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萬朝廷大軍死的死,逃的逃,除了俘虜,隻剩下不到一萬人。


    對於這樣的結果,吳韻隻能說是差強人意。因為這些是朝廷的地方上的廂軍,不是西軍,更不是金軍。戰鬥力和戰鬥意誌是非常差的。


    以除奸盟如今的士兵的戰力來說,如果對上金軍,他估計戰損比在2:1到3:1之間,也就是說兩個或者三個除奸盟士兵換金軍一個。


    要想擊敗金軍,特別是野戰,隻有把火槍發明出來。他這一想法剛出來就受到樂園的警告,隻能作罷。


    無奈之下隻能采取另一套策略:擴大地盤,多占領一些重要的城池,堅壁清野,依靠城池消耗金兵的有生力量才是上策。


    至於野戰,目前無人是金軍的對手,無他,北宋缺馬,士兵都是步兵,善於騎射的根本沒有多少。想到這裏他也很好奇,若是宋高宗沒有殺嶽飛,憑借嶽家軍能否在野戰中戰勝金軍?嶽飛是如何做到的?


    東平縣之戰後,朝廷九路大軍圍困梁山的計謀就被破了。


    雪片一樣的敗報飛進宮裏,宋徽宗的心情可想而知,在加上他幾個月不能那啥,於是體內的邪火沒法發泄,一病不起。


    而真正讓他倒下的卻是李綱帶回來的消息,即除奸盟的要求:除六賊。


    他堂堂聖明天子,怎麽會養出六賊?殺了蔡京他們,豈不是說他是昏君?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答應的。要殺也是讓他的兒子來殺,這樣既保住了他的麵子,也除了奸佞。可是他還春秋正盛,可不想做太上皇。


    宋徽宗病倒了,蔡京等奸臣就更加無法無天了。他們聯合在一起,想出了一個詭計,要將林燕雲騙到東京城裏來除掉。


    其實這個計謀蔡京早就在施行了。


    早在高俅來信問他是否要殺良冒功的時候,他就回信道:你如今是大帥,你的手下立功,也就是你立功。若是事發,則和你無關。我這裏有一計,你可以暗中收買一個關勝軍中的都頭,讓他殺良冒功,然後推到關勝頭上。


    高俅依計行事,收買了路謙,讓他嫁禍關勝。


    隻是他沒有想到這個路謙也不是傻子,拉了幾個禁軍的士兵一起做了此事,就是為了防止高俅殺人滅口。


    高俅到應天府之前就派人把那些人頭送到京城,並寫了一封為關勝請功的折子。


    關勝一仗沒打,卻得了不大不小的功勞,居然被朝廷提拔為河北東路節度使。幾個知道內情的兵馬總管不幹了,他們連打敗仗,損兵折將,已經收到朝廷的貶職詔書。你關勝和梁山匪寇眉來眼去的,一仗沒打竟然立功?這裏麵肯定有貓膩。於是紛紛調動自己的人際關係,讓上麵的大佬查查這個關勝。


    這一查還真的查出問題了。大佬們疑惑,你關勝在梁山縣也沒有打贏一仗,這些人頭哪裏來的?


    最好兵部調查得出結論,關勝殺良冒功!


    這還了得?這是大宋朝開國以來少有的惡性案件。


    一幫子正義凜然的大臣群情激憤,紛紛上書要求皇帝將關勝抓起來論罪。


    而宋徽宗又恰好病倒了,蔡京暫時代理朝政,對於處置武將這種小事就不勞煩皇帝了,他從中書省下了一道指令,將關勝抓到東京。


    就這樣,正在和呼延灼對峙的關勝莫名其妙地被抓到了東京,才知道自己‘殺良冒功’了。


    他被關在刑部大牢裏,人證物證齊全,已經被判年前處斬。


    要問人證物證是哪些?隻有幾名禁軍逃兵的口供和一堆人頭。


    蔡京將關勝就要被處斬的消息貼得滿城都是,目的就是讓除奸盟的探子得知這一消息來劫法場。而他會在法場周圍布下天羅地網,將除奸盟的這夥賊寇一鍋端了。


    “劫法場?”聚義廳裏吳韻摸著下巴,仔細考慮著燕青等人的提議。


    從東平縣回到梁山休整了兩天,大家就接到了顧大嫂傳來的消息:關勝因為殺良冒功,年前被處斬。


    梁山的老兄弟們是絕對不相信的,全都痛罵朝廷奸黨當道,誣陷忠良,然後建議吳韻去劫法場。


    “當年兄弟們在江州劫法場,那叫一個快活,殺得那群狗官兵人人心驚,個個膽顫。隻可惜我那時不在,哈哈,不過這次總算讓俺趕上了。”武鬆一拍桌子說道。


    “不妥不妥。”吳韻搖頭說道。


    “如何不妥?”武鬆問道。


    “劫法場恐怕傷害無辜百姓。”吳韻一邊說,一邊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李應。


    在場的頭領不是像李逵那樣的殺人魔王,對這話也不能反駁。


    “那你說怎麽辦?總不能看著關勝兄弟就這樣被害死吧!”武鬆大聲問道。


    “我看隻能這樣了,我們攻打大名府,然後用大名府來換關勝。”吳韻建議道。


    梁山的老兄弟當然同意,可是牛大等新人卻不幹了。


    隻聽牛大問道:“死傷無數兄弟才能打下來的大名府隻換關勝一人,值得嗎?”


