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輕撫過墨黑劍鞘,上麵刻有符文,雖然看不懂,但就在剛剛隻一眼他便看中了。


    就在他握緊劍鞘想要拿起時,卻猛然發現此劍沉重異常,根本難以拿起。


    廢了好一會,墨黑長劍依舊紋絲未動,就好像焊死在上麵似的,這不由讓他有些泄氣。


    看來自己注定與此劍無緣,心中失望,倒也並非一根筋,輕輕歎了口氣,不舍地向著另一側走去。


    ......


    寒影清一直等在外麵,從蕭沉進去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時辰,燈火忽明忽暗映在她清冷的側臉上,神情冷漠。


    忽然,一直未動的牆壁震動著向兩邊開合,然後便見一道身影從中走出,手中似是抱著一樣東西。


    她斷定,這絕不是劍!


    當厚重的石壁重新合攏,這才發現原來消沉手中抱著的是一塊半人多高的巨石。


    蕭沉抱得很是吃力,當即雙手一鬆,巨石落地,發出一聲沉悶聲響。


    “這是......劍胎!“


    蕭沉點頭,眼中有著驚喜,說道:“沒錯!是劍胎。”


    寒影清微微蹙眉,臉上有著不悅,道:“裏麵那麽多劍,為何非要選一柄沒有開封的劍胎?我記得裏麵還是有不少適合你的!”


    蕭沉苦笑,裏麵確實是有合適的,但他都拿不起來啊,試到最後就隻剩下這巨石了,還好他已經開靈境,不然就是連這劍胎都抱不出來。


    可這事也不能當著師尊的麵說,太丟人了,他思緒急轉,想了一下,然後才道:


    “師尊,裏麵的劍基本都是有過主人的,當然您別誤會,我並不是嫌棄,隻是覺得劍不一定非要是最好的,相反用起來稱心如意才是最佳......”


    “所以......你就將它抱出,準備重新鑄造一柄劍?”寒影清直接打斷說道,能看出此時她秀眉緊蹙,有著絲絲怒意浮現。


    見此,蕭沉心中一緊,瞳孔微縮,身體有些輕微顫抖。


    到此刻,他還記得那天跪在雷雨夜的場景,心中已經有了很深的陰影,就怕這次突然再來一句跪下,那他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讓人意外的是,寒影清並沒有說出這兩個字,而是用微怒的嗓音說道:“你知道這劍胎放了那麽久為什麽一直沒人用嗎?”


    蕭沉低著頭,不言語。


    “因為這是一塊極其稀有的天外隕鐵,除非戰天境強者,否則基本沒有破開的可能,也就是說你用自己唯一一次取劍的機會,換回一塊沒有任何價值的破石頭!”


    聽到這,蕭沉才恍然大悟,卻已為時已晚,石壁已經閉合,不可能再為他重新打開一次。


    雖說有些不爭氣,但心中卻並沒有多少失望,因為就算不拿劍胎,他也帶不走其中的任何一柄劍。


    寒影清卻並不這麽想,一雙清冷眸子中盡是失望神色,內心甚至有種再讓這家夥跪外麵一夜的想法,但隨即還是搖了搖頭,打消了這個想法。


    甩動袖袍間,曼妙身影已經化作劍虹消失遠去,隻留下一句:“明早清晨到寒宮主殿!”


    看著消失天際盡頭的虹芒,蕭沉身體瞬間如泄了氣的皮球般,靠在身後石壁上,大口喘著氣,同時目光複雜的望向那立在地麵大石頭。


    ......


    第二天一早,天剛朦朦亮,蕭沉便以整裝來到寒宮主殿,在殿前廣場上佇立等待。


    由於清晨,寒風依舊凜冽,呼呼的刮著,刺骨非常,很快一雙手以及臉就凍得紅彤彤的。


    直到天邊亮起一抹魚白肚,遠處破空聲響起,蕭沉才發現一束白虹正向這邊而來。


    寒影清收劍而下,冷風中白色衣袂隨之飄起,再加上濃濃白霧,更顯出塵若仙。


    “來的挺早,不錯!”


    今日的寒影清已沒有了昨日的怒氣,眉目平和,多了幾分威嚴,並用不容置疑的語調道:“昨日你已取劍,今日為師便教你劍招,可要好好學,不要有絲毫偷懶與懈怠,一旦抓住嚴懲不貸!”


    聽到練劍,蕭沉心中高興之餘,一張臉也苦了下來。


    因為昨日拿回去的那劍胎他試過,確實是切不開,哪怕刀都砍卷刃了,依舊如新的一般。


    現在要練劍,可手中無劍,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最終他還是鼓足勇氣,對著台階之上的寒影清無奈說:“師尊,練劍我自然願意,可劍......”


    寒影清聽到這黛眉微蹙,聲音嚴厲道:“來這麽早不知道準備一柄木劍嗎?”


    “這......”用木劍練蕭沉還真從未想過,但他很快表示現在就去林子做一柄。


    寒影清嘴角卻是彎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繼續用嚴厲的語調道:“早幹什麽去了,現在知道著急,過來!”


    蕭沉不敢反抗,緊張走到麵前,低著頭不敢去看女子威嚴的雙目。


    “伸手!”又是一聲輕嗬。


    蕭沉雙肩輕微一顫,微微抬頭,然後就看到白玉蔥指間一起一落的木製戒尺。


    盡管心中不情願,但還顫抖的伸出手,掌心攤開,隨著一聲幹脆利落的脆響,蕭沉一張臉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原本素白的掌心也轉瞬變紅,腫脹起來。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戒尺中被注入了一絲靈力,在靈力的加持下,別說戒尺,就是一條柳枝,抽打在身上也會頃刻間留下血印。


    因為劇痛,蕭沉一隻手緊緊握成拳,耳畔卻再次響起那熟悉的威嚴聲。


    “把手張開!不要讓我提醒第二遍!”


    蕭沉此時一張臉已經扭曲成一團,但還是忍著劇痛顫抖地將手張開。


    啪啪啪!!!


    三聲脆響,速度很快,蕭沉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結束。


    然後便是痛徹心扉的劇痛蔓延全身,手掌已經高高腫起,像一個饅頭,痛得他淚水都不自主地淌下。


    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下,額上竟冒出一層細密冷汗,可想其中痛苦有多麽劇烈。


    之後,蕭沉在一旁林中做了柄劍,這才正式踏上在天神宗的第一次修煉。


    “這第一劍出自踏雲劍法第一式,遊魚!看好了,我隻教這一遍!”


    寒影清站在蕭沉對麵,取出飛劍,接著便是一步踏出,長劍隨之舞起,然後便見身子如魚一般飛快竄了出去。


    因為教授,所以她將速度故意方放的很慢,每一步、每一劍哪怕是肉眼都能清楚看到。


    隨著最後一劍斬出,白色劍氣極快飛出,如一條一閃而過的線,由於沒有帶殺意,所以這一擊隻有行形沒有力。


    當劈開遠處濃霧後,便化作一團白汽消散於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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