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累倒
轉生末日：開局獲得數萬喪屍娘 作者：小魅的番茄分身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在撬棍娘的身邊等她睡醒，不經意間，林發現安全屋外似乎下起了小雨。
看了眼仍在休息的撬棍娘，林站起來，離開了安全屋。
站在門口，一種奇妙的感覺傳來，林抬頭望向天空。
淅淅瀝瀝的雨滴從天空墜落，活像一隻隻小精靈。
抬頭看天的時候，似乎會感覺雨滴墜落的慢了一些。
伸出手接住那些滴答的小雨滴，水滴在掌心綻成小小的水花……
“下雨了啊……”林輕輕地說著。
雨滴不斷地墜落。
林看著手中的水滴逐漸從水痕轉變成水漬。再到幾滴流轉的水滴。
或許是這具身軀依然不太強壯，淋了一小會兒雨之後，她便感到有些寒意包裹了自己的身軀。
“唔！”輕輕地戰栗了幾下，林後退幾步，雖然安全屋內也沒有什麽取暖設施，不過可以避雨。
再加上空氣流通的緩慢一些，林更不容易失溫。
站在門口看著外麵的雨，林的眼神看上去就像……一個真正的孩子那樣。
期待的看著雨天不斷墜落的水滴，好像得到了天賜的玩具……
“主人。”一段時間之後，撬棍娘的聲音傳來，
“唔，你醒了。”沒有回頭，林輕聲說道。
“主人在看什麽？”
“雨。”林輕輕吐出一個音節。
“雨？……您是說，這些【帶來災厄的幕布】是‘雨’嗎？”
……
氣氛似乎凝固了下來。
林張了張嘴，隨後失聲笑了出來：“哈……嗯，算是吧。畢竟我對這裏並不了解。”
林輕輕說著。
帶來災厄的幕布——林直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這個世界大概或多或少有些中二……
“……嗯。雨。或許是病毒依然在大氣中流動吧。”林輕輕地說著。
“病毒？那是什麽？”撬棍娘好奇的說著。
“……就，喪——行屍為什麽會被轉換？”
剛想說轉換行屍的東西不就是病毒。林的腦海中就迅速地擠進了兩個問題。
思考之後林決定先詢問那個不重要的問題。
“嗯，之前不是已經和主人說過了嗎？”
“我沒注意聽。或許是我忘了吧。”林無奈的攤手。
“好吧，行屍……唔，具體的解釋我也已經忘記了很多了。不過，主人應該知道，在整個世界之間，存在著大量的知識吧。”
“嗯。”和知識這個概念牽涉攝起來倒是理所當然，不過……林若有所思的想到：‘這個平行宇宙中的‘知識’……似乎是某種具象化的產物。’
“知識在流動中不斷地更新，進化，保持自己的活力。
但，並非所有知識都能夠幸運的永遠存續下去。”
“……”
“知識在流轉的過程中，會和其他的知識相互碰觸，凝結，並最終失去自己的活力，變成一團，很難再次流動起來的……死掉的知識。”撬棍娘的語氣有些哀傷。
“而行屍，就是那些死掉的，已經失去活力的知識在鬱結之後，附著在某些事物上的產物。”
“原來是這樣。”林點了點頭，撬棍娘的語氣有些哀傷，這一點稍微影響了林一些。
但林也從她的話語中了解到了一些關鍵的信息。
原來行屍並不是從病毒感染人類之後轉變來的。而是鬱結的知識……
這個設定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
林思考著。
“那。之前我見到的那兩具屍體……也是因為相同的原因才轉換成了行屍的嗎？”
“啊！還有這件事……嗯，主人，確實是因為這個原因。其實我這一次來找您就是為了告訴您這件事的。您之前不是給情報娘們了一些問題嘛，孩子們已經得到結論了。其中也包括這個現象的可能性。接下來您看是要怎麽做……”
“我去找一下她們吧。”坐在這邊看雨似乎不是主角的特權——林站起來，隨後前往了情報娘的身邊。
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林稍微活動了幾下因為有些發冷而僵硬的手臂。
情報娘被撬棍娘帶到了林的身邊。
和情報娘交流之後，林得到了兩個情報。
