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如果不是……
轉生末日：開局獲得數萬喪屍娘 作者：小魅的番茄分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來到彈弓娘們休息的地方，大部分彈弓娘正在閉目養神，和主世界一樣，這裏並沒有太多的娛樂活動。
訪問了幾個彈弓娘們的學識記憶，隨後林發現‘謠傳’和‘恐慌’這兩個概念似乎是從他們腦海中憑空出現的一般……
她對彈弓娘們的學識記憶的搜查並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憑空出現……無頭無尾，有點類似於……’這種突兀的設定對於林來說，並不是一個少見的情況。
‘看來也不是所有的設定都是有頭有尾，和其他的事物有聯係的。可……那它們是怎麽產生的呢？旁白嗎？’
旁白並未表示對此事件負責。
‘還是……作者……唔。’話題說到這裏，就該適可而止了。
林也知道這個道理，因此她搖了搖頭，將這件事拋到腦後。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考慮設定的來源，而是……
以旁白的視角來看，自己接下來觸發劇情的方向應當是自己的異能，啊不是，天賦指引自己的那個方向。
不過……
林心中思緒流動，她向係統確認了一下：“係統，我們之後見到那個站在井蓋上的男人的可能性高嗎？……隻告訴我結論就好。”
“80%。”
係統在沉默之後給出結論。
林點頭。80%。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一個故事中標識一個情節發生的概率高達80%，而且也沒有別的跡象表明這個情節有可能不發生……那麽接下來劇情就一定是朝著這個事件走的吧……
林在腦海中這麽想著。
‘向外探索，簡單記錄一下發生了什麽……接著就是謠傳和恐慌的情況了。敵人如果要出現的話，那麽肯定會花篇幅來描述它們的能力……嗯，受旁白描述的能力……應該，不，一定也會作為設定存在。沿著這個方向思考下去，那我之前想到的，這兩個名字或許也是旁白記錄的內容……’
終究還是聯想到了旁白上——
‘如果能夠確定旁白都表述了那些內容的話……不，我們必須確認這一點。’
林的視線掠過房間內的彈弓娘們，最後落在了房間角落裏的雜物上。
‘……需要一個辦法來確定哪些設定是由旁白賦予的。旁白的視線一定落在主角的周圍，也一定……會在周圍留下蛛絲馬跡。宏觀的檢測所有彈弓娘們的學識記憶嗎？隻要確定有哪些記憶是突然在一個時期中出現的……’
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計劃的雛形，林腦海中的思緒卻忽然如同斷線的風箏線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連帶著剛剛出現在林的腦海中的下一步計劃也眨眼間消散……
“唔……”古怪的現象，不過在這種微妙的時候出現。
林搖了搖頭，沒有把自己的想法浪費在這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這可不是什麽無關緊要的話題——算了。
腦海中的小插曲結束之後，林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
彈弓娘們的作戰能力已經基本達到了林的預期，接下來林的改造重點就轉移到了對情報娘們的更新換代上。
戰鬥之前采集情報是很重要的步驟。
改造持續的進行著。挑選合適的學識對林來說是一個枯燥的工作。
不過同一時刻，未經改造的情報娘們也在不斷地向外探索著。
同時，完成了改造的情報娘們也在不斷地加入探索的隊伍，為林提供更多的數據——以及學識。
一段時間之後，林終於在最後一次舉棋不定之後，確認了情報娘現階段的改造成果。
“啊……頭疼。”最開始的時候林還會給那些學識起一個名字，不過後麵因為遇到的學識實在是太多，林對那些學識的命名就已經變成了：【待定，學識娘1.0補充。】【確認，學識娘1.0補充。】【二次確認，學識娘1.12補充。（存疑）】
等等等等。
至於林到底確不確定，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
好在我們也不需要知道。
