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隻靠岸後。


    一行六人。


    實際隻有五個人是走著出去的。


    剩下的那個人,昏迷的毛承平從頭到尾都是被拖行的。


    港島,是李斯柏重生後打過的第二張地圖。


    故地重遊,感觸頗多。


    隻是故人...不僅已經不在。


    並且故人已經是一把灰了。


    港島廉署的公車已經在內部通道外等候多時了。


    進了港廉署後。


    李斯柏讓大誌和敬客在外等候。


    順便看著毛承平防止他醒來又發瘋。


    必要時還是要及時的給上一記鎮定拳。


    而他則是和陸之廉黃主任一同走進了會議室。


    黃主任打開了會議室的門後。


    非常自然的坐在了主位上。


    還翹起了二郎腿。


    畢竟回到了自己的地盤上,心態和心境都不一樣了,主打一個安全感十足。


    李斯柏來到他的麵前。


    一副不知如何開口的略微尷尬表情。


    “黃主任...”


    “您呢,還是出去吧。”


    “讓我和陸sir單獨聊一會吧。”


    黃主任猝不及防的“啊”了一聲後說道。


    “你要跟小陸聊什麽?連我都不能聽?”


    李斯柏確定的點了點頭。


    “您還真的不能聽。”


    “....”


    “神神秘秘的,搞什麽鬼...”


    “哼...”


    哼了一聲後的黃主任識趣的離開了會議室。


    此時,會議室內安靜的可怕,隻剩下李斯柏和陸之廉兩個人了。


    李斯柏遲遲未開口說話。


    陸之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高手過招,點到即止,都在氛圍裏。


    隨後陸之廉起身關閉了頭頂的記錄器,關閉了桌子下麵的隱藏式麥克風。


    切斷了一切外界控製電源的電閘。


    而黃主任呢,在一旁的監控室裏氣的直跺腳。


    這個老陰逼原本打開了監視器想看看這個李斯柏到底要跟陸之廉聊什麽。


    現在是門都沒有了。


    一片黑屏。


    沒有了電源後。


    會議室內的應急燈瞬間亮了起來。


    微弱的白光打在了兩個人的臉上。


    有一種說不清的陰森感。


    陸之廉開著玩笑說道。


    “這個氛圍,李先生還喜歡嗎?”


    “氛圍不氛圍的倒是都無所謂,主要是主打一個安全。”


    “好了,既然已經如此安全了,李先生在奧島時就想對我說的話,現在可以一一道來了。”


    “我也十分的好奇,究竟是什麽事,必須要到港廉署來對我說。”


    李斯柏沒有說話。


    而是從兜裏掏出了一個錄音器。


    沒錯,是毛承平拚了命帶出來的那支錄音器。


    隨後李斯柏按下了播放按鈕。


    一位男長者的聲音傳入進了兩個人的耳朵裏。


    這個人的聲音渾厚飽滿,擲地有聲,一聽就讓人覺得一定是一個撼動一方的大官。


    由於錄音內容比較長。


    李斯柏直接按下了2倍速的播放按鈕。


    魔性的聲音從錄音器裏傳來。


    陸之廉一直眉頭緊鎖,全神貫注的聆聽著。


    直到最後一秒。


    李斯柏按下了停止鍵。


    聽完後的陸之廉神情很不輕鬆,他本能的問道。


    “這支錄音器哪裏來的?”


    “毛承平從葡晶帶出來的。”


    “可以這麽說,今天奧島發生的事情,都是因這個錄音器而起。”


    “何祝瓊她自己本身的罪行,她是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抹除的。”


    明白之後的陸之廉點了點頭。


    “所以說,李先生要單獨和我聊的這件事情,也和葡晶有關。”


    “可以這麽說,或者說隻有一半的關係。”


    “那另一半呢?”


    李斯柏沒有回答他,而是對他拋出去了一個問題。


    “陸兄,這個聲音你聽不出來是誰嗎?”


    陸之廉恍然大悟,怪不得剛剛聽錄音的時候就覺得熟悉,經李斯柏這麽一說,他更加的肯定了,這個聲音一定在耳邊響起過,似曾相識過。


    “是港廉署的人?”


    李斯柏搖了搖頭。


    “莫非是警署的人?”


    李斯柏又搖了搖頭。


    陸之廉這下徹底是猜不到了。


    “這個聲音讓我覺得很熟悉很熟悉,但是又不是一個會經常縈繞在我身邊的聲音。”


    “這個人既然不是我的同事,也不是警署的同僚,這麽說來的話。”


    “他的背景應該更要強大才是了。”


    這時,李斯柏肯定的點了點頭。


    “關於他是誰,一會我再告訴你。”


    “我現在需要你告訴我的是,如果他的能量真的很大,你有沒有信心,敢不敢,站在正義的這一麵。”


    李斯柏話音剛落,陸之廉便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我在李先生的心中倘若是不敢的人,李先生又怎會和我說這些呢?”


    “我又怎敢辜負李先生的期望呢。”


    隨後他又轉換成了一張極其認真的臉。


    “不論他是誰,不管他身居何位,不論他的背景有多強大。”


    “我常常喜歡說的那句話,哪裏有腐敗貪汙,哪裏就有icac,今天我再加一句。”


    “哪裏就有我陸之廉。”


    李斯柏報以微笑。


    緊接著,陸之廉又好奇的問道。


    “聽李兄的這個意思,這個人應該超過局級幹部的範疇了。”


    “這幾段寥寥的錄音聽下來,他洗的金額應該已經超過500億。”


    李斯柏立刻搖了搖頭。


    “所有的錄音加在一起有好幾個g,剛剛播放的隻不過是冰山一角。”


    陸之廉倒吸一口涼氣。


    “謔。”


    “這樣說來。”


    “難不成是個廳級的大老虎?”


    李斯柏再次搖了搖頭。


    “可以大膽的再往上猜一猜。”


    陸之廉這下不是倒吸一口涼氣這麽簡單了。


    而是吸進去一口冷庫了。


    “什麽?”


    “比廳級還大?”


    陸之廉吃驚到兩隻眼睛快要瞪出來了。


    “這再猜下去的話...”


    “難不成是律政司?”


    “的司長...”


    李斯柏笑了笑。


    公布了最終的答案。


    “按照港島的政策,律政司應該是副部級,但是這個人是正的。”


    “你應該知道是誰了。”


    聊到這,陸之廉已經恍然大悟了。


    隻是他的嘴巴已經張大到可以塞下去三根香蕉了。


    “......”


    “難道是...”


    “陳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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