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艾爾海森學長你呢,十六歲在須彌已經是完全行為能力人了哦。”哈羅爾特狀似遺憾地輕笑著搖搖頭,“優勢在我。”


    艾爾海森“嘖”了一聲:“用年齡做擋箭牌,是為了掩蓋自己在言語邏輯層麵的匱乏嗎——”


    “夠了,都打住!”


    眼見著艾爾海森要開始持續輸出,卡維發出一聲尖叫。


    兩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卡維清了清嗓子,嚴肅地說:“尤其是你,哈羅爾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你也幹得出來?”


    他很高興哈羅爾特和艾爾海森鬥得有來有回,但也不用為了對付艾爾海森把道德感都丟掉吧?


    哈羅爾特做思考狀:“可是我好像並沒有損失什麽。”


    臉這種東西他本來就沒有。


    “請你修正一下措辭,我也並沒有覺得他的言論對我造成了什麽傷害,說到底,我們隻是在進行友好的商業談判,隻是部分言辭不符合公眾的道德標準。”艾爾海森表情沒有變化,依舊是很冷靜地說。


    “但讓我想不通的是,你對他的偏見從何而來。”艾爾海森對卡維說。


    “啊?”卡維不解。


    “難道不是因為我足夠友善嗎?”哈羅爾特很無辜地說,“就是現在我也和艾爾海森學長持同樣看法:隻是商業談判而已,倒不如說,我覺得挺有趣的,甚至還想再來一回。”


    “你們倆...”卡維一臉震驚,喜歡和艾爾海森吵架?這是什麽奇葩愛好?


    一邊,艾爾海森將桌上的摩拉都收了起來:“下次的酬勞三天後送到我的書房,不要遲到。”


    “那我幹脆周日在家住一晚好了。”哈羅爾特盤算著說。


    一副其樂融融的和諧景象,這個結局讓卡維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


    之後的一個月,艾爾海森將祭祀體文字按照使用頻率和文字間的關聯性篩選排列,與此同時卡維定製了七百多個祭祀體文字以及其他三種語言字母的模具,成功製作出三台能夠打出沙漠三種表音文字的打字機。


    等到艾爾海森完成排列工作,卡維在艾爾海森的陪同下將七百多個細小的文字印章分成六欄,按照字與字之間的關聯性排列好。


    “這是最適合編寫教科書的排列方式。”艾爾海森說,“按照你們的想法使用‘預測輸入’法製作的打字機有一個致命缺陷,打個比方,目前的排列順序僅適用於教科書編寫,如果你要我用它來寫一篇散文,那這些印章就需要重新排列。”


    “那你為什麽不早點說?”卡維不滿地說。


    “在我看來這已經是最優解,如果你無法完成‘語音輸入’版本的打字機的話。”艾爾海森心情愉悅,“我自然要為我接下來的工作提供一些便利,以後的事可以放到以後。”


    接下來半個月,卡維罵罵咧咧完成了這款打字機的製作工序。


    七月九日,卡維生日,哈羅爾特受邀與兩人一起到蘭巴德酒館聚餐。


    兩杯酒下肚。卡維將一枚綠色的神之眼舉過頭頂,興奮地說:“看,我的神之眼!有了這個,我就可以把很多預想變成現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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