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姐,沒了你這日子真是半點過不下去。]


    [上次看見秋漫漫還是上次。]


    [不是,好奇怪,我怎麽感覺今天看秋漫漫的感覺不太一樣,她好開心??]


    [看錯了吧,我們家漫姐上班是不會開心的。]


    [偷偷說一句,我也覺得她很亢奮。]


    要不說觀眾的眼光就是這麽毒辣呢。


    連秋漫漫重新出現在鏡頭前那不一般的隱藏情緒都能發覺。


    站在秋漫漫身邊的宿清雲撞她手肘。


    “漫漫,你知道了嗎?”


    “有瓜?”秋漫漫撅起嘴,耳朵湊近想聽到什麽刺激點的消息。


    “司嬋很關心你了,她還讓助理去跟我助理打探消息,問的是你消極怠工的原因是什麽。”


    宿清雲跟秋漫漫這個綜藝聊天搭子,一向是有什麽說什麽。


    又是關於司嬋的,她知道對方一定會感興趣。


    秋漫漫下意識看了眼旁邊的司嬋,果不其然跟司嬋對上目光。


    司嬋惡狠狠瞪回去。


    “就突然頭疼請假休息,現在好多了就回來錄製節目,我是個敬業的人。”秋漫漫不忘自誇一把。


    這話也傳到了司嬋耳朵裏。


    司嬋抬手撥了撥長發,陰陽怪氣道:“頭疼?你那身體壯得跟牛一樣,頭疼騙鬼吧。”


    “這麽說,你是不相信我頭疼?那拿出證據來。”秋漫漫聳肩嗆她。


    司嬋:“司濯來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喲喲喲,還賊心不死?”


    司嬋聞言,並未被激怒,輕飄飄地說,“男人這種物種,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世界上又不是隻有司濯一個好男人。”


    秋漫漫學她說話,“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這話本就陰陽怪氣。


    她卻半點不生氣,反倒羞澀起來,“我身邊有比司濯更好的朋友。”


    “??”


    秋漫漫納悶,笑得那麽春心動蕩?隻是朋友誰信。


    不過具體是什麽關係,秋漫漫也不關心。


    [司嬋的新人設是人間清醒?]


    [這也不算人間清醒吧,無非就是權衡利弊,掉粉了才知道錯。]


    [對對對,我就說在網上能學到東西,毒舌這門說話的藝術我學到了。]


    [好損,你們夠了啊。]


    [我真是服了秋漫漫的粉絲,合著整個彈幕都是你們的統治區了,貶低一個新時代女性夠跌份的。]


    [什麽?!司嬋也能算得上是什麽新時代女性?]


    觀眾們又吵起來了。


    導演會關注一下風向變化。


    才短短三分鍾沒看,這發展就成了他看不懂的模樣。


    導演搖搖頭:“都是成年人,還跟小孩子似的吵吵鬧鬧。”


    副導擰開杯子裏的枸杞水喝了幾口,福至心靈開口,“這不挺好的嗎,他們吵起來,我們節目才有熱度。”


    “……這倒也是。”


    導演立馬不糾結。


    全部嘉賓都聚集在一起,導演宣布了在當地的體育館有專門的節目演出。


    “有幾個演出節目需要我們全體嘉賓的幫助,依舊是倆倆分組,上前來抽簽。”


    “不要求男女搭配了吧?”宿清雲舉手問。


    導演:“隨意搭配。”


    “我我我我要跟漫漫一組。”


    宿清雲親昵挽著秋漫漫的手臂,虎視眈眈盯著幾個也同樣覬覦秋漫漫的。


    包括但不限於時至深、趙禾淵。


    趙禾淵不自然扯了扯唇,“怎麽用這種我會當場搶人的眼神看我?”


    宿清雲反問,“你會嗎?”


    “我……”趙禾淵弱弱說,“現在不會。”


    宿清雲沒聽清楚,這並不妨礙她自己會腦補那部分沒聽真切的話。


    時至深:“我要跟趙禾淵一組。”


    “啊?”趙禾淵大驚,“你跟我一組幹什麽?”


    “兄弟,你別不樂意。”時至深勾著他的脖子,低聲說,“晚點找機會跟她們合作,別讓其他人搶先一步。”


    時至深算得上是跟秋漫漫關係好的人。


    趙禾淵信他。


    [你們這心裏有鬼。]


    [要不是知道你倆都是直挺挺的,我差點就要嗑了。]


    [我是堅定的事業粉,隻求你們搞事業,別搞愛情。]


    秋漫漫跟誰都行。


    他們確認隊伍很快。


    下一步就是抽簽選擇該選定什麽表演節目。


    一個人從自己身邊走過,一瘸一拐的,秋漫漫順勢抬頭一看。


    對上了一雙怨恨的眼睛。


    楚盛傑語氣不滿,整個人氣質十分陰鬱,“我腿腳不便,無法上台表演,申請休息。”


    “腿腳不便?你腿怎麽了?”宿清雲本是不注意楚盛傑的,因為合不來,都當對方是空氣。


    楚盛傑更是惡狠狠瞪秋漫漫,“沒什麽好說的。”


    “嗯?”秋漫漫指著自己鼻子,轉頭問宿清雲,“他剛才是不是瞪了我?”


