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長串的表白後,白澤川重新把蛋糕放到她手上,有幾個蠟燭熄滅了,他從兜裏拿出打火機重現點燃蠟燭,燭光照耀在他們臉上,暖黃的燈好像照亮了她的整個世界,他又幫她拿著蛋糕,告訴她:“單伊一同學,許願吧。”


    臉上的淚痕幹掉後,她感覺好不舒服,於是用手隨意抹了抹臉,破涕而笑:“好。”


    這麽多年以來,她第一次感覺她生命中有一束溫暖的光照耀著她,和外公外婆和齊元宇的不一樣,他是很特別的,他的光是有顏色的,像彩虹,有很多可能,也是有溫度的,有愛意的,還特別的純潔,給她貧瘠的土壤帶來了生機,讓荊棘叢中的花朵有了生存的機會,她的心也變暖了,她出生這天的冰雪也在慢慢融化了。


    最令伊一覺得特別的,是他無限的包容和耐心,這是伊一很想要得到的,卻從小被江女士的暴躁脾氣以及那一個眼神給嚇沒,從沒在父母身上得到過一點的耐心。


    可是現在白澤川給了,也彌補了。


    她雙手合十,閉眼許願,心裏默念。


    “今天很謝謝他,他那麽好,希望三年之後的我不要傷害到他。”


    就許這一個吧,畢竟之前太貪心了,讓他等我太貪心了,就一個吧。


    微微的風吹來,他騰出一隻手擋住風口,不讓蠟燭熄滅,他看著她認真許願的樣子,莞爾一笑,希望她的願望都能實現。


    可是今晚半月的月亮已經給出了三年後的答案,是缺不是圓,是分不是合。


    她緩緩睜開眼,吹滅所有蠟燭,瞬間燭光熄滅,他們的臉都變暗了。


    教室的極光仍舊溫柔,白澤川給她切了一塊蛋糕,放了許多她喜歡的芒果塊。


    她用勺子挖了一勺放進嘴裏,奶油又軟又甜,好似現在溫柔的他一樣。


    後來白澤川打了一輛出租車送她回家,在巷口那裏,白澤川將剩下的蛋糕給她。


    她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蛋糕,想到了剛才在教室的時候,他一口芒果都沒吃,她頓了一兩秒看向他,他嘴角微微上揚,仍舊溫柔的看著她,她似乎覺得今天是他最溫柔的一天了,心中的疑問就這樣被凍結住,她不打算再詢問什麽,最後她隻說:“今天,很謝謝你。”


    白澤川抿唇一笑,起了歹念。


    “既然要謝我,那你就把運動會沒給我寫的加油稿補給我。”


    伊一疑惑皺眉,想了想之前的運動會,她確實答應他給他寫加油稿,但是當時因為誤會他和莫佳佳是一對,所以後來就沒寫,她覺得有莫佳佳的應該就夠了,沒想到弄出了那麽大個烏龍。


    她不好意思的說:“好,我補給你。”


    他滿意挑眉輕嗯了一聲,朝她家的方向抬了一下下巴,說:“回家吧。”


    伊一抿唇點頭,然後離開,她低著頭慢慢走,思緒萬千,糾結萬千,每一步都沉重無比。


    一步——我不想辜負對我好的任何人。


    二步——可是我這次自私了一次,把白澤川拉入了我冰冷的世界。


    三步——現在的我要怎麽選擇,哥哥和他,到底該怎麽舍棄。


    四步——就算真的選擇了他,可那亙橫在我們之間的差距要怎麽辦。


    五步——他真的會永遠不放棄我嗎?


    六步——我真的要全身心傾注在他身上嗎?


    七步——若真要,他對我那麽好,不管以後我是否能真的愛他愛到死心塌地,以後的我又該怎麽還他對我的好?