其一是，自己先前帶回來的保險箱，那裏麵裝著的東西已經被情報娘們理解了。
而在理解的基礎上，情報娘們也得到了林想要詢問的問題的答案。
“所以，為什麽保險箱裏裝著的是那些手稿和知識記錄？”
情報娘用簡單的語言說道：“為了保護。”
“保護？”
“保護！保險箱，具備保護的知識。知識具備很多種類，保險箱的知識，是後天賦予的。這種後天的知識，保護了其中的知識。”
“……（知識，唔，和常規的理解很不一樣啊……難道說這個世界的知識其實是某種同音詞？要不直接更換成一個名詞試著理解？……kana？保險箱具備保護的kana。這個世界裏遍布各種各樣的kana。保險箱的是被後天富裕的……）”
更換了用於理解的名詞之後的林對整個故事的理解性一下子增加了許多。
不過林並沒有沿著這個思路繼續思考下去，一方麵她在擔心自己的思考方向是否正確——另一方麵，自己的這些思考會不會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變整個故事……
這一點很讓林擔憂。
“還有嗎？”林看向情報娘，問出了那個問題。
“另外就是，有關主人的那個疑惑：為什麽屍體，在被主人看到之後，會被轉換成行屍。我們思考之後，得到了結論。”
情報娘頓了頓，接下來要說的內容有些複雜，她伸出手，用傳遞學識的方式告訴了林自己的結論。
‘……原來是這樣。’林感受著腦海中的思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但她隨後意識到自己好像並沒有辦法把這些內容說出來……為什麽會在這種奇怪的地方莫名其妙被卡一手啊！
林捂了一下臉：“呃……能直接說出來嗎？”
“嗯？”情報娘不理解林在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呃。”林張著嘴，想要找到一個借口\/理由。
但不管她怎麽想，找到的借口似乎都會讓故事朝著某個亂七八糟的方向前進。
“唔……”情報娘看著林，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林在沉默了一陣之後，皺了皺眉：‘實在不行的話……隻能……’
自己腦海中的東西必須說出來，如果不說出來，恐怕之後再次遇到相同的話題的時候——就要變成另外的‘事實’了。
趁著自己現在還能對那件事有所影響。
權衡利弊，腦海中出現想法的時候，林感受到自己的後背開始傳來某種輕微的痛感。
要不然說快點？林靈光一閃。
“也就是說——嘶。疼。啊……”
原本打算快速把情報說出來的林剛剛出口幾個字，就感覺後背上的那種‘尖刀’幾乎要把自己捅穿了。
捂著額頭，雙手撐在桌麵上，林緩緩地調整著呼吸。
“主人……您，沒事吧。”
“沒事……稍微有點……嘶。”
現在自己說出來的話，也是動用解釋權的一部分吧……呃。等一下！自己要說出來的分明是實話！為什麽還在紮啊！別——啊啊啊，真的要被刺穿了！
林的心中叫苦不迭（大概吧。）
她越是思考，感受到的那種痛感就越是劇烈。因為林無可抑製的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現在說出來的，有關自己的狀態的對白，是不是也是動用自己的解釋權的行為？
想到了這件事的林進行的思考被機器判定成了嚐試運用解釋權對設定進行修改的意圖。所以加重了對主角的‘引導’。
感受到如芒在背的感覺當然是引導。
隻是引導的烈度……或許那位作者在離開之前為了避免出bug，把所有的參數都拉到最大了也說不定。
畢竟林從旁白的視角來看可一句話都沒有說，即便在這種情況下，機器依然對林進行了‘引導’。
這其實……有些過度敏感了。
過度敏感的程序可能會起到截然相反的效果。畢竟——主角的人設是一個不確定項。尤其是在沒有辦法持續對主角的人設進行修正的情況……你也不能確定主角到底是不是就一定會避開那些讓他感到不安的情況。
