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顧沫不太確定的劃開手機,果真看見熱搜,“我前麵還沒看到,是我手機卡了……?”


    京瓷一聲不吭地喝著魚湯。


    顧沫沒想太久,在一邊劃看著彈幕,視頻她已經看過,並不在意,她其實早就猜到過,隻在有人罵京瓷時才會舉報。


    至於別的她沒做,怕打亂了京瓷的計劃。


    顧沫越看眉眼煩躁,隻想了想:“小瓷你快去睡覺,我弄個小號……”


    她忽然回頭:“木管家,你有小號嗎?”


    實在不能忍,小號下場總行!


    正看著手機瘋狂敲字的木管家:“……顧小姐,我有。”


    他以前處理過網絡輿論,還順便學習了公關。


    “那正好,”顧沫迅速紮了個馬尾,在輸入驗證碼的同時,“我們一起去評論,你肯定不困。”


    年過半百的木管家:“……”


    他可以困嗎?


    餐桌,京瓷喝完魚湯繞過兩人回房,看了眼顧沫鬥誌滿滿的樣子,最終沒說話。


    ^


    二樓臥室。


    京瓷洗完澡出來已經淩晨一點,她擦著頭發站到書桌前。


    筆記本電腦主頁麵是一張漫畫人物底圖,像是隨便找的,右下角還有水印,她點到郵箱。


    不抱什麽希望的點開收件箱,她微微眯眼,居然不是廣告?


    【!!!!地址!!!】


    看著被一圈感歎號包圍的地址二字。


    她擦毛巾的手頓了一下,扔到椅子上,坐直了身體,找到最新的數據發過去。


    另一邊。


    地下十七層,重點實驗室。


    內部明亮整潔,充滿了未來科技感,懸掛的無人機正在采集實驗數據。


    大門“嘀”的一聲打開,鮮於傑大步流星走進。


    “老師!有回信了!”他將一台看不出型號的電腦放到戚院士麵前,眼底閃爍著驚喜。


    “哦。”戚院士都沒抬,專注於眼前的研究。


    鮮於傑見他如此淡定的樣子,激動的心跳停止了兩秒,化為擔憂,“老師,那個人,沒有署名的,回信了!”


    他聲音抬得很高,似乎是擔心戚院士耳朵不好使了。


    要知道做這一行的人耳朵失聰……


    戚院士一愣,隨後放下手中的儀器,確認距離遠了,才一巴掌呼他頭頂,氣的瞪圓了雙眼。


    “你怎麽不早說!”


    “……”


    算了,反正他背的鍋不止這一次。


    戚院士已經接過了電腦,略顯老態的麵上又是理直氣壯地開口:“你看看,連個地址都問不到。”


    鮮於傑:“……老師,我問了,人家沒給。”


    “就是你沒用心。”戚院士並不心虛,他指著屏幕上的內容:“這人突然發來消息,真沒被人發現?”


    鮮於傑點點頭。


    他們忙於研究,根本沒時間去看郵箱,最新的一封郵件還是鮮於傑寫論文時,因為沒帶電腦,借用戚院士的時候發現的。


    他給自己發完郵箱看見後就立馬告訴了戚院士。


    戚院士神情格外的凝重,又是激動又是擔憂。


    “行事小心點,千萬別說漏嘴,等一切有結果了再說。”


    這些內容至少能讓花國提前十年,絕不能泄露出去。


    “我知道。”鮮於傑同樣收斂起笑,慎重點頭。


    ^


    翌日,五點半。


    京瓷一貫的起床時間,她套了衣服出去。


    罕見的看見木管家在偷偷打哈欠,他一頓,麵不改色的戴上手套,“小姐,早飯準備好了。”


    自從京湛珩離婚後,她雷打不動的五點半起床,廚房也開始改時間。


    “木爺爺,顧阿姨在瑜伽室嗎?”京瓷看了眼桌上的豆腐腦,很平常的一份中式早餐。


    “沒有,”木管家語氣有些自閉,“淩晨時先生答應讓顧小姐去訓練,所以她七點出發去訓練營。”


    “嗯。”京瓷吃過早餐,背上書包去學校。


    沒有過問京湛珩為什麽會突然答應讓顧沫去訓練營。


    台江小學七點半自習,八點上第一節課。


    今天下午開始考試,上午的課程依舊不變。


    七點的六年級一班,全班學生到齊,無人遲到。


    郭悅剛拿出英語書準備背單詞,就聽見同桌八卦的聲音。


    “你知道網上的事嗎?”


    她不愛上網,也不八卦,隻搖頭:“不感興趣。”


    同桌有些遺憾的轉回頭,喃喃道:“憋的我沒人說,也不知道京瓷她爸爸是不是真的出軌了……”


    郭悅一愣,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你剛才說什麽?”


    一聽她問,同桌又興衝衝的湊上去,一手擋在嘴前,小聲的說。


    “就是京瓷啊,四年級那個風雲人物,網上有人爆料說她爸爸出軌了,所以她媽媽才離婚,而且她也是知情者。”


    郭悅不由輕微的皺了下眉。


    “你說她真的是知情者嗎?我看書上說出軌是一件失去道德禮儀的事,如果她真的知道,那也挺過分,對她媽媽真不公平。”


    六年級的學生懂得雖然不多,但知道基本的三觀。


    聽著同桌的話,郭悅似是自嘲般的開口:“或許知道吧,知人知麵不知心,壞人不會讓你看出來。”


    每個月都要試卷答案的學生,還是讓自己媽媽冒著風險花錢買,這麽來,她對京瓷的厭惡更是加深。


    同桌看了看她,不理解:“你好像很討厭她?”


    郭悅沒回答,隻沉默的背著單詞。


    她也就興趣缺缺的坐端正。


    ^


    與此同時。


    萬家。


    萬瞻自從自己創業後很少回老宅,若不是萬郝親自打電話,他本想去景絲雨那裏。


    車停穩後,前排司機十分恭敬的道:“萬總,到了。”


    萬瞻掀眸,接連幾天沒睡好,他按了按脹痛的眉心,這才下車,朝老宅裏麵走去。


    近幾年萬郝的身體愈發不好,想要逐漸放權,有心想把公司交給萬瞻,可惜他興趣不高。


    又或許是因為別的,才導致沒時間管理兩家公司。


    所以父子倆的關係並不好,甚至有些疏離。


    萬瞻進去的時候,萬郝正坐在前廳喝茶。


    在他旁邊,是優雅知性的女人,也是萬郝後娶的妻子——


    鄒穎。


    今年不過三十歲,嚴格來說是老爺子用來釋放壓力的角色,沒有實權,也失去了生育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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