為了準確的衡量情報娘們經過改造之後的能力差別，林委托情報娘秘書自己確認了一套專門用於衡量情報娘情報搜集能力的標準。
同樣按照最初始的情報娘的搜集情報能力是100來計算，目前標準的情報娘情報搜集能力已經來到了150左右。
比彈弓娘們的增長幅度大一些，或許是自己變得熟練了也說不定。
林看著自己手中的報告，一時有些無言。
“唉。”發出一聲不知何往的歎息，林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走。
“……主人，收到信號了。”
“嗯。”林點頭。
她表現得很平靜，但實際上這個信號說的是前往外部探索的情報娘小隊們已經發現了目標：也即之前發生爭端的兩頭強大行屍。
林因為這段時間的改造，現在實在有些累，也因此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可以給這件事表達。
“……孩子們的情況怎麽樣？”林輕輕地說著。
“沒有人受傷，第一小隊的情報娘們保持了距離，學識的傳遞需要時間，我們正在等待您的指示。”
“嗯，做的很好。周圍的地形圖，敵人的大致戰鬥力，敵人的組成，以及值得注意的其他的信息，全部囊括下來，然後就可以撤退了。”林點了點頭，下達了如此的命令。
“好的。”情報娘秘書很快離開，返回之後她向著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將命令下達了下去。
林點了點頭，隨後稍微走動了幾下，緩解著自己屁股上傳來的酸痛感。
一段時間之後，外出探查的情報娘小隊安然返回，她們的返回帶來的是一個略顯潦草，但重要的東西一樣不少的地形圖，以及有關那頭強大行屍的情報。
情報娘秘書和其他人負責將地形圖打印出來，做成地圖，以及沙盤，而林則很快地開始了對這些情報的整理工作。
“‘恐慌’……，異形行屍。”按照情報娘們返回的情報，林的頭疼也開始重新發作。
根據情報娘們帶回的情報，恐慌是一頭巨大的異形行屍，臃腫的身體仿佛肉山一般堆積在地上——如果隻是這樣，那倒也沒什麽，肉山一樣龐大的喪屍，這種設定很常見。
如果是肉山，那就轟碎，如果是骨骸，那就碾磨。
可……如果不是呢？
‘目標的血肉翻轉，將周圍的建築垃圾包裹在體內，不斷重複，吞沒了一整條街道。’
單單看這句描述，林會有些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麽樣的境況。
但在閱讀了情報娘們的學識記憶之後。
林理解了。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從學識記憶中可以看出。恐慌是一個擁有巨大的人類頭顱的，異形行屍。
學識記憶中，恐慌像一個昆蟲一般，用自己身體四周的四個肢體不斷地將龐大的身體向前挪動。行動模式有點類似於蝗蟲，但是不會飛的那種。
但這隻是一個畫麵。
下一個畫麵中，恐慌變成了一個仿佛巨型蠕蟲一般的，擁有巨大人形頭顱的異形喪屍，它從地下探出腦袋，並像一個粉碎機一樣開合頜骨，將一整棟樓房緩緩地壓碎成碎片。
有一個畫麵中，恐慌就是一個單純的巨大骷髏頭，它不斷地在地上滾動著，將周圍的一切全部碾碎，接著仿佛具備粘性一般，把那些碎渣沾在自己的表麵……
骷髏頭的體型也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地變大著。
……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畫麵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林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情報放在了一邊——
同樣的恐慌，同樣的個體。
但……投影在不同的情報娘體內的畫麵。卻完全不同。
‘意料之外的東西。……或許我該自己去一趟的。……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無意中注意到撬棍娘投過來的視線，林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後者沒有說什麽，但顯然已經意識到了林在想危險的事情……
‘恐慌，是概念的化身嗎？……為什麽會在不同的個體眼中呈現出不同的樣子？學識的本質……’林思考著。
