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正華憤怒地咆哮道：“你這個廢物！回家等著看我怎麽收拾你！剛才有人在你爸的辦公室把我打了，你知道嗎？這會兒人家居然從市總公司揚長而去！要不是你在外麵亂嚼舌根，今天這種丟臉的事能發生嗎？給我記住了，以後不準再亂說話，今天晚上必須回家，別在外麵到處晃了！”說完，傅正華啪地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杜成他們幾個人在車裏邊開懷大笑，打得前仰後合。可大誌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垂著頭，一聲不吭。他看到杜成樂得直拍大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杜成越看大誌的臉色不對勁，就笑得越歡。
大誌終於忍不住說道：“笑什麽笑？你們真夠沒義氣的！你們動手的時候倒是挺精明，用衣服把傅正華的腦袋捂得嚴嚴實實，結果到我這兒，人家直接把衣服扯下來了。我踹了他一腳，現在倒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全是我下的狠手！”
勇哥在一旁忍不住笑道：“不是吧？我們都打完了，你才衝上去。這麽早你幹嘛去了？我們動手的時候你不上，結果從後麵助跑上來補了一腳。別怕啊，反正都動手了，他還能把你怎麽樣？”
大誌歎了口氣，說：“關鍵是，他要不說那些話，我還真不會捶他那幾下。他非得威脅說要告訴我爸。我爸最近對我本來就不順眼，他要真說了，那我回家肯定得挨罵。”
代哥倒是一臉平靜，緩緩說道：“咱們別太得意了，傅正華可不是個善茬。我們得提前想好應對辦法，要是真來找麻煩，咱們怎麽辦？”
正說著，杜成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傅正華。杜成接起電話，還按了免提。他不耐煩地說道：“怎麽著？還沒打夠是吧？那要不我回去再補幾拳？”
電話那頭，傅正華的聲音透著冷意：“杜成，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敢在這裏沾沾自喜是不是？”
杜成冷笑著回懟：“傅正華，打你是你活該！就你這種貨色，就是欠揍！”
傅正華沒接他的話，繼續說道：“好，我不跟你廢話，但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我可是市總公司的一把手！你們敢在我的辦公室把我打成這樣？現在我臉上全是傷痕，如果我去驗傷，證據確鑿，你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把你們抓回來！你們別以為出了市總公司就安全了。我已經決定了，通知全四九城封鎖你們幾個。我還會聯係你們的家長，把他們請到市總公司，看看這些家長是怎麽教育你們的！尤其是那個踹我最狠的王學誌，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查你老底，立刻聯係你爸！”
說完，傅正華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剛才還在車裏歡笑的幾個人，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喘，場麵頓時安靜下來。大誌尤其難受，低頭不語。勇哥試圖緩解氣氛，調侃道：“行了吧，踹都踹了，怕什麽？你今天這鞋還挺紮眼啊，不是帶大波紋的麽？現在他臉上全是鞋印，一看就知道是你幹的。不過我倒有個主意，他兒子不是在外麵亂傳謠言嗎？咱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傳出去就說傅正華在辦公室裏被揍得鼻青臉腫。隻要他還有點臉麵，就不敢再往回找麻煩。”
說幹就幹，杜成立刻打電話動用了自己的人脈，把消息迅速散播出去。他對著電話說道：“我今天在市總公司把傅正華揍了一頓，下一個目標就是他兒子！”結合傅正華臉上的傷痕，傳言頓時滿天飛，所有人都信以為真。
