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老大,那小子撐不住全招了!”


    半夜,霍曦東正在伏案寫報告,葛三強站門口敬了個禮,匯報道。


    “這麽快?”


    霍曦東看了眼書案上的時鍾,才夜裏十點半,距離他給藤野注射藥物還不到兩個小時!


    嘴那麽硬,他還以為他能撐多久呢!


    看來也是廢物點心一個!


    “他叫藤野二郎,是海城“濟民”醫院安保科的,負責跟這個秘密實驗室的對接工作。


    由於說好的這批試劑還沒送過去,所以上頭派他過來打探一下消息,之所以會對你動手,是那個華國醫學家告訴了他你的真實身份!想利用他殺了你,趁亂轉移實驗室的所有資料。”


    葛三強將藤野交代的一五一十說了。


    “也就是說,那個華國醫學家已經來了向陽村,並且知道了我的身份,還妄圖混進被我們暗中控製住的秘密實驗室裏轉移資料?”


    霍曦東通過葛三強的話總結了一下!


    葛三強搔搔頭,好像……是這樣的吧!


    “那他有說這個華國專家是誰嗎?”霍曦東問。


    “他說他跟這個專家也是單線聯係,並不知道對方現在的身份!”葛三強回答。


    霍曦東聽完,微微沉默了一下。


    “一計不成,他應該很快就會再采取行動,你連夜把這個藤野送回部隊去,看看部隊聯合公安部門,還能不能審出些什麽有用的信息。


    海城那個濟民醫院也得好好調查一番,看是藤野一人所為,還是整個醫院都被敵特勢力控製了。


    我得趕緊把報告交上去,這段時間嚴陣以待,隻要那專家一露頭,立即實行抓捕!”


    霍曦東便有條不紊的安排道。


    “是!”


    葛三強敬禮,轉身,押送犯人去了。


    ………………


    霍曦東最近很忙,薑眠已經連著兩天沒看到他的人影了。


    早上去學校上課的時候,她特意早起了十分鍾,繞路去霍曦東挖渠的溝地裏試圖跟他偶遇。


    但霍曦東根本不在那裏。


    “同學們,我宣布一件事兒!”


    上午,薑眠正在教室裏講課,黎校長卻領著鄭家宣進來了。


    黎校長先是打斷了薑眠的課,接著走上講台,麵朝台下。


    指著鄭家宣介紹道:“這位是鄭家宣,鄭知青,以後也會是你們這個班的語文跟美術老師!”


    薑眠正在上課的這個班是三年一班,這個班的語文跟美術老師原本是文峰來著。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底下的同學們紛紛發問:“那文老師呢?”


    薑眠也盯著校長,學校不可能無緣無故換老師。


    “文老師病了,需要在家長期休養,沒辦法來給你們上課了!”黎校長有些痛心的解釋。


    然後又道:“鄭知青是上次考試的第二名,由他來接任文老師的工作,想必大家也都沒有意見吧!”


    “啊?”底下一片嘩然。


    “黎校長,文老師前幾天不還好好的嗎?怎麽突然說病就病了?”


    薑眠覺得奇怪,星期三上勞技課的時候,文老師還麵色紅潤,聲如洪鍾,那爽朗的笑聲都能傳出二裏地。


    雖然他愛人中暑住院了,他有些著急,但也不至於說病就病啊!


    黎校長看著薑眠,哽咽道:“醫生說他腦溢血,人搶救過來了,但成了偏癱,後半輩子都隻能在床上度過!”


    “什麽?”薑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什麽時候的事?我們怎麽都沒聽說?”


    “就前天!”黎校長回答。


    前天?前天是周一,距離文老師愛人中暑住院過去了四五天,不應該是急火攻心才對。


    “腦溢血是一種突發疾病,發作前往往毫無征兆,發作時會出現頭痛,頭暈,惡心等症狀,所以沒人察覺也是正常的。


    我也很為文老師惋惜,所以我建議學校組織全校師生捐款,對文老師聊表一下心意。”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鄭家宣站出來倡議道。


    黎校長取下眼鏡,擦了擦眼角:“我也是這麽想的,大家團結友愛,互幫互助,有錢的捐錢,沒錢的捐物,什麽都沒有的也可以不捐,自願之舉,不做強行要求。”


    “捐款,捐款!”


    底下的同學們紛紛響應。


    在他們心裏,文峰是個盡職盡責的好老師,他們願意說服父母幫助他。


    雖然這一切看起來順理成章,但薑眠心中那股古怪之感更甚!


    帶著滿腹疑惑,薑眠再次來到了農場。


    農場上的麥子已經收割完畢,剩下一大片光禿禿的麥田,有幾個帶著草帽的村民在田裏焚燒麥稈。


    “唉,老鄉……”


    薑眠拽住一個村民的衣袖:“跟你打聽一點事兒,這農場附近兔子多不多?”


    被她拽住的村民老大爺一聽薑眠這話,慈祥的笑了起來。


    “姑娘,你城裏人吧,農場附近別說兔子了,就連鑽到地裏的黃鱔,那也是晚上被人打著火把捉幹淨了的!


    這年月,有幾家是能吃飽肚子的?還能放著這些加餐的野味兒視而不見?”


    薑眠聽了,眸中閃過一絲訝異:“大爺,你真的確定這附近沒有兔子嗎?”


    大爺拂開薑眠的手:“反正我老頭子在農場幹了這麽多年活兒,從沒在大白天看到過兔子!”


    但凡看到一隻,他鐵定抓回去給他大孫子加餐!


    既然老大爺說農場沒有兔子,那為什麽文老師家屬中暑那天,孫少康會說自己在農場看到了一隻兔子,追著兔子才進了山裏?


    難道真的隻是巧合?


    “你在這兒幹嘛?沒什麽事的話不要在村子裏亂跑,趕緊回去吧!”


    霍曦東開著拖拉機過來給農場運送肥料。


    麥子割了,肥料得下到地裏,秋天一到就得往農場的地裏種土豆了。


    幾個集體社的村民在那兒幫著下車,霍曦東遠遠的就看到了薑眠杵在那兒,於是便用毛巾擦了把汗,過來提醒道。


    薑眠抬頭,望著眼前身強體壯的男人。


    男人穿著軍裝褲,綠t恤,隨著擦汗的動作,手臂上的肌肉鼓起一大坨,皮膚是充滿荷爾蒙氣息的古銅色。


    他的鼻梁高挺,薄唇如刀,五官整體來說十分硬朗,唯有那雙眼睛,眼尾上挑,深邃迷人


    “你看著我幹嘛?幾天不見不認識了?”霍曦東停下手中的動作,打趣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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