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娘雖然不曉得這位說話的夫人是誰,但是從其他夫人的臉色上就能看出來,定然是家世雄厚的。


    她陪著笑說道,“姐姐說笑了,我不過是......”


    總督夫人“呸”了一聲,像是被什麽髒東西沾上了一般,“我可不敢擔這聲姐姐,通判夫人早些把人帶回去吧。”


    說著總督夫人就往荷花池那邊走了,徒留下柳林氏和紅姨娘站在風中尷尬。


    蘇清苒和柳舒月走到不遠處柳舒心的身邊,蘇清苒笑著說,“柳四姑娘怎麽不過去找自己的母親呢?”


    柳舒心看著蘇清苒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心裏暗暗發誓,等她嫁入鄧家,嫁給長宇哥哥,定要今日的人好看。


    ——映華院——


    林氏看著坐在邊上的柳舒月歎了口氣,“到底是怎麽回事?”


    柳舒月看了眼自己軟弱的母親,對上林氏的眼睛道,“柳舒心和鄧長宇已經有了首尾。”


    柳林氏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她以為是自己女兒想退親的。


    “舒月,你當日不是自己說的,不喜歡長宇,要和鄧家退親的嗎?”


    林氏看著那不爭氣的堂姐,翻了個白眼,把柳舒月攬進懷裏。終於找到依靠的柳舒月,埋在林氏懷裏不停的抽泣。


    “是紅姨娘拿妹妹威脅我,她說若是我說出去,那柳家的女兒就都別做人了。我可以不嫁人,但是舒瑤才九歲,她哪裏知道嫁人不嫁人的。”


    那紅姨娘確實有點東西。


    “那符良書呢又是怎麽回事?”


    想到符良書,這幾日回過神來的柳舒月,找了丫鬟查了符良書的底細,但是居然發現符良書這廝逛青樓。


    她就知道自己被騙了。


    那書信裏的什麽,“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什麽“半緣修道半緣君”,都是假的。


    蘇清苒從袖子裏拿出那日羽衣和冬至拿到的,符良書丫鬟的證詞,偷偷塞給了林氏。


    林氏見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痛哭,誰都沒注意到她,才翻看起證詞。


    越看越覺得心驚,林氏一把把證詞拍在了桌子上。


    “豈有此理,簡直反了天了!”


    柳林氏和柳舒月看著這麽怒氣衝衝的林氏,都抖了抖身子。


    “堂妹,這是怎麽了?”


    林氏把證詞遞給柳林氏讓她自己看。


    “這......這......,這竟然都是紅姨娘一手策劃的!”


    蘇清苒翻了個白眼道,“姨母,您覺得若是沒有通判大人的手筆,就憑借紅姨娘一個人,她能做成這麽大一件事嗎?”


    柳林氏丟下手中的證詞,喃喃自語地說著,“不是這樣的,大人不會這麽做的。”


    柳舒月看著證詞倒是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蘇清苒歎了口氣,得了,大戀愛腦生了個小戀愛腦。


    林氏拍了拍柳林氏的手背道,“暮雲,就算為了舒月和舒瑤這兩個孩子,你也該立起來。若是沒了你這個母親,你讓舒月和舒瑤這兩個可憐孩子該怎麽辦呢?”


    林暮雲吸了吸鼻子道,“多謝堂妹,我知道的。”


    送走了客人,林氏享受著蘇清苒的按摩服務,舒服的喟歎了一聲。


    “也不知道暮雲那邊怎麽樣了。”


    蘇清苒輕聲道,“母親,沒有姨母還有舒月姐姐在,為了舒瑤妹妹,舒月姐姐會做到的。”


    柳府這邊,柳成民確實是參與了這事,正是如此,在柳舒月向他舉薦那書生時,他才會連簡單的學識都沒有考校就收下了那個門生。


    也正是因為他的參與,柳舒月和鄧長宇才能那麽快的退了親。


    隻是他沒想到紅姨娘那麽沒用,留下來這麽多把柄。不過到底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女兒,就算柳林氏拿出這麽多證據,她也隻是罰了紅姨娘禁足院中,而柳舒心則被罰跪五日祠堂。


    ——鹿溪院——


    蘇清苒剛進院中就見羽衣站在院中,就知道今日賀淩洲應當是已經到了。


    “賀世子又見麵了。”


    賀淩洲看著院中,身後隻有兩盞搖晃的燈籠,亭亭玉立地看著她的小姑娘,“嗯,又見麵了,玉清縣主。”


    平日裏大家都叫她縣主、縣主,還是第一次有人連帶著封號一起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賀淩洲嗓音好聽,蘇清苒隻覺得耳垂有些發燙。


    蘇清苒坐在石凳上,示意賀淩洲也坐。


    “想必賀世子應當明白我的意思。”


    賀淩洲點了點頭,“羽衣從今日開始就是玉清縣主的暗衛了。”


    蘇清苒這才重新綻放了笑容,但是那個笑容賀淩洲怎麽瞧著覺得自己後背涼涼的。


    賀淩洲把一個細長的木盒放在石桌上,“知曉縣主喜歡熱鬧,特送來‘賀禮’。”


    聽出來賀淩洲語氣中的放鬆,按照上次送的新年禮物來看,應當不會讓她失望。


    賀淩洲清了清嗓子道,“時候不早了,在下先告退了。”


    蘇清苒都還沒打開盒子,就見賀淩洲已經站了起來。


    “好吧,那就恭送賀世子。”


    隻是下一秒就聽見賀淩洲說,“這段時日我在江雲府有要事在身,若是縣主需要,可以拿著玉佩去寶膳樓找我。”


    蘇清苒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下一秒就見賀淩洲從她眼前飛走了。


    “羽衣,你可以教我輕功嗎?”


    來古代怎麽可以不學武呢!前些年真是白瞎了!


    羽衣有些猶豫,最後還是如實說道,“縣主,學武需要根骨適合學武,還需要自幼學起,打好基礎。”


    蘇清苒“嗯”了一聲,絲毫不覺得有問題,“我現在也不大呀?”


    羽衣:您都快及笄了。


    但若是從現代的角度來看,蘇清苒如今還沒十三周歲呢,還隻是一個剛上初一的小豆丁罷了。


    不過誰讓這是自己的主子呢,羽衣隻能硬著頭皮應下了。


    蘇清苒打開木盒,就見裏麵隻有一張青樓的身契。


    “紅姨娘?”


    之前好像聽母親說過,紅姨娘是良妾來著呀。


    蘇清苒勾了勾唇角,也不知道柳通判會不會知道自己的枕邊人是從青樓逃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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