然而，傅正華被徹底激怒了。他立刻召集市總公司所有人員，咬牙切齒地命令：“劉隊長，今晚全員集合！我要親自帶隊，突襲四九城的天上人間！這次絕不能縱容他們，行動必須迅速，規模要大，力度要狠！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們市總公司的決心！今晚，立即行動！”
其實在整件事裏，秦輝是最無辜的。他和天上人間並沒有直接關係，卻被這場風波無端牽連了進去。
當晚，“天上人間”如常營業，繁華喧囂依舊。市總公司調動了近兩百名人員，於深夜十一點三十五分展開行動。紅藍警燈閃爍，車隊魚貫駛入，將整個場所圍得嚴嚴實實。前門、後門、側門乃至緊急通道，無一例外地被封死。命令一下，所有工作人員手持裝備，逐間包房展開排查，動作迅猛而果斷。
此時，老板秦輝正安坐在辦公室，悠閑地品茶。然而，街道上的刺耳警鈴聲迅速打破了這片平靜，讓他心生不安。果然不出所料，五六十輛警車圍堵了整棟建築，行動毫無空隙。前台的銀色警鈴，作為場所防線的關鍵環節，隻需輕輕一按，整片區域的警報便會全麵啟動。然而，此刻傅正華早已安排好了便衣，提前滲透到場所內部。行動開始時，前台那名年輕的接待員被瞬間控製住。便衣冷聲警告：“別按，一按我就讓你這手廢了！”
一時間，“天上人間”的內部人員全然不知外界發生了什麽，毫無防備。秦輝也在混亂中被從辦公室帶了出來。當他麵對傅正華時，強作鎮定，試圖緩和局勢：“傅總，借一步說話，行嗎？前幾天我不是已經疏通過了嗎？怎麽還會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我究竟犯了什麽事？”
傅正華麵色冷峻，語氣鏗鏘：“秦輝，你再清楚不過自己在幹什麽買賣！你知道我剛在你場子裏發現了什麽嗎？無論是客人的，還是你經營的，隻要出現在這裏，就絕不容許！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進去之後，好好掂量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今天我封的是你的場子，若你進去胡言亂語，那可就沒你翻身的機會了。”
秦輝連忙辯解：“傅總，這事不能這麽搞啊！您看，現在沒外人，咱們好好談談。我前幾天不是給您送過一千萬嗎？如果覺得不夠，您再開個價，我一定滿足。”
傅正華冷笑一聲：“秦輝，那一千萬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那是你們為了賠償我兒子的醫藥費，該給的。一碼歸一碼，我兒子的事和封你場子是兩碼事，別混為一談。你什麽都不用說，現在配合就行了。兄弟們，聽令！徹查每一個角落，任何人都不許放過，包括裏麵的客人，通通帶回去審問！”
秦輝見事已至此，隻能試圖拖延：“傅總，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求個人情？”
傅正華沒有阻止，擺明是希望他把消息傳給杜成，以求施加壓力。秦輝撥通電話：“成哥，‘天上人間’出事了！剛剛傅總親自帶隊，二百多號人，把我的店徹底封了。現在我跟四大花魁都被押在總公司裏，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求你幫忙。我聽說這事可能和你之前的衝突有關，你是不是在市總公司打過人？”
杜成聽聞此事，臉色一變，頗為無奈：“傅正華臉上的傷你也看到了吧，那就是我們幾個打的。我不打他不行！他兒子四處囂張，說我們怕了他，我總得給自己爭口氣。這幾天我連頭都抬不起來。”
秦輝苦笑連連：“是啊，我理解您的處境，可這事卻牽連了我的生意。‘天上人間’都快沒法經營下去了！成哥，我求您了，您看賠償的事我這邊一定給足，那一千萬也別想著要回來了，您能不能幫我說說情，讓傅總解封我的店？一天不營業，我這損失就大了去了。而且，那些服務員，包括梁海玲，個個都被打得不像樣了。我這做老板的，心裏實在不好受啊！”
杜成聽得秦輝如此訴苦，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隻得安撫道：“別急，我來找人和他談談，盡量讓他把‘天上人間’解封。你先在裏頭委屈幾天，別惦記，事情我會盡力幫你處理。”