    當然不值得,隻不過吳韻並沒有真的打算進攻大名府。他說道:“舉手表決吧,同意攻打大名府的請舉手。”


    燕青、武鬆、呼延灼等人紛紛舉手,牛大、鄭彪、韓七等人則低頭喝茶。


    十五票讚成,八票反對。李應居然投了反對票!


    不過這也在吳韻的意料當中。


    “既然讚成的人多,那就攻打大名府。傳令三軍,明日卯時三刻出發。燕青、墨香你們兩人隨我來。”


    說完,他將燕青兩人叫到自己的房間裏,關上門窗,又讓親衛在四周警戒。


    做完這些,他低聲說道:“打大名府是假,救關勝是真。隻不過東京城戒備森嚴,許多人一起行動容易打草驚蛇。這次我隻帶金牌殺手和二十名女刺客,當然還有你倆,悄悄潛入,伺機行動。”


    這四位金牌殺手可是名動一時的綠林豪傑,是哪四位?


    分別是:金蛇劍楊天豪,一手金蛇劍法兼具靈動和狠辣,讓人防不勝防;風雷劍郭震,其人劍法剛猛,一招一式皆攜帶風雷之勢,讓人心生畏懼;嗜血劍黃邪,此人劍法詭異莫測,出劍必殺人,因為其嗜殺,被江湖送了這麽個綽號;飛花劍公孫若水,據說是唐朝一代女劍聖公孫大娘的後人,使得一手飛花流水劍,落花漫天飛,流水卻無情,她的劍法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還是臉帶笑容的那種。


    “可是人少如何去劫法場?”燕青問道。


    “為什麽要去劫法場?我們可以在去法場的路上動手啊。”吳韻歎了一口氣,說道:“燕青兄弟,遇到事情要多動動腦子,不要被自己的見識所束縛。”


    “那麽我們如何行動呢?”墨香問道。


    “山人自有妙計,總之這次要靠墨香你的手下了。對了,還有師師姐,可能需要一些她在東京城的關係。”


    兩人聽不明白,不過盟主的智計他倆都是見識過的,也不再多問。


    次日一早,大軍開拔。


    於兩日後在大名府南二十裏地紮營。


    此時已經是十二月二十六日,距離關勝行刑隻有四日。


    這天下午,從中軍大帳傳來消息,盟主突然感染天花,大軍暫時按兵不動。


    其實吳韻活蹦亂跳的,壓根就沒事。他讓一個身材相似的親衛穿上他的衣服,又用布將臉裹得嚴嚴實實的,扮作感染天花的樣子。自己則領著二十六個手下悄悄地離開軍營,直奔東京城。


    一路換馬疾馳,終於在二十七日下午趕到東京城。


    依靠墨香的化妝技術,一夥人扮作了從北邊來的胡人商隊,準備在東京城開一家酒肆。


    守城的士兵正瞪大眼睛查看有無可疑人物,就發現二十幾個穿著迥異,麵巾遮臉的小娘子。


    “你們幹什麽的?”門將問道。


    一個有胡人血統的女刺客上前說道:“我們是從美麗的烏拉爾草原過來的,到你們的大宋來開酒肆。”說完,她就突然跳起了一段胡旋舞。


    吳韻等人拍著手,打著節拍,更有少數人也跟著跳起來。


    “喔喔,烏爾娜,你的舞姿越來越迷人了。我相信我們一定會在這個繁榮富庶的國度大賺特賺的。”吳韻一邊喝彩,一邊學著胡人的腔調說道。


    優美的旋律配合迷人的身姿,吸引了越來越多的百姓過來觀看。


    隨著百姓的增多,城門都擁堵了。


    這時吳韻及時地送上兩錠大金元寶,說道:“我聽說宋朝是個繁榮大度的國家,我們這些遠來的客人隻求一個安身之所。”


    那門將刷的一下將金元寶塞進了袖子裏,對手下說道:“讓她們過去。”


    眾人成功地混入城裏。


    吳韻等幾個男人先去探花樓落腳,順便打聽一下押送關勝的路線。


    墨香則領著其餘女子來到醉杏樓。


    這位醉杏樓的老鴇曾經是李師師最要好的姐妹。李師師還救過她的命。


    墨香將李師師的信給她,上麵寫著:我漂泊江湖,認識了一些無家可歸的姐妹,不忍她們凍餓而死,想起了你這位女菩薩,請讓她們在醉杏樓做事,給她們一口飯吃。


    那位老鴇雖然淪落風塵,卻也是位熱心腸的女子,又念及當年李師師的恩情,收留了她們。


    “醜話說在前頭,我這裏可不是善堂,你們可是要接客的。若是吃不了這個苦,你們還是哪來回哪裏去。”不過這醉杏樓不是她開的,老鴇也隻有把話說開了。


    “媽媽,您放心吧,姐妹們就是想尋個活路,您說怎樣就怎樣。”公孫若水說道。


    “那好吧,跟我來,先去洗洗,我來看看你們的本錢如何?”瞧著這二十幾個嬌滴滴的姑娘,老鴇的臉上都笑開了花,一搖一擺地領著眾人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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