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峫!你敢?!”


    阿寧像是沒想到吳峫會這般毫無顧忌膽大包天,臉上因為不可置信而出現了瞬間的呆滯,緊接著是憤怒,她帶著十足的壓迫感猛的向前跨了一大步。


    “滾開,別離這麽近,喪眼。”


    說話的卻不是吳峫,而是一旁皺著眉頭的王月半。


    這種向前一步的假動作,一般情況下,人們都用來嚇唬牲畜。


    比如狗,比如豬。


    這臭婆娘是想嚇唬誰?


    當他是死的?


    “王月半——”


    阿寧臉色鐵青,冷冷的盯視著胖子卻沒能繼續言語。


    小三爺拍了拍胖爺扶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這才抬起頭饒有興趣的盯著阿寧笑起來。


    那笑容過分刺眼,嘲諷和蔑視糾纏,最後成為不以為然。


    “這世界上,還沒有我不敢的事兒,隻有我想和不想。”


    他就站在那裏輕言細語,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溫軟和煦。


    卻讓近在咫尺的阿寧如墜冰窟遍體生寒。


    他想殺了她。


    雖然隻有一瞬間,但那種直覺和本能造成的汗毛炸起卻不會騙她。


    她曾無數次因此死裏逃生。


    這一刻她忽然想起很久之前老板警告她的那一句,


    九門的東西,就算是條狗也不見得隻是條簡單的看門犬。


    而此時的吳峫,也與資料中所看到的樣子相去甚遠。


    軟弱,天真,頭腦簡單,心軟,難成氣候。


    這是他們在觀讀資料後,在最後一頁寫下的總結。


    他們錯了,錯的離譜。


    “小三爺?”解南找來的時機十分恰當,察覺到劍拔弩張的氣氛臉色一凝。


    “小三爺想怎麽做我們願為您效犬馬之勞。”堅定又果斷的表達自己的忠誠與立場。


    吳峫早就收起了不可一世的囂張與狠辣,轉眼間又變回了那個充滿書卷氣瘦弱的小天真。


    “胖爺說這女的帶的人和東西都不對勁,你們去看看。如果是真的,就按他說的扔海裏自生自滅吧,不行不行,太殘忍了還是給條救生船讓他們自己劃回去好了。”


    這話一出,除了阿寧臉色驟變之外,胖爺和解南的臉色都十分怪異。


    他似乎是覺得自己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煞有介事的點著頭肯定自己。


    在這期間,小三爺甚至向懵逼中的王月半投去了一個“怎麽樣”“我說的對不對”“快誇我”的做作表情。


    他想要做的不那麽明顯,可演技實在差勁,欲蓋彌彰的臉色扭曲的過分難看。


    解南的眼角不可抑製的輕微跳了跳。


    即使早知這吳家小子是個扶不上牆的,但如今這樣兒也實在是辣眼睛。


    這樣的人,真的能成為破局的關鍵嗎。


    但現在說這些,早已經來不及了。


    二十多年,所有人都在等著他長大,一切都已經不可回轉。


    即使內心如何波濤洶湧,解南的麵上依舊古井無波。


    他認真的應了聲是就要轉身離開,忽的又像是想起什麽一般轉頭問道。


    “那和你們一起來的那個張教授——”


    吳小佛爺承認自己被這個問題嗆到了,他的眼神有些遊移。


    這要怎麽答才能既把人留下又不失廢物人設,他將求救的眼神投向了身邊的王月半。


    但他忘了,鐵三角,靠的從來不是默契,而是運氣。


    “扔下去扔下去,死禿頭也是他們的人,老想扒拉天真絕對沒安好心,扔下去。”


    終於反應過來要信誓旦旦要幫著小天真做戲的胖媽媽,沒有注意到自己說出這句話時小三爺臉上的凝滯與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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