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就比不得國內了。


    國內首都那不是什麽角落都是監控,真正做到無死角。


    a國就沒做到。


    能肯定的就是,他們不是沒錢做,而是刻意就不安排。


    秋漫漫:“你叫什麽名字?”


    “叫我埃爾默就好。”


    “這名字真不錯,就像隔壁的傻蛋。”秋漫漫掏掏耳朵,“我看啊,你根本就不叫埃爾默,你叫傻蛋。”


    “坐在旁邊的是你的妻子,年紀這麽大了還懷孕給你生孩子。”


    “你在婚宴上對她呼來喝去,言語沒有一點尊重。”


    “今天又自作多情安排了這麽一出,讓一個孕婦跪在大馬路上給我道歉?”


    “你安的什麽心?”


    “天氣這麽好,沒打算去曬曬太陽?曬黑點也不會出門在外就有人叫你白癡。”


    “長得難看想得倒是挺美的。”


    “屋裏掛葫蘆,真把你自己當爺了?!”


    秋漫漫妙語連珠,把埃爾默搞懵了。


    他呆滯地看著秋漫漫。


    喻吉月聽得懂她說的全部話,這也才明白過來。


    原來她……趕出埃爾默是為了維護她。


    在婚宴上失態確實不太好。


    埃爾默:“蕭大小姐罵得好,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秋漫漫:…………


    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


    “麻蛋,我是不是把你罵爽了?”


    秋漫漫更生氣了。


    埃爾默是個能屈能伸的角色,為了權力可以不擇手段往上爬。


    他聽得出來秋漫漫很生氣。


    於是,左一耳光,右一耳光。


    “??”


    報警處理的警方還沒來,司濯下車查看。


    秋漫漫:“繼續打,沒打滿99個耳光之前,我是不會說話的。”


    “99個?!”埃爾默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害怕的神色。


    秋漫漫冷笑,“怕了就滾!別讓我看見你這種垃圾出現在我麵前。”


    一整天的壞心情都被這種垃圾給毀了。


    “喻吉月!你給我過來道歉,這一切都因你而起,想置身事外沒那麽容易。”


    埃爾默又想起喻吉月的存在。


    喻吉月艱難扶著椅子站起來。


    司濯清冷疏離的嗓音響起,“她叫什麽?”


    “喻吉月。你是……大小姐的男人?”埃爾默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


    “這位夫人,長得有幾分像我某個見過一麵的長輩,之前是哪裏人?”


    秋漫漫也看向喻吉月。


    喻吉月又重複了之前在婚宴上做的動作,撥弄頭發擋住自己的臉。


    【司濯從來不會主動跟別人搭訕。】


    【這是他們司家哪門子親戚?】


    “我……我就是c國人。一直都是,天底下長得像的人很多,我不是京市人。”


    埃爾默拍了她一下,“在大小姐麵前撒謊幹嘛?你就是京市人,是你父親送給我的老婆。”


    “……”


    【好熟悉的橋段,好像在哪裏聽過。】


    的確是聽過,前不久……


    秋漫漫美眸瞪大,“老公,她長得像不像你母親?”


    不是母親,卻長得像。


    埃爾默聞言,更是目瞪口呆,“什麽?!這次你背著我懷了不知道誰的孩子就算了,你還在京市生過孩子,那麽大了?!”


    他指著司濯質問喻吉月。


    喻吉月臉都黑了。


    司濯:“去檢查一下。”


    喻吉月矢口拒絕,“不用,我身體很好,不會訛上你們的。”


    秋漫漫沉吟幾秒。


    又是這種異國他鄉見到親戚的劇情。


    秋漫漫記得司濯說過,他母親的大姐,也就是他大姨,被送出國維係權力。


    自此從來沒再聯係。


    婚宴上,喻吉月擋住臉不合理的行為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釋。


    她還真有很大可能司濯母親那一脈的親戚。


    巧合他媽又給巧合開門,巧合又到家了。


    “夫人,我們不是為你檢查孩子有事沒事,是想讓你跟我老公做親緣關係鑒定。”


    埃爾默:“…………”


    喻吉月無措站在原地,等她反應過來,第一念頭就是逃跑。


    埃爾默比誰希望親緣關係存在。


    他怎麽可能讓喻吉月跑掉。


    “你跑啊,我不保證你的女兒會不會走你的老路,回來!”


    秋漫漫一腳踹上他的腿,“還敢在我麵前拽?”