    “單伊一。”第七步末,白澤川突然喊她。


    她緩緩轉身,看他,愁絲萬千的看他,溫情的看他,期待的看他。


    七步的距離,他直直的盯著她,眼中殘留著淡淡的水霧以及毫不克製的深情。


    對視三秒,他說:“我不需要你回饋我任何事,我隻想要你一個準確的答案,三年後。而這期間,你怎樣對待我都可以,發脾氣,哭泣,撒嬌,耍賴,難過,所有小女生都有的情緒,你都可以做,不要總是壓抑自己,不要總是一個人承擔了,我會陪著你的。”


    他說得很卑微,但卻一語中的剛才伊一憂心的一件事情——該怎麽還他?


    剛剛糾結的她,現在有結果了,她什麽都不用為他做,什麽都不用還,這三年裏,隻需要認真做一個事,那就是思考,然後給他答案。


    若不答應,他不勉強,若答應,他們相愛,伊一心裏很清楚。


    她的心痛了一下,為他感到不值,但她又覺得有那麽一個人這麽了解自己,是多麽不容易的事情啊,一時間她的眼眶發酸,盡量忍住自己的哽咽,問他:“為……為什麽對我說這個。”


    “不想你糾結憂心,想告訴你以後我都會陪著你,我希望你好。”


    “你怎麽看出來的?”


    看出來我在憂心這些事。


    “我感受到了,你的背影還有你現在的情緒。”


    “可……這不公平……”


    聲音發顫,她有些心疼他,居然不要求她給他任何東西。


    “感情沒有公平一說。”


    長久的沉默,她再也說不出任何話反駁他的好心體諒,手心慢慢捏緊,轉過身,背對他,很不忍心,卻也輕輕的說著冰冷的話。


    “如果你希望如此的話,那就這樣吧。”


    就這樣,你一直付出,一直對我好,一直忍耐,一直等那個答案,而我什麽也給不了你,甚至可以把情緒撒在你那裏。


    好痛啊,心疼他,喜歡上了她這樣扭扭捏捏的姑娘,他的追求都變得小心翼翼,所有考量全偏向了她,而他怎麽樣無所謂。


    話落,她踏著沉重的步伐離開,心裏好痛好痛,可那一絲溫暖始終縈繞在其中,那是白澤川放低要求卑微到了骨子裏努力給她的安全感,她感受到了。而那些痛是她一定要承受的。


    ——因為是她先自私的不拒絕不答應表白,沒臉沒皮的向他討了一個期限,以此來延緩回答,三年後給他答案。


    ——因為是她先自私的為自己尋求避風港。


    ——因為是她先自私的把他拉進她的世界。


    深暗的巷口,她重新照著電筒回家,白澤川循著那點電筒的光亮,視線跟隨著伊一,直到光亮消失,確認她安全回家後,他才重新打車回家。


    伊一回家後把剩下的蛋糕先放進了冰箱,以免壞掉了,這畢竟是他給她的禮物,她不想浪費他的好心付出。


    回到房間,她坐在書桌前,又不爭氣的拿出手機看是否有未接來電,通話記錄中,有一通未接來電,是騷擾電話,並不是江女士的和單先生的。


    這一刻,她終是不再期待什麽,小聲歎息,默默的放下手機上床睡覺。


    她想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遠親不如近鄰吧。


    *


    元旦晚會越來越接近,體育館在布置場地,也有許多班級在不斷進行彩排。


    上次白澤川表白後,單伊一在學校看見他,每次都害羞的很,很不好意思,隻要一和他對上視線,她就躲開,晚上放學她也躲開,不再等最後一輛公交車,下課鈴一響就正常回家,白澤川很疑惑,但他沒去纏著她,或許她要緩一緩,可每天晚上他還是會偷偷送她回家。


    晚會那天中午,伊一和宇文柔從小賣部買完東西往教室走的時候,她無意間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她側頭往下看,體育館的大門敞開著,階梯下,偌大的舞台中間站著一對靚麗的男女,男生穿著黑色西裝,女生穿著白色的晚禮服,好像結婚的場景,她又莫名其妙的心酸了起來,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真的好壞。


