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拍賣繼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因為吃了一虧的緣故,地字二號房安靜了許多,哪怕期間趙修緣隨意出價試探,對方也不再輕易上當了。顯然是不想因意氣之爭而耽誤了正事。至於拍賣會場中的其他人,地字二號房慘烈的前車之鑒擺在那,除了真正想要拍下的東西,自然也不會有人去刻意與地字五號房抬價。於是,這玉香骨便在一番平淡的競拍之下以八千六百上品靈石的價格被趙修緣收入囊中。可以說,趙修緣今日是占了大便宜。


    玉香骨因為僅產於魔修地盤,道修要得到此物隻有通過交易。若是按正常行情來說,價格都是在一萬上品靈石左右,也就是一百極品靈石。隻不過今日,或許是需求玉香骨的道修較少,又或許是之前拍捆仙鎖時趙修緣那豪氣的出價嚇到了競爭者,總之最後時刻都紛紛偃旗息鼓了。


    “小師弟,我當真是對你刮目相看呐。”風陌白低笑出聲。此時他自然看出,趙修緣之前那一番虛虛實實的出價,為的不過是最後能順利拍下這玉香骨而已。


    “無非是小手段罷了,不值一提。”趙修緣心中沒有任何得色,他隻是玩了一盤心理遊戲罷了。


    真正想要的東西到手,後麵再要拍賣些什麽,他已經無心去關注。而風陌白則又隨手拍了兩樣煉器所需的材料。


    拍賣會結束時,一名侍女敲門進來,交給風陌白一枚儲物戒指。趙修緣一看,發現正是之前奉茶的那名女子。見那侍女也向他看來,便對她點頭一笑。侍女臉上紅了一紅,對趙修緣福了福身。


    “兩位貴客拍下的物品以及得到的靈石全都放在這枚戒指中了。”見風陌白接過戒指,侍女又道,“風真人,我家主人想請您前去商行一敘。”


    果然,這天字東房內之人是藍家。隻不過,不是掌櫃,卻是主人。能被侍女稱為主人的,除了藍家當家人之外,應該再無其他。


    藍家四公子藍殷果真在庸川城啊。(.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跟隨侍女一路經過兩條長廊後方才來到拍賣行出口,兩人剛要準備離開,便聽那侍女突然喊住他們道:“兩位貴客!今日拍賣之事隻怕地字二號房的客人不會善罷甘休,兩位還請多加小心,盡量在城內逗留幾日吧。”顯然,她必是聽到了什麽風聲。


    拍不過,便等對方離開之時殺人奪寶,尤其是在這並不太平的陰山之地。這類陰私事情,在拍賣行可說是很常見。這名藍家侍女雖是個普通之人,但在此地待久了,想必也是司空見慣。如今特意出言提醒,想來多半是對趙修緣頗有好感的緣故。


    “多謝姑娘了。”謝過那侍女,兩人便離開向藍家商行走去。拍賣場與商行離的很近,不過數百步路。因為藍家僅是邀請了風陌白而已,趙修緣便道:“大師兄,我先在這附近逛逛。”


    風陌白點頭:“庸川城內禁止爭鬥,這裏還是較為安全的。”說著,他從儲物空間取出一塊僅有半個手掌大小的物品遞給趙修緣,囑咐道,“此物名為九宮鏡,輸入少許靈力就能傳音,還能顯示方位。若有事便用這個聯絡我。隻是這東西還未煉製完成,是個半成品,離得太遠便會失去效果。”


    趙修緣接過,拿在手中細細觀看。此物呈青色,小巧玲瓏,質地如玉,入手冰涼。外圍八邊,每一邊刻有一道金色九宮符文。若是掛在腰間,倒頗像普通人所用的玉佩。將九宮鏡收入儲物空間之中,趙修緣道:“大師兄說的,我記下了。”


    見趙修緣應下,風陌白這才轉身進了藍家商行。


    來過庸川城一次,卻是匆匆離開並未逛過,於是趙修緣便閑逛消磨起時間來。庸川城也是有普通人居住的,因為修士多忙於修煉、尋找機緣與寶物,所以大部分人都不會願意浪費時間去店鋪之中打雜。於是那些店家、商人就不得不雇傭普通凡人並給予他們庇護。藍家商行便是如此,所使用的夥計與侍女多為毫無修為的普通人,當然也有少數資質實在太差進階無望的練氣期、築基期修士。


    “有人一直跟著我們。”腦海中,觀海瀾突然出聲道,“那氣息,是魔修。”


    “來者不善呐。”趙修緣感歎了句,神情卻沒有任何變化,也未打算與風陌白聯係。有觀海瀾在,他並不擔心。大衍歸元丹還剩最後一味玄陰翼,陰山他是勢在必行。此刻正愁無法了解陰山魔門形勢,沒想到對方竟自動送上門來了。


    趙修緣依舊在街上閑逛,隻是越走卻是越往城內人跡稀少的深處走去。


    “那人跟上來了。是個女修?”觀海瀾提醒道,“你準備怎麽做?”