“……能幫我再看看後背嗎？”林的手臂微微顫抖著平放在桌子上，她深吸一口氣，接著向撬棍娘投去了眼神。
“馬上來！”撬棍娘擔憂的看著林，隨後趕忙走到了林的身後。
“稍等一下……”輕柔的掀開林的衣物，撬棍娘擔憂的看著林後背上的汗液——盡管出了很多汗，但那些汗顯然不是林如此疼痛的元凶。而是結果。
“唔……主人……您的後背看起來一點傷都沒有。”
“是這樣啊……那我應該也隻是感受到了一些錯覺吧。嘶……身體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你們不用擔心我……等我休息一下。順便消化消化情報娘得到的結論。”
林皺眉，她在腦海中把情報娘告訴她的信息不斷地回轉了一遍又一遍。
糟了。是因為情報娘向自己匯報信息這個劇情已經結束了嗎？
因為現在是‘主角感受到後背傳來強烈的痛感’的劇情。
所以自己有關那些情報的記憶也在迅速地消退。
‘如果錯過了這個說出情報的機會，那，這個情報最後會被什麽東西說出來？……嘶。有解釋權的。係統算嗎？係統？’
“尊敬的宿主，係統無法這麽做。係統不具備對此事件的解釋權。”係統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了！
不過它沒說錯，從技術上講，係統在收到世界隔離的情況下，確實沒有直接的解釋權。
雖然林沒指望係統能一直不掉鏈子……可這種關鍵的時候就不要掉了啊！
‘除了係統之外。那就是……情報娘本身了。呃……要期待情報娘之後說出情報的時候不會歪曲情報嗎？雖然可能性不低。但……’林捂著額頭，飛速思考著。
一邊思考一邊在腦海中不斷地重複那份情報。
“……沒事。”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林的大腦在嚐試做出決定。
但後背傳來的緊迫的穿刺感讓她很難集中注意力思考……
“啪！”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林的手用力的按在桌子上：“……”記憶正在退卻，她的，旁白的。可能性正在迅速地覆蓋原有的‘既定’。
“總之！是因為我走到了那兩具屍體的麵前，對它們進行了觀測——然後它們才轉換成了行屍——對吧。……我知——”
聲音戛然而止。
‘我知道了’並沒能從林的口中說出來，她的身體直挺挺的摔向了地麵……
劇烈的疼痛，亦或者連日的疲勞。
解釋權不在旁白。
旁白唯一能做的隻有描述事實：林倒下了，她突然間失去了意識。
好在撬棍娘就站在她的身後。
驚呼一聲主人之後，林的身體被托住，隨後被撬棍娘手忙腳亂的搬到了休息的地方。
係統的運算原本正在進行中。
但它忽然感受到世界猛然間加快了這個平行宇宙的運轉。
係統於是中止了演算，改為跟上世界的節奏加速運轉。
如同一台離心機。世界加速甩幹整個世界，如果係統不跟上周圍的一切，那麽他就會被從世界中甩出去。
從技術的角度講，世界分不清一台電腦和係統之間的差別。
實際上世界分不清主角以外的任何事物的區別。
林的世界隻是因為林陷入沉睡——於是選擇了加速整個世界，僅此而已。
時間來到幾個小時之後，林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迎接她的是撬棍娘擔憂的神情。還有坐在床邊的情報娘。
“唔……”睜眼之後，林看到撬棍娘欲言又止。
她心裏咯噔一下。
“主人，您沒事吧。”
“發生什麽了嗎？”林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撬棍娘連忙扶住她的身體：“小心些，主人。……您最近有些太累了。”
“累……或許吧。”林慢慢的撐起身體。
看著身旁的兩人，林張了張嘴。
習慣讓她閉上了嘴。
但接下來撬棍娘說的話，則讓林的習慣閉上了嘴。
“主人，您這段時間真的太累了！您都累倒了……雖然我能理解您想做些什麽的心情，但……不管是想做什麽，健康的身體都是您的第一道防線！我——不會再允許您繼續這樣工作下去了！”