    放不下齊元宇的同時,卻又對白澤川有好感,她真的好糾結,不知道該怎麽辦。


    宇文柔察覺到伊一的不對勁,發現她一直念念不忘的盯著體育館,於是她順著伊一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齊元宇和唐雅,這時她才明白是什麽讓伊一慢下了腳步,原來是齊元宇。


    在宇文柔的世界裏,她隻知道伊一和她哥哥的關係很好,並沒有什麽多餘的感情。


    她笑了笑,驚訝道:“伊一,你哥居然是主持的。”


    伊一回神,主持這件事,她並不知道,現在的齊元宇並沒有和她講過,可要是在以前,他或許會和她講,她忍著內心的傷心,勉強一笑,說:“嗯……”


    宇文柔伸長脖子往體育館瞧了瞧,發現裏麵有許多班級在排練,她雀躍道:”伊一,我們去看看。”


    伊一還沒來得及反應,宇文柔就拉著她的胳膊往體育館走。


    他們找了觀眾席的最佳位置坐下,這時的齊元宇和唐雅沒有站在中間,而是站到了旁邊,他們在說什麽話,或許是在對台詞,伊一不知道。


    台下有調試設備的工作人員以及在等待彩排的班級,台上正中間是高一七班的話劇表演,他們正在進行彩排。


    模特社的成員在觀眾席的第一排那邊整理衣服,以及化妝,莫佳佳穿著一身藍色的禮服,上麵有亮片,一閃一閃,兩遍耳朵還帶著魚鱗耳飾,像是人魚的造型。


    雖然莫佳佳針對過伊一,但是她仍舊對莫佳佳沒有多大的敵意。


    反倒是宇文柔無意間瞥見她,一臉不開心哼了一聲,轉而她又拉了拉伊一的手,好奇的問:“伊一,澤川哥是不是和你表白了。”


    伊一一驚,側頭看她,她一雙大大的眼睛,眨啊眨,透露著八卦的火藥味,粉色爬上臉頰,伊一害羞的移開視線。


    下一秒宇文柔嘻嘻嘻的笑,她知道伊一是不好意思了,而且看這個反應應該是表白了。


    “哎呀,沒事,誰都會經曆這種事的,更何況和你表白的還是澤川哥這個大校草,長得還一副妖孽的模樣,沒人能及他萬分之一,害羞正常正常,哈哈哈哈。”


    宇文柔嘿嘿嘿一陣笑,伊一真覺得無地自容了,更加不好意思,臉上的紅暈更是加深,臉皮薄的很,反正一害羞,臉就紅了。


    她笑完又扒拉著伊一,追問:“那你答應他了嗎。”


    “我……”伊一轉頭看她,她亮閃閃的眼睛,似乎很期待她的答案,幾秒後,伊一小聲歎息說:“還……還沒有。”


    “啊!?”宇文柔很疑惑:“為什麽呀。”


    伊一抿唇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反正很複雜啦,於是沒說話,宇文柔似乎想到之前白澤川總喜歡戲弄人,又不太正經,於是她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她又改口說:“澤川哥雖然有時候確實不太正經,喜歡戲弄人,但是他人還是很好的,他隻是嘴上說說,臉上掛掛,心裏疼惜的很的,在不用說,你是他喜歡的人,他一定很寶貴你的啊。”


    從小一起長大的宇文柔雖然平時和白澤川對著幹,但是關鍵時候還是挺護著她澤川哥的。


    體育館裏人聲嘈雜,伊一的心也好亂,她動了動嘴唇猶豫了幾秒才對宇文柔講:“我不是因為這個,是……哎呀,就挺複雜的。”


    伊一說了當沒說,宇文柔期待的小眼神變得著急起來,正當她要繼續追問的時候,不知何時白澤川走到她們麵前,他扒拉起宇文柔的雙手,一隻手銬住她的兩隻手腕把她拉起來扔給旁邊的唐遲,並遞給去一個“快帶著你小祖宗離開”的眼神,唐朝遲接收到信號朝白澤川默契的抬了一下下巴告訴他“得嘞,川哥”。


    宇文柔整個處於疑惑的狀態,她邊被唐遲拉著離開,邊撅著脾氣邊說:“誒!我話還沒問完呢,唐遲你幹嘛!!!”