    埃爾默下意識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再也不敢了。”


    喻吉月沒有選擇。


    埃爾默拿出女兒來說事,她又不是冷血無情的母親,心不狠,隻能被拿捏。


    埃爾默死死抓著喻吉月,陰冷低沉地笑起來,“老婆,你怎麽還有這麽一門親戚,讓我驚喜極了。”


    “…………”


    喻吉月唇瓣咬得發白。


    到了專業的鑒定中心,他們取了樣本。


    埃爾默從頭到尾臉上都是笑著的。


    那笑容十分刺眼。


    司濯得知了他們所住酒店,這才放人離開。


    讓人私底下盯著他們,在結果沒出來之前,他們離不開酒店。


    秋漫漫:“如果她真是你大姨,你打算怎麽做?”


    “離婚,帶著孩子回國。”


    司濯的決定就是如此。


    秋漫漫提出一個可能,“如果她不想離婚呢?”


    “她會離婚的,以前是沒能力,現在我願意看在親緣關係的份上幫她一把。”


    ……


    酒店。


    喻吉月手心發汗,不安地看向周圍。


    “你鬼鬼祟祟看什麽?都到酒店了,誰還能害你不成?”


    埃爾默心情舒爽。


    這賤人還有大用。


    老天幫忙啊。


    喻吉月抓起沙發上的包包,裏麵裝著她的證件,拿上這些東西她就往外麵跑。


    房間門是她關上並沒有鎖。


    埃爾默吃了一驚,猛站起來追出去。


    “喻吉月,你瘋了,我說的話你敢不聽進去,要你好看。”


    眼見她就要走進電梯,同時開門的電梯裏出來兩個人。


    那兩人做出邀請的紳士姿勢,行為充滿霸道。


    “司先生說了,結果沒出來之前,你不能離開酒店。”


    埃爾默兀自鬆了口氣,幸好他們提前有所防備。


    埃爾默衝上去就給了喻吉月一巴掌。


    “不是很有能耐嗎?你怎麽不跑啊?”


    “跑啊!”


    喻吉月被薅著頭發扯進房間。


    在房間裏,埃爾默也有所顧慮。


    懲罰她時候是把人推倒在床上,不斷拿枕頭砸她。


    “喻吉月,你壞我好事我就讓你死。”


    “你死了不要緊,這麽多年夫妻情分,我會送你女兒下去陪你。”


    “惡魔……你是惡魔。”喻吉月崩潰大哭。


    埃爾默不怒反笑:“我的確是一個惡魔。”


    “你們一個兩個,全都是我青雲路上的墊腳石。”


    他幻想著以後在蕭家人的幫助下,走向美好光輝未來的場景,信步出門。


    躺在床上哭得眼睛再也流不下來淚,喻吉月坐起來,行屍走肉般打開了包包。


    裏麵除了證件,還有一個小瓶子。


    這個小瓶子裏,裝著一樣能讓她永遠解脫的東西。


    ——毒藥。


    隻要吃下去,就可以離開這個讓人絕望的世界。


    喻吉月將裏麵的小顆粒倒在手心,仰頭送進嘴裏,閉上了眼睛。


    不!


    做不到。


    喻吉月鬆開手,她嘴巴一直緊抿著,這個藥並沒含進嘴裏。


    想死,但總覺得該死的另有其人。


    ……


    在等待結果出來的時間裏,司濯已經把埃爾默跟喻吉月的背景全都調查清楚了。


    有線索查起來總不會費多少力氣。


    鑒定結果還沒出來,他們就已經知道喻吉月的身份。


    “她真是你大姨,震撼到我了。”


    “世界那麽大,親戚真是走到哪裏都能見到啊。”秋漫漫由衷感慨。


    一想到喻吉月被埃爾默欺壓的畫麵,秋漫漫氣得身體克製不住得發抖。


    殺人不犯法的話,她都想殺埃爾默。


    “不知道在a國殺人是判多少年……”


    司濯在她旁邊接了個電話,音調都變了,“什麽埃爾默死了?”


    “啊?不是我。”秋漫漫悚然一驚。


    言出法隨也不會這麽靈吧。


    確定是埃爾默死了?


    這可真叫人……開懷大笑啊。


    秋漫漫湊近去聽電話。


    電話裏的人在匯報埃爾默的死亡情況,披露細節。


    秋漫漫隻關心,這家夥怎麽死的?


    揍老婆看著身強體壯還能活幾十年的禍害,轉眼間就去閻王殿報到。


    “想去酒店看看?”


