人間被羞辱的四位花魁,心中的怒火瞬間又被點燃。他盯著踉蹌逃離的傅偉倫,隻見對方跌跌撞撞,走兩步便摔一個跟頭,狼狽不堪。


    眼看傅偉倫已經跑出二十多米,杜成不再遲疑,果斷抄起家夥,抬手便朝傅偉倫的後腰狠狠砸去。“咕咚”一聲巨響,傅偉倫整個人應聲倒地,趴在地上動彈不得。杜成毫不留情,快步朝傅偉倫逼近。


    傅偉倫強忍劇痛,連忙哆嗦著喊:“杜少!我跟你說啊,你別過來!你再碰我一下,我爸絕對不會放過你!你別衝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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