    唐遲一手抓住她手腕,一手捂住她嘴巴不讓她在嚎叫:“看眼色啊!公主。”


    宇文柔因為被捂住嘴的原因,一直嗚嗚嗚的再向伊一求救:“唔……伊一!救命!”


    宇文柔的求救並沒有什麽用,她還是被唐遲硬拉著走,身後的楊晨還算識趣,沒打擾這兩對情侶,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是那個單身狗,他歎息一聲默默的跟在唐遲他們身後去台上彩排。


    白澤川順勢坐到伊一旁邊,伊一一臉的茫然,怎麽突然白澤川他們來了,宇文柔又被白澤川弄走了,她看著遠處宇文柔掙紮的身影,以及宇文柔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在向她求救,她還有些擔心。


    她突然站起身迅速瞟了眼身邊的白澤川,他翹著二郎腿,背靠著座椅,雙手的手臂隨意的撐在背椅上,一副有趣的看著她,她閃躲眼神,臉紅心跳,不再看他,本來過道就有些窄,他的大長腿一放根本沒路可走,攔住了她去找宇文柔的近路,她心裏猛然一跳。


    他就是故意的。


    可是她又不傻,右邊還可以走,雖然遠了點,可下一秒她又覺得她如果轉身走右邊的話,看他的架勢,他肯定又要拉住她,她的眼神左右觀察,白澤川卻一直盯著她,看她有什麽辦法離開。


    她一和他呆得很近,她就緊張的心快跳出來了,她想這樣不行,於是就硬著頭皮朝近路那邊做了一個要走的假動作,白澤川立馬放下二郎腿準備抓住她。


    她一個轉身往另一邊大路而去,隨風而起的外套衣角和白澤川的手擦身而過,她的發尾在她轉頭的那一刻飄在空中,扭頭的那一瞬她和白澤川兩兩對視,相擦一秒。


    這個帥氣的捉弄另白澤川大吃一驚,他揚唇一笑,驚喜又寵溺,他沒想到現在害羞的她還能這麽古靈精怪,甚至有點酷,不過想來也挺符合她的,畢竟是大家吹捧過的羽毛球酷girl,隻不過這樣的她很少出現。


    她本以為這樣就可以離開的時候,白澤川的大長腿往她的前路一伸,擋在她的腳前,她差點被絆倒,下一瞬白澤川站起身,伸出一隻手拉住她的手腕將她轉了一個圈,他跨出一大步和她麵對麵站著,然後雙手搭在她肩上把她輕輕按回原位。


    整個過程非常的絲滑。


    伊一有些懵懵的,不知道這幾秒都經曆了什麽,隻能感受到他觸碰自己時輕柔的動作和周圍的微風,像和他跳了一圈舞蹈。


    現在舞蹈結束,白澤川傾身直勾勾的看著她,表揚她:“很厲害,下次繼續,我奉陪。”


    伊一低著頭,不敢說話,臉紅透,剛才的計劃居然失敗了,她很不好意思的抿唇,現在大腦一片空白。


    下一瞬,他彎唇一笑,很喜歡剛才那樣調皮的伊一,不知不覺他想到了那次關燈,他被她整的事,他突然得出一個結論:“我發現你很喜歡和我玩躲貓貓遊戲。”


    “……”


    什麽,躲貓貓,這是什麽,他在說什麽,這個人坦白之後,真的變了好多,眼神開始熱烈的直視她,以前還真沒這樣過,但以前伊一也很少和他對視,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也這樣盯著她看。


    她仰頭不解的看他,他卻歪頭一笑不再深入說什麽,她覺得他神神秘秘的,又在說她不懂的話,說了還不解釋,有的時候還真挺調皮的。


    白澤川回到座位,低眸時看到少女的膝蓋紅紅的,想必是出來這麽久被凍紅的,他脫下外套幫她蓋上。少女正想推手還給他的時候,就聽見他擔憂的說:“都凍紅了,蓋上,聽話。”