掛斷電話後，杜成陷入沉思，明白傅正華的怒火絕非輕易能平息，而這一場風波恐怕也遠未到終點。
然後杜成開始幫秦輝在外麵活動，隨即把電話撥給了老周。杜成說：“周叔叔，新年好啊！”
老周冷笑了一聲，說：“杜成啊，你是不是跟我沒話說了？年早就過去了，還過什麽年呢？有你在這兒攪合，我連這個年都沒過好。你又打電話做什麽？出什麽事兒了？”
杜成趕緊笑著接話：“哎呀，周叔，我這不是想您了嗎？就不能給您打個電話問候問候？”
老周不吃這一套，語氣依舊冷淡：“少來這一套！你要是跟我繞沒用的啊，一會兒你說事兒，我都不一定搭理你。”
杜成急忙說道：“別啊，周叔，這回真是有點小事想麻煩您。咱們四九城的‘天上人間’，您知道吧？”
老周略顯不耐煩地回應：“知道，那不就是那些風雲人物紮堆的地方嗎？你們幾個不常去嗎？怎麽了？別兜圈子，直接說，我忙著呢。”
杜成放低了聲音，帶著一絲央求：“周叔，您看能不能幫我勸勸您手底下的傅正華。他就是個老瘋子，因為我那點破事兒，把氣撒到‘天上人間’頭上了，直接把人家店給封了。”
老周聽完，冷靜地說道：“杜成啊，這可不是我說你，這事兒怎麽說都是人家的職責。如果‘天上人間’確實有違規行為，那封一下也沒毛病啊，這是正常執法程序。你讓我插手，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你是不是以為我能上天入地啊？”
杜成急得連忙解釋：“周叔，這天上人間能封我沒意見，怎麽查都行，但問題是，他不能因為我的原因封啊！我這都低三下四求您了，幫幫忙行不行？就當看在咱們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這可是最後一次了！明年小杜再也不會惹事了，行嗎？周叔，您一句話的事兒，行行好吧。”
老周沉默了一會兒，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杜成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行吧，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什麽效果啊，盡力而為吧。”
說完，老周掛了電話。他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心裏想著：“不就是一個‘天上人間’嗎？傅正華是我手底下的人，我一句話的事，他還能不給我麵子？”
於是，老周撥通了傅正華的電話。那頭一接通，傳來傅正華疲憊的聲音：“哎呀，周總，不好意思啊，剛才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昨天晚上加班加到後半夜，真是累得夠嗆。”
老周笑問：“怎麽，這麽拚命，是遇到什麽大案子了？”
傅正華帶著苦笑解釋：“情況是這樣的，昨晚接到群眾舉報電話，說‘天上人間’存在大量違法行為，而且這已經不是第壹次了，舉報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進來。我實在沒辦法，抓也得抓，不抓更不行啊！您想想，我不封人家，哪能說得過去呢？這是職責所在啊！不然，不光群眾會說我們不作為，領導知道了，恐怕也會批評我。到時候，周總，您可能還得親自過問我了。對了，周總，您今天找我是有什麽特別的事兒嗎？”
傅正華幾句話就將老周的話徹底封死，老周當場臉漲得通紅。老周說：“沒什麽大事啊，我就是按照慣例，過來關心一下你們的工作情況。我聽說你封了天上人間，這種事情吧，我的態度和立場和你是一致的，真的不想摻和進這灘渾水。但你知道是誰給我打的電話嗎？”
老周隨意編了個人名，說：“他親自給我打了電話，我們關係挺鐵，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真沒想到他和天上人間的聯係這麽深。現在弄得我進退兩難，夾在中間，非常不好做人啊。”
