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們終於來到,一個句號···窗外不願飛的蜂鳥,也在哀悼···”


    程錦:我名錦殺,狙擊英雄的邪惡們,你們的狙擊···出發了!


    ······


    今天是程錦二十八歲生日,同家人慶祝結束,她拉著傅聞天早早回了房間。


    窗前,一對璧人深情擁吻,窗外圓月高掛。


    傅聞天穩了穩呼吸,嗓音燙人:“錦兒,許了什麽願望?”


    天佑祖國,繁榮昌盛!


    程錦鬆開掛在男人修長脖頸上的手,走到桌旁,一手一杯她事先準備好的紅酒,笑意盈盈看著傅聞天。


    這個男人年過三十,依舊俊美到無可挑剔,她擁有了八年。


    “不管我許什麽願望,它一定會實現。聞天,陪我喝了這杯紅酒,我們的···交杯酒。”


    交杯酒?他求之不得:“好!”


    深邃的鳳眸,眼神溫柔又熾熱。


    他們互相望著對方,眼裏都是彼此,手臂交叉,飲盡杯中酒。


    無言凝望···柔情蜜意逐漸從峻眉朗目消退,玉麵蒼白了幾分,酒杯從大手逃離,碎裂在地。


    “錦···錦兒···”不解恐懼扼住傅聞天的心髒,頎長身形踉蹌,費力去擁抱心愛的人。


    程錦伸手接住他,柔聲安慰:“別怕,睡醒就好了!”


    男人緊緊盯著她,眼裏滿是不甘和哀求,慢慢軟倒,徹底失去意識。


    心神之力運轉,程錦扛著比她大個很多的傅聞天,走到床邊,把他安詳的擺在床上,蓋上被子。


    程錦坐在床頭凳上,凝視他,認真道:“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啊。思前想後···與其讓我不甘心,那還是讓你不甘心吧。”


    無疑,她是愛他的,隻是沒到退讓自我那一步。


    今晨,失聯了半年的小紅終於有了消息,她和同伴去了緬北,接回被邪惡折磨死的英雄。程錦和小紅長達八年的合作,認識了很多素未謀麵的孤勇者。


    邪惡的人,傷天害理壞事做盡,不肯放過英雄們,那她也決不能放過邪惡們。


    他們狙擊我們的英雄,程錦也要讓他們活在被狙擊的陰影下,不得安寧!


    杏眼堅定,決心已下!


    她將一顆忘憂丹含在唇瓣間,俯身渡進傅聞天口中。


    “送你一顆忘憂丹,無病無痛到終點!”


    “再送你一顆忘憂丹,延年益壽過百年!”


    上一世作為丹師的巫情路,知道忘憂丹後特意通過金佳思找她娘求來了配方,研製出了升級版忘憂丹···忘情斷愛,健體延壽!


    巫情路友情贈送了程錦一瓶,裏麵十顆,程錦隨手收進了天錦屋,今天派上用場了。


    不是為傅聞天著想,而是怕他瘋魔般的尋找她,那對她即將要做的事很不利。


    “聞天,你委屈一下。我不去,往後每一世都會耿耿於懷。”


    程錦深深看一眼傅聞天,沉睡的絕世容顏,好憂傷,以後再也睡不到他了。


    起身,一步一步堅定離開。


    不是隻有她有家人和愛人,英雄們也有!


    程錦叩響了傅寒莊的書房。


    “進來。”


    辦公桌前,傅寒莊視線從文件上移開,看到來人是程錦大感意外。


    他和高雯帶來的孩子接觸甚少,但不妨礙他知道大兒子愛她如命,小兒子對她的喜愛度也排在他這個親爸前麵。


    程錦緩步走到辦公桌前,大方落座,開門見山:“我要離開,切斷此間所有關聯,去尋找屬於我個人的詩和遠方。”


    傅寒莊:“······”


    他擰眉,印象中沒去理正學院前是有點中二病,複發了?


    程錦沒打算詳細解釋,繼續道:“明天聞天醒來會忘記關於我的一切。”


    “十年後我把心髒捐贈給傅高,條件是幫我善後,杜絕聞天通過任何形式接觸到有關我的信息,媽媽和姐姐也交給你解釋。”


    說罷,她把一份文件遞給傅寒莊,是關於她和傅高基因檢測配型成功的報告。


    傅寒莊滿目驚疑,顫抖著接過,打開翻看。


    等他回過神來,追出大門,程錦已上了一輛軍方吉普。


    烏黑杏眼通過車窗凝視黑夜,她不敢保證能活到十年後,先把大餅給傅寒莊畫下。反正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尋找其他備胎,但她需要傅寒莊幫忙處理離開後的事。