“主人，這幾個孩子體內的冗餘學識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有什麽安排嗎？”撬棍娘走到了林的麵前。
“……嗯，沒什麽安排了。”
“孩子們的戰鬥力應該已經超過它了吧。”撬棍娘的雙手撐在桌麵上，身體前傾，她的聲音從林的頭頂傳來。
抬起頭看到的是撬棍娘充滿母性的胸懷——
“……數量累計起來之後，孩子們的作戰能力可以擊敗它。”林點頭，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說。
“那您在【擔心】什麽？”撬棍娘歪頭。
“……嗬，什麽都沒有，總得先準備一下再去吧。不管那是什麽牛鬼蛇神！……不過這一次，我打算親自去。”林雙手在桌子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接著站了起來。
“嗯，主人不用擔心孩子們的，她們可是很強大的，絕對不會出什麽問題的。還是主人在【害怕】有什麽意外出現嗎？”
“……不害怕。隻是想出去走走——你不想讓我出去就算了。”林翻了個白眼，重新坐回了地麵上。
毋要向讀者傳遞自己的恐懼……毋要向讀者展示自己的恐懼……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林安靜的坐在桌子上，看著手中的情報。
腦海中的思緒迅速浮現，又在轉瞬間消散。
沉默之後，林搓了搓手臂，自言自語道：“是不是在降溫？感覺有點冷啊。”
“主人想要火嗎？”
“……不要。這裏易燃品太多了。孩子們修整的怎麽樣了？”林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
“很快就可以出動了，我相信她們不會讓主人失望的。”
“我也沒懷疑過啊。好了好了。不要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準備好了叫我一聲……我去睡一覺好了。”
還是別多想了，站起來，林打算用睡覺跳過一段時間。
一段小小的擔憂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逝：自己不會睡過吧……不過，就算睡過了似乎也沒什麽問題。
畢竟……隻是一個戰鬥能力不足5000的異形行屍而已。三五十名彈弓娘闖進去，就直接碾壓了。
不過【話雖如此，睡過了的話，說不定醒來的時候就會麵對一大堆工作了，就像那種請假回家的高中生回到學校之後忽然就發現了一大堆試卷堆在桌子上——想想就覺得【害怕】。】
腦海中的【恐懼】居然如此具象化，林抽了抽嘴角。
但她什麽也沒說，而是返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該休息了。
躺在小床上，林蓋好被子，安心的閉上雙眼。
戰鬥就交給孩子們吧——反正也不需要【自己操作戰鬥】。
閉上眼睛的林很快地陷入安眠。
她的意識和思維再度從這具身軀中脫離，並蜷縮在了思維的角落。
她的身體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像有什麽放不下心的事情一般——但，這樣翻了兩圈之後，撬棍娘出現，並坐在床邊，輕聲為她哼唱了幾聲搖籃曲。
“主人，您的計劃已經成型，我們的執行也不會出錯，您無需【害怕】，早些休息吧，之後還有更加重要的工作需要處理呢。”
“……”仿佛聽到了撬棍娘的話語一般，林緩緩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從莊邊站起來，撬棍娘正要離開的時候，情報娘秘書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噓，小聲一些，主人睡著了。”撬棍娘輕輕說著。
“嗯。”情報娘秘書於是把手中的情報重新轉換為純粹的學識交予撬棍娘。
後者看了兩眼，緊接著點頭：“好，既然休息的差不多了，那就開始行動吧。該用實際行動，讓主人打消顧慮了。”
“我們這就開始行動。”
“拜托大家了。”撬棍娘輕輕說著。
隨後，兩人離開了林休息的地方。
伴隨著學識流淌在整個安全屋內，某種微妙的信號也進入了每一名學識娘的腦海中。
她們明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的重要程度，也因此神情更加鄭重了幾分。
隻是……要去參與戰鬥的隻是彈弓娘們，情報娘們的神情為什麽也一起鄭重了起來啊。
