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和蘇小慵再次來到梧言莊時,正好見到無顏和喬婉娩站在梧桐樹下,並肩而立。無顏身姿挺拔,笑容清冽;喬婉娩婀娜多姿,溫婉動人。兩人放在人群中,其實也是相當出眾的一對。


    不知道他們倆在聊什麽,竟沒注意到李蓮花二人的到來,直到蘇小慵喚了一聲:“喬姐姐!”


    喬婉娩看上去精神好多了。


    離開梧言莊去往茶館的路上,蘇小慵對李蓮花說,這次見喬婉娩,覺得她身上的氣質發生了很大變化。以前隻覺得她美麗動人,溫柔可人,現在卻覺得她身上多了一份沉靜淡然。


    李蓮花說,那是因為經曆了很多事情,知道自己要什麽,不想要什麽,自然就淡然了。


    “無顏看喬姐姐的眼神,藏都藏不住。可是,你覺得,她會選擇無顏嗎?”


    李蓮花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阿娩向來很有主意。無論她怎麽選擇,我尊重她的決定。”


    蘇小慵挽住他的胳膊,笑道:“如果是我,你也會如此尊重我的決定嗎?”


    李蓮花想都不想就答道:“當然支持。不過,什麽決定呢?”


    “不管什麽決定都支持。你剛才不是這樣說的?”蘇小慵反問。


    李蓮花嗯了一聲,道:“好的。都支持。”


    其實蘇小慵很想試試說,如果我要和別人走呢?


    但她知道自己還是不試比較好。


    以她對李蓮花的了解,他肯定會威脅她,要讓她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價。


    至於什麽代價,她看著李蓮花那張微微抿著的嘴,莫名的心虛了。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清楚的。那張好看的嘴,是會咬人的。


    花成棟的就任大典,除了雲隱山的幾位神秘嘉賓,還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鄭按察使!


    連花成棟都沒有想到鄭按察使會來。雖然他父親和鄭按察使也曾有來往,但算不上什麽深厚交情。如今父親不在了,他沒敢指望,所以他並未想邀。


    他也曾見過按察使一麵,但印象不深刻。


    鄭好拉著一位身著便服的老者過來,對那老者說:“這位就是花成棟,花城主。他是方鏡使的朋友,曾在我們明鏡司就職。所以,我們很熟。”


    她正要介紹鄭父,花成棟已經受寵若驚,連忙躬身行禮:“按察使大人!您大駕光臨了,在下……”


    鄭好趕緊攔住他,小聲道:“我父親微服出巡,不要聲張,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今天隻是過來湊湊熱鬧。”


    花成棟連忙稱是。


    岑婆最終還是沒有來。


    她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自己不要和李蓮花他們同時出現在這種場合比較好。


    盡管李蓮花和笛飛聲戴上了麵具,一行人出現在花府門口時,還是非常亮眼,引來不少人駐足。


    李蓮花注意到門口的府兵旁還站了兩排家丁模樣的人,氣質卻與尋常家丁不同,而且眼神堅定,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官兵扮成的。


    方多病也看出來了,小聲道:“沒想到花成棟還有官府後台。”


    幾人都覺得有異。


    等花成棟將他們迎了進去,安排他們坐在左手第一桌時,他們看到鄭好正陪同一個老者有說有笑地聊著。


    李蓮花微笑著對方多病道:“這是嶽父提前來見女婿了。”


    方多病一下就臉紅了,慌張的拉著他衣袖道:“要不,我們換一桌吧。”


    沒想到李蓮花訕笑道:“男子漢,既來之則安之。早晚要見,何況人家還先來見你,躲著就顯得小家子氣了。”


    方多病道:“我不是躲著,我隻是,還沒準備好。”


    “準備什麽,早晚要見的,不如現在。”笛飛聲不等他們討論來討論去,拉開一張椅子,就把笛白楊放下,自己也隨之坐下。


    李蓮花和蘇小慵見狀,也微笑著坐了下來。


    李蓮花還特意坐在了鄭父的旁邊。


    一桌八個座位,這下,就隻剩下鄭好旁邊的空位了。


    方多病隻好尷尬地坐在了鄭好旁邊。


    鄭好卻是很自然,向他們一一打招呼見過禮。


    李蓮花微笑道:“這位老先生,也是你的朋友?”


    他故意這樣問道。


    鄭好笑嘻嘻地道:“這是我父親的世交,我一直叫伯伯。今日正好來白雲城公幹,我拉他來給花成棟,哦,花城主捧個場。”


    李蓮花拱手施了一禮,也不多問,隻對方多病說,要不要去看看花成棟是否需要幫忙。方多病愣了一愣,趕緊說好,起身便和他一起去找門口迎賓的花成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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