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自己想說的是吳狗蛋,而不是吳張氏。”


    王月半本以為自己這句話一出,至少能看見一個慌慌張張顧左右而言他的麵皮薄心虛小天真。


    可不曾想還是低估了邪帝的心理極限,幾乎是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這間墓室便回蕩起吳小佛爺意味深長帶著幾分桀驁的散漫笑聲。


    似乎是胖子說了什麽十分好笑的話。


    大張哥的脊背挺得筆直,沉默不代表聽不見,他習慣了兩個幼稚鬼的日常嘴皮子仗,即使假裝自己是木頭人也逃不過被編排的命運。


    但在笑聲彌漫的這一瞬間,他近乎本能的想要轉過身去看看吳峫此刻的表情,


    可他沒有。


    “收收收,惡靈退散,把你那副表情給胖爺我收起來,中二病啊你,笑就好好笑,又沒外人你想嚇唬誰啊。”


    抬手就是一耳刮子。


    不愧是諸葛肥龍,他會用魔法打敗魔法。


    換做是別人或許就被這雙眼睛裏閃爍的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震懾住了,但胖媽媽才不慣小孩兒這破毛病。


    小三爺捂著後腦勺滿臉哀怨的被打回原形,沒有嗷嗷叫喚已經是他最後的倔強。


    “那還不是因為你說這種惹人發笑的話讓我想起了一些有意思的事,不然我會笑嗎。”


    “那你倒是說說什麽事兒啊,我們也聽聽。”


    “你打我,我不告訴你。”


    王月半:“....天真你幾歲了。”


    小三爺不理他。


    悶油瓶的眼中閃過一抹果然如此的無語。


    在他們之間,有些話是說著說著就會拐的一發不可收拾,不會有下文的。


    他早該習慣。


    吳張氏這個稱謂很有槽點,小三爺不喜歡,他奇異的腦回路get不到“以我之姓冠你之名”的浪漫,他隻能夠感覺到窒息般的囚牢和枷鎖。


    一個人,首先是自己,之後才是其他人的誰。


    張起欞可以叫吳狗蛋兒,他要是高興甚至可以自己取名叫張鐵柱吳二鳳,但絕不該被人當成附屬品。


    這樣和張起欞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區別。


    至於吳峫笑出聲的原因,倒是和告訴胖子的一致。


    他想起在墨脫建立了自己的勢力後,曾經追尋汪家線索時遇到過一個褲襠裏塞蛇的狠人張小蛇。


    那是個外姓張家人,也是固執的保皇黨想要張起欞回家振興家族的夢想派。


    張海樓曾說過,你不過是族長的外姓仆從。


    不知道為什麽,邪帝不僅不生氣,甚至每每想起來都很想要發笑。


    毫無緣由。


    但在今天他聽到胖子的這句話好像突然就明白了,


    仆從也好,附庸也好,亦或者瘋癲的信徒也罷,他的身上毫無疑問的都是會被打上張起欞的標簽。


    張起欞的仆從。


    他們在用你的名字呼喚我。


    隻是吳小佛爺這種過於洶湧的思緒並沒有持續太久,頃刻間他的耳邊仿佛開始出現細微的、難以察覺的響動。


    就像,不堪重負而搖搖欲墜的木板發出的嘎吱聲。


    隻不過聲音實在小的可憐。


    小三爺不認為這是他的幻覺,他本能的擰頭去看悶油瓶。


    大張哥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淡沒有多餘的表情,隻是在吳峫看向他的刹那,盯向一旁的七星棺眼眸下壓瞳孔猛的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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