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維扯了扯自己的臉頰,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哈羅爾特,剛剛你說...多少年?!”


    “十年,不夠的話還能再加點。”哈羅爾特重複了一遍,看上去頗為無辜。


    沙漠地區的祭祀體和古埃及早期混雜著象形文字和表音文字的字體有所區別,但它們有個共同特征:


    難。


    非常非常非常難。


    就算打字機做出來,他們的教科書編寫難度也是地獄級。


    所以埃及那種文字並沒有傳承下來,但沙漠的祭祀體目前還有約五分之一的沙漠人在使用。


    這種字體字如其名,最初隻用於祭祀活動,算上信仰因素,這部分沙漠民輕易不會拋棄自己的語言,沙漠教育普及避不開和這門語言打交道。


    現在把艾爾海森拉上船,以後再把他騙去沙漠給我做翻譯。豈不美哉?


    哈羅爾特野心勃勃地想。


    艾爾海森也愣了一下,隨即淡淡地說:“...如果你擁有這樣的財力,讓我承擔這份工作並非明智之舉,不管從效率還是名望方麵考慮,室羅婆耽學院的導師顯然比我更能勝任這份工作。


    雖然他們中的大部分都不聰明,但在編寫教科書方麵更有經驗,他們的智慧用於完成你的要求已經綽綽有餘。


    至於安全和保密性方麵,你大可放心,有摩拉打底,他們貧瘠的大腦不會把你們的目的想得過於複雜。”


    “室羅婆耽學院的導師,我和他們不是很熟,嗯...就我目前在須彌的經驗來看,果然還是拜托艾爾海森學長比較靠譜。”


    哈羅爾特說完又補充道:“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盡快把學長拉上賊船才是我的目的,隻要你點頭,以後艾爾海森學長也不得不為我們出謀劃策了。我要把這叫做‘智力買斷金’。”


    他聳聳肩,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艾爾海森挑眉:“我沒意見,我一天會花三小時時間在這項工作上,直到完成,但相應的,你要先把前五年的份額給我結清,剩下部分分成等額,每周周一按時支付,三個月內付清,否則我隨時會罷工。”


    “你非要這麽說話嗎?”卡維頗為不滿。


    對啊。這算什麽?工人階級拿起武器扞衛權益?怎麽搞得我和十惡不赦的黑心資本家似的。


    艾爾海森的坦言讓哈羅爾特哭笑不得,他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交易而已,人際關係和工作理應分開處理,”艾爾海森說,“你們可以選擇接受,或者拒絕,反正對我來說,這筆錢非必要,能多擁有一些閑暇時光未嚐不是件好事。”


    卡維皺起眉,剛要說點什麽,就聽哈羅爾特開口道:


    “卡維學長,我覺得艾爾海森學長說的沒錯,談生意是該這樣,就這麽定了,”哈羅爾特說著拿出一袋摩拉,開始清點數額,一邊數一邊問,“所以作為甲方,我可以催進度吧?一天花三小時,那多久能完成?”


    “看卡維的進展和教科書的數量,如果他兩個月內能把打字機做出來,我估計最遲不超過四個月。”艾爾海森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哈羅爾特飛快點完錢,將身前的一堆摩拉推到艾爾海森身前:“五年份的酬勞,我擅作主張扣去了一部分,誰讓你剛剛不該摸的都摸了,打個八折吧,學長。”


    艾爾海森:...


    艾爾海森雙手抱胸,看向哈羅爾特的目光中充斥著不讚同,雖然他沒說什麽,但神色明顯透露出一種“你在說什麽壁畫”的味道。


    卡維腦中冒出許多小問號,他看看艾爾海森,又看看哈羅爾特,一時間分不清到底誰更無恥。


    “你剛剛的行為應該算性騷擾。”艾爾海森開口打斷了沉默。


    “不算,”哈羅爾特飛快接道,“是學長‘明示’我對你進行性賄賂,加上我們身份的特殊性和不對等性,你還利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識對我和卡維學長進行了學術霸淩,按照教令院頒布的法律,我百分百是受害者——”


    “停停停停停!什麽亂七八糟的!”


    卡維叫起來,他聽得頭都大了,又是性騷擾又是性賄賂,自己的學弟怎麽一個兩個都滿嘴跑火車?


    “我說,你們兩個未成年,一個十五一個十六,哪來那麽多彎彎繞繞?”卡維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擺出前輩的架勢將劍拔弩張的兩人分隔開。


    哪想哈羅爾特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聽到沒,艾爾海森學長,我才十五歲,根本沒到刑事責任年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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