撬棍娘深吸一口氣，嚴肅的看著林。
“……累倒？我不是……唔。”話剛說了半截，林突然怔了一下，隨後她看向了床邊的情報娘。
“您累倒了。”情報娘簡單的說著。隻是一個簡單的對話——但也可以看做是對林現狀的‘解釋’。
‘解釋權……嗎？’林輕輕地呢喃著。
看了眼仍在休息的撬棍娘，林站起來，離開了安全屋。
站在門口，一種奇妙的感覺傳來，林抬頭望向天空。
淅淅瀝瀝的雨滴從天空墜落，活像一隻隻小精靈。
抬頭看天的時候，似乎會感覺雨滴墜落的慢了一些。
伸出手接住那些滴答的小雨滴，水滴在掌心綻成小小的水花……
“下雨了啊……”林輕輕地說著。
雨滴不斷地墜落。
林看著手中的水滴逐漸從水痕轉變成水漬。再到幾滴流轉的水滴。
或許是這具身軀依然不太強壯，淋了一小會兒雨之後，她便感到有些寒意包裹了自己的身軀。
“唔！”輕輕地戰栗了幾下，林後退幾步，雖然安全屋內也沒有什麽取暖設施，不過可以避雨。
再加上空氣流通的緩慢一些，林更不容易失溫。
站在門口看著外麵的雨，林的眼神看上去就像……一個真正的孩子那樣。
期待的看著雨天不斷墜落的水滴，好像得到了天賜的玩具……
“主人。”一段時間之後，撬棍娘的聲音傳來，
“唔，你醒了。”沒有回頭，林輕聲說道。
“主人在看什麽？”
“雨。”林輕輕吐出一個音節。
“雨？……您是說，這些【帶來災厄的幕布】是‘雨’嗎？”
……
氣氛似乎凝固了下來。
林張了張嘴，隨後失聲笑了出來：“哈……嗯，算是吧。畢竟我對這裏並不了解。”
林輕輕說著。
帶來災厄的幕布——林直到這個時候才想起來，這個世界大概或多或少有些中二……
“……嗯。雨。或許是病毒依然在大氣中流動吧。”林輕輕地說著。
“病毒？那是什麽？”撬棍娘好奇的說著。
“……就，喪——行屍為什麽會被轉換？”
剛想說轉換行屍的東西不就是病毒。林的腦海中就迅速地擠進了兩個問題。
思考之後林決定先詢問那個不重要的問題。
“嗯，之前不是已經和主人說過了嗎？”
“我沒注意聽。或許是我忘了吧。”林無奈的攤手。
“好吧，行屍……唔，具體的解釋我也已經忘記了很多了。不過，主人應該知道，在整個世界之間，存在著大量的知識吧。”
“嗯。”和知識這個概念牽涉攝起來倒是理所當然，不過……林若有所思的想到：‘這個平行宇宙中的‘知識’……似乎是某種具象化的產物。’
“知識在流動中不斷地更新，進化，保持自己的活力。
但，並非所有知識都能夠幸運的永遠存續下去。”
“……”
“知識在流轉的過程中，會和其他的知識相互碰觸，凝結，並最終失去自己的活力，變成一團，很難再次流動起來的……死掉的知識。”撬棍娘的語氣有些哀傷。
“而行屍，就是那些死掉的，已經失去活力的知識在鬱結之後，附著在某些事物上的產物。”
“原來是這樣。”林點了點頭，撬棍娘的語氣有些哀傷，這一點稍微影響了林一些。
但林也從她的話語中了解到了一些關鍵的信息。
原來行屍並不是從病毒感染人類之後轉變來的。而是鬱結的知識……
這個設定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
林思考著。
“那。之前我見到的那兩具屍體……也是因為相同的原因才轉換成了行屍的嗎？”
“啊！還有這件事……嗯，主人，確實是因為這個原因。其實我這一次來找您就是為了告訴您這件事的。您之前不是給情報娘們了一些問題嘛，孩子們已經得到結論了。其中也包括這個現象的可能性。接下來您看是要怎麽做……”
“我去找一下她們吧。”坐在這邊看雨似乎不是主角的特權——林站起來，隨後前往了情報娘的身邊。
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林稍微活動了幾下因為有些發冷而僵硬的手臂。
情報娘被撬棍娘帶到了林的身邊。
和情報娘交流之後，林得到了兩個情報。
其一是，自己先前帶回來的保險箱，那裏麵裝著的東西已經被情報娘們理解了。
而在理解的基礎上，情報娘們也得到了林想要詢問的問題的答案。
“所以，為什麽保險箱裏裝著的是那些手稿和知識記錄？”