“領導，按理說，作為下屬我應該幫您分憂，但這件事真是太難了。風聲搞得這麽大，動靜傳得人盡皆知。如果剛抓進去的人轉眼就放了，肯定難以服眾啊。這樣吧，周總，這件事您一句話就能定了。如果您覺得這樣的場所還能在四九城繼續營業，我立馬解封，放人，明天恢複正常。但現在，天上人間的命脈掌握在您手裏，我是不敢擅自做主的。畢竟已經查封，消息也對外公布了。這個節骨眼兒上突然改口放人，大家一猜就知道是哪個領導的授意。如果有人追問，我也隻能如實報告，到時候還得您幫我兜著，誰讓您是我的頂頭上司呢，對吧？”
老周心裏明白，天上人間確實牽扯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他說：“這個事兒，能辦就辦，不能辦就別強求了。我也理解你的難處。你按規矩來處理吧，不用再聽我的叮囑。”
與此同時，杜成他們幾個人在車裏邊開懷大笑，打得前仰後合。可大誌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垂著頭，一聲不吭。他看到杜成樂得直拍大腿，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杜成越看大誌的臉色不對勁，就笑得越歡。
大誌終於忍不住說道：“笑什麽笑？你們真夠沒義氣的！你們動手的時候倒是挺精明，用衣服把傅正華的腦袋捂得嚴嚴實實，結果到我這兒，人家直接把衣服扯下來了。我踹了他一腳，現在倒好，不知道的還以為全是我下的狠手！”
勇哥在一旁忍不住笑道：“不是吧？我們都打完了，你才衝上去。這麽早你幹嘛去了？我們動手的時候你不上，結果從後麵助跑上來補了一腳。別怕啊，反正都動手了，他還能把你怎麽樣？”
大誌歎了口氣，說：“關鍵是，他要不說那些話，我還真不會捶他那幾下。他非得威脅說要告訴我爸。我爸最近對我本來就不順眼，他要真說了，那我回家肯定得挨罵。”
代哥倒是一臉平靜，緩緩說道：“咱們別太得意了，傅正華可不是個善茬。我們得提前想好應對辦法，要是真來找麻煩，咱們怎麽辦？”
正說著，杜成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果然是傅正華。杜成接起電話，還按了免提。他不耐煩地說道：“怎麽著？還沒打夠是吧？那要不我回去再補幾拳？”
電話那頭，傅正華的聲音透著冷意：“杜成，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還敢在這裏沾沾自喜是不是？”
杜成冷笑著回懟：“傅正華，打你是你活該！就你這種貨色，就是欠揍！”
傅正華沒接他的話，繼續說道：“好，我不跟你廢話，但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我可是市總公司的一把手！你們敢在我的辦公室把我打成這樣？現在我臉上全是傷痕，如果我去驗傷，證據確鑿，你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得把你們抓回來！你們別以為出了市總公司就安全了。我已經決定了，通知全四九城封鎖你們幾個。我還會聯係你們的家長，把他們請到市總公司，看看這些家長是怎麽教育你們的！尤其是那個踹我最狠的王學誌，你給我等著！我現在就查你老底，立刻聯係你爸！”
說完，傅正華氣得直接掛了電話。
剛才還在車裏歡笑的幾個人，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喘，場麵頓時安靜下來。大誌尤其難受，低頭不語。勇哥試圖緩解氣氛，調侃道：“行了吧，踹都踹了，怕什麽？你今天這鞋還挺紮眼啊，不是帶大波紋的麽？現在他臉上全是鞋印，一看就知道是你幹的。不過我倒有個主意，他兒子不是在外麵亂傳謠言嗎？咱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傳出去就說傅正華在辦公室裏被揍得鼻青臉腫。隻要他還有點臉麵，就不敢再往回找麻煩。”
說幹就幹，杜成立刻打電話動用了自己的人脈，把消息迅速散播出去。他對著電話說道：“我今天在市總公司把傅正華揍了一頓，下一個目標就是他兒子！”結合傅正華臉上的傷痕，傳言頓時滿天飛，所有人都信以為真。