    完蛋,她的心跳又加快了,心動雖心動,可是一不小心微抬眸,遠處有一抹視線直入她的眼,她被盯得發麻,突然有種她搶了別人男朋友的感覺,於是在莫佳佳惡狠狠的視線中,她再次推開了他的外套。


    白澤川早已在伊一發愣的時候,跟著她看過去,莫佳佳皺眉威脅伊一,可他想請問,她有什麽資格威脅他的人,隻一眼,一點沒對上視線,討厭至極,他就回看伊一,那個時候伊一正好推開他的外套,接著他就又強硬的蓋上,手心附上她的膝蓋,給她捂熱,她再沒機會推開。


    溫暖從膝蓋蔓延全身,伊一有些慌亂的盯著他,因為莫佳佳的視線讓她慌,他知道,他看她,認真的講:“不要擔心,她沒資格說你盯你罵你,以後她再這樣,告訴我,我來解決,嗯?”


    伊一不敢點頭也不敢不點,左右為難,她隻當那句話,是他和莫佳佳之間的個人恩怨,所以他才那樣講,因為之前他講過他們之間是個人恩怨,她無需多想。


    那好,伊一最終點了頭。


    他們之間沉默了很久很久,白澤川的左手一直捂著她的膝蓋,捂熱了,伊一不適應了,叫他放開,他才放開,然後問:“這幾天你緩好了嗎。”


    伊一錯愕的看向他,她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自己是在躲著他,是在緩一緩的。


    “以後能不躲著我了嗎,我,”他的聲音有些發顫:“我……很想你。”


    “……”


    這直白的話讓伊一一驚,她不知所措的眨了幾下眼睛,被他弄的心裏像小鹿在亂撞。


    “怎麽了,這樣看著我。”


    伊一嘴抿成一條線,嘴角的梨渦被擠出,猶猶豫豫半晌才紅著臉講:“你……你太直白了,不習慣,而且現在還在學校,不太適合說這些,我們都還是學生。”


    白澤川本身就是一個直白的人,之前的一切暗戀都不是他,他是個藏不住愛意的人,特別是對她。


    少女低著頭,羞紅著臉,緊緊捏著白澤川的外套袖子。


    他打算為她後退一步,為了她他退讓在多步也沒什麽,對於她而言,現在必須要有足夠的時間去理清一些關係,她需要慢慢來,這些他都明白,他順從她說:“那我以後不這樣了,都聽你的,一定注意分寸,好不好。”


    “嗯……”


    少女垂眸,輕聲的回應著他。


    “那你告訴我,我在學校要怎麽和你保持分寸。”


    伊一看他,可以講嗎?


    白澤川安慰似的笑著點頭:“可以,你說我記。”


    接著指尖點著胸口的位置,追加一句:“記心裏。”


    很安心,伊一很安心,於是接下來,她就講了一些條件。


    ——在學校不要總說甜言蜜語的,別人聽去了不好。


    白澤川答應,可他那已經坦白了的嘴,開了天光的喜歡,還能由得他壓抑?難得很,甜言蜜語怕是少不了的。


    ——在學校要保持距離。


    白澤川覺得ok,大不了放假去找她,在校外總能隔得近點吧。


    ——在學校不要老是看她,她會緊張害羞。


    白澤川不太行,表麵上答應了,但會偷偷看。


    ——在學校不要專門給她帶吃的,別人看見會誤會。


    白澤川答應,但總是買兩份吃的,一份阿柔的,一份伊一的,外人覺得他是給阿柔買,然後多出來了一份,順便給伊一的,但隻有阿柔他們知道,他是專門給伊一的。


    ——在學校不要有肢體接觸。


    這個嘛,白澤川答應了,反正校外他總能逮到機會的,而且他自認為自控力還可以的,但……還是有待驗證的哈。


    反正伊一每說一條,白澤川就答應一條,但是心裏總還是盤算著一些的,賊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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