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疏聽到耳機裏的尖叫聲時,剛把車鑰匙插進去。


    那是梁灣的叫聲。


    在他們剛剛進入賓館房間,一切幾乎在瞬間發生。


    隻能聽到聲音的她,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顯然那邊的黎簇也懵了,驚恐的問道:“你做什麽?”


    王盟的聲音響起:“她有些礙事,有些事情還是不讓她知道的好。”


    藍疏沒有再聽到梁灣的聲音,看來是王盟襲擊了梁灣,就是不知道,是打暈了還是……死了?


    她覺得不至於在到處都是監控的賓館直接殺人,那也太明目張膽了。


    但她還是不放心,從手機監控裏調出了梁灣手機的定位,驅車趕去。


    如果真出事了,她不能坐視不管。


    起碼要把黎簇給救出來。


    她在手機撥號界麵,輸入110,沒有點撥通。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能報警,否則作為報警人,她第一個解釋不清,如何知道的案發地發生的事情。


    她隻能一邊開車,一邊留意著耳機裏的聲音。


    直到一聲脆響,梁灣的聲音重新出現,王盟消聲了。


    然後她聽到了輕微的電流聲,伴隨著梁灣的罵聲:“敢電老娘!虧老娘那麽信任你!”


    原來剛剛梁灣是被王盟電暈了。


    等藍疏到了賓館樓下時,剛好看到黎簇攙扶著梁灣上了一輛出租車。


    藍疏慢慢的在後麵跟著,發現他們現在要去梁灣的家裏。


    黎簇對梁灣很不滿,質問她為什麽要把自己賣給別人。


    在出租車上,梁灣才告訴了黎簇很多她不知道的信息。


    “報警沒有用的,他們比黑社會還要黑,盜墓賊你知道嗎?王盟還有他老板,他們都是幹這一行的。”


    盜墓賊?


    藍疏不是沒有往這方麵想過,如果隻是做古董生意的人,不會有那樣的眼神。


    她雖然不是很了解這一行,但想來盜墓賊和考古學家的區別,不可能隻是一個違法一個合法這麽簡單。


    前者和利益息息相關,可以說是提著腦袋在掙錢,這背後有多少陰謀與詭計、合作與背叛,不得而知。


    而能在這行裏說上話的人,恐怕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她想起梁灣說的,對付他們這些人,報警是沒有用的。


    梁灣和黎簇平安的到達了小區,藍疏在小區門口看著他們走了進去,覺得今天應該不會再出什麽事了。


    正當她準備驅車離開時,耳機裏再次傳來了異樣的聲音。


    梁灣和黎簇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過了大概半分鍾,梁灣才出聲道:“他就是王盟的老板。”


    藍疏立刻直起背,豎耳傾聽。


    關根怎麽會突然出現在梁灣的家裏?


    然後有一些細碎的腳步聲靠近。


    梁灣發出一聲呼聲,“你們要幹什麽?!”


    關根不是一個人來的。


    “抱歉,手下差事沒辦好,所以我隻能以這種方式跟你們見麵。”


    一個年輕的男聲響起,這是她印象中關根的聲音,但又有一點不一樣的感覺。


    他說的手下就是王盟,王盟現在應該躺在賓館的地板上才對。


    就算梁灣他們走了以後,王盟立刻蘇醒過來,第一時間打電話告知他老板。


    但還是有些不可思議,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趕在梁灣回來前在她家埋伏著,動作也太快了。


    他們這一路幾乎沒怎麽堵車。


    藍疏有種在聽電影的感覺。


    或許存在一種可能,這是雙線運行的計劃。


    兩個人同時在兩個地方,王盟執行的是n a,如果n a失敗,就會執行n b,關根就可以坐在人家家裏,等著念開場白台詞了。


    其實藍疏還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關根並不是等王盟失敗後過來,而是在這裏等著王盟失敗。


    如果是這樣,這個計劃步驟就有點多了,對付一個女人和孩子,有必要做這麽一個局嗎?


    反正都是用強,直接人多點一次性解決不好嗎?


    除非關根要做的事情,地點必須是在梁灣家裏。


    黎簇不會平白無故的跟著梁灣回家,除非他們兩個剛剛一起遭遇了襲擊,急需找一個安全的地方。


    不過這些都是她自己的猜測。


    劇情具體如何發展,還是要看那位姓關的怎麽說。


    姓關的開口說話了。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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