然而，傅正華被徹底激怒了。他立刻召集市總公司所有人員，咬牙切齒地命令：“劉隊長，今晚全員集合！我要親自帶隊，突襲四九城的天上人間！這次絕不能縱容他們，行動必須迅速，規模要大，力度要狠！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我們市總公司的決心！今晚，立即行動！”
其實在整件事裏，秦輝是最無辜的。他和天上人間並沒有直接關係，卻被這場風波無端牽連了進去。
當晚，“天上人間”如常營業，繁華喧囂依舊。市總公司調動了近兩百名人員，於深夜十一點三十五分展開行動。紅藍警燈閃爍，車隊魚貫駛入，將整個場所圍得嚴嚴實實。前門、後門、側門乃至緊急通道，無一例外地被封死。命令一下，所有工作人員手持裝備，逐間包房展開排查，動作迅猛而果斷。
此時，老板秦輝正安坐在辦公室，悠閑地品茶。然而，街道上的刺耳警鈴聲迅速打破了這片平靜，讓他心生不安。果然不出所料，五六十輛警車圍堵了整棟建築，行動毫無空隙。前台的銀色警鈴，作為場所防線的關鍵環節，隻需輕輕一按，整片區域的警報便會全麵啟動。然而，此刻傅正華早已安排好了便衣，提前滲透到場所內部。行動開始時，前台那名年輕的接待員被瞬間控製住。便衣冷聲警告：“別按，一按我就讓你這手廢了！”
一時間，“天上人間”的內部人員全然不知外界發生了什麽，毫無防備。秦輝也在混亂中被從辦公室帶了出來。當他麵對傅正華時，強作鎮定，試圖緩和局勢：“傅總，借一步說話，行嗎？前幾天我不是已經疏通過了嗎？怎麽還會鬧出這麽大的動靜？我究竟犯了什麽事？”
傅正華麵色冷峻，語氣鏗鏘：“秦輝，你再清楚不過自己在幹什麽買賣！你知道我剛在你場子裏發現了什麽嗎？無論是客人的，還是你經營的，隻要出現在這裏，就絕不容許！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進去之後，好好掂量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今天我封的是你的場子，若你進去胡言亂語，那可就沒你翻身的機會了。”
秦輝連忙辯解：“傅總，這事不能這麽搞啊！您看，現在沒外人，咱們好好談談。我前幾天不是給您送過一千萬嗎？如果覺得不夠，您再開個價，我一定滿足。”
傅正華冷笑一聲：“秦輝，那一千萬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那是你們為了賠償我兒子的醫藥費，該給的。一碼歸一碼，我兒子的事和封你場子是兩碼事，別混為一談。你什麽都不用說，現在配合就行了。兄弟們，聽令！徹查每一個角落，任何人都不許放過，包括裏麵的客人，通通帶回去審問！”
秦輝見事已至此，隻能試圖拖延：“傅總，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求個人情？”
傅正華沒有阻止，擺明是希望他把消息傳給杜成，以求施加壓力。秦輝撥通電話：“成哥，‘天上人間’出事了！剛剛傅總親自帶隊，二百多號人，把我的店徹底封了。現在我跟四大花魁都被押在總公司裏，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求你幫忙。我聽說這事可能和你之前的衝突有關，你是不是在市總公司打過人？”
杜成聽聞此事，臉色一變，頗為無奈：“傅正華臉上的傷你也看到了吧，那就是我們幾個打的。我不打他不行！他兒子四處囂張，說我們怕了他，我總得給自己爭口氣。這幾天我連頭都抬不起來。”
秦輝苦笑連連：“是啊，我理解您的處境，可這事卻牽連了我的生意。‘天上人間’都快沒法經營下去了！成哥，我求您了，您看賠償的事我這邊一定給足，那一千萬也別想著要回來了，您能不能幫我說說情，讓傅總解封我的店？一天不營業，我這損失就大了去了。而且，那些服務員，包括梁海玲，個個都被打得不像樣了。我這做老板的，心裏實在不好受啊！”
杜成聽得秦輝如此訴苦，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隻得安撫道：“別急，我來找人和他談談，盡量讓他把‘天上人間’解封。你先在裏頭委屈幾天，別惦記，事情我會盡力幫你處理。”
掛斷電話後，杜成陷入沉思，明白傅正華的怒火絕非輕易能平息，而這一場風波恐怕也遠未到終點。
然後杜成開始幫秦輝在外麵活動，隨即把電話撥給了老周。杜成說：“周叔叔，新年好啊！”
