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者可不一樣,他先去,我後來。”


    “我不是主動跟他見麵,是他黏上我了,你智商高肯定能明白這兩者之間的區別,對不對?”


    “我不懂。”司濯兩句話堵死她的話。


    秋漫漫語噎。


    【台階都不給下的,這要怎麽哄,我不會。】


    “我想靜靜。”


    司濯又去觀察照片裏的玫瑰印章。


    良久,他再度出聲,“雕刻這個玫瑰印章花了多少多久?”


    “好像是五天時間。”


    秋漫漫有時候會沒時間做這件事。


    隻算天數花的時間就會偏長一點。


    若是不錄製節目,估計完成時長還能再縮減一些。


    “所以嚴格算起來,我是少了一個印章。”司濯睨她。


    秋漫漫抿唇,腦袋轉向另一邊。


    司濯不給她逃避的機會,扣著她的肩膀轉向自己。


    “想哄好我很簡單,再給我做一個印章。”


    “沒問題!我保證設計得比之前那個好看一百倍,一看就是屬於你的東西。”秋漫漫又有了發揮的餘地。


    司濯點頭;


    回到嘉水灣,秋漫漫脫下外套取下暖寶寶扔垃圾桶,興致勃勃進浴室洗澡準備躺床上。


    在寒冷的冬天,宅家裏哪裏最舒服呢。


    答案一定是床上。


    司濯心念一動,從上衣口袋裏翻到了那封沒有打開的情書。


    情書封口是粉色愛心貼紙,上麵還有著秋漫漫娟秀的字體。


    [司濯啟]


    拆前,司濯猶豫,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記錄這才放心。


    他也是才發現,原來他也逐漸養成了記錄的習慣。


    否則就這麽一封情書,開了就開了,哪會做到這地步。


    秋漫漫的情書內容簡簡單單,行文跟她的性格一樣,輕鬆自在。


    ‘司濯,我第一次寫情書,網上那種很有文字底蘊的的詞我寫不出來,隻有很淳樸的四個字:我喜歡你。


    你要是敢笑話我就完了,以後再也不跟你表白。


    想知道我為什麽喜歡你嗎?


    我覺得你夠傻的,不知道這個世界生存很困難嗎,你要花那麽多錢養我,明知道我在亂花錢也不在意。


    這麽聽起來,你喜歡我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哈哈哈哈有人居然那麽喜歡我,喜歡這麽有趣有內涵的我,眼光真好。


    對我那麽好的人,我也要對他好點。


    喜歡不就是看見他會歡喜雀躍嗎,幾天不見麵思念就無處安放,我對你會。


    我想跟你在一起,你願意的話就在下麵的愛心旁邊簽名。’


    司濯如她所願,簽了名。


    這情書風格,確實是她本人能寫出來的。


    表白裏又帶著一點驕傲。


    她根本就不會過度追隨一個男人。


    秋漫漫這樣的人,光是站在原地,就有無數人去愛她。


    司濯慶幸自己被她愛著。


    放下情書,司濯走向浴室……


    秋漫漫沒想到那個時間,那個地點,還能解鎖新玩法。


    整個人累到精疲力竭,手指都抬不起來。


    人躺在床上眼皮子就在打架。


    “戒指呢?以後戴上戒指,免得總有些人惦記你。”司濯把玩著她的手指,對無名指上缺了戒指表露不滿。


    “我會丟的。”秋漫漫聲音微弱。


    “……”


    次日一早,秋漫漫睡到日上三竿。


    抬手擋了下刺目的日光,意外發現無名指多了枚鑽戒。


    “什麽時候戴上的?”


    秋漫漫嗓子都啞了。


    昨晚的畫麵又在眼前放映。


    秋漫漫下定決心。


    必須要禁欲。


    不能再這麽肆無忌憚下去。


    她開始擔心自己吃太多吃不下。


    節製,是一個成年人的必備技能。


    秋漫漫給司濯發消息。


    [大姨媽明天來,禁幾天。]


    她放好手機起床吃飯。


    在客廳做家務的小詩一看見她下來,笑著迎上去,“漫漫姐,想吃什麽?”


    “漲薪了那麽高興?”


    “沒錯!漫漫姐,能在嘉水灣工作我簡直超越了百分之八十的同齡人,已經是幸福的形狀了。”小詩捧著臉懷念著。


    “你現在的月收入很可觀了?”秋漫漫自己去冷藏室找了一盒酸奶。


    小詩猛點頭。


    “你大學畢業五年,在嘉水灣幹了三年。不覺得很埋沒自己的才華?”