    [對啊對啊,漫姐你沒看錯。]


    [我們幾千萬觀眾的眼睛都看見了。]


    [不是很明白,難道楚盛傑的腿是秋漫漫弄的?]


    [不要潑髒水,我們漫姐頭疼在休息,怎麽會找別人麻煩。]


    [別說,他這一瘸一拐的模樣是有點滑稽。]


    秋漫漫托著腮,稍稍一想,也大約能猜到一點。


    楚盛傑被保安帶下去之後,大約也是跟保安發生了一些衝突。


    發生衝突肯定容易受傷。


    心思不正就要承擔後果。


    秋漫漫:“惡人有惡報,也是蠻有意思啊。”


    “你說誰是惡人?”


    楚盛傑立馬就知道這話是點自己。


    宿清雲在旁邊冷了臉,不屑嘖了聲,“說你了嗎?怎麽還急眼?”


    時至深也站出來,眼神自上而下掃他,“說的就是你……腿都瘸了說話那麽狂。”


    宿清雲:想過你嘴毒,沒想到這麽毒。


    楚盛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瞪誰。


    “你們人多,就知道欺負我,跟你們沒什麽好說的。”


    [這哪裏是沒什麽好說的,這分明是說不出來。]


    [心虛了,不過他為什麽對秋漫漫有那麽深的惡意?]


    [誰懂剛才宿清雲時至深站出來維護秋漫漫,團寵那感覺來了。]


    [楚盛傑這腿也沒說是怎麽弄的,我怪好奇的。]


    觀眾們本來以為這件事就到此結束。


    誰知道,宿清雲似乎並沒有想簡單放過楚盛傑。


    “漫漫,你是不是知道他腿怎麽傷的?”


    秋漫漫微微一笑:“哦,就是看見我的朋友圈然後來示好,又那麽剛剛好碰到了司濯,又非常恰好保安上來以為他是騷擾客人,就把他拖走了。”


    “!!!”


    “……”


    “??”


    觀眾:[尼瑪,真是好大一出戲。]


    上趕著討好秋漫漫,結果碰到人家老公在,被她老公狠狠教訓了一頓。


    這瓜可真夠大的。


    直播間的在線人數上升非常快。


    導演關注著後台數據,現場吃瓜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楚盛傑這麽不要臉。”


    “楚盛傑怎麽突然就將目光放在了秋小姐身上?”副導納悶。


    導演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混合一些個人猜想,娓娓道來:“事情肯定是這樣的,楚家的處境已經不似從前,楚盛傑身價跌得不能再跌。


    而咱們這節目上最有錢的人是誰,秋漫漫啊。


    他的計劃就是想——”


    “當男小三!”兩人異口同聲。


    副導跟上了導演的腦回路,二人對視一眼,心有靈犀閉了閉眼。


    周圍的工作人員紛紛低頭在八卦群裏散布最新消息。


    [傳下去,楚盛傑破產已經動了歪心思。]


    [傳下去,楚盛傑破產後的歪念頭已經打到了秋漫漫身上。]


    [傳下去,楚盛傑盯上秋漫漫了。]


    [傳下去,楚盛傑瘸腿是為了秋漫漫。]


    導演突然插入:[什麽亂七八糟的,楚盛傑這丫的是想做秋漫漫外麵的男人。]


    吃瓜群眾:[拆我們豪門夫婦的cp?不要命了!]


    內部八卦群的截圖也傳到了網上。


    楚盛傑被噴得親爹親媽都不認識。


    …


    遠在京市的馮特助合上文件,伸了個懶腰,拿起手機準備上網衝浪。


    不衝浪不知道,一衝嚇一跳。


    才幾個小時不上網,什麽牛鬼蛇神都蹦出來了。


    楚盛傑是何方神聖?想做秋漫漫外麵的男人?


    馮特助似是想到了十分好笑的話,仰著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同事:“你上班上瘋了?”


    馮特助眼淚都笑出來了,邊擦眼淚邊說,“不是啊,是有人想勾引我們夫人。”


    “?”


    “這種貨色,就算是脫光了站在夫人麵前,她都不會多看,髒了她的眼,我得讓司總解決一下。”


    馮特助越想越有道理。


    嚐試打電話給司濯,那邊沒接聽。


    又一個小時後,曝光出一個更重磅的消息……


    八卦中心的楚盛傑指著司嬋說,“都是司嬋讓我那麽做的。”


    節目上的人全都露出了清一色的吃瓜臉。


    他們聽到了什麽?