老周冷笑了一聲，說：“杜成啊，你是不是跟我沒話說了？年早就過去了，還過什麽年呢？有你在這兒攪合，我連這個年都沒過好。你又打電話做什麽？出什麽事兒了？”
杜成趕緊笑著接話：“哎呀，周叔，我這不是想您了嗎？就不能給您打個電話問候問候？”
老周不吃這一套，語氣依舊冷淡：“少來這一套！你要是跟我繞沒用的啊，一會兒你說事兒，我都不一定搭理你。”
杜成急忙說道：“別啊，周叔，這回真是有點小事想麻煩您。咱們四九城的‘天上人間’，您知道吧？”
老周略顯不耐煩地回應：“知道，那不就是那些風雲人物紮堆的地方嗎？你們幾個不常去嗎？怎麽了？別兜圈子，直接說，我忙著呢。”
杜成放低了聲音，帶著一絲央求：“周叔，您看能不能幫我勸勸您手底下的傅正華。他就是個老瘋子，因為我那點破事兒，把氣撒到‘天上人間’頭上了，直接把人家店給封了。”
老周聽完，冷靜地說道：“杜成啊，這可不是我說你，這事兒怎麽說都是人家的職責。如果‘天上人間’確實有違規行為，那封一下也沒毛病啊，這是正常執法程序。你讓我插手，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你是不是以為我能上天入地啊？”
杜成急得連忙解釋：“周叔，這天上人間能封我沒意見，怎麽查都行，但問題是，他不能因為我的原因封啊！我這都低三下四求您了，幫幫忙行不行？就當看在咱們這麽多年交情的份上，這可是最後一次了！明年小杜再也不會惹事了，行嗎？周叔，您一句話的事兒，行行好吧。”
老周沉默了一會兒，無奈地歎了口氣，說：“杜成啊，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你。行吧，我現在給他打個電話，不過我可不敢保證什麽效果啊，盡力而為吧。”
說完，老周掛了電話。他並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心裏想著：“不就是一個‘天上人間’嗎？傅正華是我手底下的人，我一句話的事，他還能不給我麵子？”
於是，老周撥通了傅正華的電話。那頭一接通，傳來傅正華疲憊的聲音：“哎呀，周總，不好意思啊，剛才在沙發上眯了一會兒，昨天晚上加班加到後半夜，真是累得夠嗆。”
老周笑問：“怎麽，這麽拚命，是遇到什麽大案子了？”
傅正華帶著苦笑解釋：“情況是這樣的，昨晚接到群眾舉報電話，說‘天上人間’存在大量違法行為，而且這已經不是第壹次了，舉報電話一個接一個打進來。我實在沒辦法，抓也得抓，不抓更不行啊！您想想，我不封人家，哪能說得過去呢？這是職責所在啊！不然，不光群眾會說我們不作為，領導知道了，恐怕也會批評我。到時候，周總，您可能還得親自過問我了。對了，周總，您今天找我是有什麽特別的事兒嗎？”
傅正華幾句話就將老周的話徹底封死，老周當場臉漲得通紅。老周說：“沒什麽大事啊，我就是按照慣例，過來關心一下你們的工作情況。我聽說你封了天上人間，這種事情吧，我的態度和立場和你是一致的，真的不想摻和進這灘渾水。但你知道是誰給我打的電話嗎？”
老周隨意編了個人名，說：“他親自給我打了電話，我們關係挺鐵，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我真沒想到他和天上人間的聯係這麽深。現在弄得我進退兩難，夾在中間，非常不好做人啊。”
“領導，按理說，作為下屬我應該幫您分憂，但這件事真是太難了。風聲搞得這麽大，動靜傳得人盡皆知。如果剛抓進去的人轉眼就放了，肯定難以服眾啊。這樣吧，周總，這件事您一句話就能定了。如果您覺得這樣的場所還能在四九城繼續營業，我立馬解封，放人，明天恢複正常。但現在，天上人間的命脈掌握在您手裏，我是不敢擅自做主的。畢竟已經查封，消息也對外公布了。這個節骨眼兒上突然改口放人，大家一猜就知道是哪個領導的授意。如果有人追問，我也隻能如實報告，到時候還得您幫我兜著，誰讓您是我的頂頭上司呢，對吧？”
老周心裏明白，天上人間確實牽扯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他說：“這個事兒，能辦就辦，不能辦就別強求了。我也理解你的難處。你按規矩來處理吧，不用再聽我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