    小詩像是聽見十分嚇人的話,噠噠跑到她麵前。


    “嗯?漫漫姐,認真的?”


    秋漫漫猶疑片刻,點頭。


    “我?我哪有什麽才華!我是市麵上最便宜的大學畢業生,就是喜歡做飯幹點不需要動腦子的家務。”


    “我沒有才華,我隻有一點運氣。”


    沒點運氣真沒辦法找到嘉水灣這麽好的一份工作。


    老板好,老板娘也妙。


    沒有同事矛盾。


    閑著沒事就研究新菜,工資管夠。


    老板跟老板娘的感情一融洽就喜歡發獎金。


    她今年事業運好得不行。


    “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秋漫漫懸著的心放下來,搭著她的肩膀說。


    小詩順手拿起旁邊的抹布擦花瓶,“我在家裏親戚群都是顯擺的。”


    “天天都有親戚顯擺自己的兒子女兒一個月賺多少,我隻會甩出我工資條。”


    “他們隻能看著我的工資條流下羨慕的淚水。”


    秋漫漫:“哈哈哈哈哈哈。”


    “前幾天還在群裏炫耀了我買大金鏈子。”


    秋漫漫銳評:“買了大金鏈不炫耀,就如除夕夜不放炮;”


    小詩表示讚同。


    秋漫漫錄製完綜藝後,就會給自己放一個假期休息一下。


    這一次休假了半個月。


    還有一個月就是過年。


    很多大項目都不會選擇這個時間段開展,秋漫漫閑著沒事就購物買點東西。


    偶爾還會去遊戲工作室逛一圈,跟宣書航一塊偷摸看看白迎和桑靈慧戀愛。


    宣書航看得起勁。


    秋漫漫也如此。


    遊戲的內測反饋結果很好,隻有一些細節需要完善補充。


    小孩哥司潮隔三差五就會發朋友圈曬貓。


    他已經成為貓奴無疑。


    [秋漫漫:淚水打濕肉夾饃,沒有財神我怎麽活啊嗚嗚嗚]


    司潮發來邀請:[漫姐,來我家rua貓。]


    既然對方真誠邀請了。


    秋漫漫也確實是很長時間都沒跟小孩哥見麵,今天得空,索性見一麵。


    下午三點半,秋漫漫就到了司宅。


    現在的司宅有很多景觀都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如今整個司宅大小事務,全都交給了司疏月。


    這貌似是司濯的意思。


    司疏月有超強的管理能力,之前老太太掌控司宅的大小事,她就發現了許多漏洞,無奈沒資格多嘴。


    如今她有權力在手,辭退了很多蛀蟲。


    司宅麵貌大換新。


    秋漫漫再次踏入司宅,隻覺心曠神怡。


    司潮抱著貓在院子裏等,帶著小白花招手,“沒帶什麽禮物來?”


    “沒有。”秋漫漫語氣急轉直下,“說不準我會帶什麽禮物走。”


    話畢,她的目光落在小白花身上。


    司潮背過身,警惕盯著她:“玩歸玩,鬧歸鬧,別拿我的貓開玩笑。”


    “算你運氣好,也就是司濯大方才會把貓讓給你。”


    司潮:“才沒有,我說過舅舅不喜歡動物。”


    “最近司家有沒有什麽好玩兒的事情發生?”秋漫漫環顧四周摘了朵花把玩。


    司潮立即激動起來,手舞足蹈說了一堆。


    最有意思的事情,還得是屬於司肅的。


    距離那次晚上從司肅手下逃跑成功,她又隔了好久沒有聽到司肅的名字。


    司潮住在司宅,司肅回國,卻沒有回司宅住的消息,也傳到了這裏每一個傭人的耳朵裏。


    司濯不關心司宅的事,而秋漫漫更是不管,所以不知情。


    “司肅的腿又廢了,好像還是被一個在認真工作的清潔工砸下來意外砸中的。”


    “他的腿不本來就是廢的?”秋漫漫幸災樂禍。


    司潮放心大膽說,一點都不怕隔牆有耳。


    “本來有好轉,醫生都說奇跡發生了,誰知道還有還這麽一個意外發生。”


    秋漫漫冷不防想起來一段對話。


    聯係起來就不簡單了。


    能保證司肅的事情是意外嗎?


    當然不。


    是有人刻意為之。


    幹這件事的人,還是司濯。


    “報應不爽。”


    “漫姐,你說話還是這麽毒。”


    秋漫漫聳聳肩:“良言一語三冬暖,惡語傷人好好玩。”


    “……你知道我爺爺還有其他幾個司家的長輩,都吞了司肅的錢嗎?”


