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子裏突然出現的火光,把正處於亢奮狀態的趙長貴嚇了個半死。


    那感覺就猶如突然睡覺時,被人從萬米高空扔下來一樣。


    心髒仿佛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本來興奮的身體,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一樣,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趙長貴更是連褲子都來不及提上來,連滾帶爬的從沈紅梅身上翻了下來。


    門口處晃動的火把,晃得他睜不開眼睛,隻能抬起雙手遮在臉上。


    衝進屋子裏的幾個小年輕的,將下身光溜溜的二人給看了個清清楚楚。


    其中一個小夥子又笑又拍大腿的喊出了聲:“哎呀我滴媽哎,也不嫌凍屁股。”


    另外幾個人往沈紅梅白花花的大腿gen處偷偷看了好幾眼。


    不管這是別人家的媳婦,還是誰家的姑娘,這麽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誰能錯過?


    沈紅梅羞憤欲死的費力翻了個身,好歹將女人最隱私的部位給避了開來。


    由於背對著眾人這也就導致村裏人沒有看到她的臉。


    但趙長貴的臉卻是正對著大家的。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哎呀媽呀,這不是老沈家的姑爺趙長貴麽?”


    被擠在人群外麵的王慧蓮一聽這話,立馬更加斷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但門口窄小,一群男人衝在前麵,她根本擠不進去。


    不得已,隻能在後麵高聲喊了起來:“我家長貴是被迫的,他是被沈四月那個賤人勾引的。”


    這突如其來的喊聲給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回頭看向她。


    這時屋裏的趙長貴也反應了過來,也不遛鳥了,連忙站了起來,火急火燎的將褲子提好。


    王慧蓮見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自己這裏來了,心怦怦直跳,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沈四月那個賤人就是看我們家紅梅嫁的好了,現在她又被趕出沈家,心裏氣不過,所以才勾引了長貴。”


    “我們長貴是個好的,不然絕幹不出這種事來。”


    “那個賤人做出如此不要臉的事來,咱們東梁村絕容不下她。”


    “不然哪天她要是看上別人家的老爺們,還不是脫了褲子就能讓人上?”


    王慧蓮此時是打定了主意,要把這盆髒水潑到沈四月的頭上。


    所以話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現場也有像劉金河媳婦一樣的女人,一聽王慧蓮的話,立刻也跟著應和起來。


    “打死這個不要臉的騷貨,把她趕出東梁村去。”


    婦女們群情激奮,現場的年輕男人們倒是默不作聲。


    隻有石頭陰沉著臉站了出來:“沈家大娘這話說的倒是挺有意思,你看都沒看裏麵的女人是誰,就一口指定是沈四月,怎麽?你有千裏眼還是透視眼?”


    “往一個未嫁的姑娘家身上潑這種髒水,你這跟殺人有什麽區別?”


    “還是這本就是給她下的套兒,你們沈家就是想活生生逼死她?”


    其他的女人一聽,心裏一虛,不由得麵麵相覷。


    她們剛才確實是有點兒衝動了,畢竟如石頭所說的,現在還沒搞清楚裏麵的女人到底是誰呢?


    都怪王慧蓮這個老娘們嗚嗷的瞎喊,害的她們也跟著上頭了。


    可此時的王慧蓮絲毫不怕,她篤信裏麵的人就是沈四月,氣焰越發囂張。


    “不是她還能是誰?這破屋子不就是她的?”


    “這幾天咱村裏的人誰看不到啊?她天天往這裏來,咱村裏還能有誰比她還不要臉?”


    石頭怒氣布滿全臉,憤怒的開口說道:“怪不得她一個小姑娘,死也要跟你們沈家脫離關係。”


    “之前大家可能還認為是她被趕出沈家,可現在看來,她要是不跟你們沈家斷絕關係,遲早得死在你們手裏。”


    “你一個當大娘的,張口閉口都是逼人去死的髒話,也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石頭的質問,讓眾人心裏都翻了個個兒。


    本來農村人的觀念就比較老舊。


    很多人對於沈四月跟沈家斷親,其實心裏都是認為沈四月肯定是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被沈家給趕出來了。


    但現在經石頭這麽一說,再看王慧蓮一副要置沈四月於死地的樣子,心裏不由得有點兒同情起了沈四月。


    王慧蓮環顧四周,眼看著周圍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兒。


    當即手指石頭罵道:“你他媽的算哪根蔥啊?沈四月跟你有個毛的關係,讓你這麽幫她說話?”


    說到這裏,臉上突然浮起了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哦,我知道了,怕不是你也跟她搞過了吧?”


    “我叫你滿嘴噴糞,我他媽的踹死你。”


    石頭被王慧蓮的汙言穢語給氣的暴跳如雷,跳起來就踹向了她。


    王慧蓮不妨他說動手就動手,好歹有旁邊的人攔了一下,石頭的這一腳,沒有踹到她身上。


    可也把她嚇的退後的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慧蓮頓感沒麵子,還沒等坐起來張口就罵:“怎麽,被我說著了?嗬嗬,我就知道沈四月那個賤人,就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賤貨。”


    “褲腰帶恨不得沒有,有個男人就能上她。”


    石頭被氣的目眥欲裂,四五個人都沒攔住他,硬是讓他給掙脫開來,衝到王慧蓮的麵前,揮舞起手中的火把,就向王慧蓮打去。


    火把把王慧蓮嚇了個半死,舉起兩個胳膊去抵擋。


    胳膊處的棉襖被火把燙了個稀巴爛,棍子打在胳膊上,讓她疼的要死。


    嘴裏不停的喊著:“殺人啦,殺人啦,救命啊。”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


    男人們把石頭給拉開。


    石頭趁機又踹了王慧蓮好幾腳。


    給她踹的趴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此時,劉常山看著眼前的鬧劇,頭疼的大喊道:“都給我住手。”


    村長的暴喝,終於讓石頭冷靜了下來。


    他整了整被眾人扯亂的衣服,沉著臉對村長說道:“我就是說了一句公道話而已,她就把我跟一個未嫁的姑娘家扯到一起,我是不怕,可人家呢?讓人家怎麽活?”


    “這事兒換到誰身上,誰能忍?”


    劉常山也覺得石頭剛才說的話沒啥不對,頭疼的對王慧蓮說道:“你也挺大歲數的人了,現在事兒還沒弄清楚呢,怎麽啥話都說?”


    王慧蓮忍著身上的痛站了起來,不是好眼神的瞅著石頭:“我說不說的也是事實,就是沈四月那個不要臉的勾引長貴。”


    “現在都被捉奸在這兒了,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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