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拉著許暖上樓,醫生們正在給陳玉貴換藥,聽著陳玉貴的嚎叫,許母心裏控製不住的害怕。


    “親家母,別急啊,辦證的人我已經通過氣兒了,一會兒咱倆帶著許暖去領證就行了。”


    許暖心裏有數一點都不意外,許母心裏感歎這老陳家有錢有人啊。


    陳玉貴每次上藥都很遭罪,先要把頭一天的紗布撤掉,換上新的藥,再纏上新紗布。


    扯掉紗布撕扯著肉疼,清理舊藥換上新藥,疼的特別厲害,再纏上新紗布,整個過程,陳玉貴要受三次罪,跟上刑一樣。


    直到麵無表情的大夫出門,他疼暈過去就算消停了。


    每天都一樣的程序,陳母已經開始適應了,對兒子也沒那麽心疼了。


    有時候陳玉貴晚上喊叫,她還很不耐煩。


    想著許暖今天就能替她在這照顧陳玉貴了,陳母的臉笑開了花。


    這醫院她可待得夠夠的,別說久病床前無孝子了,久病床前有誰都是真愛啊。


    許暖看醫生已經開始準備纏紗布了,給許母看了看包裏的衛生巾,害羞的說道。


    “媽,我去趟廁所。”


    許母懂了,點點頭,心裏罵許暖矯情,她隻用過月事帶和衛生紙,這丫頭居然用衛生巾這麽金貴的東西。


    兩片都能給許父買包煙了,真不懂事。


    陳母隨時注意著許暖這邊的動靜兒,證沒領到手,她總覺得不踏實。


    見許家母女倆的表情,陳母就明白了,許暖出去,陳母也沒當回事。


    “暖暖你去廁所,牛肉醬和牛肉幹我給你拿著吧。”


    許暖把塑料袋攥的更緊了:“我自己拿不麻煩。”


    許母有些怒氣:“你這孩子,就這點東西,你至於嗎?我就是真拿給你老舅,你能怎麽地?”


    許暖眼神憤恨的看著許母,許母現在看許暖就來氣,擺擺手。


    “你自己拿著吧,好像我願意幫你拿似得,也不知道你送的人,知道你這牛肉醬和牛肉幹,跟你進過廁所,還能不能要你這點東西。”


    許暖不吱聲,背著包,拿著袋子倔強的走了。


    許母看了兩眼許暖,是去廁所的方向,轉頭跟陳母說:“許暖多摳門,做了牛肉醬和牛肉幹也不說給她老舅帶一份,連去廁所都要帶著,生怕我不還給她啊。”


    陳母本來沒看出來許暖提著什麽東西,知道是牛肉醬和牛肉幹後,心裏不高興,做了這麽好的東西,怎麽不知道給她這個婆婆拿點兒嚐嚐。


    想到以後有的是機會讓許暖做這些,也就沒太在意。


    醫院的廁所在外麵,許暖應該直接往東走到第二個門,從後門去廁所。


    但是許暖往東走到第一個門口,見許母沒看她,直接跑出醫院大門,看到吉普車,許暖使勁敲車窗,肖文澤把車窗放下來還想聊兩句,見許暖神色緊張,左右觀察,趕緊打開車門。


    許暖提著東西直接鑽進車裏,然後趴下,小聲對肖文澤說道。


    “走,馬上走。”


    肖文澤沒耽誤,一腳油門,直接把車開走了。


    肖文澤邊開車,邊問許暖:“咱們去哪啊?”


    許暖的心還在怦怦的跳著,沒離開縣裏她就還是緊張。


    “去j市。”


    肖文澤覺得不妥,他有種帶著良家女孩兒,私奔的感覺。


    但是見許暖草木皆兵的樣子,心一軟開車離開了縣裏。


    許暖蹲在座位前麵問:“咱們出縣城了嗎?”


    肖文澤點點頭,把許暖身份證給了她:“出縣城了,現在往j市趕呢。”


    許暖小心的探出頭,見真的離開縣城了,許暖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她哭了,哭的稀裏嘩啦。


    肖文澤也不知道許暖到底怎了,拿出一卷衛生紙遞給許暖。


    “怎麽哭了?你先擦擦眼淚,我靠邊停下來。”


    許暖聽到肖文澤說要停下來,趕緊阻止。


    “別停,我沒事,咱們繼續趕路,求求你千萬別停。”


    肖文澤心裏犯嘀咕,但是許暖哭的太厲害了,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聽許暖的。


    就這樣一個在擔心,一個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許暖哭夠了把手裏的塑料袋遞給肖文澤。


    肖文澤一手開車一手接袋子:“這是什麽?”


    許暖聲音悶悶的,臉上卻笑容燦爛:“這是我給你做的牛肉醬和牛肉幹。”


    肖文澤好奇的想打開看看,但是開著車,隻能放到了旁邊。


    “對了,你還沒說你怎麽了呢?”


    許暖:“前天我相親了。。。。。。”


    醫院裏,醫生已經換完給陳玉貴換完紗布了,又暈了過去。


    陳母知道他暈一次怎麽也得將近一個小時,穿好衣服背好包,問許母:“暖暖還沒回來?”


    許母不好意思的說道:“來事了,所以麻煩。”


    陳母了解的點點頭,提著東西進廁所,確實麻煩。


    倆人又等了一會兒,許母納悶就算是大號也該出來了吧。


    許母想到什麽,直接朝廁所跑去,廁所裏根本沒人。


    許母慌張的跑回來:“陳姐,許暖不見了。”


    陳母:“是不是許暖不樂意跟我兒子領證,跑了?”


    許母連忙搖頭:“那孩子兜裏隻有幾塊錢,能跑到哪去?”


    陳母安慰許母:“咱們先在醫院裏找找,可能走錯房間了呢。”


    倆人在醫院找了一圈兒,沒有。


    倆人跑出醫院開始找,許母去車站,雖然她不相信許暖有錢坐車,還是要去看看。


    陳母跑到市場,找了一圈兒,一個多小時後匯合,都沒找到。


    倆人失魂落魄的回到醫院,還沒進醫院門,陳母越想越生氣。


    “你家人是不是耍我們呢?你們要是不同意就不同意,整這出事幹啥?我家陳玉貴就算這樣了,我掏出一萬塊錢喊一嗓子,那要進我家門的都得排著隊,我要不是看你家許暖勤快能幹?我能選她?你們家到底咋回事?”


    許母還來氣呢,來了一趟搭了車費和麥乳精的錢,一萬塊錢沒得到不說,孩子還丟了,她回家可怎麽解釋?許向東不得往死裏打她啊。


    “陳姐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我家要是不同意,用得著起個大早坐客車過來嗎?”


    倆人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門口椅子上坐著曬太陽的大爺開口問道。


    “你們是在找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小姑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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