    “這筆錢是不是老太太留給司肅的?”


    “是的,可憐的司肅舅舅,拿不回來咯。”


    秋漫漫腳步輕快,“司肅不回司家的原因,是因為知道司家的財產被瓜分了一部分,跟家族的人鬧掰了。”


    “打算老死不相往來?”


    司潮豎起大拇指,誇讚她全猜對了。


    秋漫漫也就是隨便猜,猜對了誇自己一句,“沒想到我還有做編劇的潛力。”


    他們還在院子裏聊天,長廊的另一頭急急忙忙走出來一個穿著呢子大衣成熟女人。


    ——司疏月。


    司疏月往這邊走,眼神錯過他們。


    司潮脆生生問,“媽,幹嘛去?”


    “小孩子別管。”


    幾乎是前後腳的事,又有一位男性長輩追上司疏月的腳步。


    他們行色匆匆,估計是有大事。


    司潮跟秋漫漫對視,“去不去看?”


    “你媽讓你小孩子別管。”


    “……”


    秋漫漫迫不及待抬腳,“我是大人,我去看。”


    “哼,司家是我的家,我哪裏不能去。”


    所以,他也追了上去。


    兩人就躲在院子裏的假山群旁探頭探腦。


    “秋漫漫,你也太沒有豪門太太該有的端莊了,司濯怕是不好意思帶你出去參加宴會。”司嬋冷嘲熱諷。


    她也不知道是何時出現的。


    秋漫漫都不想搭理這人。


    司潮把小白花塞進了衣服裏,生怕小白花生病。


    “我們在看戲,如果你不看就趁早離開。”


    他冷言冷語說給司嬋聽。


    司嬋氣笑了:“司潮,我是你小姨,會不會叫人。”


    “我沒有你那麽蠢笨的小姨。”


    “你——”


    秋漫漫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有毛病,他還隻是一個孩子,跟孩子過不去能讓你臉上有光?”


    “誰欺負他了,我沒有!”


    外頭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這道聲音傳到大家的耳朵裏,他們都紛紛對應上了一張臉。


    老太太。


    就是那個惡毒老太太。


    可他們都清楚,老太太不是已經去療養院頤養天年?


    怎麽又出現在了司宅門口。


    司嬋也顧不上和他們拌嘴,去看門口的場麵。


    老太太戴著黑色的口罩,白發蒼蒼,隻是幾個月不見,卻像是老了好多歲。


    司嬋感到心虛。


    她也很久沒有去看老太太了。


    “奶奶怎麽會……她還沒治好病。”


    司嬋擔心這病確實會傳染,水泡破掉露出猩紅的肉,醜死了。


    她是明星!


    明星需要美美的,得影響美貌狀態的病算幾個意思。


    秋漫漫推她一把,挑釁道:“那是你的奶奶,不去看看?”


    “我尊重長輩的決定。”


    司嬋嘴硬,拿當初幾個長輩的決定出來擋刀。


    說白了,她也隻是不想接觸老太太而已。


    司潮咋舌,“這件事,是不是要告訴舅舅。”


    “這跟我們家有什麽關係?”


    秋漫漫反問。


    老太太一直往院子裏瞟,可算是讓她看見在假山群旁邊的司嬋。


    “司嬋。”


    “丫頭出來見我。”


    “奶奶已經治好了,我沒病,我都是被陷害的。”


    “你們全都被司濯蒙蔽了。”


    司疏月指揮幾個戴著口罩和手套的保鏢,將他們冰冷攔在外麵。


    司疏月不耐煩蹙眉,“奶奶,你說自己治療好了要拿出證明來。”


    “證明帶了,司肅,讓你的人拿給他們看。”


    老太太今日是必須要進去的。


    這份證明確實是由專業機構出具。


    可,來的不是時候。


    又或者說……


    在如今的司家掌事人眼中,它就不該出現。


    司疏月溫婉否認,“奶奶,信服度不夠。”


    司肅冷嗬,“你們這是不尊重奶奶,逼我在司家門口動粗。”


    “司肅,大門口有監控,你敢動手,我就敢報警。”


    司疏月父親也領著幾個族內有名望的長輩,自然也是參與分好處的,紛紛出現。


    他們的立場明確。


    “司肅,你是我司家人,我們認,司家你能回來。”


    “老太太的心思當真歹毒,明明身上的傳染病未治愈,還敢出現,是想讓我們全部感染?”


    “是啊,大家好歹親戚一場,今日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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