彈弓娘小隊迅速地集結起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她們體內的學識活躍度正在不斷地躍升——換言之，她們現在，正在逐漸進入巔峰戰力狀態。
集結完畢的彈弓娘小隊以一名彈弓娘為首，這名‘隊長’看了看站在一旁露出期待眼神的撬棍娘，隨後打出手勢，率領自己的小隊開赴戰場——
訪問了幾個彈弓娘們的學識記憶，隨後林發現‘謠傳’和‘恐慌’這兩個概念似乎是從他們腦海中憑空出現的一般……
她對彈弓娘們的學識記憶的搜查並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憑空出現……無頭無尾，有點類似於……’這種突兀的設定對於林來說，並不是一個少見的情況。
‘看來也不是所有的設定都是有頭有尾，和其他的事物有聯係的。可……那它們是怎麽產生的呢？旁白嗎？’
旁白並未表示對此事件負責。
‘還是……作者……唔。’話題說到這裏，就該適可而止了。
林也知道這個道理，因此她搖了搖頭，將這件事拋到腦後。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考慮設定的來源，而是……
以旁白的視角來看，自己接下來觸發劇情的方向應當是自己的異能，啊不是，天賦指引自己的那個方向。
不過……
林心中思緒流動，她向係統確認了一下：“係統，我們之後見到那個站在井蓋上的男人的可能性高嗎？……隻告訴我結論就好。”
“80%。”
係統在沉默之後給出結論。
林點頭。80%。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一個故事中標識一個情節發生的概率高達80%，而且也沒有別的跡象表明這個情節有可能不發生……那麽接下來劇情就一定是朝著這個事件走的吧……
林在腦海中這麽想著。
‘向外探索，簡單記錄一下發生了什麽……接著就是謠傳和恐慌的情況了。敵人如果要出現的話，那麽肯定會花篇幅來描述它們的能力……嗯，受旁白描述的能力……應該，不，一定也會作為設定存在。沿著這個方向思考下去，那我之前想到的，這兩個名字或許也是旁白記錄的內容……’
終究還是聯想到了旁白上——
‘如果能夠確定旁白都表述了那些內容的話……不，我們必須確認這一點。’
林的視線掠過房間內的彈弓娘們，最後落在了房間角落裏的雜物上。
‘……需要一個辦法來確定哪些設定是由旁白賦予的。旁白的視線一定落在主角的周圍，也一定……會在周圍留下蛛絲馬跡。宏觀的檢測所有彈弓娘們的學識記憶嗎？隻要確定有哪些記憶是突然在一個時期中出現的……’
腦海中出現了一個計劃的雛形，林腦海中的思緒卻忽然如同斷線的風箏線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連帶著剛剛出現在林的腦海中的下一步計劃也眨眼間消散……
“唔……”古怪的現象，不過在這種微妙的時候出現。
林搖了搖頭，沒有把自己的想法浪費在這個‘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這可不是什麽無關緊要的話題——算了。
腦海中的小插曲結束之後，林重新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
彈弓娘們的作戰能力已經基本達到了林的預期，接下來林的改造重點就轉移到了對情報娘們的更新換代上。
戰鬥之前采集情報是很重要的步驟。
改造持續的進行著。挑選合適的學識對林來說是一個枯燥的工作。
不過同一時刻，未經改造的情報娘們也在不斷地向外探索著。
同時，完成了改造的情報娘們也在不斷地加入探索的隊伍，為林提供更多的數據——以及學識。
一段時間之後，林終於在最後一次舉棋不定之後，確認了情報娘現階段的改造成果。
“啊……頭疼。”最開始的時候林還會給那些學識起一個名字，不過後麵因為遇到的學識實在是太多，林對那些學識的命名就已經變成了：【待定，學識娘1.0補充。】【確認，學識娘1.0補充。】【二次確認，學識娘1.12補充。（存疑）】
等等等等。
至於林到底確不確定，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
好在我們也不需要知道。
為了準確的衡量情報娘們經過改造之後的能力差別，林委托情報娘秘書自己確認了一套專門用於衡量情報娘情報搜集能力的標準。
