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苒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頂喊了一聲,“羽衣”,驚蟄和冬至對視了一眼,羽衣姑娘不是早就走了嗎?


    突然就見羽衣不知從哪裏又冒了出來。


    “縣主。”


    蘇清苒看著跪在地上的羽衣,“你最近一直在我身邊?”


    羽衣拱手稱“是”。


    難怪賀淩洲會知道她最近出府了,原來他一直把眼線放在她身邊。


    不過有一說一,賀淩洲的暗衛確實很厲害,這麽多天的不管是寒露,還是林二他們都沒有察覺到。


    “你主子讓你監視我?”


    羽衣:“不是的縣主,主子說讓我跟著縣主,保護縣主安危。”


    蘇清苒:“哦,順便監視我。”


    屋頂上的羽硯踉蹌了一下,不行,得趕緊給主子送信,看樣子五姑娘是生氣了。


    蘇清苒手托著腮,看著依舊跪的筆直的羽衣,若是羽衣可以為她所用,留在她身邊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若還是像以前一樣,表麵上她是主子,其實心裏還是把賀淩洲當做主子。那和監視她有什麽區別。


    最近正好有件事,可以讓羽衣去做。


    “聽大哥哥說明日城郊桃花林有個詩會,想來那符良書應當會參加。羽衣,你和冬至一同去城外把符良書那婢女的供詞拿到手。”


    ——靖遠侯府——


    賀淩洲收到羽硯的信鴿時,看著書信上的內容,勾了勾唇角。


    本來以為要好幾年見不到了呢,看來不得不去一趟江雲府了。


    賀淩洲收拾好東西,帶著墨書和墨硯準備前往江雲府。


    靖遠侯剛從城外的寒山寺回來,就見賀淩洲又要出門。看樣子還是要出遠門。


    “你又要去哪裏,你傷勢未好還要出去?”


    賀淩洲冷哼了一聲,“父親,我的傷早已好了六月了。”


    說著也不管靖遠侯是什麽表情,就又抬腳準備離開。


    靖遠侯自知理虧,是自己對這個兒子虧欠太多。


    “雲錫比你小兩歲,今年都準備下場考鄉試了。你還整日裏隻知道遊手好閑,我好如何安心的把整個靖遠侯府交給你!”


    聽到賀雲錫的名字,賀淩洲隻覺得可笑和惡心。


    “父親還真是關注青山州那母子二人,不知母親可知道父親常去青山州?”


    說完賀淩洲就帶著人上了馬車,他知道隻要他提起母親和青山州,靖遠侯必定要氣急敗壞。


    破防.jpg


    四月正是花開的最好的時候,林氏想著最近無事,便給城中官員及其眷、富紳及其家眷下了拜帖。


    林氏想著蘇清薇和蘇清苒兩人都是快要及笄的姑娘,再加上蘇清苓以後也要嫁入尚書府,就把三人帶在身邊,手把手教她們如何籌備宴會。


    蘇清苓看著蘇清薇小心翼翼的記著林氏所說的東西,笑著對蘇清薇說道,“三妹妹倒是記得認真,五妹妹你可不準再偷懶了。”


    蘇清苒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蘇清薇則是有些忐忑的說,“我隻是想著母親這麽辛苦教我們,能多學一點也是好的。”


    蘇清苒看著蘇清苓那得瑟的模樣,在背後翻了個白眼。自從和周家的親事定下來後,蘇清苓就越來越得瑟了。


    要她說那周家也不見得是多麽十全十美的姻緣,首先陳氏就是一個不太好相與的婆婆,新婦進去立規矩必定得好好吃一頓苦頭。


    再加上周鳴珂作為次子,以後得自己一步步升上去,這其中的酸楚林氏最是知道的。


    隻是比起溫陽伯府那樣的親事,周家確實要好上幾百倍。


    蘇清苓自然也知道白姨娘總是讓三妹妹和她比較,但是她本就是嫡女,豈是庶女可以比的。


    蘇清苒扯了扯蘇清薇的衣袖道,“三姐姐,母親剛剛不是說去正院看賬本來著,咱們快過去吧。”


    蘇清薇“嗯”了一聲,對著蘇清苓福了福身就跟著蘇清苒走了。


    蘇清苓“哼”了一聲,對著紅袖說道,“也不知道五妹妹怎麽想的,總喜歡和那個庶女待在一塊兒。”


    紅袖自然不敢接這樣的話,她隻是個婢女,三姑娘怎麽說也是主子。


    賞花宴當日,作為主家,蘇清苒幾個姐妹自然而然的就擔任起了迎接女客的任務。


    蘇清苒一眼就瞧見了坐在亭子裏黯然神傷的柳舒月,她走過去坐到柳舒月邊上問道,“舒月姐姐怎麽一個人坐在這兒?”


    柳舒月見有人過來,立馬拿帕子擦幹淨自己臉上的淚痕,“縣主,讓縣主見笑了。”


    “今日,姨母的帖子本送到了我母親手上,但是誰知,那個紅姨娘非要跟來。說是她女兒不日就要嫁入國子監祭酒家,她也該來學習學習如何和官眷應酬。”


    蘇清苒身後的最沉穩的驚蟄也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這,自古以來妾室是不能入席的。


    若不是夫人知曉通判家的事情,恐怕還以為通判夫人這是打她們夫人的臉。


    “那你爹爹也不攔著?”


    看著柳舒月那欲哭無淚的表情,哦,男人又美美隱身。


    席間的夫人們一部分圍在林氏身邊說著話,就見通判夫人身後跟著一位穿紅戴綠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


    看這模樣、看這打扮,怎麽看都不像是奴婢。


    一位好事的夫人便問道,“通判夫人,不知這位是?”


    柳林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最後囁嚅著說了一句,“這是我家大人的紅姨娘。”


    瞬間四周的夫人們都變了臉色,這通判夫人莫不是瘋了不成。自古妾室是不能入席的,這柳林氏豈不是明晃晃打了知府夫人的臉。


    夫人們都看著林氏,想問她怎麽處理。


    林氏在心裏把整個不爭氣的遠房堂姐罵了八百遍了,真是沒用的東西,居然讓妾室這麽騎在她臉上作威作福。


    紅姨娘才不管這些夫人們怎麽想呢,她笑著和周圍的夫人們說,“我那女兒,與國子監祭酒的小公子議親了。我這做母親的......”


    隻是紅姨娘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南總督夫人打斷了,“我竟不知,這世上有庶女喊自己姨娘為母親的道理?”


    在場要說麵子比林氏還大的,就是這江南總督的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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