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安染苦笑一聲,說道:“這玉佩,是和親前一晚,如月給我的,她就是你所找的那個救命恩人 花月璃”。


    百裏安洛驚訝道:“她······怎麽會是月璃呢”?


    百裏安染又道:“是你贈她玉佩,許諾娶她為妻,也是你親手送她去和親,真是可笑啊!


    那晚,我因和親一事悶悶不樂,她來到我的府中,我們一起去京城喝酒,我沒喝多,她反而醉了。


    借著酒勁,她拿出玉佩跟我說了很多,還要將玉佩扔進河裏,我怕她酒精上頭,事後再後悔,便從她手中拿下玉佩 。


    看著她醉酒的樣子,我便替她收起了玉佩,我不理解,她為什麽看著你找她,卻不拿出玉佩跟你表明。


    我當時以為她不喜歡你,卻忽略了她看你的眼神,到現在我才明白,她是喜歡你的,隻是為了我,她選擇了不說。


    她知道我身為公主,有極大可能會被送到他國和親,她想還我母妃對他們溫家的恩情”。


    百裏安染這番話,對百裏安洛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找了一年的花月璃,居然會是溫如月。


    百裏安洛回想過去,溫如月看自己的目光確實不同,她是喜歡自己的,隻是默默的喜歡,從未直白的表現出來。


    她像個小透明一樣,沒讓任何人注意到,包括百裏安洛。


    百裏安染又道:“她前往祁國和親,我本想托人告知於你,奈何被父王關在公主府裏,出都出不去。


    輔政王來的那日,父王忙著招待輔政王,才鬆懈了對我的看管,我本想借此跟輔政王表明,跟如月換回來。


    可你們呢,一直在將我當做如月,事後,父王告知了我所有事。我看著玉佩,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我想將玉佩丟入河裏,永遠不告訴你。


    可一想到,你們都知道我母親救過溫家,卻唯獨我不知道,我這心中就很窩火,我真就想不明白,這有什麽好隱瞞我的。


    就好比這件事,我將玉佩扔了,繼續看著你尋找她,突然有一天你知道了,溫如月就是花月璃,到時你該有多痛心。


    此事但凡我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我都不會選擇瞞著你,可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完全沒有給我任何反應的機會”。


    百裏安染憤怒的將來龍去脈說清楚,隨後便轉身離開了,百裏安洛站在原地,看著玉佩,久久沒能緩過神。


    蕭遇溪到了京城,來到相約的位置,撩開馬車簾就看到了,已經等候在此的兩人,蕭遇溪笑著說道:“久等了,二位上馬車吧”!


    冷鳶和古影雙雙上了馬車,馬車空間很大,三人坐著完全不擁擠。


    冷鳶跟蕭遇溪閑聊著,古影靠著馬車閉眼假寐。


    魔界長老樊繼明來到凡間,拿出法器就開始找尋蕭遇溪的位置,與此同時南陌神君也下了凡。


    南陌是蕭遇溪的師兄,二人同是葉塵淵的徒弟,也是葉塵淵收的唯一兩位徒弟。


    在葉塵淵為護神界魂飛魄散後的數萬年來,南陌和蕭遇溪也都憑借實力,坐上了神君的位置。


    南陌愈發強大,而蕭遇溪卻辭去神君一職,開始自甘墮落。


    數萬年來,南陌也勸說過蕭遇溪,可蕭遇溪從開始的煩躁吐露心聲,漸漸變的冷漠不愛說話,整日借酒消愁,喝的酩酊大醉 。


    這樣的他,根本聽不進去別人說的話,久而久之,也漸漸與南陌拉開了距離,南陌再次想起她時,她已經跳下了無間深淵。


    南陌還因此悔恨不已,責怪自己沒有看好師妹,在師尊的牌位前跪了一宿。


    後來聽說蕭遇溪沒有魂飛魄散,魂魄遺落凡間時,也是第一時間向楚臨越請求下凡。


    南陌生來沒有情,他愛不上任何人,就連對蕭遇溪也隻是兄妹之情,蕭遇溪見他冷清,經常叫他冰塊。


    他是仙家口中,命中注定的神君,沒有人能破了他的戒,也因此,他修仙要比旁人順利許多。


    南陌站在高處,拿出符紙畫了起來,開始尋找,符靈開始大範圍擴散。


    經過蕭遇溪他們時,還沒到蕭遇溪跟前,反而在經過臧嵐時突然遭到反噬,符紙也瞬間自燃。


    南陌吐了一口血,不解的看向靈符斷掉的方向,不解的說道:“尋靈符對凡人沒有效果,也不會被仙家排斥,難道凡間有魔族的人”?


    南陌帶著疑惑,向前麵走去,想看看究竟是誰。


    臧嵐好端端駕著馬車,突然感到頭暈目眩,憑借最後的清醒,將馬車停穩,便依靠在馬車上,昏了過去。


    馬車突然停下,蕭遇溪不解的說道:“怎麽不走了,是餓了嗎”?


    冷鳶應道:“輔政王,我們也該休息下,吃點東西了,剛好我和古影昨日買了些吃的”,說著就開始翻包袱,還沒等冷鳶拿出吃的,侍從就喊道:“輔政王,臧嵐昏倒了”。


    蕭遇溪聞言下了馬車,冷鳶和古影也連忙下來了,蕭遇溪為臧嵐把脈,發現毒素已經壓製住了,其他沒瞧出什麽。


    這突然昏倒,就很令人不解了,蕭遇溪拿出銀針,給臧嵐紮了兩針,臧嵐才緩緩醒來,冷鳶見狀直呼神了。


    蕭遇溪不解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麽隱藏的病情,這好端端的怎麽會昏倒呢”?


    臧嵐自己也很疑惑,揉了揉額頭說道:“或許是有吧,我失憶了,除了名字之外,我什麽也不記得了”。


    蕭遇溪再次給臧嵐把脈,可依舊查不出什麽來。


    樊繼明的法陣,也已經快要蔓延到蕭遇溪這邊,還有一些距離時,蕭遇溪就感覺心口有些悶,捂著胸口長緩一口氣。


    古影有些不解的看著,冷鳶見狀擔憂的問道:“你怎麽了”?


    蕭遇溪剛想說什麽,就瞧見手心燃氣一抹靈氣,連忙上了馬車,盤腿坐下,對臧嵐說道:“臧嵐,讓侍從們停下修整,不要打開馬車簾,也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我”。


    臧嵐不知蕭遇溪要做什麽,但還是應下照做,幾人也默默的守著蕭遇溪。


    馬車內,蕭遇溪開始施法,心中暗想道:“魔族的人怎麽會下凡,看著法陣,實力不低,就是不知過了這麽久,魔界還是不是當初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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