情報娘用簡單的語言說道：“為了保護。”
“保護？”
“保護！保險箱，具備保護的知識。知識具備很多種類，保險箱的知識，是後天賦予的。這種後天的知識，保護了其中的知識。”
“……（知識，唔，和常規的理解很不一樣啊……難道說這個世界的知識其實是某種同音詞？要不直接更換成一個名詞試著理解？……kana？保險箱具備保護的kana。這個世界裏遍布各種各樣的kana。保險箱的是被後天富裕的……）”
更換了用於理解的名詞之後的林對整個故事的理解性一下子增加了許多。
不過林並沒有沿著這個思路繼續思考下去，一方麵她在擔心自己的思考方向是否正確——另一方麵，自己的這些思考會不會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改變整個故事……
這一點很讓林擔憂。
“還有嗎？”林看向情報娘，問出了那個問題。
“另外就是，有關主人的那個疑惑：為什麽屍體，在被主人看到之後，會被轉換成行屍。我們思考之後，得到了結論。”
情報娘頓了頓，接下來要說的內容有些複雜，她伸出手，用傳遞學識的方式告訴了林自己的結論。
‘……原來是這樣。’林感受著腦海中的思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但她隨後意識到自己好像並沒有辦法把這些內容說出來……為什麽會在這種奇怪的地方莫名其妙被卡一手啊！
林捂了一下臉：“呃……能直接說出來嗎？”
“嗯？”情報娘不理解林在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呃。”林張著嘴，想要找到一個借口\/理由。
但不管她怎麽想，找到的借口似乎都會讓故事朝著某個亂七八糟的方向前進。
“唔……”情報娘看著林，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林在沉默了一陣之後，皺了皺眉：‘實在不行的話……隻能……’
自己腦海中的東西必須說出來，如果不說出來，恐怕之後再次遇到相同的話題的時候——就要變成另外的‘事實’了。
趁著自己現在還能對那件事有所影響。
權衡利弊，腦海中出現想法的時候，林感受到自己的後背開始傳來某種輕微的痛感。
要不然說快點？林靈光一閃。
“也就是說——嘶。疼。啊……”
原本打算快速把情報說出來的林剛剛出口幾個字，就感覺後背上的那種‘尖刀’幾乎要把自己捅穿了。
捂著額頭，雙手撐在桌麵上，林緩緩地調整著呼吸。
“主人……您，沒事吧。”
“沒事……稍微有點……嘶。”
現在自己說出來的話，也是動用解釋權的一部分吧……呃。等一下！自己要說出來的分明是實話！為什麽還在紮啊！別——啊啊啊，真的要被刺穿了！
林的心中叫苦不迭（大概吧。）
她越是思考，感受到的那種痛感就越是劇烈。因為林無可抑製的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現在說出來的，有關自己的狀態的對白，是不是也是動用自己的解釋權的行為？
想到了這件事的林進行的思考被機器判定成了嚐試運用解釋權對設定進行修改的意圖。所以加重了對主角的‘引導’。
感受到如芒在背的感覺當然是引導。
隻是引導的烈度……或許那位作者在離開之前為了避免出bug，把所有的參數都拉到最大了也說不定。
畢竟林從旁白的視角來看可一句話都沒有說，即便在這種情況下，機器依然對林進行了‘引導’。
這其實……有些過度敏感了。
過度敏感的程序可能會起到截然相反的效果。畢竟——主角的人設是一個不確定項。尤其是在沒有辦法持續對主角的人設進行修正的情況……你也不能確定主角到底是不是就一定會避開那些讓他感到不安的情況。
“……能幫我再看看後背嗎？”林的手臂微微顫抖著平放在桌子上，她深吸一口氣，接著向撬棍娘投去了眼神。
“馬上來！”撬棍娘擔憂的看著林，隨後趕忙走到了林的身後。
