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萬裏去開了門,回正屋的時候帶著閆家父子倆。


    祝卿安看到閆解成,心裏升起一股厭惡,而這父子倆接下來的行為直接點燃了她的怒火。


    白萬裏往椅子上一坐,道:“你們有什麽事就說吧,別耽誤我時間。”


    閆埠貴拉了拉閆解成,父子倆兩腿一彎,直接就給跪下了。


    祝卿安一下就站了起來,避開父子二人的方向,提高聲音道:“你們這是幹什麽,有話就說,別動不動給人下跪!”


    祝卿安現在的心情十分糟糕,新國家對於封建時期的老一套可是嚴厲打擊的,下跪磕頭這種老封建用來統治老百姓的落後禮數更是不允許再出現。


    祝卿安和白萬裏都有幹部編製,這要是傳出去說兩個當官的讓老百姓給他們磕頭,要搞封建複辟壓迫老百姓,他們倆隻怕最輕都要掉層皮。


    而且這兩人進來了一句話都不說就直接下跪,這是求人呢還是惡心人呢?


    白萬裏也不搭理閆家父子倆,站起來拉著祝卿安的手說:“卿安,別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家夥生氣,來來來,快坐下,吃點東西消消氣。”


    祝卿安覺得被人跪著別扭,但還是被白萬裏按著坐在了椅子上。


    白萬裏有口型對祝卿安說:“他們交給我處理,你放心。”


    祝卿安稍稍遲疑,還是相信了白萬裏的話,頂著一股坐立不安的別扭感,在跪著的閆家父子麵前坐了下來。


    白萬裏也坐下之後,冷笑著看向跪在地上,樣子跟那個秦檜跪地懺悔相一模一樣的閆家父子倆,陰陽怪氣地說道:


    “卿安呐,你說咱們國家的先烈們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打退了侵略者,建立了新國家,照理說應該是打出了咱們華夏人的骨氣,怎麽偏偏還有人就是軟骨頭,動不動就喜歡給人下跪,給人當奴才呢?”


    “這些喜歡給人當奴才的這麽一跪,豈不是讓先烈們付出的犧牲化為烏有,完全否定了所有為國捐軀的烈士,為國奮戰的英雄,你說是不是啊,卿安?”


    祝卿安聽白萬裏這麽一說,一下子就舒服了。


    她剛才坐立難安,是怕眼前這兩人這麽跪著,會給白萬裏和她扣一頂封建複辟,壓迫人民的帽子。


    但白萬裏的話直接把情況反轉了,因為新國家現在能夠打擊封建,就是因為過去的先烈們用命打敗了侵略者,摧毀了落後腐朽的封建製度,是先烈們的付出才給現在的人民爭取來了不用動不動給人下跪的權力。


    現在你主動跪下?你對得起為國家為人民付出生命的先烈們嗎?


    心情放鬆的祝卿安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甚至把自己隨身的鐵錘拿出來往桌上一拍,冷冷地道:“無視先烈的付出,跪著給人當奴才,這種人的思想確實很有問題!”


    如果說之前祝卿安隻是覺得閆解成這人很煩,有些厭惡,經過這一跪之後祝卿安就徹底恨上了這父子倆,說話當然不可能好聽。


    此時的閆家父子膝蓋下麵也跟紮了針似的,閆埠貴不敢再跪,拉著閆解成趕緊站了起來。


    白萬裏冷笑道:“怎麽起來了?”


    閆埠貴滿臉尷尬地說道:“剛、剛才腿腳不太舒服……蹲了一會兒沒事了。”


    “哦,原來是腿腳不好啊,我還當你們父子倆腦袋有毛病,就喜歡給人下跪呢。”


    “這病可嚴重了,是絕症啊,藥石無靈的,我剛才還想如果你們父子倆真得了這毛病,那不如把小腿直接鋸了,反正也站不起來,鋸了小腿,一輩子用膝蓋走路也挺好的。”


    “現在知道你們沒有得這病真是太好了,閆老師。”


    白萬裏雖然笑著,但說出來的話卻讓閆家父子心驚肉跳,冷汗直冒。


    這意思,怕不是他們再敢跪下,就找人砍了他們的腿吧?


    閆埠貴不敢再跪,拉著閆解成深深鞠躬:“白處長,我帶著解成來是給你和這位女同誌道歉的,之前解成打擾到這位女同誌,非常對不起。”


    如果閆埠貴一進來就是直接鞠躬道歉,沒有之前下跪這種騷操作的話,白萬裏看其誠懇,還可以把懲罰減輕一些,過個一年多的讓他回教師的位置上也不是不行。


    現在嘛……嗬嗬。


    “我知道了,你們哪來的回哪兒去吧。”


    閆埠貴心中一喜,起身道:“謝謝白處長,白處長,那我的工作……”


    “工作?你的工作關我什麽事情,我又不在紅星小學工作。”


    閆埠貴臉色一僵:“這、白處長您不是已經接受我們的道歉了嗎?”


    “我是接受了啊,可這跟你的工作有什麽關係?你不會認為我是在故意報複你吧?”白萬裏說著突然臉色一變,一拍桌子,把閆家父子都嚇了一跳。


    “閆埠貴!你這是在侮辱一個國家幹部!我舉報你,是因為我親眼看到你撒謊成性,明明有接近四十的工資,卻裝作窮困欺騙人民,騙吃騙喝!”


    “作為一名國家幹部,我必須向國家盡忠負責!看到任何不法之事都必須予以嚴厲打擊,你這種謊話連篇的人根本不配當一個老師,我不能允許你用你那種肮髒的思想玷汙祖國的花朵,這跟所謂的報複毫無關係!”


    白萬裏的話說得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但別說閆埠貴不信,連祝卿安也不信。


    可閆埠貴沒有任何辦法反駁。


    白萬裏舉報閆埠貴,明眼人都知道是報複,但他的做法上綱上線,完全合規,看到違法行為去舉報有什麽違規的?其他人就算看破了也完全無法指責他。


    要是所有幹部都害怕背上一個‘報複’的壞名聲,就對所有違法違規的行為視而不見,那問題更大,白萬裏作為一個執法部門的領導更是要立場堅定地維護法律的尊嚴,程序上毫無問題。


    閆埠貴見招數沒用,隻好賣起了慘。


    “白處長,就求你可憐可憐我們家吧,解成工作沒了,我一個人就二十塊的工資,真的養不活一家人啊,求你行行好吧。”


    白萬裏冷漠地說道:“生活困難就去找街道辦申請貧困戶去,街道辦會給貧困戶發補助金,還會安排些糊火柴盒之類的工作,跟我們保衛處沒關係。”


    “你們倆走吧,我們要吃飯了。”


    “白處長……”


    “閆老西我給你臉了是吧?!再不滾就給我去保衛處拘留室過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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