    司濯問。


    秋漫漫忙不迭點頭,“我陪你一起。”


    ——酒店。


    兩人說明了身份,進入酒店房間警方的人在勘察現場,房間裏還有哭得泣不成聲的喻吉月。


    喻吉月此時就是一個失去丈夫的可憐女人,女警在安慰她。


    秋漫漫看見被白布蓋著的人,還多看了幾眼。


    司濯抬手一擋,“別看,晚上做噩夢我不管。”


    “不會的。”


    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


    “大姨,你還好嗎,節哀順變。”


    “人死不能複生,你還活著,也要帶著丈夫的那一份期待活下去。”


    “世事無常,有些人前幾天還在虐待老婆虎虎生威,沒幾天就嗝屁了。”


    “……”


    喻吉月含淚點頭。


    低頭擦眼淚的那一瞬間,喻吉月眼中有無數釋然的情緒。


    一個惡種死了。


    真是大快人心。


    警方的調查是心髒病突發。


    排除他殺。


    埃爾默的死後事,交給了喻吉月處理。


    喻吉月:“抱歉,我可能沒辦法招待你們了,埃爾默去世後續還有很多需要我出麵解決的麻煩。”


    “感謝你們百忙之中還能來看我。”


    “你要好好生活下去。”秋漫漫真心希望。


    喻吉月:“我一定會。”


    妨礙她人生的狗東西已經死了。


    “秋小姐,看見你們夫妻的生活很幸福我就放心了。”


    喻吉月送他們離開。


    目送他們進電梯,在電梯門即將合上的那一瞬間,伸出手攔住。


    喻吉月流下眼淚,“我三妹還好嗎?”


    秋漫漫看向司濯。


    司濯平靜道:“去世很多年了,改天來京市,我帶您去看看她。”


    “…………”


    喻吉月唇瓣翕動,終究沒說出話來,臉上全是痛苦。


    回到了車裏,秋漫漫分析,“我覺得這不正常,埃爾默是畜生,畜生死了是也很正常合理。”


    “隻是,為什麽會是今天?”


    “死了就死了,不管是他殺還是自殺,他是死了。”


    秋漫漫覺得,也許喻吉月真沒那麽簡單。


    她真的很懦弱嗎?


    作為母親,她為了女兒忍辱負重,年紀這麽大了還被迫懷上孩子。


    埃爾默對她們母女的壓迫日漸加重。


    喻吉月會反擊也很正常。


    秋漫漫是有些欣賞這種敢做的人。


    蕭琉是一個,喻吉月是一個。


    動手真的能不留痕跡嗎?


    秋漫漫覺得,司濯也在這裏麵推波助瀾了。


    他的人,做了善後工作。


    ……


    c國,埃爾默的大豪宅中。


    女兒跟著喻吉月姓,今年二十三歲,長得標致,父親一死,她換上了吊帶裙,開了一瓶藏在酒窖裏最貴的酒。


    喻舒搖晃著紅酒杯,倒下杯中的酒,像是在祭奠故人。


    “父親,您好走。”


    “別怪我啊……你死可不是我做的,也沒想到媽媽會那麽快下手。”


    “快到你連遺囑都沒立好。”


    “外麵的女人也不會給你生孩子,有點殘忍,但把你蒙在鼓裏你就太幸福了。”


    “那個孩子,不是你的,媽媽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是你的。”


    “她跟你的保鏢在一起了,那個孩子是保鏢的。”


    “嗯……媽媽告訴我,這輩子隻會有我這麽一個女兒,她會打掉孩子。”


    “謝謝爸爸,我愛你給我們留下的家產。”


    喻舒又倒下第二杯酒。


    剩下的好酒她重新放好,準備等喻吉月回來一起享用。


    喻吉月趕回c國的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半。


    她手捧著骨灰盒,跪在了埃爾默全家麵前。


    埃爾默父母壓抑著淚水。


    而他的弟弟,眼睛裏綻放出勝利者的光芒。


    “婊子!是你害死我的兒子。”


    “你怎麽不去死,你為什麽沒死?”


    “我要你也死,去陪他。”


    埃爾默母親奪過骨灰盒,對喻吉月劈頭蓋臉一頓痛罵。


    埃爾默的父親跟埃爾默一樣,有嚴重的暴力傾向。


    寵愛的兒子死了,他的心髒宛如被刀刺穿,巨大的痛楚襲來。


    “給我滾!這個家不歡迎你。”


    埃爾默父親怒踹喻吉月一腳。


    喻吉月被踹倒在地,肚子撞到地板,身下滲出血。


    “我的孩子。”


    “嗚嗚嗚這是埃爾默的孩子。”


    “我的孩子沒了……”


    “送我去醫院,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埃爾默母親也嚇了一跳,停止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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