“稍等一下……”輕柔的掀開林的衣物，撬棍娘擔憂的看著林後背上的汗液——盡管出了很多汗，但那些汗顯然不是林如此疼痛的元凶。而是結果。
“唔……主人……您的後背看起來一點傷都沒有。”
“是這樣啊……那我應該也隻是感受到了一些錯覺吧。嘶……身體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你們不用擔心我……等我休息一下。順便消化消化情報娘得到的結論。”
林皺眉，她在腦海中把情報娘告訴她的信息不斷地回轉了一遍又一遍。
糟了。是因為情報娘向自己匯報信息這個劇情已經結束了嗎？
因為現在是‘主角感受到後背傳來強烈的痛感’的劇情。
所以自己有關那些情報的記憶也在迅速地消退。
‘如果錯過了這個說出情報的機會，那，這個情報最後會被什麽東西說出來？……嘶。有解釋權的。係統算嗎？係統？’
“尊敬的宿主，係統無法這麽做。係統不具備對此事件的解釋權。”係統在關鍵時候掉鏈子了！
不過它沒說錯，從技術上講，係統在收到世界隔離的情況下，確實沒有直接的解釋權。
雖然林沒指望係統能一直不掉鏈子……可這種關鍵的時候就不要掉了啊！
‘除了係統之外。那就是……情報娘本身了。呃……要期待情報娘之後說出情報的時候不會歪曲情報嗎？雖然可能性不低。但……’林捂著額頭，飛速思考著。
一邊思考一邊在腦海中不斷地重複那份情報。
“……沒事。”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林的大腦在嚐試做出決定。
但後背傳來的緊迫的穿刺感讓她很難集中注意力思考……
“啪！”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林的手用力的按在桌子上：“……”記憶正在退卻，她的，旁白的。可能性正在迅速地覆蓋原有的‘既定’。
“總之！是因為我走到了那兩具屍體的麵前，對它們進行了觀測——然後它們才轉換成了行屍——對吧。……我知——”
聲音戛然而止。
‘我知道了’並沒能從林的口中說出來，她的身體直挺挺的摔向了地麵……
劇烈的疼痛，亦或者連日的疲勞。
解釋權不在旁白。
旁白唯一能做的隻有描述事實：林倒下了，她突然間失去了意識。
好在撬棍娘就站在她的身後。
驚呼一聲主人之後，林的身體被托住，隨後被撬棍娘手忙腳亂的搬到了休息的地方。
係統的運算原本正在進行中。
但它忽然感受到世界猛然間加快了這個平行宇宙的運轉。
係統於是中止了演算，改為跟上世界的節奏加速運轉。
如同一台離心機。世界加速甩幹整個世界，如果係統不跟上周圍的一切，那麽他就會被從世界中甩出去。
從技術的角度講，世界分不清一台電腦和係統之間的差別。
實際上世界分不清主角以外的任何事物的區別。
林的世界隻是因為林陷入沉睡——於是選擇了加速整個世界，僅此而已。
時間來到幾個小時之後，林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迎接她的是撬棍娘擔憂的神情。還有坐在床邊的情報娘。
“唔……”睜眼之後，林看到撬棍娘欲言又止。
她心裏咯噔一下。
“主人，您沒事吧。”
“發生什麽了嗎？”林掙紮著想要坐起來。
撬棍娘連忙扶住她的身體：“小心些，主人。……您最近有些太累了。”
“累……或許吧。”林慢慢的撐起身體。
看著身旁的兩人，林張了張嘴。
習慣讓她閉上了嘴。
但接下來撬棍娘說的話，則讓林的習慣閉上了嘴。
“主人，您這段時間真的太累了！您都累倒了……雖然我能理解您想做些什麽的心情，但……不管是想做什麽，健康的身體都是您的第一道防線！我——不會再允許您繼續這樣工作下去了！”
撬棍娘深吸一口氣，嚴肅的看著林。
“……累倒？我不是……唔。”話剛說了半截，林突然怔了一下，隨後她看向了床邊的情報娘。
“您累倒了。”情報娘簡單的說著。隻是一個簡單的對話——但也可以看做是對林現狀的‘解釋’。
‘解釋權……嗎？’林輕輕地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