    “靜觀其變。你先別出手。”趙修緣話音剛落,一直跟蹤在他身後的那名魔門女修便佯裝飛快經過,一陣異香如鼻中。


    趙修緣隻覺腦中暈了一暈,便直直倒下了。


    “公子?公子?”那魔門女修見趙修緣倒下,又佯裝擔心轉身蹲下查看了一番,隨後將他扶起,悄悄進入一家民居。不久之後,一輛兩馬所拉的傳車駛出,通過側城門出了庸川城地界。


    這時馬車內,本該昏睡著的趙修緣突然睜開雙眼,眼神清明無比,沒有絲毫異樣。他能感覺到馬車外那魔門女修已達到了吞噬後期,相當於道修金丹後期。庸川城內不能直接動手擄人,便使用凡人所使的迷藥迷暈他這個剛剛踏入練氣期的小修士,再將他裝作凡人運出城去,的確不會引起城內那幾個鎮守者的注意。


    片刻後,算了算時間與路程差不多已遠離了庸川城,四周也再無神識監視掃過,趙修緣知會了觀海瀾一聲,對那魔門女修驟然發難。


    元嬰期的神識威壓如山一般壓向那名正在駕駛馬車的魔門女修。


    突然察覺馬車內一股強大氣勢直衝自己而來,魔門女修反應極快,一個跺腳間便已飛離馬車。但馬車內的趙修緣速度更快,頃刻間便已衝出抓住她腳踝,狠狠一拽。女修身體一墜,見自己右腳被抓,左腳登時踢向趙修緣麵門。趙修緣早有防備,擋住她左腳反手抓住,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用力一甩。粗暴、簡單。


    轟隆一聲,塵土飛揚。那力道之大,令那女修在空中連緩衝的餘地都沒有,徑直被砸到了地麵之上。地麵瞬間龜裂、坍塌,變成一個碗狀凹坑。那名女修竟是半天未爬起來。


    對於對自己不懷好意之人,趙修緣從不手軟。哪怕對方是個女人。而他所借用的觀海瀾的力量,雖不至於會令那女修斃命,卻也不會太好過,斷一兩根肋骨、受內傷是肯定的。他一步一步走向女修摔落的巨坑站定,居高臨下地看她在塵土中搖搖晃晃掙紮著起身,直截了當道:“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我問,你答。否則,死。”一個死字從他口中輕輕吐出,極為平淡,無形中卻有一種壓迫感。


    沒有再施加威壓,沒有再施加暴力,趙修緣隻是那麽站著,神情淡然,那女修卻是眼中閃過驚懼,失聲道:“你隱藏了修為?你是元嬰修士!你究竟是什麽人?”


    趙修緣不答,隻勾了勾嘴角道:“看來你知道我?而且目標很明確。”


    魔門女修眼神閃爍,卻不說話。


    “你是什麽人?”趙修緣問。


    她繼續沉默。


    “唔!”女修一聲痛呼,左肩已被劍氣洞穿,血流如注。


    趙修緣蹲下,與她平視,緩緩道:“我耐心有限,你最好認真如實回答,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是否會辣手摧花。”


    “我、我也隻是聽從殿主吩咐。”女修聽他這般說,瞬間睜大了眼睛,眼中一片水霧。本就是上等之姿,一眼看去,煞是可憐柔弱,令人心底泛起疼惜之意。若是此時有旁人在此,必定會以為趙修緣是在欺負一名無辜弱質女子。


    “咦,她這迷惑人心的功法好熟悉。怎像我逍遙宗心法?”腦海中,觀海瀾突然出聲道。


    “逍遙宗不是仙界土生土長的宗門麽?怎麽在修真界也有分支麽?”趙修緣雖然並未修煉除逍遙訣以外的功法,卻也對逍遙寶典以及逍遙譜、逍遙錄都有所了解,這名女修所使的迷惑人心的法術自然對他沒有什麽效果。


    “從未聽說過。莫非是當初有人將功法散落到修真界了?但仙界功法需要吸收仙氣方能修煉,他們是如何做到的?難道散落功法的那人竟將功法改進了?若真是這樣,或許你便能靠吸收靈氣來修煉逍遙訣了!你將身體交給我控製,我來試試她。”觀海瀾如此說到,下一刻已控製了趙修緣身體,突然對那女修出手。


    女修見“趙修緣”再次向她出手,以為對方耐心到了極限想要殺自己。雖驚詫於對方竟未被她所惑,身體反應卻不慢。頃刻間,兩人便你來我往過起招來。觀海瀾也不出全力,僅以與女修持平的修為與力量不斷套著她的招式。


    越打,女修心中越驚駭,再次出聲道:“你怎會我百花宮功法?”隨即,她又立即否定。不,這不是百花宮功法,卻比百花宮功法更精湛、更完美無缺!


    又驚又駭之下,女修一個分心露出空門,眼見觀海瀾一招即將襲向空門處,情急之下使出了絕招。


    她咬破指尖,體內靈力運轉到極致,雙手連連掐訣在空中畫出無數血色花紋。突然間,四周一股馨香,令人頭腦昏乏。再眨眼間,周圍已變成了一片品種各異的白色花海。


    這一招,顯然是逍遙錄中畫之篇內的絕招。


    “百花繚亂!”她大喝一聲,尚未盛開的白色花苞驟然綻開,而已經盛開的白色花朵則開始漸漸變粉,煞是美麗壯觀。


    若是此刻對手不是觀海瀾與趙修緣,那麽此招之下,隻怕對方早已無法動彈,迷失在這美麗花海之中。隻待這數百種白色花朵變為各自本色,對手氣血精元也就被吸光了。


    見女修施放此招,觀海瀾冷笑一聲,同樣咬破指間,連掐數訣。一朵血色花朵浮現。


    “給我破!”觀海瀾手一指,血色花朵衝入白色花海,一瞬間如王者之姿綻放盛開,化為瑰麗血紅。白色百花刹那失色,竟紛紛開始凋零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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