同樣按照最初始的情報娘的搜集情報能力是100來計算，目前標準的情報娘情報搜集能力已經來到了150左右。
比彈弓娘們的增長幅度大一些，或許是自己變得熟練了也說不定。
林看著自己手中的報告，一時有些無言。
“唉。”發出一聲不知何往的歎息，林搖了搖頭，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走。
“……主人，收到信號了。”
“嗯。”林點頭。
她表現得很平靜，但實際上這個信號說的是前往外部探索的情報娘小隊們已經發現了目標：也即之前發生爭端的兩頭強大行屍。
林因為這段時間的改造，現在實在有些累，也因此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可以給這件事表達。
“……孩子們的情況怎麽樣？”林輕輕地說著。
“沒有人受傷，第一小隊的情報娘們保持了距離，學識的傳遞需要時間，我們正在等待您的指示。”
“嗯，做的很好。周圍的地形圖，敵人的大致戰鬥力，敵人的組成，以及值得注意的其他的信息，全部囊括下來，然後就可以撤退了。”林點了點頭，下達了如此的命令。
“好的。”情報娘秘書很快離開，返回之後她向著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將命令下達了下去。
林點了點頭，隨後稍微走動了幾下，緩解著自己屁股上傳來的酸痛感。
一段時間之後，外出探查的情報娘小隊安然返回，她們的返回帶來的是一個略顯潦草，但重要的東西一樣不少的地形圖，以及有關那頭強大行屍的情報。
情報娘秘書和其他人負責將地形圖打印出來，做成地圖，以及沙盤，而林則很快地開始了對這些情報的整理工作。
“‘恐慌’……，異形行屍。”按照情報娘們返回的情報，林的頭疼也開始重新發作。
根據情報娘們帶回的情報，恐慌是一頭巨大的異形行屍，臃腫的身體仿佛肉山一般堆積在地上——如果隻是這樣，那倒也沒什麽，肉山一樣龐大的喪屍，這種設定很常見。
如果是肉山，那就轟碎，如果是骨骸，那就碾磨。
可……如果不是呢？
‘目標的血肉翻轉，將周圍的建築垃圾包裹在體內，不斷重複，吞沒了一整條街道。’
單單看這句描述，林會有些無法理解到底是什麽樣的境況。
但在閱讀了情報娘們的學識記憶之後。
林理解了。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從學識記憶中可以看出。恐慌是一個擁有巨大的人類頭顱的，異形行屍。
學識記憶中，恐慌像一個昆蟲一般，用自己身體四周的四個肢體不斷地將龐大的身體向前挪動。行動模式有點類似於蝗蟲，但是不會飛的那種。
但這隻是一個畫麵。
下一個畫麵中，恐慌變成了一個仿佛巨型蠕蟲一般的，擁有巨大人形頭顱的異形喪屍，它從地下探出腦袋，並像一個粉碎機一樣開合頜骨，將一整棟樓房緩緩地壓碎成碎片。
有一個畫麵中，恐慌就是一個單純的巨大骷髏頭，它不斷地在地上滾動著，將周圍的一切全部碾碎，接著仿佛具備粘性一般，把那些碎渣沾在自己的表麵……
骷髏頭的體型也在這個過程中不斷地變大著。
……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畫麵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林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情報放在了一邊——
同樣的恐慌，同樣的個體。
但……投影在不同的情報娘體內的畫麵。卻完全不同。
‘意料之外的東西。……或許我該自己去一趟的。……啊，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無意中注意到撬棍娘投過來的視線，林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後者沒有說什麽，但顯然已經意識到了林在想危險的事情……
‘恐慌，是概念的化身嗎？……為什麽會在不同的個體眼中呈現出不同的樣子？學識的本質……’林思考著。
“主人，這幾個孩子體內的冗餘學識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接下來有什麽安排嗎？”撬棍娘走到了林的麵前。
“……嗯，沒什麽安排了。”
“孩子們的戰鬥力應該已經超過它了吧。”撬棍娘的雙手撐在桌麵上，身體前傾，她的聲音從林的頭頂傳來。
抬起頭看到的是撬棍娘充滿母性的胸懷——