    小紅已給她準備好了一切,現金、不同國家的身份護照。


    第一站前往y國,去瘸腿裝假肢,第二站m國,槍支訓練,百發百中。


    緊身皮衣,道奇戰斧,單槍匹馬,女殺手錦殺橫空出世。


    從國內殺到國外,從北半球殺到南半球。


    程錦強迫自己看小紅發過來關於英雄被虐殺的資料,她必須百倍奉還給邪惡們。看那些資料,對程錦是莫大的折磨,比被窮凶惡徒滿叢林、荒山野嶺圍追堵截還痛苦,槍傷刀傷真的不算什麽。


    窮凶惡徒們恨她恨得咬牙切齒,賭咒發誓要把她抽筋扒皮剝骨揚灰。


    錦殺,邪惡江湖懸賞no.1。


    萬幸,她靠著心神之力和天錦屋沒被抓到過。


    十年之約於她是獎賞。


    ······


    十年後,深夜,北風呼嘯,月光沒有任何阻擋的灑落!


    君山公寓,十二層屋內溫度適宜。


    傅聞天一身深藍睡衣,未幹的墨發顫巍巍,容顏依舊,身形未變。


    他姿態懶散的走到辦公桌前坐下,左手邊是一整麵落地窗,偏頭就能看到高掛的朗月。


    他慢條斯理的打開從公司帶回來的文件,隻有不停的工作才能消除十年前起,沒來由無止休···腦袋空空心空空的感覺。


    吃下忘憂丹第二天晨,他在自己公寓的大床上醒來,差點以為進錯家門了。


    他冷色係的裝潢怎麽變成淡雅溫馨了?


    金特助是這麽解釋的,“您忘啦?好久前公寓遭賊了,把您家謔謔得不成樣子。傅總您是昨晚剛從酒店搬回來的,一時半會兒沒適應。”


    傅聞天疑惑:“我這是高檔公寓,賊能進來?”


    金特助淡定的掏出手機,給他看屋內被糟蹋得不成樣子的照片,還是覺得怪異,沒有深究的理由。


    十年,他的生活回到了認識程錦前的模樣,孤家寡人,矜貴疏離。


    君山公寓前方百米,十八層大廈,天台一道身形單薄,無聲孤勇,響遍祖國大地。


    程錦遙望落地窗前的傅聞天,她是來道別的,十年之約終於來臨,她撐過來了。


    胸膛跳動的心髒,是她體內唯一能正常運轉的器官了,到後麵,追殺與被追殺,心神之力隻夠她護住心髒了。


    “親愛的聞天兄,再見!”


    心有所感,傅聞天驀地轉頭,有什麽牽引著他不由自主走到落地窗前,他隻看到遠方天台上轉瞬即逝的背影。


    心跳如鼓,慢慢回歸平靜,他的側臉映著燈光,輪廓清晰俊冷,長身玉立,久久不動。


    翌日上午,心髒移植手術順利進行,小紅雙眼通紅帶走程錦遺體,以錦殺之名葬入英雄塚。


    傅聞天看望獲得新生的弟弟後,決定搬回傅家莊園,住進他年少時的房間。


    他和程錦的臥房被傅寒莊封了,未經他同意任何人不得進入,隻定時讓傭人進去打掃維護。


    對自己心血來潮要回莊園定居,傅聞天也挺意外,畢竟那一家五口,啊不,六口,經常到莊園吵吵鬧鬧,好似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多幸福。


    擾人清淨。


    特別是顏如玉時不時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看他,待接觸到他眉眼冷淡後,又趕忙假意忙碌,傅聞天就沒遇到這麽莫名其妙的人,還是他名義上的妹妹。


    為了時常和傅高在一起,讓心沒那麽空蕩蕩,忍了。


    傅聞天無意中走到三分地,莫名吸引他,當初是傅高執意保留的,種的還是草莓、小西紅柿和西瓜,結的依然是歪瓜裂果。


    從此維護這三分地的又多了一個俊美大叔。


    傅高痊愈後,傅聞天親自接手他的教育,手把手教他經商。


    傅高遵守和爸爸的約定,在任何人麵前對他心心念念的二姐隻字不提,但從沒忘記緬懷他的二姐,他是唯二知道胸膛裏跳動的心髒是屬於二姐的。


    十八歲的傅高終於明白,當初大哥為什麽不願意他加入他和二姐的兩人世界了,他們是戀人。


    傅高一直陪伴在傅聞天左右,在他彌留之際送到了程錦臥房,他大哥躺在和程錦有無數溫情過往的床上,安然離世。


    傅聞天自程錦離開後,無病無痛,享年138歲。


    天狐傅聞天立在虛空,麵沉如水,愛恨嗔癡到極致是···心無波瀾!


    妖魂之力極速運轉,耗費五分之一,把此間關於程錦的一切複刻,埋進妖魂裏。


    天狐傅聞天:程錦,給我等著,來世此間記憶蘇醒之際,即是你···喪失自身主權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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