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軍隊中的火銃兵占比較高,已經不是普通的步兵了,而是以遠程打擊為主要力量的新型步兵。


    徐天爵帶著韓勇,孫毅步入大營,迎麵便是步兵方陣,他們步伐整齊,盾牌手在前,長槍兵在後,緊密相連,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


    北方人的身形更加高大,配合上盔甲的確唬人,就是不知道實戰行不行了?這個時候要是有山匪或者是農民起義軍,讓他們練練手最好不過。


    而整座軍營中最引人注目的當屬火銃兵。他們身著輕便的護甲,手持嶄新的火銃,眼神專注而堅毅。隨著將官的一聲令下,火銃兵迅速列隊,動作整齊劃一。


    “預備!”口令傳出,火銃兵們熟練地操作著燧發火銃,抬槍瞄準一氣嗬成。


    “放!”刹那間,火光衝天,硝煙彌漫,密集的槍聲如同爆豆一般響起。強大的火力讓整個訓練場都為之震動,展現出了這支新軍的獨特之處。


    而一旁的弓弩手們也毫不遜色,拉弦放箭,箭雨遮天蔽日,準確地射向目標。


    弓弩的射速要比火銃快得多,尤其是連弩,不過距離較遠,但正好可以彌補火銃裝填所帶來的時間空隙,無縫銜接形成密不透風的火力網。


    至於弓箭手,在這支新軍裏,卻很少能看到,畢竟弓箭手訓練成本極高,而且短時間之內無法看到成效,所以徐天爵隻保留了少部分的弓箭手,其他的都以弓弩來代替。


    但是保留的這一部分弓箭手也有千餘人,足以應對一些突發情況。


    “你們之前都了解過新軍有三萬人,其中配屬火槍兵一萬人,騎兵2500人,其餘人是步兵分為三個衛,每個衛和之前的人數一樣,都是5600人,不過這其中也有不少火銃兵,畢竟咱們是一支新軍,裝備上和之前必定是有所不同的。”


    “來人給我拿幾把燧發火銃過來。”


    “是。”一個百戶帶著給他們三人分別遞上了一把燧發火銃。


    “這就是我們新軍裝備的新式火器燧發火銃,這種火銃和之前的火銃有很大的區別,采用打火石點燃,而且裝填速度要比之前的火銃快將近一倍。”


    “不過現在生產的數量還比較少,僅供新軍使用,別的軍隊暫時還沒有裝配,你們可以熟悉熟悉,這可是新軍的大殺器。”


    “好,有了這把火銃,將士們警戒時也可以使用火銃了,之前采用火繩點燃的火銃,點燃後必須擊發,根本就起不到警戒的作用,可要是不點燃,一旦遇到緊急情況再去點燃,就來不及了。”


    “但這燧發火銃卻可以直接扣動扳機,節省了不少時間,甚至還能起到預警的作用,絕對是好東西。”


    “砰、砰、砰!”幾聲槍響過後,韓勇和孫毅都被驚得有些說不出話來,這燧發火銃的射程以及精準度都遠遠高於之前的鳥銃。


    “怎麽樣?性能不錯吧!”


    “很好。”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最後隻用了兩個最樸實的字。


    接著徐天爵又帶他們逛了逛整座軍營,最後便是職位安排了,由於是平級借調,所以他們到新軍後的職位依舊是指揮使和指揮同知,區別隻是從普通部隊調到了王牌部隊。


    但差距可想而知。


    處理完他們兩人的事,徐天爵這兩天過的倒是滋潤,畢竟花花世界迷人眼,要不是在南京的時候見過秦淮河,他恐怕會真的深陷其中,但是有繁華之地,必然就有貧瘠之地。


    京師的人間慘象也在時刻刺激著他,骨瘦如柴的乞丐、耀武揚威的無賴、欺男霸女的惡棍,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


    所以結束短暫的享樂之後,徐天爵繼續勵精圖治,而此時的大明朝堂上,正在對明末三大案之一的“紅丸案”做最後的結尾。


    最先發難的便是吏部尚書周嘉謨、禮部尚書孫慎行,接著是左都禦史鄒元標,以及眾多言官紛紛彈劾崔、李二人用藥、進藥錯誤之罪。


    其中禦史王安舜認為:“先帝的脈象雄壯浮大,這是三焦有火在湧動,麵部和嘴唇呈現紫赤色,滿臉都是升起來的火氣,吃粥的時候也很煩躁。這是整個腹部都有火結,應當用清熱的方法而不應當用補藥助長火氣。”


    “太醫院已經查明紅丸,乃是女子的月經血,是陰中之陽,純粹是火的精華,卻把它投用於有虛火燥熱病症的人身上,這完全是胡亂用藥,先帝之死李克灼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此話一出,文武百官的怒火,瞬間便吸引到了李可灼的身上,尤其是東林黨人,他們支持了這麽多年的先皇,登基不過一個月就駕崩了,整個東林黨幾十年的心血全都白費了。


    所以說李可灼萬死難辭其咎,不死都不夠東林黨人泄憤的。的課跪在大殿之上的,李克灼、崔文升可謂是異常煎熬。


    畢竟從來沒有這麽多人想要他們兩個人的小命,現在的李可灼也是悔不當初,


    李可灼早已經是戰戰兢兢,臉色蒼白,未等發問便已癱軟在地。


    他這個樣子,惹得一眾文官嗤之以鼻。


    東閣大學士劉一燝更是怒喝道:“李可灼,你竟敢進獻不明藥物,致使聖上駕崩,該當何罪!”


    他應該算是東林黨內火最大的人,畢竟他多年來在先皇朱常洛的身上,好不容易熬到了萬曆帝離世 ,眼見好日子就來了,可還沒過一個月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任誰能不糟心?


    李可灼顫抖著聲音辯解道:“下官……下官也是為聖上治病心切,絕對沒有加害之心,未曾料到會. . . . . .。”


    “住口!”禦史王安舜立馬打斷他,“你這奸佞小人,分明是心懷叵測,謀害聖上!”


    “就是,如今還敢狡辯,按我大明律法你這是謀逆的大罪。犯此罪者,共謀者不論首犯還是從犯,一律淩遲處死,親屬及其同居之人也一律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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