“……數量累計起來之後，孩子們的作戰能力可以擊敗它。”林點頭，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說。
“那您在【擔心】什麽？”撬棍娘歪頭。
“……嗬，什麽都沒有，總得先準備一下再去吧。不管那是什麽牛鬼蛇神！……不過這一次，我打算親自去。”林雙手在桌子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接著站了起來。
“嗯，主人不用擔心孩子們的，她們可是很強大的，絕對不會出什麽問題的。還是主人在【害怕】有什麽意外出現嗎？”
“……不害怕。隻是想出去走走——你不想讓我出去就算了。”林翻了個白眼，重新坐回了地麵上。
毋要向讀者傳遞自己的恐懼……毋要向讀者展示自己的恐懼……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林安靜的坐在桌子上，看著手中的情報。
腦海中的思緒迅速浮現，又在轉瞬間消散。
沉默之後，林搓了搓手臂，自言自語道：“是不是在降溫？感覺有點冷啊。”
“主人想要火嗎？”
“……不要。這裏易燃品太多了。孩子們修整的怎麽樣了？”林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
“很快就可以出動了，我相信她們不會讓主人失望的。”
“我也沒懷疑過啊。好了好了。不要在我麵前晃來晃去的。準備好了叫我一聲……我去睡一覺好了。”
還是別多想了，站起來，林打算用睡覺跳過一段時間。
一段小小的擔憂從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逝：自己不會睡過吧……不過，就算睡過了似乎也沒什麽問題。
畢竟……隻是一個戰鬥能力不足5000的異形行屍而已。三五十名彈弓娘闖進去，就直接碾壓了。
不過【話雖如此，睡過了的話，說不定醒來的時候就會麵對一大堆工作了，就像那種請假回家的高中生回到學校之後忽然就發現了一大堆試卷堆在桌子上——想想就覺得【害怕】。】
腦海中的【恐懼】居然如此具象化，林抽了抽嘴角。
但她什麽也沒說，而是返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該休息了。
躺在小床上，林蓋好被子，安心的閉上雙眼。
戰鬥就交給孩子們吧——反正也不需要【自己操作戰鬥】。
閉上眼睛的林很快地陷入安眠。
她的意識和思維再度從這具身軀中脫離，並蜷縮在了思維的角落。
她的身體在床上翻來覆去，好像有什麽放不下心的事情一般——但，這樣翻了兩圈之後，撬棍娘出現，並坐在床邊，輕聲為她哼唱了幾聲搖籃曲。
“主人，您的計劃已經成型，我們的執行也不會出錯，您無需【害怕】，早些休息吧，之後還有更加重要的工作需要處理呢。”
“……”仿佛聽到了撬棍娘的話語一般，林緩緩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從莊邊站起來，撬棍娘正要離開的時候，情報娘秘書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噓，小聲一些，主人睡著了。”撬棍娘輕輕說著。
“嗯。”情報娘秘書於是把手中的情報重新轉換為純粹的學識交予撬棍娘。
後者看了兩眼，緊接著點頭：“好，既然休息的差不多了，那就開始行動吧。該用實際行動，讓主人打消顧慮了。”
“我們這就開始行動。”
“拜托大家了。”撬棍娘輕輕說著。
隨後，兩人離開了林休息的地方。
伴隨著學識流淌在整個安全屋內，某種微妙的信號也進入了每一名學識娘的腦海中。
她們明白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的重要程度，也因此神情更加鄭重了幾分。
隻是……要去參與戰鬥的隻是彈弓娘們，情報娘們的神情為什麽也一起鄭重了起來啊。
彈弓娘小隊迅速地集結起來，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她們體內的學識活躍度正在不斷地躍升——換言之，她們現在，正在逐漸進入巔峰戰力狀態。
集結完畢的彈弓娘小隊以一名彈弓娘為首，這名‘隊長’看了看站在一旁露出期待眼神的撬棍娘，隨後打出手勢，率領自己的小隊開赴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