    這一切都是司嬋讓他們那麽做的?


    司嬋讓楚盛傑去勾引秋漫漫?!


    果然是大瓜。


    娛樂圈真刺激。


    [我的耳朵是出問題了嗎?聽到了什麽不該聽見的?]


    [司嬋不是已經清醒了?]


    [炸裂死了,司嬋跟楚盛傑的關係我記得好像沒到這步。]


    [鏡頭快給我切到司嬋那邊去,看看司嬋的表情。]


    [啊不是……怎麽司嬋什麽事情都要摻和一下?]


    [這操作,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了。]


    [哈哈哈哈哈你們這些瘋子。]


    節目錄製現場,隨著楚盛傑這句話一落下。


    連一向思路很跳脫的秋漫漫都沒搞懂。


    楚盛傑越發篤定,“別罵我,要罵就去罵司嬋。”


    司嬋本人臉色鐵青,垂在身側的拳頭死死握著,咬牙切齒逼問,“楚盛傑,你有本事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我不。”


    司嬋大吼,“我跟秋漫漫是有些矛盾,但也輪不到你把這屎盆子往我頭上扣。”


    撂下這話,司嬋衝過去薅住楚盛傑的頭發。


    司嬋徹底沒了女明星的端莊,隻想泄憤,“惹到我你算是倒黴。”


    眾目睽睽之下,司嬋動手打架。


    屏幕另一端的經紀人狂掐人中。


    觀眾們也關注著司嬋的反應,說出自己的看法。


    [突然感覺這應該不是司嬋幹的。]


    [我也覺得,司嬋現在的表現,就像是被人汙蔑了。]


    [司嬋也不太不把我們網友當外人了,在節目上大打出手,人設不要了。]


    [嘁,這會兒要麵子就洗不白了懂不懂。]


    場麵越來越凶殘,導演趕緊安排工作人員上前拉開他們。


    司嬋還沒揍過癮。


    “楚盛傑我警告你,別把你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我身上,我跟你永遠也沒可能。”


    說完她又覺得不解氣,狠狠踩了他一腳。


    楚盛傑驚呼,“你……”


    宿清雲他們也看了一場大戲,撞了撞秋漫漫的手肘,“你怎麽看?”


    “不像演的。”秋漫漫評價,“司嬋張牙舞爪撕心裂肺揍人,應該是真生氣。”


    “又不是演不出來,你這就相信她沒做了?”時至深望向楚盛傑的眼神還藏著鄙夷。


    司嬋的為人他不喜歡,楚盛傑就更是小人一個。


    居然還不要命去勾引秋漫漫?


    啥玩意兒……


    秋漫漫信誓旦旦說,“當然相信,司嬋哪有那麽好的演技。”


    頓了頓,秋漫漫又接著補充,“但凡司嬋的演技能有剛才那麽出神入化,她離獲獎影後也不遠了。”


    宿清雲垂眸,“有理。”


    時至深順著她的思維考量,竟發現很合理。


    暫且就相信司嬋沒幹。


    時至深突然湊近,懷疑道:“楚盛傑不是你喜歡的那一款吧?”


    “……”


    秋漫漫一言不發,眼睛翻上天去。


    隨後一甩頭,率先走了。


    這愛搭不理的姿態,就清楚告訴他意思。


    短暫的鬧劇結束。


    已經分好組的嘉賓開始抽簽表演曲目類型。


    嘉賓們不是本次演出的核心,相當於臨時缺人被抓去填空子。


    幾個表演大類分別是唱歌跳舞相聲小品。


    秋漫漫:“我手氣不好。”


    “我去我去。”宿清雲嘚瑟說,“你怎麽知道我昨天抽卡十連雙金。”


    “……”


    秋漫漫:我沒問。


    [女人,我恨你,十連雙金,我玩遊戲好多年從沒見過。]


    [十連雙金是能拿出來說的嗎?出門小心點。]


    [我萬年吃保底真的是淚目了。]


    [保底又怎麽了?我小保底必歪都不敢說話。]


    [吸一下歐氣。]


    時至深追了上去,低低說,“你心思堅定一點,濯哥辛辛苦苦在外麵掙錢養你,對不起他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宿清雲辯駁:“不對吧,好沒道理,你的意思是說司濯不養漫漫就不會賺錢了?”


    “倒也不是。”


    “這不就得了,無論養不養漫漫,他都會賺錢,你又怎麽能說他賺錢就是為了養漫漫的。”


    宿清雲的辯論讓觀眾們引起了很大共鳴。


    [對啊對啊,不愧是我們漫姐的聊天搭子。]


    [太有道理了,很多婚姻不就是這樣,說什麽賺錢養老婆,好笑死了,難道沒有老婆他們自己就不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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